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冒險啊。”和尚沉吟半晌,“你剛纔說的法術,是我的穿頂娃娃功,這法術太過陰損,折損陽壽,我輕易不會使出來!”
“那你說怎麼辦?”龔若蘭抱着肩膀,“那就當我沒說,你自己弄吧!”
“等等。”和尚一把抓住她,“你真心要幫我?”
“廢話,咱倆啥關係?咱倆現在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蹦不走你!我不幫你我幫誰?”
“好!”和尚下定決心,“今天不行,時辰過了!明天子夜午時,我要他的命!”
“別在我這裡,找個沒人的地方。”龔若蘭媚笑,將和尚推到在牀上,和尚低頭,“誒,你幹啥?”
“別說話,老實躺着!”
第二天,沒了後顧之憂的陳凡回家了,爺爺沒回來,陳凡跟奶奶說了一半的實話。
奶奶聽說那和尚已經被陳凡制服了,心中很是歡喜,她想看看和尚騎豬的視頻,陳凡沒好意思給。
他想方設法地把和尚的視頻弄出來,到就近的網吧上傳到網盤裡,回頭又給宋倩打了個電話,把相機給她。
宋倩沒放他走,跟他去鎮子上的小飯館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餐,看陳凡齜着牙一個勁兒地笑,宋倩的疑慮少了很多,“笑什麼呢,跟個傻子似的!”
“惡有惡報。”陳凡說。
“說王二蛋那個事兒呢?”宋倩用筷子夾了一個小包子,咬了一口,看四周無人,又湊近了問他,“那事兒到底誰幹的?你說不是你,我怎麼那麼不信呢!除了你還有誰能叫人瘋了,把自己全家都弄死?”
“一個和尚,外面來的。”陳凡撩起眼皮瞅了宋倩一眼,“有人找和尚來害我,卻不想,他們起了衝突,害人害己。”
“和尚?”宋倩嚇一跳,心說和尚也害人?
“假和尚。”陳凡勾勾嘴角,頗有些不屑,“就傳說中的妖僧,指佛穿衣,賴佛吃飯,成天喝酒吃肉泡女人,啥事兒都做,這樣的假和尚有的是,只是你看不出罷了。”
“那你咋處理的?他本事很大嗎?”宋倩有些擔心。
“本事是挺大,但沒用,小爺我略施小計就把他制服了。”陳凡愈發地得意了,“你男人很厲害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別不要臉了,誰男人?”宋倩白了陳凡一眼,看陳凡面露不悅,又抿着小嘴湊過拉,在陳凡的臉上輕輕地啄了一下,“行行行,我男人!這把你牛氣的,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你的了!”
“那倒不至於。”陳凡深吸一口氣,笑嘻嘻地看着宋倩,“不過,我喜歡你。”
“誒!”宋倩豎起食指,“我們說好的,不談感情!”
“你放心,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陳凡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實話,便不再言語。
宋倩琢磨琢磨這話,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悄悄地把高跟鞋脫了,用那絲襪包裹着的小腳對着陳凡的大腿狠狠地踹了下。
陳凡擡頭,女人不動聲色。
宋倩沒想到,這略顯任性的舉動很快便引來了陳凡的瘋狂報復。
在小旅館裡折騰了一上午,陳凡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飽食足飲的陳凡心滿意足,宋倩卻顫抖着身子還沒有從那一波波的衝擊裡緩過神來。
當晚九點,在旅館裡躺了一整天得宋倩才紅着臉去貴櫃檯結賬。
大喊大叫了一早上的她臉紅紅的,嗓子都啞了,走起路來也微微地夾着腿顯出一幅腳下無根的古怪模樣。
櫃檯後面坐着的小姑娘一臉懵逼地看着這個二十出頭兒的美豔少婦,心裡頭七上八下,驚得厲害。
她完全搞不懂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怎麼能生猛到這種程度!
好端端一個大美女,說不行了就不行了!
“真是個騷貨!”保潔阿姨嘀嘀咕咕地從屋子裡出來,手掐腰看着宋倩的背影,“這是尿了是咋的?牀都溼了!一會兒我還得把墊子換了!真是麻煩死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小姑娘抿嘴笑,“她是咱中學老師,教過我妹妹!”
“臥槽!那,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小夥子呢?”
“說是她弟弟,誰知道到底啥關係。”小女孩兒抿嘴笑,“得了得了,別埋怨了,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幹嘛大驚小怪的。”
下午六點多,陳凡蹲在竈臺邊兒上幫奶奶燒菜,現如今正處在敏感的時候,他不想多事,更不想惹人懷疑,畢竟王二蛋一家死得蹊蹺,他這時候到處跑,容易落人口實。
村長大爺過來兩趟,一個勁兒地在打聽陳光斗的下落,陳凡跟他說爺爺去省城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村長大爺一個勁兒地嘀咕,說覺得王二蛋一家死的不明白,懷疑是給人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他一邊說,還一邊問陳凡有沒有覺得王二蛋最近有什麼不對。
陳凡心裡頭雖然很明白,臉上卻不能帶出來,他唉聲嘆氣地跟着演戲,只推說自己道行淺,看不出。
老爺子知道他就是不想跟自己說實話,搖搖頭,便走了。
飯菜燒好了的時候,陳凡打開鍋蓋,把鍋裡的米飯用筷子挑起來,又用勺子把鍋裡燉的豆角和五花肉一起裝在盤子裡,正裡裡外外地撿碗送筷子一通忙活,奶奶憂心忡忡地回來了。
陳凡看老太太臉色不對,忙問她怎麼了,老太太輕嘆一聲,“王二蛋他家正打架呢,人還沒下葬了,先開始研究分家的問題了!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分家?”陳凡一愣,“王二蛋他們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一龔若蘭了吧!啊,對,還有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不是病倒了嗎我聽說,人好歹活着呢,分什麼家?”
“老太太死了。”奶奶說着,爬上炕頭兒一臉無奈,“剛嚥氣!病了好幾天了!王二蛋的十二都瞞着她,不敢讓她知道,可也不哪個嘴欠的一不小心說漏了,這不,剛知道信兒,眼睛一翻,嚥氣了!這一家人一個沒剩下,就剩下一個龔若蘭!”
“我了個去。”陳凡也跟着一陣頭大,“要這麼說,他家那點東西,應該是龔若蘭的。”
“說是那麼說,可王二蛋他們家,那麼大一片家業,現在人都死沒了,剩個沒過分的媳婦,老王家那些人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錢留給一個外姓人嗎?不幹了,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了,說是要分家,也不知道關他們什麼事兒,多少年沒來往的都過來了,硬要分上一杯羹。這不,正打架呢,打得熱鬧,我剛纔看了一眼,兩邊糾纏不休,各不讓步。”
“那她能打贏嗎?”陳凡知道龔若蘭是奔着那些錢去的,憂心忡忡地看着奶奶。
奶奶搖頭,“不好說,這事兒咱也沒遇上過啊!不過這事兒跟咱沒啥關係,他們怎麼分咱也撈不到一點好處,尋思那個做什麼,吃飯吧!”
陳凡點點頭,心說也對。
他吃完飯收拾收拾東西,順便把能換的衣服都洗了,正坐在院子裡對着水盆一陣搓的時候,大門口兒人影一閃,大黃牙跑了進來,“陳凡,陳凡!龔若蘭他們家打架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又咋了?”陳凡一臉無奈。
“出結果了!”大黃牙嘿嘿笑,“龔若蘭被掃地出門了!說他們家那個婚事,不做數!叫龔若蘭走,把房子啥的都留下了!”
“淨身出門啊。”陳凡嚇一跳。
“那倒不是,好像把存款都帶走了,果園房子和家裡的東西都留下了,給他們家的那些姓王的給分了!本來說啥也不給她的,後來老王家那個大老頭子急眼了,給他們一通罵,那些人老實了,就沒敢吱聲。我聽說龔若蘭正收拾東西呢,說是要搬走了,重新開始。”
“這跟我有啥關係?”陳凡搬了一個小板凳遞給他,手泡在水裡唰唰唰地搓着外套。
“啥叫沒關係呢?龔若蘭自由了!不是王二蛋的小姐姐了!那麼水靈一大姑娘,你就不惦記?”大黃牙挑着眉毛露出猥瑣模樣,“別怪兄弟沒提醒你,這個時候的女人,最需要安慰了,我看你對那妞兒早有心思,現在不上啥時候上!”
陳凡斜着眼睛瞅着他,“滾啊!這好事兒你自己怎麼不去!”
“我哪有那本事,人家也看不上我啊。”大黃牙嘿嘿笑,“三德子倒是有點兒那意思,來的時候看王人家院兒裡瞅呢!不過,龔若蘭好像挺生氣,正發飆呢,逮誰罵誰,我看他溜溜兒的不像得手了的樣兒。”
陳凡給這貨逗笑了,心說這廝怎麼那麼閒,正尋思呢,門口處人影一閃,擡眼看時正看見龔若蘭站在那裡,“陳凡!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大黃牙眉毛一動,陳凡甩着手來到大門口兒,“咋的?有話說。”
“我要走了。”龔若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伸手遞他一紙條,“這是我電話,想謝謝我的時候就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