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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治癒系遊戲 - 第436章 十指(6000)字體大小: A+
     

    入職第一晚,背會了舊貨商店所有物品的價格,記住了它們的擺放位置,幫助了受欺負的外賣員,還失手殺死了一個犯罪嫌疑人。

    神龕主人在日記中詳細記錄了這一切,他本來就承受着極大的壓力,在失手殺人之後,他幾乎要崩潰。

    母親病重躺在醫院裡,急需用錢,他白天黑夜打兩份工,拼了命的努力,但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殺人?”

    日記裡的每一個字都透着令人窒息的絕望和不安,從那些潦草的字跡能夠看出神龕主人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

    光是看着日記上的那些文字,韓非的心情數值就開始下降,似乎那些文字就是他自己書寫的,在時刻影響着他的情緒。

    “神龕主人要救自己母親,必須利用所有時間來籌錢,如果被捲入了殺人案當中,他恐怕連見自己母親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韓非盯着日記上那一行行潦草的文字,他伸手將那一頁日記撕下,拿來一支筆,將所有的文字全部塗抹掉。

    爲防止從紙張背面看出文字的痕跡,韓非正反兩面全部塗抹了一遍,接着把那一頁撕成碎片,泡進水中。

    等全部泡爛之後,他分批次將其衝入了下水道。

    “我的情緒在受到這本日記的影響,我的心情隨着日記中的文字起伏。這個記憶世界的關鍵記憶節點我無法改變,我自己還在不斷被這個記憶世界同化,可能會慢慢變得和神龕主人一樣。”

    “砰!砰!砰!”

    敲門聲突然響起,韓非迅速將日記藏起:“來了,來了!彆着急!”

    打開房門,韓非看見一個胖胖的女人站在門口,她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紅色外套,身上還散發出廉價香味的氣味。

    “我也是看你可憐,讓你晚一個月交房租,但你小子不厚道啊!我不說,你是不是就會一直這樣偷偷摸摸住下去?”女人聲音很粗,聽着有些刺耳:“我也不是做慈善的,你馬上給我把欠的房租補齊,要不就收拾東西滾蛋!”

    “我還欠了一個月房租?”

    “裝糊塗?”女人的臉色變得更差了,她的胖手直接拍在了門板上:“小小年紀就學會耍無賴了?”

    “姐,你聽我說,房租我一定補上。但我希望你能再寬限我一段時間,我剛找到工作,手裡一點錢都沒有。”韓非把人的情感調動到了極限,此時的他已經走投無路,好像世界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一樣。

    好說歹說,韓非費盡口舌,用上了大師級演技和在深層世界鍛煉出來的口才,總算是又給自己爭取了幾天時間。

    那位女房東走後,韓非的心情數字整整少了三點。

    “這記憶世界裡,人不比鬼好對付多少。”

    關好了門,韓非看着廚房裡剩下的一點點米,輕輕嘆了口氣:“這些也都是神龕主人經歷過得嗎?不過我倒是可以去王平安家裡蹭飯。”

    脫下沾滿泥污的外衣和鞋子,韓非開始翻箱倒櫃尋找能穿的衣服,順便翻翻口袋,看有沒有零錢。

    找了半天,韓非放棄了,這屋原來的主人用實際情況告訴了韓非什麼叫做兜兒比臉乾淨。

    “屋主人只有一張銀行卡,關鍵是密碼我也不知道。”韓非現在極度的缺錢,他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不能這樣下去,我至少要保證每天都吃飽才行。”

    進食並不簡簡單單是爲了填飽肚子,進食的過程也是一種享受和滿足,對精神狀態和心情都有很大的影響。

    喝了一大杯水,韓非躺在了牀上,他拿出手機開始尋找白天工作的機會,可他還沒躺下多久,房門就再次被敲響,這次的敲門聲比上次還要大。

    “又是誰?”

    韓非起身打開了門,外面站着一個身穿花襯衫的男人,他看着也就三十歲出頭,打扮的流裡流氣。

    “昨天工作的怎麼樣?我給你找的這份工作還滿意吧?”男人似乎和房屋原主人很熟悉,直接進入了屋內,坐在了韓非的牀上:“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只上夜班,工資還高,我給你說,爲了給你找這個工作,我可是託了好多關係才辦成的。”

    韓非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印象,他沒有關門,只是站在門邊疑惑的看着對方。

    “你老看我幹什麼?”男人點了一根菸:“工作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中介費你是不是該給我了?”

    短短几句話,韓非大概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是一個黑中介,神龕原主人疾病亂投醫,結果在這黑中介的幫助下成爲了舊貨超市的夜班職員。

    “多少錢?”韓非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很少會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去處理事情,除非情況特殊。

    “一千五啊!當初說好的。”花襯衫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份簽好的合同,上面還按有一個紅指印:“怎麼?開始工作以後就準備賴帳?”

    緩緩關上房門,韓非感覺自己現在遇到了特殊情況。

    他不知道神龕主人曾經的選擇是什麼,所以他準備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能不能寬限幾天,我也剛上班,下個月再給你如何?”

    “哥知道你現在缺錢,但我們不能違背合同,我也只是個跑腿的。”男人叼着煙,故做沉思:“這樣吧,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能解你燃眉之急。”

    男人不知道是感覺到了危險,還是運氣比較好,他起身重新打開了房門:“走吧,別愣着了。”

    韓非現在急需休息,長時間熬夜對身體不好,他看了下時間,最終還是決定跟男人一起離開。

    “要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

    花襯衫領着韓非走出了快要被拆遷的小區,他們在破舊的巷子裡走了很遠,東繞西繞,最後進入了一間棋牌室。

    濃濃的煙霧在空中飄散,這間棋牌室環境很差,裡面也沒有多少人。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從不玩牌的。”韓非表現的就跟一個什麼都不懂得學生一樣,他想要回去,但是卻被花襯衫抓住。

    “別急着走啊!已經到了。”

    他掀開棋牌室最裡面的竹簾,這裡面是一個打掃的還算乾淨的辦公室。

    窗戶緊閉,外面加裝了防盜網,地板上隱約能看到殘留的血跡,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辦公桌上擺着一個關公像,旁邊的牆壁上掛着一副龍虎圖。

    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聲響,韓非和花襯衫進來沒多久,那竹簾再次被掀開。

    一個個子很高,臉頰處有一道刀疤的男人進入屋內,他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坐在了屋內唯一的沙發上。

    在高個男人進來沒多久,韓非身後的房門就被嘭一聲關上,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守在了門口。

    那胖子滿臉橫肉,露在外面的皮膚上,紋着一頭兇猛的下山虎。

    “李哥,他就是之前託我找工作的學生。”花襯衫在刀疤男人面前變得異常乖巧,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

    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依舊沒說話,只是把手伸了出來。

    花襯衫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趕緊將那張按有韓非指印的紙遞給對方。

    刀疤臉大概看了一眼,然後從抽屜裡取出了六百塊錢扔在桌子上。

    “李哥,這是不是有點少啊?上次還是對半分的……”

    “少嗎?”刀疤臉擡頭看向花襯衫,那男的立刻認慫,拿起桌子上的錢就跑了出去。

    他很有眼色,離開後,還不忘關上房門。

    “你叫韓非對不對?”刀疤臉將那張紙收起,然後又新拿出了一份東西放在了辦公桌上:“你欠他的錢我幫你還了。”

    “多謝。”韓非臉色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眼中滿是不安,向後倒退,但是卻碰到了那個滿臉橫肉的胖子。

    “你別怕,我只是聽說你母親生病了,你急需要用錢,我可以借給你一部分。”刀疤臉手指敲擊桌面:“只要你簽了這份合同,現在就可以拿着錢走人。”

    “就這麼簡單?”韓非走到桌邊,刀疤臉拿出的是一份利滾利的欠條,他在這裡借錢,不出一個月可能就要翻倍還了。

    “神龕原主人也被他們逼迫過嗎?”韓非放下了欠條,臉色陰晴不定。

    “我已經提前幫你還了錢,你不欠這份新欠條,今天可就沒辦法出去了。”刀疤臉點了根菸,他壓根沒把韓非當回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那個滿臉橫肉的胖子也走了過來,他就站在韓非身後。

    對於一個初入社會的學生來說,這兩個混混帶來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我倒是可以籤,只不過你們能不能多借我一些錢?”韓非怯生生的朝着刀疤臉詢問。

    “借多少?”刀疤臉一下來了興趣,他不怕韓非借錢,就怕韓非堅決不借錢。

    “五萬,我下個月中旬還你。”

    “五萬?”刀疤臉盯着韓非的臉,確定了好一會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啊,不過五萬的話就不是籤這張欠條了。”

    他又從抽屜裡取出了兩份合同,其中一份是自願放棄身體的協議。

    將合同擺在桌面上,似乎是爲了說服韓非,刀疤臉直接從上鎖的抽屜裡取出了兩萬塊錢放在桌上:“籤吧,簽完你現在就可以拿着錢走。”

    拿起合同,韓非反覆觀看後,搖了搖頭:“這份放棄身體的協議我不可能籤,另外你們要的利息太高了,我最多隻能接受年利率百分之二。”

    “你是在跟我們談條件?”滿臉橫肉的胖子直接笑了出來:“見過天真的,沒見過這麼天真的。”

    他活動手腕,指骨嘎吱.嘎吱作響。

    “你們不接受的話就算了。”韓非直接將那份放棄身體的協議撕掉,不管協議有沒有約束力,他都不會去碰這些東西。

    神龕原主人有沒有籤他不在乎,反正他是不會在協議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那一千五百塊錢等我發了工資就還給你們。”韓非說完就朝着房門那裡走去,可他剛轉身就聽見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韓非側身躲開,那胖子一拳砸空,落在了辦公桌上。

    “躲得還挺快?”滿臉橫肉的胖子有些驚訝,他突然發動攻擊,普通人很少能躲開的。

    “這可是你們先動的手。”韓非很清楚,對方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我們先動手,你又能怎麼樣?我們只是告訴你不還錢的代價是什麼!”胖子抄起桌邊的一根實心木棍就朝韓非掄來。

    見對方全力出手,韓非也一點不客氣,他的動作要比那胖子快太多了。

    躲過胖子的第一擊,在那胖子收力的時候,韓非猛踹對方膝蓋,掰住他的手腕,從其身旁繞過。

    在胖子向前栽倒的時候,韓非用力往上反扭胖子的手臂,那人的整條胳膊瞬間脫臼,骨骼錯位的聲音聽着異常瘮人。

    慘叫聲在屋內響起,胖子的一條胳膊被廢掉,正常情況下這時候就該停手了,但韓非一句話都沒說,又抓住了那胖子的另一條手臂,直接擰斷。

    耳朵微動,韓非察覺身後異響,他看都沒看就抓住胖子軟趴趴的手臂擋在後面。

    實心木棍砸在了胖子的手背上,他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但是沒人在乎他的感受。

    一腳踹翻辦公桌,在刀疤臉行動受阻的時候,韓非抓起那塞滿了菸頭的菸灰缸朝着刀疤臉甩去。

    幾乎是在菸灰缸飛出去的同時,韓非就衝了過去。

    刀疤臉剛躲過菸灰缸就被韓非撞倒,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太陽穴就捱了一拳。

    天旋地轉,刀疤臉在努力想要站穩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在心頭涌現。

    “啊!”

    手腕向內彎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刀疤臉還未感覺到疼痛,腦袋就被重重砸在了辦公桌上。

    頭暈目眩,雙耳轟鳴,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嘴裡好像已經流血。

    足足用了三十秒的時間,刀疤臉才恢復意識,他發現自己雙臂失去了知覺,腦袋被一隻手按着。

    “我下個月發了工資再還你們那一千五百塊錢,你們有意見嗎?”韓非沒有賴賬,因爲那一千五是神龕主人欠下的。

    “沒意見,沒有意見!”

    “你冷靜點,爲了一千五不至於這樣,真的不至於。”刀疤臉喘着氣:“你還是學生,還有大好的未來,可不要衝動。”

    “未來?”韓非看向桌上的那兩萬塊錢:“這兩萬我借走了,按照銀行貸款的利息算,我明年連本帶息還給你們。”

    “這不太好吧?”刀疤臉顫顫巍巍的開口:“我們也是下面跑腿的,收不到利息,就需要我們自己拿錢去補。”

    韓非根本沒聽對方的話,而是直接打開抽屜,發現裡面根本沒剩多少錢。

    “如果不是跟銀行借錢需要各種證件和抵押,我需要找你們嗎?跟銀行一樣的利息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韓非完全可以直接將錢奪走,但他總覺得這樣做會引發不好的事情,所以他決定做跟神龕主人一樣的選擇——借錢。

    神龕主人被黑中介坑了,應該也曾被帶到過這裡,以神龕主人當時的能力,大概率會被逼着簽下欠條。

    “那……也行吧。”刀疤臉看了一眼還在慘叫的胖子,現在根本不是同不同意的問題,而是不答應可能自己的胳膊也無法保住:“我們寫欠條吧,就按照你說的利息寫。”

    “我口頭給你承諾過了,你放心,我一年之內肯定會還的。”韓非將那兩萬拿走:“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一個好人。”

    韓非鬆開了按住刀疤臉腦袋的手,再次對屋內兩人保證:“你們知道我的工作地點和我住的地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可以一直監督我。但你們記住,如果你們敢去醫院動我生病的母親……”

    抓起地上的實心木棍,韓非對準刀疤臉旁邊的辦公桌面砸去。

    只聽見一聲巨響,實心木棍被砸斷,木屑紛飛。

    “明白!明白!”刀疤臉反應很快,他真有點被韓非嚇住了。

    “錢我會還的,回見。”

    等韓非走遠後,刀疤臉才鬆了口氣。

    “當代大學生都這麼猛的嗎?”

    事情辦完後,韓非從小屋走出,那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韓非也沒去找對方麻煩,他現在急需休息,因爲他的心情數值又開始莫名其妙的下滑了。

    “爲什麼會心情低落?我憑本事低息借到了應急的錢,應該感到開心纔對,難道是因爲我違反了某些原則?”

    離開棋牌室,韓非穿過複雜的小巷準備回家。

    路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但韓非卻感覺自己和他們不同,無法融入這個重複單調的世界。

    加快速度,韓非走過石橋,在進入第二條巷子的時候,他又看見了那個流浪漢。

    蜷縮在角落的流浪漢鼻青臉腫,好像剛被什麼人毆打過,他捂着自己的破棉襖,抱着那條瘸腿的狗,看着很是可憐。

    “在這樣的世界裡我還會去同情別人嗎?”

    韓非捂緊口袋裡的錢,他沒有進入小巷,轉身去外面的街道上買了三人份的肉包子,又買了兩瓶水。

    再次回到小巷,他沒有直接給那個流浪漢錢,而是把熱騰騰的肉包子和水放在了對方身前。

    “趁熱吃吧,我昨晚答應過你,等我有錢了就給你買吃的。”

    流浪漢看見包子很是驚訝,然後雙手合十,不斷的朝韓非道謝,嘴裡重複着幾句話——謝謝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報。

    韓非覺得流浪漢的這幾句話裡好像另有什麼含義,但不管他怎麼詢問,流浪漢都不會回答,只是不斷的重複。

    “好人真的有好報嗎?神龕主人的媽媽也這麼教育過他,他還在日記裡寫到了這句話。”

    沒有再打擾流浪漢,韓非朝着自己租住的地方走去。

    他剛到小巷盡頭,就看見一個揹着藍色書包的小孩,獨自一人縮在角落裡,好像是在哭。

    “現在應該過了上學時間了吧?”韓非本來不準備多管閒事的,但他經過小孩旁邊時,卻看見小孩身前擺着幾個玩具,那玩具和二手超市裡被殺害男孩的玩具是一個系列的。

    停下腳步,韓非蹲在小孩身前:“小朋友,你怎麼不去上學呀?”

    男孩擡起頭,臉上還殘留着眼淚:“爸爸不讓我去學校,還不讓我和其他小朋友玩,他說我去那所學校後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還說媽媽生病都是因爲我。”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家長不讓孩子上學的,你爸爸是醫生嗎?”韓非隨口詢問。

    “不知道。”男孩搖了搖頭:“我爸爸從來不告訴我他是幹什麼的,他總是在天亮後出門,天黑之前就回來,他身上特別的臭,要用掉好多香皂才能洗乾淨。”

    “特別臭?”韓非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小孩突然收起地上的玩具,十分緊張的看着韓非身後。

    “有人過來了?”韓非扭頭看去,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後幾米遠的地方。

    “一月,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男人完全忽視了韓非,他說話聲音已經不能用嚴厲來形容,感覺就好像是在威脅那個小孩。

    快步走來,西裝男人一把將男孩拽起:“跟我回家!再往外面跑,你媽媽的病就會變得更嚴重了!”

    “玩具,爸爸,玩具還在地上……”

    男人根本不聽小孩的話,抱起他就朝韓非租住的居民樓裡走。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他身上流露出的氣質跟我之前見到居民完全不同……”韓非盯着男人的後背,眼睛突然睜大!

    在那西裝男人走動的時候,韓非看見對方的脖頸處紋着一個人臉圖案!

    “十指?”

    深層世界裡的十指,他們每殺一個人就會在身上刻印一個人頭,以此來囚禁枉死者的靈魂。

    “應該不是巧合,沒想到它們居然離我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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