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好像是溼的,涼涼的。
“咳咳……”
“咕嚕嚕……”
我只覺得我的喉嚨裡一陣發癢,忍不住的咳嗽了出來,卻聽見好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像是在水裡呼吸一樣。
就連我的嘴裡也猛地被灌了一口水,我又開始距離額的咳嗽了起來,強烈窒息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游上去呼吸新鮮空氣。
可是我爺呢?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也發現爺爺醒過來了,正漂浮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黑色的棍子脫離了爺的手,懸浮在水中,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忍住窒息的感覺,向爺游過去,順便抓起那根黑色的棍子,只是我的手纔剛剛碰到那棍子,一股劇烈的刺痛感就從我的手心直達頭頂。
彷彿有一股強大的電流一樣,狠狠的穿過我的身體,我的頭髮也在那一瞬間根根豎立了起來。
我靠!
坑爹呢!
不就碰一下你麼,至於把我頭髮給刺激成那樣麼?
被這棍子這麼一刺激,我神智也恢復了不少,可是我卻是不敢再碰那根棍子了,要是再這麼碰一下,估計一會兒我會直接被它刺激電人棍了!
我游過去拉住爺的手,向頭頂上面指了指,上面有一根繩子和水桶,應該是一口水井,我倆在水裡都不能說話,但是我的意思爺應該能夠明白。
拉着繩子往上游就一定能夠出去的,爺點點頭,示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忽然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是從昨天開始,對與我爺,彷彿像是翻新了另外一個認識一樣。
雖然這次我沒有能力和爺一起並肩作戰,可是心裡卻莫名的升起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來。
爺明白了我的意思,游過去將棍子握在手裡,然後我倆開始拉着繩子往上面游去,雖然不知道這口井到底有多深,但是我們能夠在下面看見有陽光照射進來,那麼就必定是能夠出去的。
遊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樣子,因爲中間實在是憋不住了,然後我們的肚子裡都被灌進去了不少的水,幸好是井水,這樣讓我的喉嚨好受了不少。
終於脫離了水面,開始拉着繩子往上面爬,等我們爬出來的時候,我和爺都已經虛脫的癱瘓在地上,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了。
“爺,這次我活下來了,一定要好好學習術法了。”
“哼,你個臭丫頭,學什麼術法,安生給俺唸書去,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爺躺在地上,棍子放在一邊,黑色的棍子在陽光的洗禮下,愈發的神秘威嚴了。
我撇了撇嘴,還是一樣的答案,以前也許我會從,但是現在我不會了。
已經經歷過好幾次生死,再也不會將自己的生命看的那麼的輕,也再也不想就這麼一輩子依賴着別人的幫助。
我吐出一口水,苦笑着說:“爺,我要是不學點兒什麼,就我這半吊子都算不上的貨,早晚有一天會喪生在鬼口的。”
地面上是黃泥巴地,我和我爺倆人溼漉漉的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毫無形象。
我將胳膊搭在臉上,擋住刺眼的陽光,爺則是虛眯着眼睛,眨巴了兩下眼睛說:“就你這樣的,也就鬼能看上了,你要是想學啊,也得看你有沒有那根骨!”
“爺,您能甭補刀了麼?”
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我們爺倆躺在地上,滿身的黃泥巴,髒兮兮的也不在乎。
以前跟着爺出去幹活的時候,爺在地裡除草,我就這樣躺地上看着藍藍的天空,鄉下的天空永遠都是那麼湛藍,知了也是沒有沒了的叫個不停。
正午的陽光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補品,所以有的時候,我喜歡大喇喇的躺在家裡的堤壩子上曬太陽。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能夠吸收陽光,尤其是正午的陽光,只要躺地上睡上一會兒,就會覺得身體裡面有一股氣在流竄着,那種感覺十分的微妙。
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也就只有爺和奶奶。
其實我跟爺的關係,從來都是非常的好,好的沒朋友,可以偶爾的放肆一下,也可以偶爾的爲老不尊,或許在別人的眼裡,長輩和小輩之間,總是有着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可是我和爺不一樣。
從小就和爺打打鬧鬧的,每個晚輩樣
,卻也曉得分寸從不越界。
按理說,我是陰人的體質,體內的陰氣要比一般的女孩子重很多,對於陽光這種東西雖然不排斥,但是能夠自動吸收,感覺就跟太陽能似得。
那感覺,甭提有多奇妙了。
“哈哈哈,臭丫頭,你要是想學啊,改天我把家裡的本本都給找出來,自個兒琢磨去吧!”
爺聽了我的話,雖然聽不懂補刀是什麼意思,倒也沒有再反對我學術法這件事了。
我應了下來,經過昨晚的死裡逃生,我爺倆都折騰的夠嗆,現在躺地上那還真是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咦?哪兒咋躺了兩人嘞?”
陽光均勻的灑在我的身上,遠處有人驚呼出聲,然後扛着自己的鋤頭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我的身上,擋住了我的陽光,我不爽的眯了眯眼。
“嘿,姑娘醒醒撒,做啥躺地上嘞?”
粗壯的聲音悶悶的響起,我懶得動彈了,爺倒是從地上坐了起來,拿起那根棍子站起來,瞧了瞧四周才發現是自己住的村子。
我不想動,也懶得理會這人。
“呀,這姑娘該不會死翹翹了吧?”
“大爺,這姑娘你認識嗎?”
他將鋤頭放下來,一臉懵逼的問爺,見叫了我這麼幾聲都沒反應,忍不住用腳踢了我兩下。
我瞬間就給暴走了,尼瑪,擋住了我的陽光不說,你踢我幹啥!
“大傻子,你丫有完沒完啊,擋住我陽光,趕緊滴走開!”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走開。
聽着聲音,倒是和我發小大傻子挺像,睜開眼的一瞬間,喲呵,還真是他。
大傻子人如其名,傻愣子一個,讀書的時候寫作文,不管什麼作文,題目永遠都是醜小鴨。
比如老是規定今天寫“我的爸爸”或者“我的媽媽”,要以這兩個其中一個爲題目大傻子的題目永遠都是醜小鴨。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醜小鴨的傳人。
所以我小的時候,對於我的這發小,映像深刻的還真是沒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