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坐在一邊翹着二郎腿看熱鬧,像是在弱智兒童沒事兒閒着要調戲聲控機器人似的。
女人也不矜持,媚笑一聲對着門口的方向,啵兒地來了一個飛吻過去,緊跟着捂着自己,搔首弄姿。
她還真一邊陶醉着在無緣無故的快感裡一邊扭動着腰肢轉了起來,一個勁兒地拋媚眼兒,還掛着嬌喘當配音,看起來比舞蹈演員都敬業。
她動作很浪,表情很浪,浪得不行。
划船不靠漿,全靠浪。
幾分鐘過去了。
陳凡坐在一邊抖着腿看,齜着大牙看得很樂呵。
她跳舞跳得不專業,跟馬荔比差遠了,但是那浪蕩的表情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凡看得不行不行的,過一陣子覺得尺度有點大了,趕緊起來,開門跑了。
非禮勿言,非禮勿視!
這女的能量巨大,再看一會兒怕是真的扛不住了!
“呼!”
他背對着走廊做了個深呼吸,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他想透透氣。
可都這樣了還免不了心砰砰跳。
如果不是出來得早,此時的自己怕是要把持不住了。
話說自己怎麼就那麼慫了呢,提槍上馬縱橫沙場的勇氣哪兒去了!?
“冷靜!冷靜!”
陳凡扶着心口暗示自己。
他很喜歡老子李耳說過得一句話。
“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自己現在可不是那個青澀稚嫩的毛頭小子了,都有家有業的了!
總不能凡事都聽自己的小兄弟的,應該自己說了算!
你說這麼一個浪蕩貨有啥好惦記的!?
都那麼黑了!
不定給多少人玩弄過呢!
你小子身邊的妞兒還少麼,哪個不比她強?
好菜好飯不想吃,撿人家剩下的?
真是!
陳凡閉上眼睛安慰自己。
漸漸地自己竟然有些心動。
他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噓!”
忽然間傳來口哨聲。
很短促,很輕。
陳凡擡頭。
正巧看見走廊裡一個滿身富貴氣的女人從陳凡的身邊走了過去,高跟鞋黑絲襪,大長腿。
一步三搖間帶動了一陣香風。
成熟女人的味道!
陳凡忍不住看了一眼,女人也正扭過頭來看他。
女人笑了笑,還朝他拋了個媚眼兒。
陳凡趕緊低下頭,清了一下嗓子沒敢吱聲兒,等女人走到拐角了,他偷看了一眼。
臥槽!
屁股真大!
陳凡暗自心想。
“那小夥兒誰呀?以前沒見過啊!”
陳凡瞎捉摸的時候,那女人問服務員。
“不知道啊,好像新來的!要不我跟姐問問去呀?”
女服務員笑着說。
陳凡把門鎖了,去喝水了,這地方紅粉骷髏太多了,他有點把持不住自己。
等了約摸能有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估計着那女人也在幻覺中忙活的差不多了,這纔回去。
“嗷!嗷!嗷!”
他剛到門口兒就聽見裡頭的女人浪叫着。
那聲音嗷嗷的,就像是剛出生不久又受了驚嚇的小狗兒似的。
陳凡拿出鑰匙開門,往裡頭一看又趕緊閉上了眼睛,側過頭去,“誒呀!”
女人正兩隻手扶着牆撅着屁股在哪兒扭呢。
“要了命了。”
陳凡靠在牆邊,百爪撓心,心裡頭這個癢癢啊。
他擼起手腕看看時間,又等了一會兒。
聽得裡面消停了一點兒以後這才進去。
屋子裡的香已經燒了一多半了。
“啪!”
陳凡一拍巴掌。
坐在地上直抽搐的女人嬌喘吁吁地看過來。
“差不多就得了!”
陳凡蹲在地上,對着她額頭一點,女人眼睛一翻又睡過去了。
陳凡把女人抱起來放回去,回頭看看牆角。
牆角處一大片水澤,都流成河了。
“真邪乎。”
陳凡由衷地讚歎。
——割——
香燒完了,女人也醒了,女人悠悠地起來,看見陳凡正坐在一邊看着她呢。
她面如桃花嬌喘吁吁,剛一起來,就在嘴裡嘟囔,“美死了!美死了!真是美死了!”
“挺厲害是吧。”陳凡笑着說。
“這下你相信了?”陳凡又說。
“信了!信了!”女人哪裡知道自己是陷入到了陳凡佈置下的陷阱當中,所見所聞都是幻術,她只覺得那些歷歷在目,渾身清爽通透,說不出地舒服。
“還說要小鄭來,結果是你這傢伙自己上!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女人看了陳凡一眼,紅着臉低下頭,一邊把浴袍繫緊了一邊瞥了陳凡一眼嬌嗔道。
陳凡一口茶水差點兒噴出去,心裡頭直叫無奈。
他這迷魂符只能叫醒一個人的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換句話說,女人內心裡最想的是什麼她看到的感覺到的也就是什麼,陳凡原以爲女人對那個男技師情有獨鍾所以看到的一定是她,卻沒想她這一說,原來看到的是自己!還在自己與她的夢境當中高潮迭起了!
要了親命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陳凡不太喜歡她,也覺得自己一直那麼浪不太好,正嘗試着改邪歸正朝一個顧家愛老婆的好男人的方向靠攏,卻沒想自己有心收手,卻止不住人家心裡有情!看樣子自己還真是庸人自擾,顯得有些煞風景了!
不過這樣也好。
陳凡知道女人也想惦記自己,自然而然說起話來就不那麼緊張了,他挑起女人的下巴,一附身,“這是個秘密,別跟別人說!”
“你放心,打死我我都不說!”
女人看陳凡的眼神都含情脈脈的,還對着陳凡親了一下,“誒呀,都好幾年都沒有這麼舒坦過了,我都快忘了這種感覺了!你這傢伙也真是厲害,人家都要被你弄死了!”
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鼻子嗅了嗅,“誒?什麼味兒啊?”
陳凡往斜刺裡一指,指着牆角,“你自己看看去不就知道了嘛?”
“你撒尿撒屋裡了?”女人一臉嫌棄地看着陳凡。
“你!就你!別瞅別人!自己幹啥了自己不清楚!?”陳凡狠狠一撇嘴。
女人這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看了又看,又忽然間浪笑起來,“可能是吧!人家都讓你弄迷糊了!到後來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咱講點正經的,既然你瞭解了我的厲害,就應該知道我這次是有絕對的把握的!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說吧。”女人點了點頭。
陳凡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盒子,打開讓她看,“這裡面這個香,跟我剛纔燒的那些是一樣的,一共有二十幾個,你一天用一支,連續用十天,只要這十天裡不行方事,身上的雙魚咒自然就沒了。”
“給我!”
女人伸手去搶。
陳凡卻更快,一下躲開了,“現在不能給你!你要照我說的做!”
“那你到底要做啥?”
“我這裡還有一件東西。”
陳凡說完,把一個只有小指大的小瓶子拿了出來,跟女人晃了晃,“過幾天就是青燈鬼門選新的首領的日子,那一天,鬼門聖主一點會來給他支撐場面,按照以前的傳統,羅武一定會當場就給對方進獻禮物!我需要你把這個提前灑進羅武送給那個人的丹藥裡頭!”
女人臉色微變,“爲什麼你自己不做?”
“我要是能做當然自己做了,還用得着你?”陳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把藥瓶放在桌子上,“可是如今這時候,那個人對我的堤防並未解除,我想混到羅武的身邊難比登天!只有你才能接近羅武,也只有你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東西灑進去!”
“鬼門聖主十分厲害,尋常的毒藥是殺不了他的!”女人像是在提醒陳凡。
“這一點我自然清楚,不用你來提醒我,我跟你說,我有我的準備,只要你照做就行了。”
陳凡走到一邊,“如果你幫我幹掉了那個人,羅武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的本事你應該聽說過,羅武不是我的對手!”
“你會幫我殺了他嗎?”女人捏着小瓶子喃喃地說。
“你那麼想殺他?”陳凡有些費解地看着他。
“我不僅僅是恨他,我恨的是他們一家人!他們名義上是跟爹的合作伙伴,卻在背後殺了他!我也不過是他們用來霸佔我們家的財產的藉口罷了!像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你說我憑什麼不恨他!”
“你不是恨他殺了你爹,而是恨他搶了你的錢還不跟你好。”陳凡多看了女人一眼,又笑了笑,“沒關係!這事兒與我無關!你幫我我幫你,這事兒我答應下來了!”
“你有多大把握?”女人抿嘴笑,好像挺滿意。
“十成。”陳凡說。
“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如果這件事辦不成,我們都會死!”
女人像是在提醒陳凡似的。
“你現在的樣子,活着還有意義嗎?像你這樣的女人,要是不能放飛自我解放天性,我看你比死了都難受吧!”
陳凡聳了聳肩。
“哼,沒看出來,你還挺會說!”女人說着,站起來,在陳凡的身上摸了一把,“你最好說話算話,要是敢玩兒我,我叫你好看!”
“我這個人一向講信譽,你放心。”
陳凡說得也是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