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了？”等我走上江堤，顧翩翩一臉嫌棄的看着我問了一句。就算被妹子誤解，我也不願意將剛纔見鬼的事情告訴她。儘管我們身邊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幾隻正對人窺視的鬼，可是看不見，不知道，人們就不會覺得害怕。我想那句無知者無謂，應該是可以用到這裡的。就跟很多行業的從業者一樣，乍一接觸到工作會覺得不過如此。可是隨着工作時間的增加，對流程的熟悉，他們就會越來越謹慎，越來越小心。
“人有三急，這附近又沒個廁所。又不是死水一潭，撒泡尿怕什麼。”我將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對顧翩翩挑了挑眉毛說道。這個動作，讓她又對我露出了一臉的嫌棄之色來。好吧，妹子是以爲我在擦拭手上沾着的尿液。她並不知道，我做這個動作其實是在給暗處的鬼差們發信號，現在他們可以把那一大一小兩個水鬼給帶回地府了。
“你的證件已經辦好了，稍後會有人給你送去。什麼時候去那邊，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安排一下你跟團過去。”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沈從良從帝都打來的電話。僅僅一週的時間，他就已經幫我辦好了前往國軍地界兒所需要的證件。這比我預期之中的時間，要快了不少。可能有人要說了，就是普通人去辦這個證件，恐怕頂多也就半個月就行吧。你託付沈從良，花了一週的時間還算快？我想說，那是普通人。像我這樣有組織的人，一週之內審覈完畢，並且同意我赴臺，已經是組織上給予的極大信任了。如果沒有沈從良從中擔保或者是斡旋，絕對不會這麼快。
“下個月吧，學校開學了，事情都安置好之後我就出發。”對於學生們來說，上學的時候日子是難熬的，可是放假的日子卻是轉瞬即逝。一眨眼的工夫，七月份就已經過完了。就連新一季的好聲音，也結束了盲選進入了複賽。學校的招生也正在抓緊時間進行着，不管招收到多少學生，我都準備9月1日正式開課。就跟老周對我說的那樣，學校剛剛起步，很多事情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好。”沈從良說完，輕輕把電話掛斷了。
“那個，你學校還要學生不要？”才結束跟沈從良之間的通話，接着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我一看，是劉建軍打來的，猶豫了半晌之後還是決定接了這個電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是真心不希望他在電話裡說又見鬼了。只不過這一次，人家不是來找我幫忙的。聽他話裡這意思，反倒是像來給我幫忙似的。
“要啊，怎麼不要，多多益善。”我正愁學校沒學生呢，聞言連忙對他說道。
“公安系統的估計能有3-40個適齡的孩子會去你那裡報名。我可告訴你啊，一定要安排最好的老師帶他們，我可是在人家面前拍了胸脯打了包票的。”劉建軍一句話，便給我送來了一個班的孩子，這讓我很是有些喜出望外。
“我們學校的老師，都是很優秀的，你就放心吧。他們啥時候來？”我趁熱打鐵的問道。
“今天吧。”劉建軍在電話那頭說道。其實，他只不過是在下屬面前提了一句，有個鐵哥們兒辦了一所學校，缺學生之類的話而已。沒想到隔沒幾天，就有人找他詢問起學校的事情來。他也知道，這是人家在趁機拍他的馬屁。
結束了通話之後，我馬上抓緊時間洗漱了起來。洗漱完畢，我拉着顧翩翩就趕往了學校。等到劉建軍他們系統的子弟前來報名的時候，我才發現學生的數量遠遠不止他所說的只有3-40個。看着上百個警察，牽着上百個孩子魚貫而入，我這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種我開辦的是警校的感覺。
“這下好了，我看以後誰敢來我們學校欺負人。”上百個警察出現在學校裡，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我點了支菸，看着黑壓壓的一羣警察，心裡如此想道。
“哥，我給你帶人來了。”正忙活着報名的事情，艾義勇打校門口走了進來。打老遠他就在那裡對我招着手，一直得瑟到我的跟前之後，這才挑了挑眉毛對我說道。
“什麼人？”我問艾義勇。
“你這不是缺學生麼？我號召了一批土豪，把他們的子女送你這兒來讀。反正對於他們來說，成績啥的不重要。只等孩子大了，看孩子的意願想去哪所大學讀都成，無非就是個贊助費多少的問題。”艾義勇眼瞅着操場上三三兩兩的警察，摸了摸下班對我說道。
“別在我學校生事就行。”誰送孩子來讀書我都收，可是一條，在我的學校裡一視同仁。我可不管學生他爹是土豪還是某部門的誰誰。犯了錯都一樣會受罰，表現好一樣會得獎。至於他們長大之後，愛拼爹拼爹，愛砸錢砸錢，那都跟我沒多大關係。不過我相信，根子培育得正了，小樹長大之後歪也歪不到哪裡去。
“人呢？”我瞅瞅空蕩蕩的校門口問艾義勇。
“都進來吧，別在學校外頭裝B了。”艾義勇拿起電話打了出去。電話剛掛，就看見校外涌進來一羣人，他們身側都跟着一個或者幾個跟他們一個吊樣的孩子，正大喇喇的往學校裡走着。
“這是我的大哥，把孩子送這兒來是給了我面子，我謝謝大家。可醜話說前頭，孩子要是在學校受個教育什麼的，你們可別不樂意。到時候誰敢來無理取鬧，讓我大哥一時不痛快，可別怪我讓他一輩子不痛快。”等那羣人走了過來，艾義勇這才衝他們一拱手說道。
“瞧勇哥說的，這小祖宗是沒人能治了，人家還巴不得能有人把他這一身臭毛病給滅了呢。”一個年方三九左右的少婦挺了挺胸脯子，衝艾義勇拋了個媚眼兒說道。
“D！”我吸了口煙輕聲說道。
“哥你看得真準！”艾義勇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了，不理那個媚眼兒四射的少婦，轉頭對我一伸大拇哥讚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