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看不上我了？”
陳凡斜眼看她。
“要離婚嗎？”
陳凡一翻身，一條腿蜷起來，把腳心放在膝蓋上，另一條腿伸直了放在一邊，他摸着肚子，上下打量。
“煩你，你面過去，別跟我講話！”
小姐姐自顧自地傲嬌着。
“問你話呢，你要跟我離婚嗎？”
陳凡一翻身，對着窗子，自言自語。
小姐姐給這逗比弄得沒話說，小嘴兒一抿，又白了他一眼。
不過陳凡後腦勺沒眼睛，看不到。
“那個沒有了，你去買一盒吧。”
看陳凡懶洋洋地不像有好事兒，小姐姐小聲提醒。
“怎麼就沒有了，不昨天剛買的嗎？”
陳凡有些詫異。
“你還好意思說，你用了幾個你心裡沒數兒嗎？自己掰着手指頭算算！”
小姐姐狠狠瞪他，臉微紅。
“誒呀，沒了就不用了，反正都是自家媳婦！再說了，我把持得住一定沒問題的！”
陳凡嬉皮笑臉第撲過去，從身後抱住她，“這次就不用了，你說行不？”
小姐姐給他壓得身子前傾，翻了下眼睛，“行你妹！買去！別跟我這兒嬉皮笑臉的，你要是不去買就給我出去睡！”
陳凡撇嘴，“別鬧了，這是我家！房子是我的，被子是我的，啥都是我的！”
“那我走行不行？”小姐姐上下打量。
“想得美，你也是我的！”陳凡摟着小姐姐的脖子，湊過去又是一陣甜寵。
小姐姐氣不過，回頭掐他。
不想陳凡這傢伙也真是不要臉，手一拂將小姐姐的手挪開，直接將她摟住了親吻上去。
這上下其手間，全然不給小姐姐一點機會。
“你死開！”
小姐姐忙裡偷閒，嗚嗚地呵斥。
“你再不死開我打你了！”
小姐姐見陳凡越來越不像話，有些生氣了，嘴裡頭還是嗚嗚地，說不出清楚。
可這話剛說出口，她驚呼一聲，一下攥緊了陳凡的胳膊。
眼睛半睜着，滿臉羞紅。
她似不敢相信，又足夠羞赧，狠狠地捶了陳凡一把之後，瞪他，瞪他，恨不得瞪死他。
陳凡呢，陳凡卻壞笑着一頭栽在了小姐姐的懷裡，全然地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咋地的態度來。
“你想死是不是？數到三，給我滾蛋！”
小姐姐側頭，給陳凡下了最後一道指令。
“給我三十年，我也不滾。”
陳凡十指交扣地抓住小姐姐白皙修長的小手，溫柔卻又異常決絕地說道。
——割——
一晚上過去了，次日天明，李小軍還是第一個起來的，頂着惺忪的睡眼在衛生間刷牙，外面門一開，陳凡進來了。
李小軍一回頭，手一哆嗦牙刷差點兒掉在地上。
陳凡鼻青臉腫，頂着倆黑眼圈兒。
鼻血還沒擦乾淨呢，還在一個勁兒地往下流。
“早啊。”
陳凡擦擦鼻子，依舊嬉皮笑臉沒個正經樣兒。
“你，你怎麼啦？”
李小軍雖然知道陳凡生命力頑強，可還是看得觸目驚心。
“沒啥，跟小辣椒鬧着玩兒來着。”
陳凡又擦了擦鼻血。
小姐姐就是小姐姐，霸王硬上弓的事兒陳凡幹了不少了，就這一次，最艱辛，最痛苦，不過痛苦總是值得的，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像從前那麼囂張。
早上吃飯，看起來依舊風平浪靜，小姐姐啥都沒說，卻一個勁兒地拿那大眼睛瞪陳凡，空氣裡帶着濃濃的火藥味兒。
“姐，你爲啥打他呀？”
去洗碗的時候，李小軍在廚房很小心地問了一句。
“他太過分了。”
小姐姐一想就臉紅，用手背擦擦臉，又聞了聞。
李小軍見微知著，一下就明白了，她彷彿間想起了那漫天飛舞的牛奶打在自己臉上時的可怕情形，想着想着，這小臉兒也跟着紅了。
“臭流氓，該打。”
李小軍怨念深重地嘀咕一句。
“就是！”
小姐姐舉雙手贊成。
“主人，你怎麼這麼高興呀？”
看陳凡拿着水壺在給一樓的花花草草澆灌，小蠻有些好奇，陳凡平素裡除了練功睡覺鍛鍊身體以外，很少管這些閒事兒。
“沒什麼，沒什麼。”
陳凡擦了擦鼻血，繼續笑，齜着大牙看起來那真是得意極了。
“從今以後不許你進我房間！”
小姐姐似乎還沒有消氣，拿雞毛撣子在陳凡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陳凡身子一撅，“那我不回來了行不行？我在外面睡總行了吧！”
小姐姐轉頭，怒目而視，短暫的平靜之後小姐姐奔着陳凡的方向衝過來，舉起雞毛撣子要打他，陳凡幾乎是跟小姐姐同時啓動，嗖一下就跑了。
他倆速度都很快，幾乎是旗鼓相當。
“你站住！”
小姐姐咬牙切齒。
“來呀，來呀，來打我呀！”
陳凡尥蹶子跑，看起來倒是十足地有些興奮。
“智障兒童歡樂多。”
小蠻看得直蒙圈，小聲嘀咕一句。
“噗。”
李小軍像是聽見了，沒忍住，笑了出來。
從一樓追到樓上，又從樓上追得陳凡跳了窗戶，在院子裡跑了兩圈兒發現跑不過他，陳凡直接翻牆跑了。
小姐姐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就沒再追，等回來的時候氣不長出面不改色，依然沒事兒人似的，而陳凡呢，大汗淋漓，扶着膝蓋只顧着喘氣，估摸着再跑一會兒非死不可，“我的媽呀！這妞兒，怎麼，怎麼那麼能跑啊！”
陳凡真是納悶兒了，自己天天長跑，加速跑，小姐姐卻從來不做太多的體力鍛鍊，只是偶爾打坐練功，或者是練練類似瑜伽的那些古怪功夫，照理說她不可能跑得過自己啊！
這女人的體力真就那麼好嗎？
陳凡尋思尋思，想不通，他記得倆人在一起有事兒沒事兒嘿嘿嘿的時候，小姐姐不也香汗淋漓累得不要不要的嗎，怎麼這會兒就這麼神勇了呢！？
這不科學！
“死鬼。”
陳凡靠着樹坐下的時候，小姐姐在屋子裡一邊侍弄自己養的那些花花草草，一邊小聲埋怨，“沒羞沒臊的，就幹不出一點兒正經事兒！”
說完擡眼看看對面，小蠻和李小軍都在那兒用意味深長的小眼神兒看着她呢，壞笑都到了嘴邊了，又強行忍住。
“你倆笑啥！”
小姐姐拿起噴壺，嬌羞着朝她倆噴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