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把一頭豬變成我了?”
外面警笛聲此起彼伏,顯然有人接到報警了,各種警車在外面的街道上對一頭老母豬和一個母豬騎手圍追堵截,此時楊宓卻在用異樣的眼神看着陳凡。
陳凡一挑眉毛,笑嘻嘻地沒說話。
“你究竟是人是妖?”
楊宓能確定陳凡不是鬼,但是她現在嚴重懷疑陳凡也不是人,如果陳凡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個妖怪楊宓絕對不會懷疑,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見陳凡使出常人無法理解的本事了。
“你覺得我是人是妖?”
陳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捏着楊宓的小肥臉兒,一臉曖昧,“我既不是人,也不是妖,我是來自地獄的…神。”
“神!?”
楊宓明顯是信了陳凡的話,起碼有八成已經信了,“你是神仙?”
“我是神,不是仙。”
陳凡靠在沙發上,幽幽地閉上了眼睛,“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我就是冥府陰司派遣到人間的死神,專門爲了把那些禍國殃民的惡魔送往他該去的地方而存在的,神。”
“你很的很可怕,你知道麼?”
楊宓用一種很忐忑的小眼神看着陳凡,彷彿間在她的眼裡陳凡已經變成了一個一個齜嘴獠牙的惡魔一樣。
“心裡有鬼的人才怕我。”
陳凡幽幽地來了一句,緩緩直起身子,用眼睛盯着楊宓的眼睛,彷彿間是想從楊宓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想要看到的東西似的,他,伸出了手,抓着楊宓的胳膊,用一種深邃而冰冷的嗓音小聲說,“你的心裡…有鬼麼?”
“你想…你想怎麼樣…”
楊宓被陳凡一盯,竟然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喘着粗氣,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哼。”
陳凡壞笑一聲,“來,擺個最淫蕩的樣子給我看!”
“呵。”
楊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地白了陳凡一眼,尋思尋思之後,內心裡依然很是不平靜,“你真是神仙?”
“我說了,我是神,不是仙。”
陳凡說完,又自顧自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死神。”
“死神就是你這個樣子?”
楊宓總覺得這個事兒有點扯,但是想想陳凡那本領通天的模樣又覺得這樣子真的不那麼扯,當即上下打量着,將信將疑了起來。
“當然還有別的樣子,你想看看麼?”
陳凡挑釁似的一挑眉。
“算了算了…”
楊宓的心裡陰影可不小啊,趕緊擺擺手閉上了眼睛。
“你真是死神?”
楊宓還是忍不住第三次問出了大體相同的問題,像是在確認一樣。
“說啥信啥啊,傻子吧!”
陳凡忍不住大笑起來了。
“臥槽!你!”
楊宓直接一拳頭打了過去,“過分了你!”
“這就叫過分了?”
陳凡一把抓住了楊宓的拳頭,往懷裡一帶,將她摟在懷裡,“我這還有更過分的呢,你想見識一下不?”
“你想幹啥?”
看陳凡又在一邊嬉皮笑臉的,楊宓 懸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嘴上冷冰冰的,表情卻是眉飛色舞的。
“鬼——鬼鬼——”
外面撕心裂肺的豬叫聲。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清晨,很早,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她的助理和保鏢已經接到了楊宓的消息,一大早就來接她了。
“怎麼樣,沒發生什麼意外吧。”
女助理一上來就很關心的模樣。
“沒事兒。”
楊宓看起來有點憔悴,一直在打哈欠,“酒店安排好了麼?”
“安排好了。”
“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說着,楊宓就換了一身衣服,在保安護送之下去退房去了。
“昨兒晚上陳凡那小子是不是在你這兒來着?”
女助理一看楊宓走路的樣子就準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有事兒。
“廢話。”
楊宓白了她一眼,露出了一抹嬌羞之色。
“那小子可真有兩下子,看把你收拾的。”
女助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吟吟地在楊宓的後腰上拍了一下,多年來相互支持,兩個人的關係早已經很親人一樣了。
“怎麼跟你說呢。”
楊宓抿着小嘴兒笑嘻嘻地,用手攔在嘴邊,小聲說,“我對他呀,是又愛又怕。”
“得了吧,我看你都要讓他把魂兒都勾了去了。”
“這話也對。”
楊宓略微頓了頓,又偷笑了起來,進了電梯,“說句心裡話,在遇上他之前,我忽然覺得,那些日子都是混吃等死一樣,白活了。”
“還有這感悟呢?”
“你當我跟你開玩笑呢?”
“厲害了。”
女助理站在一邊,身後進來的兩個保鏢都繃着臉,一絲不苟的模樣。
“你要是實在喜歡,要不,我給你想點辦法,實在不行,咱就把他弄到公司來,你看咋樣?”
“得了吧,你還真以爲咱這小廟能容得下他那麼一尊大佛爺?一早我就看出來了,這個人啊,壓根兒就不是給人當牛做馬的主兒。有些人能用錢買來,有些人能用關係往上套,而有些人,你就只能小心伺候着。起先我也跟你差不多,想着早晚有一天讓他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現在我算明白了,再這麼玩兒下去,誰跪誰還不一定呢。”
“有你說的那麼邪乎麼,他現在不就一小老闆麼,咱一年給他開一千萬,他還能拒絕得了?”
“信我的話,一個億也沒用。”
楊宓說着,吧嗒吧嗒嘴,臉上依然能看出幾分疲憊,可一想起昨晚的事情,這心裡頭還忽悠忽悠的,腳底下都像是踩了棉花似的站着都打晃兒。
“對了,今天中午有個飯局呢,你別忘了。”
助理趕緊提醒了一聲。
“不去了,你想辦法推了吧。”
“咋的呢?”
“人家都要累死了,可得好好歇歇。”
“要不,讓陳凡過來再給你做個理療啥的吧,你都一直誇他手法厲害麼,實在不行來個鍼灸啥的也成啊。”
“得了吧。”
楊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哭笑不得地看着這個“好姐妹”,“你還嫌人家不夠狼狽啊,還敢叫他來…”
片刻的沉默之後,楊宓又微微紅着臉,“來也行,晚點兒吧,最近一直覺得渾身疼,可疲憊了,讓他過來扎幾針想來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