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一被打開,薄荷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她先是不適應的皺了皺鼻子,才擡起手捂住了口鼻,跟到了冥涼情身後。
冥涼情率先邁出了石門外,然後從容的越過了貼在石門上的一具屍體,站定在門外。
他微微側首,朝着薄荷伸出了一隻手。
薄荷看着冥涼情朝着她伸出的那隻手,又用餘光瞟了眼那具黑乎乎的屍體,一咬牙拉住了冥涼情的手。
薄荷藉着冥涼情的勁,被他拉到了身邊,站到了死屍的中間。
薄荷無聲的嚥了口口水,握着冥涼情的手,被男人拉着往前走着。
等他們走了約摸十步,冥涼情卻突然停了下來。
薄荷疑惑的順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男人是在盯着那夥人的一個揹包。
冥涼情鬆開了薄荷的手,側首說道:“等我一下。”
隨後就走到了那個揹包邊上,拉開了拉鍊……
洞穴裡實在是太黑,薄荷只看到了男人從揹包裡拿出了什麼東西,卻看不清到底拿了什麼。
拿完東西,男人轉身回到了她的身邊,把手上的那個東西遞給了薄荷。
“這個給你收着。”
薄荷低頭看向男人遞給她的東西,是一個方形的小木盒子,她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你可以打開看看。”
薄荷順着男人的意思,打開了那個木盒,入目的是一枚鑲着翡翠發着幽幽綠光的戒指。
“這個戒指……”難不成是這羣尋寶團伙從哪盜來的文物?她這麼拿着不會被查水錶吧?
冥涼情卻不知道薄荷的心路歷程,他只當薄荷在問他這枚戒指的用意,所以他認真的答道:“這枚戒指還算有些靈力,你將它帶在身上,就不會那麼輕易生病了。”
冥涼情短短一句的關心話,卻說的薄荷小臉通紅。
她捏着手裡的盒子,支支吾吾道:“我…平時身體挺好的……我都好久沒感冒過了,今天這次,只是意外。”
冥涼情卻捏住了薄荷的字眼,嘴角抿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哦?既然娘子都這麼說了,看來爲夫哪天得親自幫娘子測試測試體質了,看看娘子你是不是體質下降了。”
薄荷狐疑的看向男人,“你?怎麼給我測試?你又不是醫生。”
“當然是用……夫妻的方式了……”男人一字一句說的認真,薄荷卻羞腦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該死的,這個男人秀下限的時候也不看看他們這是在哪!周圍還躺着屍體呢,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
薄荷一下子扣上了木盒子,瞪了男人一眼,便拿着盒子轉過身,僵着身子往前走去。
冥涼情站在原地好笑的看着薄荷的背影,擡腳跟了上去。
等他們走後,那原本躺在地上的一具‘屍體’慢慢的擡起了頭,用着他那雙如同利鷹般的眼睛死死看着薄荷和冥涼情消失的方向。
薄荷和冥涼情倆人繞着這條黑乎乎的洞穴走了能有十來分鐘,才走出了這條通道,來到了被月光照耀着的洞外。
薄荷站在洞口處,用力的呼吸着洞外的空氣,放眼眺望着四周,她這才發現這個地方好像和真正的‘外面’還是有這區別的。
雖然這裡也有花有樹,也有着月光傾泄下來,但只要仔細觀看四周,你就會發現這個地方雖然什麼都有,卻是被建造在一個盆地內,整個地方都被包裹在石灰色的牆裡,只漏出了頭頂上那像是漏斗般的洞口,能讓月光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