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孩子，真沒法兒說。年齡不大，手段挺狠的。”押着幾個學生往校外走着，一個警察搖着頭輕聲說道。

“先帶回去再說吧，明天打電話讓雙方家長都到面。能夠私了就私了，不能私了再說。”帶隊的警長撓撓頭說道。說實話，每次接到這種當事人未滿18歲的案子，他就有些頭疼。

“啪，啪，啪，啪！”走到校門口，一陣緩慢而又有節奏的鼓掌聲從旁邊傳了過來，似乎是在爲唐欣等人被警察帶走而鼓掌相慶。警察們循聲看去，卻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麼鼓掌，而是一個女學生正站在牆角一下接一下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嘴角流下來一絲鮮血，她仿似不覺得疼痛一般，面帶着微笑使勁往自己臉上抽着巴掌。

“菲菲，你個小表砸...我要舉報，這事兒她也有份。”唐欣扭頭看着不停扇着自己耳光的菲菲，咬着牙對警察們說道。她就是這樣的人，自己不好過了，也見不得別人好過。

“先在羈押室關一晚上，明天早上再打電話喊她們的家長來。”將一干人等帶回派出所，警長摘去帽子掛在牆上對同事們說道。

“小賤B，你不是挺能的麼？”值班的警察睡到半夜，忽然聽到從羈押室裡傳來一陣吵鬧聲。他起身穿好警服，快步來到羈押室的柵欄前頭，卻發現裡邊的那幾個女學生正打作了一團。那個名叫唐欣的學生，此時正被其她幾個學生按倒在地上。一個學生一邊扇着她的耳光，一邊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菲菲你特麼瘋了，你等着，老孃只要不死，出去一準弄死你。不，老孃要叫人輪死你。”唐欣眼眶烏青，嘴角露出幾縷血絲在地上掙扎着吼道。

“你就這麼點本事，就這麼點仗勢欺人的本事。論學習你不如我，論家境你也不如我。你唯一超過我的地方，就是臭不要臉。怎麼樣？被人欺負的感覺好受麼？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那麼逼我？你說，你說呀？”菲菲面色有些猙獰地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往唐欣臉上扇着喝問道。

“唉，唉，不想好了是不？這裡是派出所，都給老子消停點兒。”值班的警察拿起警棍在柵欄上敲了敲對裡邊正打得熱鬧的幾個女學生怒道。

“你不是喜歡撕我的衣服麼？這種被人羞辱的滋味，今天我也讓你嚐嚐。”一貫以唐欣馬首是瞻的菲菲，今天一反常態的對唐欣下着狠手。她沒有去理會柵欄外頭的警察，一拳搗在唐欣的眼眶上，趁她擡手護眼的時候，一伸手拉住她的領口使勁往下一扒。

“茲...”一聲，唐欣就只剩下了身上的那套內.衣。

“住手，別逼我動粗啊。”見裡邊的學生把事情越鬧越大，值班的警察拿出鑰匙將柵欄門打開，一警棍打着菲菲的腕子上對她吼道。

“吼...”警察好不容易將打成一團的學生們分開，唐欣將地上自己那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外套撿起來往身上套着，冷不防卻看見正被警察控制着的菲菲露出了獠牙衝自己大吼了一聲。菲菲的臉色白中透着青，眼神中閃爍着一種陰惻惻的光芒。

“放心，我不會像你逼死我那樣把你逼死的。我會陪着你一輩子，一直到你徹底被我玩瘋爲止。我不會殺你，殺了你就便宜你了。”菲菲紅脣白牙的看着唐欣笑着說道。

“你...你不是菲菲...你是李佳佳？”唐欣看着菲菲嘴裡猩紅的舌頭還有嘴角那兩顆雪白的獠牙，心裡頭一緊問她道。

“我會慢慢陪着你玩，你要當心咯，或許你走在街上，或許你在親戚朋友面前，或許你在幹別的什麼。只要我想，我就會到你的身邊讓你出醜，讓你不得安寧。你不是喜歡脫人家的衣服麼？我在考慮，或許哪一天會讓你自己脫光，然後在小區裡走上一圈。”菲菲沒有理會唐欣的問題，而是用舌頭在自己脣上舔了一圈對她說道。

“我或許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你面前...”菲菲的頭骨忽然凹陷了下去，鮮血如同泉涌一般從頭頂冒出來。流經了她的臉，脖子，身體，最後滴落着地上。

“又或許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你面前...”緊接着，菲菲變成了一副骨頭架子，咔嚓咔嚓在那裡來回走了幾步。

“也或許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你面前...”菲菲忽然化作了一顆披着長髮，在半空中不停飛舞着的骷髏頭居高臨下看着唐欣。她每變一種形態，唐欣都會被嚇得後退一步。幾步之後，唐欣已經被她逼到了牆角。

“警察，警察，有鬼，有鬼...”唐欣涕淚橫流着手捂着雙眼縮在牆角大喊了一聲。

“你瞎說什麼呢？”值班的警察帶着菲菲，準備將她扔禁閉室關一晚上。才彎腰從柵欄門裡出來，就聽見身後的唐欣在那裡尖叫起來。回頭看了看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唐欣，警察瞪了她一眼呵斥道。經警察一通呵斥，唐欣眼前的幻想頓時消失無蹤。她大口喘着氣，蹲在牆角驚恐地看着背對自己正隨着警察離去的菲菲。

“這筆賬，我慢慢算，你們幾個慢慢還。不急，人生長得很，總有還清楚的一天。”唐欣一身冷汗的蹲坐在牆角，還沒等她喘過氣來，陡然間就看見菲菲整顆腦袋扭轉了個180度，臉上帶着一絲陰惻惻的笑容對她說道。

“砰！”話音未落，就見菲菲忽然癱倒在地人事不省地昏死了過去。

“喂，120嗎？”值班的警察被身後的一身悶響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剛纔打人的那個女學生昏倒在地上。蹲身將她托起，拿出電話就給急救中心打了個電話。要是這幾個女學生在派出所出了意外，他就是有1000張嘴也說不清了。

“孩子犯了錯，該教育教育，該罰款罰款，該判刑判刑。可是在定罪之前，你們警察也不能對孩子進行體罰吧？”女學生雖然被送進了醫院，可是那個值班的警察麻煩卻並沒有應此而減少。等學生家長聞訊趕到醫院，劈頭蓋臉的就對他一通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