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撇嘴,“我可沒說。”
“那你就是那意思。”
“我纔沒有呢。”
“你就有。”
“你是不是想找茬兒打架?”
“咋的?怕你呀?”
二人互瞪,各種不服。
短暫的沉默之後,隨着“啊”地一聲尖叫,原本坐在沙發扶手的小姐姐也不怎麼就翻倒在了陳凡的懷裡,都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兒呢,就被陳凡抱在了懷裡動彈不得了。
那邊嬉皮笑臉鬼鬼祟祟的,看得趴在櫃檯上擺弄計算器的慧慧直撇嘴。
要不咋說自己老闆是個人物呢,連平素裡最端莊冷淡的小姐姐都給帶跑偏了!
那邊小姐姐跟陳凡嬉鬧了一會兒,就找了個機會逃了, 臨走之前還狠狠地捶了陳凡兩下,羞得臉都紅了。
今兒小姐姐穿着一條簡單幹淨的牛仔褲,上身穿着一件乾淨利落的雪紡衫,居家打扮,並沒有過多的裝飾,奈何天生麗質難自棄,就算素面朝天的樣子也美得叫人眼饞,尤其是那春光滿面略顯嬌羞的樣子,咔咔咔踩着高跟鞋緊走幾步,手一撩額前的長髮快步從吧檯前面過去,那前面,那後面,那中間,依然看得衆人心潮澎湃不能自持。
“有生之年能跟這娘們兒來一下子,死都值了。”
一個意氣風發的小夥子對旁邊那個一起來上網的同宿同學小聲嘀咕。
大學生,正值青春茂盛的時候,年輕人火力那麼壯誰能頂得住如此誘惑。
另一個坐在身邊,聽了這話“嗤”地一下笑了,他沒說話,把鼠標移到瀏覽器的圖標上將瀏覽器打開了,就那麼波瀾不驚地在搜索引擎裡飛快地打下了幾個字,“強姦怎麼算。”
很快,一堆醒目的大字出現了,加黑的,重點標註,“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姦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
“你倆行了,要點兒臉吧。”
慧慧好像認識他倆,去冰箱裡拿水的空檔站在了倆人身後,手扶着後面的椅背小聲說,“有這工夫乾點兒正經的行不?找死呢?”
“嘿嘿,鬧着玩兒唄!”
倆人一陣尷尬,趕緊笑了笑。
“滋——”
“噗——”
網咖外面不遠處的一棟大樓裡,沒亮着燈,一個男人站在窗前,微微側身,叼着煙狠狠地吸了一口之後,又吐了出來。
“怎麼樣?”
外面有人推門,帶了一個塑料袋兒,塑料袋兒裡都是泡麪火腿腸這種。
“你說,我們留在這裡真的有意義麼?”
男人鼻子裡噴出兩道煙霧,問這話的時候表情也是極真誠的,“這個姓陳的,除了私生活亂一點以外基本沒啥問題,就算有問題,也是作風問題。”
“你說這個有啥用,我們又不是來監視他的,上面的人都分析過了,那個人如果回來,第一件事就會找他報仇,既然目標如此明確,爲啥要放過這種守株待兔的機會呢。”
“說是那麼說,關鍵是,如果那個人出現了,我們真的能發現麼?如果能發現,真的打得過?”
男人一臉無奈地笑了笑,順帶着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手槍,“我們兄弟六個,一起從部隊被挑選出來,在以前,我們一直覺得很了不起,認爲自己是精英,是兵王,以爲天下無敵,然而,短短几年下來,還能喘口氣兒的就只剩下我自己了,你說,這是不是有點兒諷刺呢?”
“哼。”
旁邊的男人經不住笑了起來,“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那個什麼神燈會早就沒了,你以爲,平白無故的爲啥要養這麼一堆閒人?沒辦法的辦法,懂吧,要不是有那些人在,我們的麻煩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他們真的是所謂的神麼?還是一羣會法術的神秘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總而言之,那是一羣有本事的人。”
“這個陳凡也是?”
“當然。”
後進來的說着,找到了電水壺,把水燒填滿了,一摁開關以後轉了個身,“目前來看,這個人,可能是我方陣營當中最頂尖的幾個戰力之一,死在他手上的變態比死在誰手上的都多,不是多一點,是多得多。”
“那,我們在這裡更無意義。”
男人往斜刺裡看了看,低下頭,“一點兒b用都沒有,像個廢人一樣。”
“讓你這麼做就自然有讓你那麼做的道理,別抱怨了。”
“不是抱怨,就事論事罷了。”
話剛說完,後來的便拿着望遠鏡愣了一下,“嗯?你看你看,那個人是誰?”
“誰呀?”
男人說着,也跟着看了過去。
網咖門口兒,正悄無聲息地站着一個怪人。
既然說是怪人,肯定有點兒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個人最不對勁兒的地方就是他的牙。
他的牙奇大,又是厚嘴脣,還有那麼一點爛嘴角。
他又兩顆大板牙,倆兩顆大板牙就像兩個麻將牌一樣。
臉色挺黑,還有點兒小麻子,身材更是不咋地,個子矮,還有啤酒肚兒。
他穿着一身那種破舊的迷彩服,敞開着衣服,露出肚子,兩隻手往旁邊一耷拉,有點兒像是不知道該放哪兒似的,乍一看,就像是土撥鼠成精了似的往那一戰,醜萌醜萌地齜着牙的,有點兒不安地看着網咖門口進進出出的那些人。
“誒,你找誰啊?”
見他也不說話,就在那兒站着,孫小妖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問了一句。
“嗯…嗯…”
土撥鼠還挺緊張,往前挪了半步,“俺…俺想問一下…陳…陳老闆在這兒不…”
孫小妖看他一邊說話一邊抓着衣服角兒,緊張得都不行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抱着肩膀上下打量,“你找陳老闆幹啥呀?”
“嗯…嗯…”
土撥鼠又緊張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越這樣,孫小妖越想笑,剛想調侃幾句,卻見陳凡一挑簾子從裡面出來了,扭頭一看,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短暫的沉默之後陳凡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你怎麼來了?”
“陳,陳…”
土撥鼠眼淚汪汪的,見了陳凡立即咧起了嘴。
“跟我來吧。”
陳凡沒把他帶回去,轉而一擺手,示意它跟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