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害？”我一臉懵然：“何出此言？”

斯皮茲也不繞彎，直言道：“製造者·盧克就是被黑色噩夢的力量間接毀滅的，不但他死了，就連他的手下也跟着一併覆滅，如今你有把黑色噩夢的原石給了陛下，難道就沒想過龍族是否也會因此而覆滅？”

我怔了怔，隨即笑着擺擺手，道：“你腦洞也忒大了吧。”

斯皮茲沒聽太懂，但稍一琢磨，就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你是說我杞人憂天？”

“可不就是嘛”我道：“你仔細想想看，盧克的敗亡，真的是因爲黑色噩夢嗎？”

斯皮茲沉默數秒，沉聲迴應：“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原因？”

“如果盧克沒有獲得黑色噩夢的力量，怕是他會死得更快。”

斯皮茲眼中帶着問號，一臉不解。

“我這樣問你吧，巴卡爾沒有黑色噩夢的力量，爲何你們龍族在當年還是險些全族覆滅呢？”

“那是因爲赫爾德的陰謀......你是想說，盧克的敗亡，也是因爲赫爾德的陰謀？”

頓了頓，他又道：“但不是說，在赫爾德率軍攻進盧克城堡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理智，將部下全部殺光了嗎？”

皺了皺眉，我面無表情問道：“這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人類口中。”

“那人闖進過寂靜城嗎？”我又問道。

斯皮茲沉思數秒，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連寂靜城都沒進過，那人講的話，你也敢信？”

“不然呢？”斯皮茲反問道：“我不信他，信誰去？”

“呃......這倒也是個問題。”

稍稍贊同了斯皮茲的觀點，我繼續道：“咱們先不爭論那人說話是否靠譜，只說黑色噩夢這事兒，如果黑色噩夢真的能夠讓使用者失去理智的話，你覺得弱小無力的貝奇，又爲何能夠安然無恙的被赫爾德抓去魔界，囚禁起來呢？”

“貝奇？”斯皮茲不解道。

“對，也叫淘氣的貝奇”我解釋道：“是盧克撿到的一個魔道學制造出來的人偶，並且一直收留身邊。”

“魔道學人偶！”斯皮茲的表情很是震驚：“竟然不是傳說！”

“咦？”我一臉嫌棄的盯着他過分誇張的表情：“有這麼值得震驚嗎？”

“當然值得震驚了！”斯皮茲道：“那可是魔道學人偶啊！是魔界最高端的傀儡製造術！”

“最高端......有多高端？”

“普通的人偶製造術，製造出來的人偶，最多隻會擁有靈魂，能夠自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並且具備一定的戰鬥力，但是，魔道學人偶不同！”

他神情嚴肅，表情認真，道：“魔道學人偶，是上古時期的魔界居民，通過偉大的意志的啓示，創造出來的頂級傀儡製造術。”

“這種傀儡製造術的原理，是按照最初的魔界的神——貝亞娜的製造原理製造出來的，不但擁有與人類一樣的思維模式，在智慧方面，更是遠超人類，戰鬥能力方面，更是驚人的出色，除此以外，他們甚至還具備生育能力，能夠誕下與魔界人類近乎一模一樣的後代！”

“還能誕下後代！”這着實震驚了我。

在我看來，人偶或傀儡，一把情況下，應該是無法與人類結合誕下後代的吧。

“如果只是普通傀儡人偶的話，想要誕下後代，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這不僅是技術方面的問題，同時還是靈魂層次的問題，因爲每一個生命體，都需要至少一個獨立的靈魂才能支撐其生存，成長，倘若沒有靈魂灌入的話，即便擁有了人類的形態，也無法像人類一樣長大。”

“但是，魔道學傀儡卻擁有與人類近乎一樣的生存方式與生育方式，並且，生育的後代，不但與人類極爲相似，甚至也同時具備與人類一樣的生育能力。”

“聽起來，很高端啊！”我讚歎道。

“是的，所以我纔會如此震驚，相信你現在也能理解我的情緒了吧。”

“能夠理解了”我道：“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覺得貝奇的確過分像人類了，尤其她偏執的性格與喜愛捉弄人的天性，簡直就像是一個身處孤獨又討厭孤獨，時刻想要躲避孤獨的孩子。”

陡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說艾麗絲會不會也是魔道學人偶？”

“艾麗絲？”斯皮茲怔了怔，隨即眸光一閃，道：“你是說，赫爾德的那具分身嗎？”

“艾麗絲並不是赫爾德的分身，她只是赫爾德的人偶。”

“如果真是人偶的話，我想......是的，她應該也是魔道學人偶。”

“你好像很不確定的樣子啊”我道：“你們那個時代，艾麗絲沒有降臨和風大陸嗎？”

“已經降臨了”斯皮茲道：“不過她也只能龜縮在一些小城小鎮裡。”

“爲什麼不試着找個靠山呢？”我納悶問道：“這樣做，不是更能融入這個世界嗎？”

“她不敢，或者說，赫爾德不敢”斯皮茲道：“雖然不知道如何做到的，但上古兩大種族應該具備很輕易就能洞悉真僞的能力，如果艾麗絲敢現身，下一秒，赫爾德的靈魂就有可能會被上古兩大種族從魔界拘過來。”

“把靈魂......拘過來？”皺起眉頭，我不敢置信道：“你是在開玩笑糊弄我吧？”

“我有這個必要嗎？”斯皮茲盯着我，反問道。

頓了頓，他又道：“別以爲你是上古妖精族的後裔，就對上古妖精族很瞭解，你如今血脈中滿是封印，並且也沒有覺醒血脈力量，許多通過傳承傳遞下來的知識，你是一點也不清楚，自然許多事情都搞不明白了。”

“知識......這東西是通過血脈傳承下來的嗎？”撓撓頭，我不解道：“不是通過讀寫識記流傳下來的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但上古兩大種族屬於是的一類。”

“大概是因爲上古兩大種族的知識太過龐雜，通過書籍或言傳身教的話，將會耗費太多的時間，所以採取通過血脈的方式，將知識傳遞下去，如此一來，既能節約時間，又能分毫不差的將知識完全傳遞給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