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什麼都沒說,他席地而坐開始唸咒語。
清虛的厲鬼也到了跟前,我有些緊張,可此時也顧不得其他,我甩出幾張符,雖然沒能將那些厲鬼直接打散,也給他們造成了傷害,乘着他們愣神的功夫,我一劍砍掉了一隻厲鬼的腦袋,那厲鬼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化爲了煙霧。
而另一隻厲鬼也到了跟前,我又用老辦法,只不過只一次來的是三隻,儘管有些手忙腳亂我還是砍死了兩隻了,另一隻飄在半空惡狠狠的瞪着我。
“蘇顏,真是小看你了!”清虛指揮另外的五隻厲鬼朝我衝來…
我從懷裡掏出一疊子的殺鬼符,雖然仍的不準,倒是到底有三隻厲鬼被貼了符,我一劍砍了過去,這一次的厲鬼明顯厲害的多,生生的躲過了我的襲擊。
我沒有什麼章法,亂砍幾下,都不是很有成效。
而一隻厲鬼卻攻到了景言身邊。
我想衝過去,可是卻有一隻厲鬼攔在我面前,眼看着那隻鬼已經到了景言身邊,我心一沉。
“景言!”
我也不知道是絕境激發了潛質,居然跳出去好遠,一劍砍到了厲鬼的脖子。
清虛滿臉複雜的看着我:“你果然不是人!”
我…
我就跳了一下,不至於這樣說吧!
我沉着眼睛看着他,又揮劍砍了兩個厲鬼!
清虛看着翻涌的血池水又看了看景言,雙手唸咒,一瞬間好不容易平靜一點的血池水又翻滾起來。
我心一橫,看了看景言,他正聚精會神,不過看樣子這血池很難壓制!
我想起了之前對付趙丙祿時候的老辦法。
取下揹包,揹包裡放了好多銅錢,我也不怎麼會用,抓出一把來,朝清虛就砸了過去。
清虛起先還很淡定,後來被我砸的有些火,睜開眼睛,陰鷙的看着我。
“看你妹!”
我抓起銅錢全部砸了過去。
清虛終於被砸毛。
“死丫頭,今天就讓你死!”
清虛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無數人,但是這麼砸人的確實沒見過,雖然那銅錢砸不死人,可是打的也很疼。
而且這種行爲真的很讓人窩火。
他惡狠狠的衝了過來,我拔腿就跑,血池是個圓形,我們饒了大半圈,眼看着就要到景言那邊了,我心知不好,絕對不能讓他過去,於是故意放慢了腳步,等他靠近點,操起揹包就砸。
清虛起先有些發悶,後來他反應過來,抓着揹包把我甩到一邊,就往景言那跑。
“該死!”我暗暗罵了一句,趕緊跟着跑了上去。
可是我畢竟慢了半拍,清虛跑到景言身邊,自長袖中掏出一把桃木劍,朝景言刺去…
“景言!”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見着桃木劍就要刺到景言,景言突然一擡手,清虛身邊便圍了一股黑氣,黑氣在他周身蔓延,將他牢牢的禁錮住。
而景言唸完最後一段咒語站了起來,我看到血池的那些人臉也都平靜下來,我總算是舒了口氣。
景言朝清虛一步步走去,他臉色陰沉,周身鬼氣涌動,如地獄修羅。
“你從平度山放出了什麼?”景言問。
我一怔,平度山,是那個惡鬼雕像的東西嗎?
清虛笑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景言沉着眼睛看着他。
清虛冷笑:“怎麼?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知道?怕知道了你的美夢就碎了?”
清虛極其嘲諷的說。
我完全懵了,他們在說什麼?
…
遠處的山巒上,兩個人影迎風而立。
唐書嘲諷的看着底下的清虛說:“你不出手?”
黑影的臉隱藏在黑氣中看不真切,他頗爲玩味得說:“我爲何要出手?”
唐書笑。
“我以爲他是你的狗,而且他也算是復活了你,你會念些舊情!”
黑影淡漠的笑道:“我最不缺的就是舊情!”
…
唐書的眼中蒙了一層陰影。
“到是你,太念舊情!”黑影似乎是在故意激怒唐書。
唐書冷笑,什麼都沒說。
…
“他在哪?”景言淡漠的聲音帶着徹骨的寒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我就殺了你!”
清虛冷哼一聲,就在景言要掐斷他脖子的時候,周圍忽然涌起一股黑氣,卷着巨大的壓迫感。
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卻看到景言死死的盯着清虛的方向一動沒動。
黑氣散盡後,清虛亦不見了蹤影!
被人救走了。
“景言!”我跑過去。
景言一動不動,直到周圍開始劇烈的搖晃,我知道這個結界要完了。
“景言…”我搖了搖他的胳膊。
景言這纔回頭看着我。
“景言,要塌了,我們得快走!”我說。
“嗯!”景言點頭!
我們兩很快出了結界,此時已經是深夜,風很大,刮在臉上如同一道道鞭子狠狠的抽着我們。
他脫下大衣給我披上。
我們回頭看了看那個陣眼,走出了遊樂園!
回到家,已經臨晨5點多了。
我去洗了澡,躺在牀上,景言一直沒說話。
而我也在想今天的事,今天清虛和那個和景言長的很像的人說的話。
他說一切是假的景言他騙我,而清虛說我是個冒牌貨還有景言說的“他”是誰?
難道他認識平度山的那個惡鬼?
“景言…”
“蘇蘇…”
我們兩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我說。
景言猶豫了下說道:“蘇蘇,你爺爺在哪?”
我一怔!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我不解。
“我想知道蘇蘇的身份!”他說。
我跳起來,想起今天清虛說的我不是人…
“你還懷疑我?”
我沒有說出任雪這個名字,心卻跟着痛了起來。
“不是!”景言很誠實。
我一愣:“不是這個還是什麼?”
“我最近覺得從我被祁平挖出來時就有人布了個局!”他淡淡的說。
我靠着他。
“你不會懷疑我爺爺吧?你挖出來那天他還沒出生呢!”
景言點頭:“說的也是!”
他又沉默了下!
我問:“景言,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當時祁平把你挖出來時,你爲什麼沒殺了他奪過那些棺材釘?”
景言可以殺了莫家人,殺了那些土匪,爲什麼不能殺了祁平,還要任他擺佈,這不科學!
“我當時醒來的時候,他們都在,我殺了那麼多人…”他頓了頓,見我沒什麼反應才說:“當時祁平已經拿走棺材釘藏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藏了起來,而不是在誑你?”
景言說:“因爲他手裡有一根,剩下的五根都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