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女人。
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氣得臉都紅了。
“小王八蛋,我命令你,你馬上給我下去!”
“我就不,你能怎的?”
“你信不信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囂張,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給忙活了!”
“你敢!”
“你要試試?”
“…”
女人一側頭,扭過臉去,“你現在給我道歉,我還能勉強原諒你。”
“你現在叫爸爸,我就跟你道歉!”
“你!”
女人都要氣死了。
這個人是傻子吧!
還有這麼談判的?
“妙音天女,哼。”
陳凡打量着女人嬌俏的小臉兒,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難怪那麼多天神都爲了得到你而大打出手,瞧你這模樣,還真是誘人。”
“嗤。”
女人聽出了話外之音,撲哧一聲笑了,眼神看着陳凡,露出些許曖昧,“現在說這個,早幹什麼來着!讓你給我當奴隸,你又不做!”
“你覺得我是一個能受人奴役的傢伙麼?”
陳凡身子一扭,坐在女人身邊,“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註定凌駕於萬人之上。”
“沒錯,本宮便是如此。”
女人看陳凡把自己放開了,也身子一扭,坐直了。
王座寬大,看起來簡直像一張大牀一樣,兩個人並肩坐着,依然十分富裕。
“其實你說的不錯,或者說,你看人,也看得很準,本宮從降生開始,便不同於那些凡夫俗子,本宮,便是要成爲神界的武則天,做一個,空前絕後的神中女皇!”
“但你的本錢太小,實力也不夠。”
“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幫我。”
“男人通過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通過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本宮,非人。”
“道理總是一樣的。”
“也對。”
女人攏了一下鬢角,扭頭看向陳凡,“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我問你,你願意被我征服麼?”
“你不是要征服帝夋麼?”
“那是計劃。”
“計劃沒有變化快。”
“是唄。 ”
女人眼皮一耷拉,站起來,抱着肩膀走到陳凡面前。
她也不防備,就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其實女人心裡也非常清楚,如果陳凡拿出絕對實力與她一戰,以她的實力,也只有被秒殺的份兒。
“你的強大,有點兒出人意料,說老實話,極少有一個雄性生物能得到本宮的認可,過去是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啥意思?”
“本宮想問你一句話。”
“啥話?”
“你,願意被本宮征服麼?”
“哼。”
陳凡笑了,拍拍大腿,女人也不矜持,身子一扭,直接坐在了陳凡的大腿上。
那別樣的酥軟真是誘人極了,女人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兒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陳凡看着她,她也看着陳凡。
短暫的對視之後,陳凡略微直了直身子,女人也曖昧一笑,直接躺在了他的懷裡。
“想要征服我?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麼?”
“哼。”
女人撲哧一笑,笑吟吟地,“我想試試。”
“你不怕死?”
“我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女人說着,一把摟住陳凡的脖子,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去。
“我靠!”
——割——
同一時間。
大河之濱。
人跡罕至的河畔上,細沙無數,有如沙灘一般。
月光下,一隻小舟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船頭,一個高大的身影盤腿着,頭頂戴着斗笠,遮住了臉。
他手裡拎着一根竹竿,像是正在船頭垂釣,即便身後影影綽綽出現了不少人,卻依然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一般,不看,不動,不回頭。
“嗖,啪。”
一道弧線劃破天空,砰地一下,一個男人落在了甲板上。
男人這才略微一側頭。
看不見臉,也看不清樣子,饒是如此,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氣,還是叫人覺得異常緊張。
“蚩尤?”
男人把雙手背過去,斜睨着正在垂釣的傢伙。
那高大的身影面無表情,動也不動,“你現在滾,還來得及。”
“哼。”
男人一聽這話,不由得冷笑起來,忽然手腕一翻,一把巨大的鐵錘出現在手裡,“湊——”
“轟——”
一聲悶響,男人消失,隨着噗通一聲,鐵錘落在大河之中,可那人,卻早已消失不見,唯有涔涔血跡,似乎預示着什麼。
高大的身影略微晃了晃,繼續佝僂着身子,耷拉着眼皮一動不動。
此時,隨着河面咯咯作響,一個穿着一身白色僧袍,頭上戴着一個巨大斗笠的僧人從河邊走了過來。
他每一落步,腳下的水面就會迅速封凍,沒走出一步,腳下的冰面就會迅速擴散,幾十步過來,大河的水面上,已經冰封了上百米!
“施主好自在啊,無形之間,竟讓一個頂尖高手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哼。”
高大男人冷哼一聲,“惺惺作態。”
“哼!”
僧人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忽然一甩手,手中九環錫杖瞬間投擲出去,隨着咚地一聲悶響,男人的身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保護罩,二者相碰,九環錫杖瞬間閃爍出金光,騰地一下回到了僧人手中!
僧人倒吸一口冷氣,一把將錫杖接住,啪嚓一下甩丟了斗笠,露出一對血紅的雙眼和僅有的一隻耳朵,“哈哈哈哈哈哈!蚩尤!真想不到,時隔多年,終究還是落在了貧僧手上!今天,我等早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叫你插翅難逃!”
“一羣螻蟻,也敢誇口?”
男人都懶得看他,“本王立下約定,等的可不是你這般貨色!不想死,趕快滾!否則,明年的今天,也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哈哈哈!我當何人,好大口氣,原來是大魔神,蚩尤!”
呼啦一聲,一道身影從半空翻下,竟然也落在了一隻耳的旁邊。
來人,同樣是僧人打扮。
蚩尤一動不動,“你是何人?”
“在下天龍寺大德禪師!”
“沒聽說過。”
“你!”
僧人老臉一紅,鬍子一抖,往前走了半步,剛想發怒,又仰着頭,哈哈大笑起來,“蚩尤,休要逞口舌之爭!似你等妖孽,人人得而誅之!今天本尊就是來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