我跑到無人的地方,這才緩過神來,那些都是特殊部門的人。
看來今天就是個局了。
這時候,大廳中有些嘈雜,我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了,於是趕緊跑到樓梯口。
樓梯口的保安挨個檢查,挨個放行。
因爲我來的早,所以很快上了五樓,一到五樓,我就看到大廳中央擺着一個玻璃的展櫃,櫃子裡躺着我魂牽夢繞的那個人,他像是睡着了一般,安安靜靜的,面容俊俏精緻,身上穿的是一件唐代的錦衣,雍容華貴。
他的頭髮還是那麼長,綰了一個髮髻,一如我夢裡初見他時的樣子。
我走過去,想伸手摸摸他。
卻被人一把拉住。
“這位女士,請在黃線外觀看!”一個保安說。
我點點頭,這纔回過神來。
這時候人已經多了起來,大家對櫃子裡的我的景文評頭論足。
這讓我十分不舒服。
我多麼想現在就可以帶走他的身體,可惜我不能。
我木然的跟着大家的隊伍向前走,視線卻從未離開過櫃子裡那個人…
終於到了出口,沒有辦法,我只能下了樓,剛到樓梯邊,就被人一把拽了過去。
我正要喊,可看清來人時,不由一怔。
“書哥哥!”
唐書看着我,他除了臉色蒼白之外沒有什麼變化,絲毫不見了當時的病態。
“你的病好了?”我有些欣喜。
“嗯好了!”他說。
然後他奇怪的看着我:“景文呢?”
我不吭聲。
“跟我走!”他說。
我甩開他:“我要在這等他,他一定會來。”
唐書指了指周圍幾個人說:“看到沒,這裡戒備森嚴,只要他一出現,會立刻被抓起來,他沒那麼蠢,光天化日來搶屍體,況且,他一露面,圍觀羣衆都能將他圍死!”
唐書又說:“他肯定是晚上來,你先跟我走!”
我沒辦法,最後還是跟着他出來,到了唐書在林市的一個住宅。
唐書給我倒了一杯水問:“你知道出什麼事了嗎?”
我搖頭。
唐書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今天一看就是個局,衝景文去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依舊搖頭。
我很疑惑,雖然知道清平盟的盟主死了,可是今天的事顯然是特殊部門的手筆,而且這跟我和景文有什麼關係?
唐書嘆了口氣說:“五天前,清平盟的盟主齊麟被人殺了,三天前,特殊部門北方的總部長也被殺了。現場有目擊證人,他們看到景文殺了這兩個人。”
我一怔!
“什麼?不可能,景文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在平城!”我幾乎都要跳起來了。
那麼兩個大人物可不是鬧着玩的。這明顯就是有人在陷害!
唐書說:“你們有證人嗎?”
我愣了。
證人。
我們的確是被許桐邀請去的,可是五天前我們已經辦完了事,當時爲了玄鐵戒指的事情在幫顧煜解決麻煩,至於三天前,我們被困在屍鬼村…
“有證人。”我把顧少說了出來。
唐書起身打了個電話,很快他就回來了,一臉苦笑的看着我:“小顏,他死了…”
我愣在原地。
顧少死了?我幾天前見他時他還生龍活虎,怎麼會死了?
“出車禍死的!”唐書補充。
…
躺在牀上,我久久難以平靜。
這一切都像一張巨大的網,包裹着我,我覺得呼吸困難。
我想了很多,卻始終想不出是誰要陷害景文。
如果說有目擊者,那麼最直接的懷疑對象就是景文的那個雙胞胎弟弟,真正的景言。
可是他有那麼大能量嗎?而且他是個鬼,特殊部門的總部長,清平盟的盟主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被他殺了?
不可能。
而且景文說過,他的實力根本沒恢復,連景文都打不過,他怎麼可能殺了那麼兩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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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就想不出是誰了?可以冒充景文…
等等,冒充…
我忽然想起了在屍鬼村看到的紙人莫北春。
如果是紙人…
完全可以做一個和景文一樣的紙人,我又想起祁平的死,當時黃毛信誓旦旦的說監控拍到了景文,當時我覺得有古怪,現在看來,或許那個時候,殺死祁平的和現在殺害兩位大人物的是同一個人。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我爬起來,正要出門,就遇到了門口的唐書。
他端了幾樣水果,詫異:“你要出去?”
我點頭。
“去哪?”
我想了想,唐書敵我不明,我還是不說的好,就沒吭聲。
唐書苦笑了一聲:“在你眼裡我是什麼人?”
我一怔,發現他正看着我一雙漆黑的眸子了,滿含苦澀。
“書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他突然上前一步,我避無可避的被他堵在了門口。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他又問了一句。
“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唐書有些煩躁。
他看着我,突然低頭想要吻我,我一側頭,躲開了。
唐書苦笑了一聲:“我哪裡比他差?爲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書哥哥,你沒有比他差,只是我心裡容不下別人了…”我說。
“可是是我們先有婚約的!”唐書說。
“那是蘇顏,不是我,你很清楚,我是另外一個人。”我說完看着他,我知道這很殘忍可是我還是得繼續說下去。
“書哥哥,或許你愛上的始終是記憶中的蘇顏,而不是我,你愛的是回憶,而我不是你的回憶!”
說完,我推開他,自己跑出了門。
唐書在原地愣了許久,隨即笑了。
“誰說我愛上的是回憶?”
他穿了件外套,轉身出了門。
林市最大的會所,此時此刻人並不是很多。
唐書生性不喜熱鬧,也很少來,可是他今天就是想開,或許因爲心中有一股煩悶無處發泄吧。
陸少卿是這裡的常客,唐書很快找到了他。
陸少卿有些吃驚:“很難得見你來玩!”說完,對一旁的經理耳語了幾句。
經理點頭。
很快,幾個年輕的女孩被領了進來。
每一個或漂亮高挑或冷豔,或性感,或清純。
唐書的視線在其中一個身上停下,那是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看來她今天扮演的是清純類型的。
她低着頭頗有幾分害羞,只是…
她這樣的裝束在這個環境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
唐書看着那張與某人有幾分相似的臉,和一樣的髮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