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忽然樂了：“容我問一句，你不是系統嗎？按照我的理解，系統這種東西不應該也是某種科技的產物嗎？怎麼你對科技這麼不屑一顧？”

“問題是我沒說錯啊。”系統說，“幾千年前，你們人類之中多有呼風喚雨，避寒解暑之人，地乾旱了，揮揮手就能招來風雨；天氣熱了，念句咒語就能招來清爽的冷風。哪像現在，人工降雨，空調風扇，你們人類看似憑藉科技越來越強大，但實際上卻是越來越弱小了。”

“最後鄭重聲明一下，我可不是某種亂七八糟的科技的產物。”系統說。

“那你是怎麼來的？”張謙問。

系統沉默了，就在張謙以爲系統還是會和以前一樣賣關子的時候，系統出人意料的開口了。

他用一種很沉重卻略帶自豪的語氣說：“我，來自......”

就在這時候，突然電話響了。

系統的話也中斷了。

張謙拿起手機一看，頓時瞪起了眼睛，又是牛壯！

他想也不想的就接了起來：“喂！”

“首長好啊。”

“去你大爺的！”張謙怒道，“你他nia的到底是誰！”

“我是牛壯啊。”

“牛壯早就死了！”

“額...首長，您這樣就不太好了吧，您不能咒我死啊。”

“我咒你姥爺！”張謙說，“剛纔我明明看見你的屍體被切成了兩半，然後又變成了零碎的屍塊！”張謙剛說完就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傻，於是說：“我不跟你討論這個了，你也別跟我演戲了，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殺牛壯？又爲什麼拿走了他的手機？還有小狐狸是不是你綁走的！”

“哎喲首長，您到底在說什麼啊，哎哎，得嘞，我看見您了，等我一下。”

說完牛壯就掛斷了電話，緊接着——

“首長！首長！”

張謙愣了，是牛壯的聲音！

他立刻轉身查看，果然，一個人影跑了過來。

跑近之後張謙看明白了，這確實是牛壯沒錯！

但是......這很明顯是假的吧！牛壯早就碎了，被切成一塊一塊的了！

牛壯看到張謙和他身後的四個分身之後頓時愣了：“首長...這些是？”

張謙沒說話，死死的盯着他。

看到張謙臉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牛壯趕緊說：“額...好吧，首長我不問了。您別誤會，我其實一直都在咱們說定的地方等着您的，但是您一直都沒出現，所以我纔會到處去找您。”

張謙擡起手摁在了牛壯的腦門上。

牛壯嚇了一跳：“首長！您...”

張謙沒理他，嗖的一下就把他的魂魄給吸走了。

然而看了一下他的記憶之後，張謙就懵逼了。

這居然是真的牛壯！

而且之所以之前沒找到牛壯，完全是因爲他找錯了地方！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然後一巴掌糊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座標居然看岔了一個數字！

醉了！

他立刻就想把牛壯的魂魄還回去，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太對。

如果這個牛壯是真的，那之前那個死掉的牛壯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有兩個牛壯？

不能夠啊！

張謙讓兩個分身擡着牛壯的身體，快速的飛向那片荒草地，結果到了地方一看更懵逼了。

牛壯的屍體不見了！

到處都找不到了！

不但不見了，而且連之前屍塊掉下來的時候灑在地上的血漬也不見了！

我靠？難道我出現幻覺了？不對，當時牛壯的屍塊從天而降的時候，牛壯的聲音很明顯也不對勁！

然後他又掏出了手機，看着那個被他看岔了的座標，心裡更覺得不對勁了。

他出來主要就是爲了找小倩，座標他怎麼可能看錯？他現在想起來了，之前的座標不是現在的這個座標！

也就是說，這個牛壯，肯定是假的！

這時候系統又說話了：“真真假假，又何必太在意？”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

“你的目的是什麼？”系統問。

“......找到小倩。”

“那就是了。”系統笑着說，“只要找到了小倩，達成你的目的，這不就可以了嗎？你又何必在意那麼多？”

“但是...這個牛壯是假的啊，我能指望他幫我找到小倩？”

“說不定他能幫你找到呢？”系統說，“不過當然了，你現在能看到他所有的記憶，所以你現在也不需要他了，只要循着他的記憶去找就是了。”

張謙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讓兩個分身扔下了牛壯的身體，然後從牛壯的身上拿走了他的手機。

他本想就這樣離開這，但是走了幾步就又停下了，走回了牛壯的身邊，緩緩的又把魂魄還給了他。

“你這是做什麼？”系統問。

張謙沉默着。

他看到了在牛壯的記憶中，牛壯有一個患有殘疾的哥哥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身體也不好的老媽。

但牛壯沒有老婆孩子。

所以如果牛壯就這麼死了......張謙這心裡會有負罪感的。

但這並不是主要原因。

最關鍵的是既然看了牛壯的記憶沒有什麼問題，那就說明這次的事情遠比張謙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牛壯肯定有問題，這次的事情肯定有問題，所以要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問題，要想知道這事情爲什麼這麼古怪，就不能這麼草率的讓牛壯掛掉。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弄死牛壯，的確可以省心，但是以後難保不會再遇到這種事情。

“你這心思倒是比以前縝密了不少。”系統笑道。

“人總是在成長的嘛。”張謙也笑了。

還魂之後，牛壯一個渾身打了個哆嗦，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首長...剛纔...”

“沒事，你突然暈倒了。”張謙說。

“啊？”牛壯一臉懵逼，“我怎麼記得是首長你...”

“你身上有邪氣，我那是幫你把邪氣驅逐出去。”

“額...哦...這樣啊。”牛壯站起身，晃了晃腦袋：“好吧，首長，走，我帶您去那個我發現線索的地方。”

路上，張謙想起來了之前系統沒說完的話，問道：“你剛纔還沒說完呢，你說你來自哪裡？”

系統笑了：“我現在不想說了。”

“你個死傲嬌。”張謙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