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都可以。”
陳凡看趙海倫略微有些侷促,託着腮幫看着她,趙海倫沒迎上陳凡的目光,低着頭,不說話。
“這就是你洗白白擦香香內衣都不穿的理由麼?”
陳凡一挑眉毛,淡淡地笑了笑。
“誰說我沒穿內衣了?”
趙海倫怒瞪過去。
“哦,那可能是我猜錯了。”
陳凡一側身,從桌子上拿起報紙,一抖之後,低頭看報,“你是不是覺得,褲子一脫,我就得替你賣命?”
“你不是一直都惦記着我這身子麼?”
趙海倫故作平靜,面無表情,但其實呼吸已經顯得有些急促了,心跳也明顯加速了不少。
“你這樣,只能讓我覺得很下賤,以後別這樣了。”
陳凡看起來倒是比趙海倫更平靜。
“你…什麼意思…”
趙海倫有點兒懵了。
“如果我想得到你,我會有我自己的本事,如果什麼事情都弄成交易了,那就沒意思了,再說了,我從來不會爲這事兒賣命的,你還是省省吧。”
陳凡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看不懂你。”
趙海倫說着,眼神裡的疑惑更多了幾分。
“腰疼,扛不住了。”
斜向上四十五度,陳凡幽幽地來了一句。
“哼。”
趙海倫差點兒沒笑出來,“吱”地一下,把上衣的拉鍊兒拉來了,挺着那被小背心緊緊包裹的呼之欲出從陳凡身邊走過去,嘩地一下,直接把窗簾兒拉上了。
“你幹啥?”
陳凡萌萌地問了一句。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報警了!”
陳凡往後一聳,隔空推出一掌做正人君子狀。
“裝你媽呀裝!”
趙海倫直接把外套脫了狠狠地甩了過去,咬牙切齒的,彷彿間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
“不是,咱有話好好說行不?”
陳凡真是頭大了,直往後躲,可不等他把話說完,趙海倫已經步步緊逼,直接把陳凡逼到了牆角兒,更可怕的是,她手往後一摸,手中竟然多了一把銀色的閃閃發光的匕首,“我現在最後問一一次,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你覺得你傷得了我麼?”陳凡臉色一沉,無辜的表情瞬間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悸的陰狠。
“我傷不了你,但我能殺了我自己。”趙海倫說着,將匕首卡在自己頸動脈旁邊,惡狠狠地說,“這把刀,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一刀下去,神仙也救不了。”
“不是,你這有點兒過分了吧,跟我整這一出你是爲啥啊?我是欠了你的是咋的?”
“怎麼不欠!摸都讓你摸過了,怎麼不欠!”趙海倫瞪着眼睛理直氣壯。
“我了個去…”陳凡努着嘴,瞪着眼睛,“我摸你啥了我?!”
“你還想摸哪兒!?”趙海倫臉都紅了。
“不是,你等會兒,我看出來了你是跑我這兒碰瓷兒來了?”
“就是碰瓷兒,咋的?”趙海倫眼睛一橫,蠻不講理還理直氣壯。
陳凡一抿嘴脣啊,心裡頭一萬多草泥馬從心中奔了過去,“我…我…我服了,行不?”
“你發誓!”
“得了得了,別整這一出了,我怕了您了,姑奶奶!”
陳凡一伸手,直接從趙海倫的手機把那匕首拿了下來,在手裡掂量掂量,覺得重量可以,而且上面雕花兒的樣子十分精緻,西方王室的風格,匕首的把柄是個十字架,刀刃是雙刃,十分鋒利。
“這是啥東西?”
陳凡對這個玩意兒有點興趣似的。
“聖十字教團的匕首,能斬殺各種惡魔,你小心點兒,劇毒無比。”
趙海倫說着,一下摟住了陳凡的脖子,“我沒別的可以給你,也不會做你的僕人,就讓我好好伺候你一晚上,以後就不欠你的情了,你說成不?”
“問題不大,不過我得先問清楚了,你是處女麼?”
趙海倫一愣,緊跟着嘆息一聲,“是。”
“你以前不是談過戀愛麼,難不成真就那麼純潔麼?”
“我不是人。”趙海倫幽幽地來了一句,又補充一句,“你也不是。”
“你母親應該是個試驗品,即便不是,也是惡魔一類,對吧。”
“沒錯。”
“所以,其實你的身體裡遺傳了你母親的血統,有異化的能力,是吧。”
陳凡又說。
“沒錯。”
“你很害怕自己的情緒會失控,每次情緒失控,就會顯出一些恐怖的特徵,你男朋友都被你嚇死了,所以到現在都沒人碰過你,是麼?”
“你…”
趙海倫瞪着陳凡,上下打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有嘴嘛,能問嘛。”
陳凡一撇嘴,“你的前男友已經被我找到了,雖然我沒有時間親自去問,但來個遠程視頻啥的總不難吧。”
“這不可能,我說過,他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他!”
“是啊,他一開始不敢說,爲了讓他吐出實情,足足花了我兩萬美金呢。”
陳凡把趙海倫的胳膊挪開,轉過身去,順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有錢能使鬼推磨嘛,這話我是知道了。”
“你在擔心什麼?”
趙海倫沒理會陳凡的話茬兒,反倒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我既不會坑害你,也不會糾纏你,怎麼你倒是很害怕的樣子?”
“我當然害怕。”
陳凡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要是因爲這事兒耽誤了你一輩子的幸福,我會良心不安的。”
“哼,你睡過的女兒不少了吧,怎麼忽然正經起來了?”
“那不一樣。”
陳凡抿着嘴,表情倒是很正經,“除卻個別幾個動過心思以外,其餘的,大多是逢場作戲罷了,她們活風情萬種或非富即貴,可打心眼兒裡,我瞧不起她們,一個人連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又怎麼指望別人尊重她們呢?聽我一句勸,還是把你的第一次留給你的丈夫吧,男人嘴上不在乎,其實哪個不在乎。”
陳凡說完,自顧自地進裡屋兒去了,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至於替你報仇的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即便我不動手,那些人也一個別想離開,血債,總要血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