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跟鍾離寒暄了一會兒,起身去洗澡了,鍾離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出來,心裡頭憋得難受直接開門進去了。
陳凡也樂得有人伺候,任憑鍾離在一邊幫襯自己,而鍾離也是十分服帖,任陳凡左右使喚一點脾氣都沒有。
“誒,聽說你想把我踢走,自己做鬼門之主,這事兒是真的嗎?”
抽冷子陳凡冒出一句,說話的時候看似漫不經心。
可這一句話卻如炸雷一般,嚇得鍾離身子一抖差點兒尿出來,“你,你聽誰說的啊!這不胡扯嘛,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沒有就好。”陳凡把手放在鍾離的頭頂,摩挲小狗似的往後摩挲了兩下,“好歹你是我表姐,我覺得這話也是在扯淡,一家人用得着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你說是不是!”
陳凡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鍾離卻臉色微變,心裡頭直突突。
“跪下。”
陳凡手上稍微用力,聲音倒是不大。
鍾離順着陳凡的力道直接跪下了,手扶着陳凡的大腿,一側頭貼了過去。
陳凡坐在馬桶蓋子上,低着頭看着鍾離閉着眼睛很小心地伺候着自己,眼神裡洋溢着一種很古怪的東西,他神情內斂,撫摸着鍾離的長髮和那光滑的脊背,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似的。
而此時的鐘離卻在一種莫名的恐懼的襯托之下顯得異常敏感,諾諾不敢一言。
鍾離一向認爲自己很聰明,很牛逼,可此時此刻她忽然感覺身前坐着的男人才是真的可怕,他不僅強大,而且聰明,或許“聰明”這個詞語用在這裡並不貼切,形容這傢伙應該用個“狡猾”才更好。
“永遠不要跟一個你完全乾不過的男人做對手”,這是鍾離多年來得到的最重要的一個結論,只是最近太風光了,她似乎忘了這一點了。
第二天一早,鬼門裡幾個三段左右的弟子開車過來,把兩個用麻袋裝着的日本人送了過來,陳凡把麻袋打開,看了一眼,男人是個小白臉兒,長得也算英俊,女人中等偏上,小眼睛白臉,看着就不像是啥正經人。
陳凡點了點頭,一人發了五千塊錢做賞,夥計們領了錢高高興興地跑了,沒一會兒調查局那邊的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人我已經給你找到了,現在就在我手上,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
陳凡把兩個人的照片和視頻都拿了出來,給安倍鏡海看。
安倍鏡海一看那兩個人,立即咬牙切齒露出猙獰模樣,恨不得活吃了那兩個傢伙。
“他們在哪兒!帶我去見他們!”
“人在我手裡,但是現在不能帶你去見他們,你看你現在這樣子,我要是帶你過去準得出事!”
陳凡坐在桌子後面,一下直起腰來,“黃麟之琮在哪裡?你把東西給我,我就帶你去見他們,你們的事情我們沒必要參與,到時候放開你們你們自己做個了斷。”
“我要看到人了才能告訴你們在哪兒!”
“我要先看到東西再帶你過去。”
“你!”
“我已經把人弄來了,算是先讓了一步,一讓再讓,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當成一回事了?”
陳凡聳聳肩,“你是陰陽家的首領,還算是正宗的,手底下掌握的是一個自己建立的小門派,手段算是比較高強的,也確實值得重視,但是你面前坐着的人是鬼門的當家人,鬼門聖主!論身份論地位,不才應該都不比您差太多,我給你面子,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點面子?”
“哼,你說得倒也沒錯。”
安倍鏡海還算通情達理,點了點頭之後,忽然張開嘴巴,他頭往上一仰,喉嚨裡一點點地爬出一個東西,看起來像是一條大鰻魚似的東西,渾身都是粘液,有點噁心。
那東西蠕動了幾下,出來,安倍鏡海一把揪住了那鰻魚的脖子,把他從自己的嘴巴里一下一下地扯了出來!
我的個天!
陳凡看得一臉是汗,心裡頭這個難受,心說這些人可真是的,怎麼都喜歡從嘴裡往外拽東西呢!
“咳咳咳,咳咳……”
安倍鏡海也不怎麼好受,把那個東西拽出來以後一陣咳嗽,臉都綠了,“東西,東西我給你拿出來了!人呢!”
“我要的是黃麟之琮,不是鰻魚!你這啥呀!”
那大鰻魚看起來還挺歡實的,給安倍鏡海掐在手裡還在不住地扭動着,噼裡啪啦,力氣很大。
“就是它!”
安倍鏡海說着,把那鰻魚往地上一扔,旋即右手豎起劍指放在嘴邊,唸了幾句日語之後喊了一聲,“卡伊!”
那鰻魚在地上跳脫了幾下,忽然間身子一盤,盤在一起,與此同時地上炸起一團白煙,煙霧散去之後,果然地上出現了一個圓溜溜金鑲玉的東西!
古玉外圍包金,中間是一個類似老虎的金黃色的美玉,陳凡蹲下身子將它拿起來,看了一下之後立即點頭。
金黃的麒麟,黃麟之琮。
“八尺鏡上的佩玉!東西我已經交給你了,你應該信守承諾纔對!”
“你放心,我會的。”
陳凡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這東西是真的以後,點點頭把手裡的黃麟之琮隨手交給蘇欣,蘇欣剛想接過來,陳凡又拿了回來,一翻手,玉不見了!
“誒!”
蘇欣大喊一聲,用一種極不信任的眼神看着陳凡。
“回頭再給你,我得仔細看看。”
陳凡跟蘇欣眨眨眼。
“你要信守承諾!那兩個畜生呢!帶我去見他們!”
安倍鏡海大聲說。
“我會帶你去見他的,配合一下。”
陳凡一擺手,來兩個人過來把安倍鏡海綁了。
“你真要把那兩個人交給他們?”
蘇欣在後面緊張兮兮地問。
“當然,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
陳凡把古玉收了起來,帶着那幾個人一起出去。
十幾分鍾以後,城郊,一個附近絕對不會有人的亂墳崗,安倍鏡海被人摘了頭套帶過來,給人押着。
在安倍鏡海的對面,一男一女,也給人押着。
“這兩個人不是我們能管的,你也是,我不能讓他們站在這裡不動讓你殺,這是違法的!我數到三,會叫人同時放開你們,到時候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沒我什麼事兒!明白嗎?”
陳凡手裡拿着個大喇叭,對着兩邊喊,“聽明白了我可動手了!”
對面那倆一聽這話當時就不行了,臉煞白,不過這倆都是日本人,不會說漢語,嘰裡呱啦地不知道在喊什麼,男人的倒是好一些,那女的一陣亂撲騰。
陳凡跟蘇欣對視一眼,一撇嘴,又把大喇叭拿了起來,“各位,各就各位,聽我的命令!預備……”
陳凡擡手,“三!”
唰一下,兩邊的人同時把他們腦門上的《五鬼壓身譜》解開了,那些人也沒想到陳凡會直接來了一個“三”,短暫的錯愕之後,安倍鏡海嗷一下衝了出去,對面那倆也是一蹦,嗖嗖嗖趕緊跑!
兩邊相距離一百米左右,安倍鏡海想一下追上去也不容易,對面那倆明顯也有一些本事,跑得飛快,眨眼之間三個人都不見了,安倍鏡海倒是兇,一道直線出去,幾個起落就不見了,陳凡手打涼棚看了一下,猛然間想起狗攆兔子時的經典場景,尋思尋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擺擺手示意大家收工,旋即跟蘇欣一起往回走。
“把東西給我!”
蘇欣伸出手來。
“你說給就給啊,想要可以,可你總得付出點什麼吧!”
陳凡把手放在蘇欣的屁股上,又是一陣亂揉。
蘇欣隨手打了他一下,倆人肩並肩地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裡。
“草!那娘們兒真騷!”
倆人剛一走,就有人忍不住說了一句。
“是啊,真騷!”
旁邊的也跟着說。
陳凡他倆沒讓別人跟着,轉頭就找了一家旅館,陳凡啥也不尋思,一進門直接把蘇欣扛起來按在了大牀上,上去以後啥也不尋思,上下其手間一陣亂啃。
這傢伙實在是太兇猛了點兒,蘇欣幾次推他,都沒推開,最後半推半就,哼哼唧唧地與他撕扯了幾下,很快就閉上眼睛舔着嘴脣,任憑他隨意亂來也不反抗了,只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拍打着陳凡的肩膀,“東西給我,快點兒的!”
“着什麼急!本大爺高興了,自然會給你!”
陳凡幾下就把外套脫了,把蘇欣往牀頭一按,直接竄了上去。
隔壁裡,一對小情侶正在一起看電視,聽得隔壁裡一個女人鬼哭狼嚎地叫了老半天,也給撩撥得渾身燥熱,小女孩兒捂着臉踹了旁邊的男朋友一下,“你看人家!學着點兒!”
“我的媽呀,這我也可學不了!”男人一臉尷尬地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心裡頭直犯嘀咕,“天,真的假的啊!這聽着可不對勁兒啊,這倆人是多久沒搞了,這麼瘋狂?看這架勢再這麼來一會兒怕是要出人命了吧!”
“誒,要不咱倆也試試吧!看誰先不行!”那小姑娘也是賊活潑,挑起來撅在牀頭,扭了一下,“快點兒,快點兒!木頭,你等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