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爲過了幾天安逸日子,你已經在這裡樂不思蜀了呢。”
女人噗嗤一笑,抱着肩膀靠在一邊,正笑吟吟地想要開口說什麼,忽然間倒吸一口氣,“嘶!”
陳凡一轉頭,循着女人看過去的方向看向門口兒,果然聽見了噠噠噠的腳步聲,陳凡站直了身子走過去,將門拉開,這擡眼一瞅,正看見一個渾身是肉體態風騷的女人站在門口兒,她舉起了手,似乎正想敲門,見陳凡先一步把門打開了,當時愣了一下,“喲,陳老闆還真在這兒呢啊?”
女人的頭髮是中分的開式,中間露着額頭,眉毛明顯是紋出來的,嘴脣上也有脣線,看年紀約莫能有三十多了,倒是包養得很好,雖然此時套着一條緊身的長裙,但身子也真是雪白雪白的,很是誘人,尤其是那一對金色的耳環,讓女人添了不少的富貴氣。
她明顯是認識陳凡的,但陳凡感覺自己似乎沒有見過她,當即愣了一下,“你是?”
“哦,我是這裡潘曉晴的嫂子,這裡的老闆娘,聽說陳老闆過來了,特意來看看。”女人說着,下意識地往裡頭瞄了一眼,此時房間裡早已經空空如也了。
“您有什麼事麼?”
陳凡笑吟吟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事,就是仰慕陳先生很久了,想來見見。”
話說完,女人笑吟吟地上下打量了陳凡一眼,就下樓去了。
陳凡在後面緊盯着那個女人,倒是沒追下去,等他回去,發現加百列也早就走了。
“你還有個嫂子麼?”
等潘曉晴過來送飲料了,陳凡直接問了一句。
“嗯?”
潘曉晴被問得一愣。
“家裡就我一個啊,還有個弟弟,哪兒來的嫂子?”
“這裡的老闆是誰?”
“我爸呀。”
陳凡眨眨眼,又往門口兒看了看,“哦。”
——割——
“應該是神燈會的人吧。”
聽了陳凡的描述以後,祝紅焱幽幽端着飯碗來了一句,“雖然我也不能確定她是誰,但看起來,應該是神燈會的耳目無疑,加百列這算是擅自入境,嚴格意義上說,是完全不被允許的,按照通用的規矩,如果被神燈會的人抓到了,是可以將她就地擊斃的。”
“這麼嚴重麼?”
“當然。”
祝紅焱把飯碗放下,“雖然這種事並不是由我親自負責的,但是,我勸你還是要小心一點,跟境外勢力有過多的接觸並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在現在這麼個比較敏感的時候,如果讓人抓住了把柄,鬧到檯面上去,恐怕,火神一族也會被你連累,瓜田不納履的道理你應該很明白的。”
“這些人真是夠無聊的,收拾自己人的時候倒是神通廣大。”
陳凡撇着嘴一臉不爽的樣子。
“其實,道理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你在明面兒上,他們在暗處,要跟蹤你其實很簡單,但你要想找到他們就明顯要難了不少,這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在神燈會這樣的組織裡,有很多根子很深的大家族,家族與家族之間,也免不了生出很多事情,恩怨情仇的,誰能說得清呢。”
祝紅焱看看小姐姐,又看看陳凡,“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明天公司還要開會呢,很多事情要辦。”
“那麼着急走啊。”小姐姐跟祝紅焱的感情還是挺不錯的,見姐姐要走,還有點不捨。
“是啊,那麼着急幹什麼,要走明天再走,不差這一時片刻的。”陳凡竟然也端着飯碗說了一句。
祝紅焱看起來要走的意思是挺堅決的,可聽了陳凡這話以後,卻很反常地猶豫了起來,“可是…”
“別走了,坐下,鍋裡還蒸着螃蟹呢。”
陳凡用筷子比劃了一下,示意祝紅焱坐下,祝紅焱真給面子,猶猶豫豫地,就坐下了,“好吧…”
白女王跟小蠻在一邊悶頭吃東西,看到這裡的時候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白女王沒忍住,偷笑了一下,心中暗道,“哼,還以爲火神一族的女人多了不起呢,到頭來,也不過是個騷貨罷了。”
“你就是新晉的鬼差麼?”
祝紅焱似乎注意到了白女王,上下打量着她,“你這一身皮囊,看着真像范冰冰啊。”
“量身做的。”
白女王撇着小嘴兒還忍不住得意起來了, 似乎對自己現在這長相身材很是滿意,祝紅焱在一邊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屍衣也是可以量身定做的麼?我怎麼不知道。”
白女王一聽這話,不由得略微有些驚訝,這時候,祝紅焱又幽幽地說了一句,“你以爲,本小姐姐也跟那些肉體凡胎一樣沒見識?是你一句話就能糊弄得了的?”
“大白原就長這樣,再加上,自己最會打扮,所以看起來比較像罷了。”陳凡在外面端着螃蟹和小龍蝦回來,似乎聽到了他們話,把東西放桌子上一方,對着指尖吹了吹,“不過,冥府陰司的事情也不該是你隨便問的,知道得太多也不是好事。”
“這還用你說麼,我自然知道。”祝紅焱一撇嘴,瞄了陳凡一眼,又撇着小嘴兒幽幽地來了一句,“只是,我很好奇,你究竟跟她什麼關係?冥府陰司的素來法度嚴明,據我瞭解,這位美女應該夠不上成爲鬼差的資格吧。”
“她是我早前收過的一個奴才,騷是騷了點兒,但還算懂事,安排她做了這麼一個差使也不是爲了別的,就是想讓她有點事做,免得遊手好閒四處撩騷兒。”
“不是爲了自己用的麼?”祝紅焱噗嗤一笑,笑吟吟地看着陳凡。
“我用得着麼?”陳凡看出祝紅焱是用這話點自己呢,當即笑了笑,一點不慫地看了回去。
“啪。”
小姐姐在陳凡的肩膀上打了他一下,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祝紅焱撇着小嘴兒冷哼一聲,也不敢跟陳凡犟嘴了,現在的她是真有點兒害怕他,只是這跟之前面對他時內心裡抑制不住的恐懼不太一樣,不知道爲啥,她總想拿話擠兌他,又害怕把他惹急眼了被他狠狠地收拾一通,那種感覺很矛盾,好羞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