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凡當時一愣,“我說啥了?”
“真不記得了?”
小姐姐挑起眉毛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湊近了,大眼睛撲閃了一下,“你最好老實交代……”
“嗯——”
話沒說完呢,就被陳凡一把摟住了脖子狠狠親住了嘴,小姐姐身子一僵做勢反抗,卻不想還沒來得及發力就被陳凡翻身一滾壓在了身底下。
幾次象徵性的反抗都沒成功,她小臉兒一紅,從了,直被陳凡一通狼吻戲弄得放心亂顫嬌喘吁吁,快要羞死了。
“小浪蹄子,還敢在這裡詐我的口風,老子從來不說胡話!”
“誒呀,你放開我!”
“不放咋的?”
“不放我生氣了。”
“生氣咋的?”
“生氣揍你!”
“來你試試!”
幾句話沒到,倆人又鬧起來了,樓下人來人往,樓上翻天覆地。
——割——
“誒,臭傻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跟小姐姐出去臭嗨了整整一下午,天都黑了,兩個人從西餐廳出來肩並肩地走着。
天已經很冷了,一身黑衣的小姐姐跟一身黑衣的陳凡看起來倒是十分搭配,所謂嫁雞隨雞,小姐姐像是在有意朝着陳凡的方向靠攏似的,而此時,那小爪子也被陳凡攥着放在自己的口袋裡,兩個人看起來倒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似的。
雖然小姐姐也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兒,但總感覺陳凡這會兒有點怪怪的,陳凡反而是玩起深沉來了,淡淡地笑着,不說話,只是攥着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兩個人一起走,就連小蠻都不帶,小姐姐倒也覺得這樣的二人世界也是蠻好的,雖不如平時熱鬧,但分外地叫人覺得舒適。
“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小姐姐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很好奇的模樣。
“我只想陪你待一會兒,沒別的。”
陳凡壞笑着,一臉曖昧地看着她。
“傻樣兒吧。”
小姐姐被逗笑了,懶得搭理他。
“你要是有什麼話想說,最好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我能有什麼話要說。”
“別裝了,我一猜就猜到了,一準是外面有了什麼相好的了吧!”
“哪能。”
陳凡嘆息一聲,“你難道沒感覺到麼,我現在,已經很少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來往了。”
“你這一說倒也真是。”小姐姐笑嘻嘻地擠了他一下,“我聽他們還私下裡議論呢,咋的,還真是身體不行了?”
“是唄。”陳凡竟然沒反駁,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一個人兒我都不擺不平了,還哪有那麼心思。”
“去你的。”小姐姐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答答地側過頭去,“說正經的,你到底咋了。”
“我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你。”陳凡幽幽地擡頭看着夜空,又道,“有的時候靜下心來想一想,我忽然覺得,年輕時候做過的很多事都很荒唐,有點後悔。”
“誰年輕的時候不那樣,人總是要有些經歷纔會成長的嘛。”小姐姐也隨着陳凡看着天空,“有些事情,看得透了,也就悟了,有些事情,忽然一驚,便放下了,所以佛家纔有漸悟與頓悟的區別,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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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懂的樣子嘛,那你悟了沒有?”
“我也不清楚。”
小姐姐的臉上浮現一抹看透世俗的淡然,“在古墓之中,幽幽數千年,有的時候也會心中苦惱,所以多半都與經文相伴,偶爾,也會有些心得體會。這天地衆生,多半愚癡不化,偶爾能有些聖賢豪傑,也多半疲憊不堪,三十年衆生牛馬,三十年諸佛龍象,誰的成長都需要一個過程,即便你我,依是如此。姐姐我自小便統御一方,所經歷的事情也不算少了,我用過去的漫漫千年見了衆生,見了天地,卻始終無法見自己。所以說到底,姐姐也依舊是個愚癡之人,做不得真菩薩。所以,日後當如何,你需自己考慮,你只要記住,不論你做什麼事,但凡你覺得是對的,便儘管放手也就是了。”
“幹啥都行麼?”陳凡挑了挑眉毛,受寵若驚的樣子。
小姐姐初是一愣,緊跟着狠狠用胳膊肘兒懟了他一下,“你到底揹着我幹啥了!”
“嘿嘿嘿嘿嘿。”
陳凡摟着小姐姐的肩膀賊笑不止,“我還能幹啥……”
——割——
“陳凡……想見你……”
黑洞洞的房間裡忽然亮起了一束光,門口兒出現了一個黑影兒,緊身衣,身形高挑,有那麼一點小性感。
她站在門口兒沒有進去,甚至聲音裡有點哽咽。
“……”
裡面的人沒說說話,但似乎,並不想答應這個請求。
“他早晚都會知道的,這件事可能瞞不住了。”
見男人這個態度,門口的女人抱着肩膀繼續說道。
“再等等吧。”
男人終於開口了,聲音很沙啞,也很虛弱。
女人慾言又止,最後還是點點頭,關上門走了出去。
——割——
晚上,七點多了,醫院的大門口兒一個穿着一身阿迪達斯運動套裝和白色運動鞋的女人走了出來,女人身材高挑,梳着個簡單的馬尾辮兒,看起來清秀漂亮,而且胸很大,腿也長,十足地是個美女,而且明顯是熱愛健身的那一種。
她拿着車鑰匙走到停車位附近,忽然發現隔壁的車窗降了下來,女醫生當時一愣,側頭看過去,微微皺眉。
裡面坐着一個男人,男人沒啥特別的表情,就那麼淡淡地看着她。
極少有人能跟她正面對視,因爲她長得實在太漂亮了,表情又很冷漠,實打實是個冰山美人,稍微有點不自信的男人在面對她的時候就會感覺到手足無措。
但這個男人卻好像並不怎麼懼怕她似的,或者說,這是個臉皮很厚的傢伙。
“能請你喝杯酒麼?”
陳凡貌似忠厚了來了一句,小眼神兒那叫一真誠。
“好啊。”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陣之後,似乎看出來陳凡不像是沒事兒找事兒,終於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