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歐陽捏着紅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抿了抿,“我要翻一倍。”
陳凡驟然一驚,“啥?”
“怎麼,沒聽明白呀,我要把利潤翻一番,百分之四十。”歐陽用手比了一個“四”。
陳凡斜着眼睛看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坐地起價啊,貪心不足!”
“那你管我?就問你願意不願意,你要是願意呢,我們還由得談,你要是不願意你可以找別人呀!”歐陽把大腿一疊,扭過頭來,看起來一副老子吃定你了的模樣。
陳凡站在一邊想了想,點了點頭,“我先走了。”
“誒!”
歐陽一看陳凡好像有點生氣了,趕緊叫了他一聲,“看在咱倆這關係上,百分之三十!”
“二十!”
“二十五!”
“二十!”
“二十三!”
“十九!”
“我草,你咋還越叫越少呢?!”
“十八。”
“你妹!”
“十五。”
“誒!”歐陽急眼了,眼睛都立起來了,“就二十!”
“十五。”陳凡冷着臉看她,“你剛纔罵我了,就十五!”
“不是,你什麼人呀?我罵你一句你扣我五個點!那你還把我弄了呢,我應該扣你幾個點?!”
“哼。”陳凡冷哼一聲,靠在門口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憑本事弄的你,憑啥要扣我錢?”
歐陽驚了,腦海裡一個大寫的“臥槽”閃了過去,她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陳凡,一字一頓卻又聲音不大地對陳凡說,“我的天呀,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看你說的,我再不要臉,也比不過你呀!”陳凡表情曖昧,像是暗有所指。
“誒!”歐陽準知道陳凡再說也說不出什麼正經話來了,頓時書旗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再扯,“從今以後,咱們倆一刀兩斷,以前的事兒不要再說了。”
“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陳凡上下打量,狠狠一撇嘴,“現在想下我的賊船了?行,你別後悔,別到時候哭咧咧地抱着我的大腿不讓我走,總覺得自己是個香餑餑似的,其實我跟你說,就你這樣的小騷貨我見得太多了,不差你一個!”
“滾!”歐陽抄起水瓶扔過去,陳凡一扭身子就躲了,“誒呀呀,這是惱羞成怒了?”
“滾!”歐陽急眼了,又抄起一個靠枕來。
倆人鬧了一陣,不鬧了,陳凡做在沙發上對歐陽說,“具體的細節,我就不跟你談了,回頭兒我給你介紹一個人!晚上有時間沒,我做東,讓你們見一面。”
“見一個人?誰呀?”
“我表姐。”
“表姐?你還有表姐呢?”
“很奇怪嗎?”
“倒也不奇怪。”
歐陽點了點頭。
晚上,一個不大但是很考究的小飯館裡,歐陽如願地見到了陳凡口中說的那個“大表姐”,鍾離出來的時候特意化了妝,這女人也着實會打扮,原本就長得十分好看,這麼一收拾,更加光豔照人。
歐陽倒也不弱半分,一通收拾,出來的時候也讓陳凡眼前一亮,這倆女人,骨子裡都是一樣的御姐範兒,舉止典雅,談吐得體,走到哪兒回頭率都不一般地高,尤其是那前凸後翹的身段兒,更是勾人,陳凡也不好玩兒得太過,畢竟倆人不熟,如若不是這樣,陳凡倒真想拉着倆人開個房,試試那一龍二鳳的經典戲碼。
不過,這事兒也就是想想,想做的話十有八九是不成的,歐陽是成功人士,女企業家,對外形象一直是單身,像她這樣的女人是不可能大模大樣地承認她跟陳凡那點兒事兒的,即便私底下浪得飛起,那也不行。
鍾離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沒有一丁點兒的血緣關係,但起碼名義上這女人是陳凡的表姐,私底下胡來了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女人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
對於鍾離來說,讓人弄了也就弄了,陳凡也配得上她,她覺得,私底下你陳凡想幹啥都行,但是在人前可不能這樣,所以對外來說,陳凡依舊得對人說鍾離是自己的表姐,不是自己的女人。
兩個假正經湊到一起,場面異常和諧,一晚上下來,歐陽跟鍾離竟然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說說笑笑留下了聯繫方式,很快就熟絡得只顧着自己聊天把陳凡晾到一邊去了,陳凡也插不上話,就在一邊扶着腮幫撇嘴,直等這邊飯局散了,鍾離他倆才一起回去。
“這女的看着挺精明的,不是一般人。”鍾離對歐陽的評價還挺高。
“是個聰明人。”陳凡也同意鍾離的看法。
“聰明是聰明,但是不咋樣,一看她走路那樣兒就知道了,你看那屁股扭得,一準兒是個妖精!你跟我說實話,她跟你到底啥關係?”
“合作伙伴,一起做生意的。”
“你沒弄她?”
“看你說的。”
陳凡嘿嘿直笑,“我們就是一起賺錢,沒那個關係。”
“拉倒吧,那大屁股那麼誘人,你能忍得住?我還不知道你麼,你跟我說實話!”
“真沒有。”陳凡還是夠意思的,答應人家的事兒總不能隨便說出去,這手一拉鍾離的腰肢,對她說道,“別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我介紹你們倆認識,可不是爲了說這事兒,正經事你得上點心!好好談!我給你提個醒兒,這女人做生意可是個好手,該怎麼談怎麼談,別讓得太多,要不然,她找出幾個油頭來,不把你吸乾了都不帶完事兒的!”
“呵,有那麼嚇人麼!”
“那我騙你幹啥!”
陳凡送鍾離回酒店,沒耽擱太久,又出來了,回頭兒給歐陽打了個電話,直接去了歐陽的家。
這一趟去了大半天都沒出來,估摸着也忙活了不少事兒,還別說,一陣忙活之後,效果算是出來了,原本講好的百分之十五的利潤降到了百分之十,也不知道陳凡用了什麼辦法。
“唉,打一炮兒丟了幾百萬,真是虧死了!”
歐陽的臉上紅霞舞動,一邊呼哧呼哧地喘着氣,一邊起身把胸衣重新戴上,嘴裡頭嘀咕着,心裡頭也直罵。月票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