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漫天的藍光散去，我們心裡也是清楚，纓鼐天已經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們打贏了，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興奮。
此時徐若卉游到我身邊，通過竹謠對我道了一句：“初一，我們打贏了，是退出去，還是繼續前進？”
我轉頭看了看龍萬山，他沒說話，而是先指了指頂部，意思很明顯，我們先出水整頓一下再說。
這是最好的選擇，龍宮城就在這裡扔着，肯定跑不了，而我們經過這一戰，雖然贏了纓鼐天，可各自的消耗不少，而且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一些傷，萬一再遇到什麼大神通者，那對我們來說是很不利的。
我們集合之後，確定沒有少了誰，便開始往上潛，出口就在這附近，我們轉了一會兒便找到了，是一個直徑三四十米的巨型圓口，厚度大概有十多米。
從那個口游出去後，我們往上潛了一會兒就到了湖面上，能夠重新用口鼻呼吸這新鮮的空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
出了水面之後，我們四下張望，發現送我們來這裡的那艘船和我們相聚了大概一千多米。
龍萬山施展神通，告知那些人，他們便過來接我們上了船。
上船後，龍萬山直接吩咐那些人送我們回別墅。
到了別墅這邊，隨便吃了一些東西，我們就各自休息了，纓鼐天的事兒讓我們心情都很低落。
休息了一整天，大家的狀態都恢復了差不多了，我們便再次聚集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我們要去的第二個地方便是龍宮城最中央的龍王殿。
那裡的兇險怕是比起西城門只多不少，因爲在記述的資料中，有兩位仙級的神通者進去，然後再也沒出來，按常理來說，那兩個仙級神通者，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我們聚在一起簡單說了一些情況後，龍萬山便說：“初一，要不這次你們先不要下去了？”
我搖頭道：“幫忙哪有幫一半的道理啊。”
龍萬山苦笑說：“初一，說真的，經歷了纓鼐天的事兒後，我忽然有些不知道我這次的行動是對是錯了，我的目的是找我那個真龍的父親，並殺了它。”
“可再仔細一想，我真的有殺他的必要嗎？我的身世已經很明瞭了，我真的有必要再找出切實的證據嗎？”
“還有，我覺得我這次的案子如果成功了，那龍宮城估計也不復存在了……”
龍萬山的內心發生了動搖。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盯着龍萬山，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停了一會兒說：“只不過，我一想到我的哥哥，想着自己想做龍家的人，想着分擔我哥哥的壓力，我就又……”
此時我忽然想起爺爺對我說的一句話，那就是依着自己的本心行事。
雖然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什麼纔是本心，可現在我把這句話對龍萬山說一遍，應該也比較合適吧。
等我說完那句話，龍萬山看了看我道：“本心？我的本心？”
他好像好是有些疑惑，過了一會兒他繼續說：“我雖然不知道我的本心是什麼，但
是我知道我現在想要的是什麼，我決定了，繼續行動。”
顯然，龍萬山選擇的是龍萬天和龍家，而不是龍宮城。
商量好之後，我們便對龍王殿的行動做了一些周密的安排，對下水後可能遇到的情況，也是又分析了一遍。
有了第一次下水的經驗，第二次下水也是順暢多了。
所有東西都補給好了，我們乘船出發，這次我們選擇停船的地方，就是我們昨天游上來的地方。
從這裡下水，我們可以直接從那個洞口潛下去，然後進入地下湖。
這一遭我們輕車熟路，很快便直接到了西城門，這裡還是一片廢墟，因爲纓鼐天不在了，這裡也就無法復原了。
而龍宮城的三大禁地，也是隻剩下了兩個。
從西城門進入，沿着主街道前行，我們便可以直接達到龍王殿。
一路上我們的速度並不快，因爲我們時刻注意周圍的情況，而且我們找了幾處稍完整的建築，然後進去看了看。
裡面的情況和資料上的描述差不多。
我們也是去看了那些房子後面的池子，那些池子不少已經被泥土掩埋，不過池子旁邊的那些龍形雕塑還在。
那些龍形的雕塑千奇百怪，可不管形態怎麼變化，它們的神情中都透着一股威嚴。
同時我們也發現，那些池子雖然都建在每棟房子的後面，可那些池子全部是在房屋的西北方向，從風水奇門上來說，西北一般都是“生門”所在，是一個家裡的財氣、生氣、運氣的凝聚點。
也就是說，在這些建築中，龍池往往佔據了風水最好的地方。
所以我大膽猜測了一下，如果是人養龍，那龍池絕對不會修在擋住一家“生門”的位置，那樣的話這一家人的時運和健康都會受到影響。
如果不是人養龍，那就是龍養人了。
可是龍養人的話，人的建築爲什麼會站到這些建築的絕大部分啊。
這就好比普通的農戶修了一個比房子還大的豬圈，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是個養豬場。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對啊，養豬場，是不是這樣，這裡每家每戶的龍都養着一大批的人，而那些人就是它們的牲畜？
這麼一想，我們在搜尋下一個房間的時候，就着重注意了一下每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很多的牀。
如果是正常的人類住戶，這麼大的房子，怎麼也要有個廳什麼的，不可能把自家的房子修的和宿舍似的。
再換句說，龍池纔是這龍宮城的房子，而那些房子是“人圈”。
聽到我的分析，其他人也是跟着點頭，表示同意。
龍萬山也是感嘆了一句：“看這龍宮城的建築，每家每戶的龍，都有一個養人場，這裡估計有上千條龍居住，那養的人話，怎麼也要十多萬個吧。”
“還有，那些龍養這麼多人，不會只是當寵物養的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下意識接了一句：“我們養豬是爲了吃，那龍養人，估計道理也是差不多……”
聽我說完
，徐若卉在旁邊也是通過竹謠道了一句：“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會爆發人龍戰爭了。”
的確是，如果真的像我們分析的那樣，龍養人吃人的話，那人類的帝王肯定是不能容忍的。
同時再這麼一想，我們心裡也就更加堅定了把這個案子執行下去的決心。
當然事實是不是這樣，我們還不清楚，畢竟這一切都是我單方面的猜測。
對於這個猜測，我自己也有很多的疑問，因爲我接觸過的龍也有不少了，它們的習性好像都不是那麼邪惡啊。
比如那個巨龍之王，它從來也沒有把我當成食物來看待的意思啊，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這龍宮城並不大，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到了龍王殿的前面。
龍王殿保存還算完好，只不過它的大多數出口都被泥沙給覆蓋住了，遠遠看去，那宮殿好像是一座巨大沙雕似的。
在龍王殿的正南方有一個門，其實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洞口。
因爲它的四周也是附着上了很多的沙石，怎麼看那個口都像是挖出來的洞。
到了這邊的時候，我忽然緊張了起來，因爲我的相門反應很強烈，說明這裡面的東西很強。
而且我還隱隱聽到有一股“呼呼”的喘氣聲，從那個洞口傳出來。
此時龍萬山又問康康，能不能聞到陰元的味道。
康康搖頭說：“這附近也沒有陰元。”
再換句話說，這裡面的正主兒，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位。
再所以我和龍萬山相互看了一眼，便準備退開。
可不等我們退去，天空中那些從昨天持續到現在的幽藍光亮忽然開始在我們正頭頂的龍王殿的頂端凝聚。
這麼多的光亮匯聚到這邊，我們這邊就變得更加的明亮了。
我們頭頂好像是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太陽。
見狀，我們便準備離開這龍王殿的附近，可不等我們開始後退，那龍王殿中就飄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既然都來了，何必急着走呢！”
聽到有人說話，我們退的更快。
可偏偏這個時候，那個女人銀鈴般笑聲響起後又說了四個字：“龍王陛下！”
她在稱呼我們嗎？
她這麼一喊，我們這邊就愣了一下，等我們再想走的時候，我們附近的水流忽然大變，一股強大的推力推着我們就往龍王殿的入口躥去。
龍王陛下？她是在稱呼我嗎？
是因爲我身上龍王的氣息嗎？對，一定是這樣。
另外，這裡面的正主會是誰呢？一個女人？或者是一條母龍？
那水流雖然很湍急，可我們之中可是四個仙級神通者，它們施展本事硬是把我們從湍急的水流中拉了出來。
見我們沒有隨着水流進去，那水流也是停了下來，接着便聽裡面又傳來女人的聲音：“哼，原來不是陛下回來了，話說回來了，你身上爲什麼會有它的氣息，你是它的私生子嗎？”
聽到這裡，我的暴脾氣就上來了：“你纔是私生子，你全家都是私生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