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一生，就是我對何爲忍者、何爲村子、何爲一族的看法。”
日斬沒有回答自己，而是狡猾的以鼬做了擋箭牌。
不過從內心而言，這也是他對佐助最佳的忠告。
“要珍惜你哥哥給你的一切，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木葉村是你哥哥最愛的地方，你哥哥鼬以自己是木葉村的忍者爲榮，無論高層出現過多麼無恥的人，又或者是多麼失敗的忍者，他們都曾經爲木葉村效力，你可以對所有人失望，但唯獨不要對木葉村失望……”
日斬說到這裡，又忍不住開始說教。
但他也及時把控住了，吸了吸鼻子，收起自己的縱橫老淚。
“那麼，你們明明知道鼬做這種選擇如此的困難，爲什麼不親自去動手，而要選擇讓宇智波鼬親自去做這件事情？這樣的決定真的沒有高層的私心麼？”
佐助漠然，問道。
這樣的問題，問倒了三代目。
答案不言而喻。
三代神色遲疑，沒有回答。
而柱間卻是聽故事挺愣了神，站出來跟着問道：“對啊，猿飛，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那種時候，你自己不去親自解決宇智波一族，讓鼬去處理？”
“真是笨蛋……”
扉間捂住臉，無奈的吐槽道。
“我……”
柱間撅起嘴，眯起眼看向扉間，無言以對。
扉間作爲日斬的師父，日斬的一切都是他所教的，他當然能夠知道這件事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他沒有日斬的顧慮，便直言不諱道：“木葉的高層、哪怕只是暗部，親自去做這件事情的話，傳出去了對木葉高層就是一個偌大的傷害。這件事的本身就是你們宇智波一族叛亂，既然高層願意給出機會，讓你和你哥哥活下去，就已經是寬容了。由不得你們來提要求！”
扉間的話，十分刺耳，佐助也是一臉的恨意。
而大蛇丸則是輕笑，吐槽道：“還是一如既往，嘴上不饒人呢！我最尊敬的二代目火影大人，你就這麼想把宇智波一族當做外人來看待嗎？”
“哼！和斑一樣，咎由自取罷了！”
扉間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該插嘴，撇開頭表示不想再參與討論。
佐助卻是擺了擺手，放棄了一般說道“反正如何辯解也都是一樣，宇智波一族在你們眼裡，不過只是利用的工具罷了……”
大蛇丸聳了聳肩，擺手道：“問題也許出在，這麼多年來，從和初代目、二代目火影同一代的宇智波斑、到和三代目火影同一代的火影宇智波鏡、到和四代目火影同一代的宇智波富嶽、以及後來的天才忍者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的優秀忍者除了這些仍然數不勝數，也許還有很多被埋沒的無名忍者，在戰爭中希望。他們曾經也和普通忍者一樣，追求和平，想要成爲火影……但是現在已經六代目火影，還沒有過一代宇智波一族的火影。”
“正是這樣，宇智波一族纔會被你們視爲外人的吧？”大蛇丸嘴角一勾，眼神別有深意。
而日斬卻是低着頭，低聲道：“不，不是這樣的。”
“這件事情，也關於到宇智波一族的名聲。當初斑的叛變就已經留下了足夠惡劣的名聲，根本不是什麼扉間大人的政策的問題，根本就是斑的名聲讓村子裡的人們對宇智波一族的看法足夠惡劣。才導致宇智波一族感受到了排斥，如果高層出手，那麼必定要以宇智波一族叛亂政變的理由來進行，高層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污衊。這反而是一件正義的事情……所有的污名都會被推倒宇智波一族的頭上去。”
“這是鼬自己的選擇，正是要留下宇智波一族的名號，正是要留下宇智波一族的榮耀，掩蓋這些令人所不齒的過往，纔可以讓你好好的生存下去。佐助，鼬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夠了，不要再說鼬，我不想再聽。現在開始是我自己的選擇，和哥哥沒有關係。”
佐助咬着牙，對鼬的看法雖然更深了一些，但是嘴上卻還是不願意原諒這個身爲火影，卻容許這種同胞被捨棄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人。
日斬欲言又止，但看到佐助這副態度，也不願再說。
那些塵封的往事，每提起一次，都是深深的傷害。
日斬也深刻明白這個道理。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佐助聽了這麼多，似乎只是加深了對木葉村和宇智波一族的瞭解，但是對於滅族的事情，佐助仍然不信任村子的立場……
這時候，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沉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那麼，差不多到我了……吧？”
“水門，你並沒有經歷宇智波一族的政變，而且上任不久的你也沒有對宇智波一族做過任何的改變，你也有話要說麼？”
大蛇丸嘴角一勾，問道。
水門訕訕一笑，擺了擺手道：“確實我對宇智波一族沒什麼資格討論的，但是佐助所說的最重要的問題，不是另外的問題嗎？而且我也能感受得到，這個孩子的內心，想要得到的並不是這些令人掃興的答案。”
水門的話語十分溫柔，潤物細無聲一般。
但就算是這樣，也像是一把溫柔的刀，插在了前三位火影的心上。
柱間：“喂，四代目……你這話說的……我們很尷尬啊！”
扉間：“有趣的年輕人！”
日斬：“水門……”
水門一怔，撓了撓頭穆然道：“誒？我沒說什麼啊？……”
大蛇丸悶哼一笑，吐槽道：“不愧是從我的手裡搶走四代目火影這個位置的男人，說話也是那麼與衆不同。”
水門大笑一聲，繼續道：“哈哈，大蛇丸老師說笑了。你們所說的宇智波一族的東西我並不瞭解，所以也就不發表個人的看法了。但是在我眼裡，對佐助還是有一些話想說的。”
“村子是何爲、一族是何爲、忍者是何物。看起來是三個問題，但是其實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問題，佐助想知道的答案我想只有一個吧？那就是現在迷茫的你，應該怎樣選擇之後的道路？”
水門一句話，就點破了所有的謎題。
“沒想到，看起來最笨的四代目，回答的卻最有用啊！”水門眨巴着眼睛道。
衆人汗顏，這一句話，得罪了所有火影啊！
水門訕訕一笑，繼續說道：“佐助，其實我很想明白現在這個年紀的你在想些什麼，失去父母的你一定會感到很迷茫吧？我只有一句話對你說，佐助。”
衆人都屏息凝神，期待的看向四代目火影。
“那就是……”
“佐助，我愛你。”
“我深深的愛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