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弄死你纔怪呢,搞了人家媳婦,誰不跟你急眼?”
“啥玩意兒?”
“這些都是分家的子弟,三代以外的同族,正常來說,當本家沒有男丁或者男丁過於孱弱的時候,一般都是這些人入贅到本家以保持火神一族血統純正,這也是分家那些人鹹魚翻身的最好機會,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祝紅焱抿嘴笑,“沒辦法,誰讓仙兒長得美,人見人愛呢?”
“這樣啊。”
陳凡做恍然大悟狀,一擡頭,卻又迎來了更多殺人的目光,這一次,甚至很多老頭兒老太太都在對他怒目而視了。
陳凡又毛了,小聲說了句“臥槽”,“現在這是啥情況呢?”
“可能是因爲我吧。”
祝紅焱抿着小嘴兒板着臉,強行不讓自己笑出來,腳底下往陳凡的方向挪了挪,大腿挨着大腿搭上橋兒,再次使出聽音入密的法門跟陳凡做起了一對一的交流。
“雖然沒有對外說,但是,有些事還是經不住要走漏風聲的,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我在找你借種的事情,要是這件事成了,就算這些老傢伙的子孫入贅到本家來,他們的後代,也很難上位。
畢竟,你雖然不是火神一族的人,但是卻有駕馭無量業火的本事,單說資質,別人就很難比得了。
說個小道消息你別怕啊,這幾天,你最好小心點兒,聽人說,有些人對這事兒很不滿意,已經勾結起來想要找機會除掉你了。”
“爲啥?”
“因爲你擋了別人的路。”
祝紅焱終於還是笑了,像是這事兒跟她沒啥關係似的,眉飛色舞的樣子看得衆人窩火,陳凡上火。
“你咋早不說呢?”
“早說了,還不把你嚇尿了?”
“一邊兒去,我纔不像你似的呢,尿那麼多!”
“滾!”
祝紅焱直接在陳凡腰間掐了一下,雖然擰眉怒目想假裝挺兇,但是在外人看來,卻像極了是在打情罵俏,一時間,引得那些原本就對陳凡不滿的老傢伙們愈發地咬牙切齒了。
“你倆幹啥呢?”
小姐姐回來了,沒讓陳凡起來,索性坐在了陳凡的位置上。
她並沒有表現出很吃醋的樣子,起碼看起來是這樣的,她笑嘻嘻地拄着桌子,小聲問她們倆。
陳凡苦瓜臉,跟小姐姐說了祝紅焱對他說的那些話,小姐姐聽完了,點點頭,“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有不少人想要收拾你。”
“誒呀我…”
陳凡搓搓老臉,霎時間覺得哪兒都不對勁兒,連拿起筷子的勇氣都沒有了,看啥都像是有毒似的。
“要不咱回家得了,這地方太危險了。”
“怕啥,死都不怕,怕這個?”
祝紅焱見陳凡慫了,開始起鬨了。
“你能不能閉嘴?”
“你跟誰說話呢?知道這裡是誰地盤不?”
祝紅焱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主場翻盤的機會,哪能隨便吃虧呢,當即瞪着眼睛可硬氣了,再也不是被收拾得哭咧咧的,只會撅着屁股喊一口一個爸爸喊饒命的那個大姨姐了。
陳凡看她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兒,心裡好氣啊,直恨自己之前太心軟,沒把這囂張的小那啥收拾服帖,小姐姐見了,竟也在一邊跟着抿嘴傻笑。
“你笑啥!”
陳凡這下更氣了,礙於情面,陳凡不敢把這大姨子怎麼樣,可面對自己媳婦兒他就不管那個了,當即將她往懷裡一口,就是一個猛親,小姐姐一縮脖子打了他一下,卻還在笑。
“這小癟犢子,太特麼氣人了!”
不遠處一個小老太太憋着嘴,手指頭上戴着五六個大鑽戒,這時候已經火冒三丈了。
“奶奶,你放心,等回頭兒找個機會,我非弄死他不可。”
旁邊的二十出頭兒一個長相英俊的小夥兒也跟着怒不可遏,作爲曾經左右可能成爲祝氏姐妹的準未婚夫的候選人之一,他看陳凡的眼神兒裡總帶着一股子被對方綠了好多次的憤懣,那感覺,簡直可以用如喪考妣來形容,尤其是一看見小姐姐那叫人驚爲天人的顏值跟祝紅焱那一般人最多能加以十幾秒的身材以後,他就像是冬天裡燒炭的爐子一樣,憋得一肚子都是火兒咋壓都壓不住!
“那邊那小子幹啥的?想用眼神殺死我啊。”
陳凡瞥了他一眼,卻並不害怕,甚至有點想笑,像這種把憤怒隨便掛在臉上的人其實心地都比較單純,一般沒啥可怕的。
“那個我們家的準女婿,之一。”祝紅焱撇了撇嘴,雖然她承認了這一點,但是很顯然,對於這個最後也不知道還是否能成的婚事她是相當不屑的,這種不屑,或許真的源自那種“尊卑有序”帶給她的過於膨脹的自信。
“小夥兒長得挺帥。”陳凡這話還算是挺中肯的。
“有啥用啊,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用。”祝紅焱依然很不屑,撇着嘴,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你用過是咋的?”陳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祝紅焱這身材挺犯規的,也的確老大不小了,但依着陳凡多年來的經驗來看,他足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能確定祝紅焱人生裡的第一次十有八九是給了自己的,這未經人事的女人總帶着一種難以描述的青澀勁兒,這種感覺不是隨便就能裝出來的,要不然陳凡也不至於對祝紅焱高看一眼。
陳凡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處女情結的人,但是不知道爲啥,經歷的事情多了,反而覺得能遇上這樣的女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或許所有的男人都這樣,年輕時候最喜歡那種妖豔賤貨,略微成長了些,反而不一樣了。
“用過沒用過的,幹你啥事兒?”祝紅焱明顯不願意陳凡在這裡多管閒事,當即翻了下眼睛,狠狠地白了陳凡一眼。
陳凡撇着嘴,又看了那小夥子一眼,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隔着這麼遠,我都能看出他在想啥。”
“在想啥?”
“她剛纔不是在看我,是在看你,上下打量着,一準兒是在心裡尋思,這不要臉的臭那啥,讓人那啥了還在這兒裝那啥呢,真是太那啥了,天生一副欠那啥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