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承惠4688！”一直嗨到半夜，波哥才結賬帶着三個少婦邁出了會所的大門。結完帳，自以爲是撕蔥哥的幻覺也就消退無蹤。他重新回到了現實，因爲他的錢包裡只剩下不到1000塊了。眼瞅着鼓鼓的錢包再一次乾癟了下來，他撓撓頭，暗罵了一句：錢真特麼不經花。

“波哥，我孩子在家沒人帶呢，今晚就陪不了你了。”

“我老公剛纔打電話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你跟慧慧去玩吧，我們下次再陪你呀？”

走出去沒多遠，就在波哥琢磨着今晚去哪開房的時候，三個少婦當中的兩個先後開口說道。慧慧，就是跟波哥最相熟的那位。30出頭，據說男人被逮進去判了10來年。跟波哥一樣，也是小錢不願掙，大錢掙不來的主。頭幾年還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去東莞等地闖蕩過。可是沒到一年就回來了，說是伺候不了那邊的大爺。反正中途也先後跟過幾個男人，等到人老珠黃的時候，才勾搭上了波哥。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每個月都會給她一些錢，讓她混到下個月去。至於錢是怎麼來的，那不是她關心的事情。

“特麼的，吃幹抹淨拍屁股就走了。”人家不樂意，波哥也不好強來。大被同眠的想法再一次落了空的波哥，看着兩個搖曳着身姿上了的士的女人輕罵了一句。這種當他已經上過不止一次，可是下次依然會繼續上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腦子缺根筋，反正人家一個媚眼兒過來，他腦子一準宕機。

“噗嗤，大不了下次我幫你拉着她們咯。走吧，回家睡覺去。”慧慧手挽着波哥，伸手攔下一輛的士道。就剩他們倆了，開房又得花銷1-200。慧慧覺得沒這個必要，男女開房不就是爲了那檔子事情麼，去自己家也能同樣完成。至於剩下的房錢，慧慧有的是招兒給弄到自己的荷包裡來。

“我的內衣都舊了，你說要不要去買一套？”回到家裡，將麻將桌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打包扔在門口，慧慧轉身關上房門扯了扯自己的肩帶問波哥道。這是個聰明人，她不會明着要波哥花錢，而是會拐彎抹角的一步步勾搭着波哥，讓他自己開口說爲自己買東西。

“剛纔怎麼不說？剛纔順道兒買了多好？這玩兒多錢一套來着？”果然，波哥很配合的入了套兒。只不過對於這些個帶兒啊繩兒的，他是確實不知道價錢。

“看是啥樣的咯，有10來塊的，有幾十的，還有幾百的，還有......”慧慧扳着手指在那裡說着，沒等她說完，波哥頭上就飛過一隻烏鴉。啥就得好幾百了？就這麼兩根帶子加點兒海綿...他心裡深深覺得不值。自己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才花了幾百呢。

“那你身上這是多少錢的？”波哥走過去，拉着肩帶兒彈了一下問道。必須得阻止這個女人繼續說下去，要不然待會沒準會整出上萬一套的來。波哥探手解着那幾個掛鉤，心裡琢磨着。

“我這啊？才200來塊...”慧慧話沒說完，就覺得自己胸前一涼，波哥已經塞了200塊過來。

“啪嗒，啪嗒！”兩人黏糊着一起去衛生間洗了個澡，之後的事情理所當然的往下邊進行着。第二天上午，操勞了半宿的波哥被尿給憋醒了，打着哈欠起身往廁所走着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鑰匙捅門的聲音。

“誰有你家鑰匙？”波哥左右看了看，走進廚房拿了把菜刀捏手裡然後回房叫醒了慧慧。

“沒，沒有啊...”慧慧嘴裡搭着話，心裡卻是一驚，難道是他回來了？她想到了自己那個被判了10來年的丈夫。細一琢磨，也只有他有家裡的鑰匙了。

“開門！”門外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

“誰？”慧慧膽顫心驚的問了一句。

“馬勒戈壁的，除了老子還能有誰？10來年了，你特麼也不知道換把鎖。趕緊開門給老子做點吃的。”門外傳來一陣低罵聲。

“他回來了...”慧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袍，急忙將波哥往陽臺上推去。她知道自己那個男人是個什麼德行，這要是讓兩人碰見了，肯定要打起來。慧慧心裡一陣後悔，早知道是這樣，昨晚上在外邊開房就好了。

“他？...“波哥一聽，趕緊朝着陽臺跑去。女人家住5樓，要是住矮點，他現在早就跳下去跑了。

“你怎麼回來了？我算着不是還有半年麼？”女人將通往陽臺的門給掩上，然後才攏攏頭髮去把反鎖了的門給打開了。看着門口提着包，很是精壯的男人她問道。

“老子在裡邊裝孫子，把管教伺候到位了，混了個減刑。快去做飯，燒一盆五花肉老子吃吃。”男人走進門，將包兒往麻將桌上一扔，然後靠坐在沙發上對女人說道。進去之後他就饞兩樣東西，一個是重油水的食物，另外一個就是女人。眼下回家了，先把肚子填飽，然後再幹別的。

“五花肉啊？家裡沒有啊，要不咱兩一起去買吧？今天什麼都隨你，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女人攏了攏衣領子對男人說道。她說得很大聲，看似因爲男人的出獄而興奮，實則是說給陽臺上的波哥聽的。兩人一起去買菜，波哥就能偷偷溜出去了。

“你去吧，我實在不想動彈。對了，順便給我買瓶白酒。不要買那種貴的，就在巷子口那家谷酒作坊裡買一斤就行。”男人靠坐在沙發上，伸手從茶几上拿起一盒煙，摸出一支來點上說道。女人看見那盒煙，心裡咯噔了一下。煙是波哥昨晚上扔這裡的......“去啊！”男人瞥了女人一眼，深吸了一口煙催促道。煙不錯，抽起來很醇。門口的那雙皮鞋也不錯，真皮的！他心裡冷笑了一下，擡手將菸灰磕進了裝有幾個菸頭的菸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