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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總裁,烈愛難逃 - 第七十八章 再亂動,我捏斷他的喉嚨字體大小: A+
     

    在他充滿殺戮,凌厲逼人的氣場下,陳媽猛地一哆嗦,雙腿發軟,竟生生地跌坐在了地板上,她不敢直視他的雙眼,瑟瑟顫抖着,戰戰兢兢地開口,“大……大少爺……”

    穆希晨向下邁了一步,冷漠的視線籠罩在她身上,沉沉地開口,“是誰指使你的?”

    “沒,沒人指使我……”

    沉重的腳步聲就像重錘,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臟上,他每走一步,她就劇烈地哆嗦一下。

    穆希晨垂眸看着匍匐在地,瑟縮不止的婦人,脣邊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阿倫,把她帶到地下室,讓她看看不肯開口是什麼下場。”

    阿倫一把將陳媽從地上拽了起來,陳媽面如死灰,嘴脣蠕動着,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又沒有說出口,只求饒般地望着穆希晨,穆希晨冷眼旁觀,揮了揮手,“帶下去!”

    阿倫就像拖死狗一樣,將陳媽拖進了地下室,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彌散着濃濃的血腥味,恍惚間看到牆壁上綁着一個人,陳媽瑟縮着不敢擡頭,阿倫抓着她的頭髮,逼迫她擡起頭來,當她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嚇得慘叫連連,差點厥過去。

    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被鐵鏈鎖住了雙手雙腳,成大字型吊在牆壁上,他滿臉血跡,耷拉着腦袋,不知死活。他身上的衣服被八光了,只穿着一條短褲,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就連淺色的短褲也已經被鮮血侵染成暗紅色,更可怕的是,他的十根手指都被人切斷了,留下光禿禿血淋淋的指骨。

    陳媽扭過頭,哇哇地吐了起來,吐得胃部都驚鸞了。

    “看到了嗎?這就是不合作的下場。”阿倫冷冷地說。

    她胃裡翻江倒海,將膽汁都吐了出來,最後實在沒有東西可吐,她才喘着粗氣停了下來。

    阿倫又道,“看看牆上的那個人,你可認識?”

    陳媽哪裡還敢多看一眼那個血肉模糊的男人,連忙回答,“不認識,不認識!”

    “你都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就說不認識?”

    陳媽哆嗦了一下,沒有說話。

    阿倫冷笑一聲,擡了擡手,立刻有人上前,猛地一盆水潑向牆上的人,水流沖刷着他的臉,將血跡洗掉一些,依稀露出一張長相普通的臉。

    “再看!”阿倫冷冷地下令。

    陳媽迫不得已,戰戰兢兢地擡起頭,只敢將視線放在男人的臉上,仔細看了兩眼,又匆匆低頭,“真的不認識,我從來沒有見過。”

    阿倫冷冷道,“這個男人就是昨晚追殺珠珠小姐的人,知道他的手指爲什麼會被切掉麼?”

    陳媽想起昨晚那場槍戰,臉色更白了一些,吶吶道,“不知道。”

    “因爲他的那雙手曾拿着手槍襲擊珠珠小姐,差點傷害到她,所以少爺下令切了他的手指,瞧,膽敢傷害珠珠小姐,必然會落到這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阿倫凌厲的眼風一掃,犀利的目光緊盯着她,一字一頓地說,“你也一樣!”

    “不,我沒有,我沒有傷害小姐……”陳媽慌張地後退,腳下踩到什麼東西,她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截手指,嚇得白眼一翻,登時昏死了過去。

    阿倫讓人端來幾盆涼水將她潑醒,她渾身溼透,可憐巴巴地蜷縮成一團,嘴裡不住地念叨,“別殺我,我沒有傷害小姐,我沒有傷害小姐……”

    “如果你想活下去,那就老實招來!”阿倫蹲在她面前,冷冷道,“是誰指使你在食物裡面下毒的?”

    她嚇得往後一縮,吶吶道,“霍啓昀,是霍啓昀逼我在食物裡面下藥的。”

    “撒謊!”阿倫厲聲道,“霍啓昀拿什麼來逼你?我看你跟那兩個殺手纔是一夥的,你利用霍啓昀,將小姐放出去,再讓那兩個殺手來刺殺小姐,是不是?”

    陳媽猛然一驚,臉上瞬時露出慌亂的神色,還沒來得及說話,阿倫已經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冷道,“陳媽,看在你伺候少爺七年的份上,只要你說出實情,少爺定然放你一條生路,可你要是執迷不悟……”

    說着,他手下力道加重,將她的脖子用力扼住,她呼吸困難,手指慌亂地在地板上抓着,嘶啞着嗓子擠出幾個字,“我說,我說……”

    “說!”

    阿倫一把將她甩開,她捂着嗓子乾咳,咳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咳了好一陣,她才哭着說道,“我不是故意背叛少爺,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那個人,拿我的女兒來威脅我,我不得不聽他的……”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一直是通過手機跟我單線聯繫……”

    她說話斷斷續續的,似乎不敢說出口,阿倫不耐煩地擰了擰眉,“說詳細一點,那個人是怎麼聯繫上你的?又是怎麼威脅你的?他讓你做什麼?”

    陳媽嘴脣囁嚅了幾下,語無倫次地說道,“那是在六年前,珠珠小姐失蹤後不久,有一天,我去精神病院看我的女兒,醫生卻說我的女兒已經出院了,是被我的丈夫接走的,我丈夫已經去世好多年了,怎麼可能接走我的女兒?我很着急,到處找我的女兒,我還去了警察局,剛打算報警就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是一個男人打來的,他說,我的女兒在他的手上,他會照顧她,並且承擔所有治療費用,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聽從他的命令,他還說,如果我報警,或者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他就讓我永遠見不到我的女兒……”

    陳媽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他給我發來了我女兒的照片,爲了救我的女兒,我不敢不聽他的……他每週都會聯絡我,問我大少爺的行蹤,問我大少爺是否找到了珠珠小姐,除此之外,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阿倫問道,“大少爺找到珠珠小姐的消息,也是你透露給那個人的?”

    陳媽害怕地說了一聲“是”。

    “他都命令你做了什麼?”

    “他讓我偷偷把珠珠小姐放走,我說以我的能力沒辦法做到,他就讓我聯繫霍啓昀,他說,霍啓昀一定會救珠珠小姐。”

    阿倫將一個手機遞到她面前,說道,“聯繫那個人,告訴他你已經完成任務了。”

    他交給她的,是她自己放在行李包裡面的手機,當她在機場被抓的時候,她的行李包也被他沒收了。她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以前是用另外一個號碼聯繫他的,用這個號碼聯繫他,他可能不會回覆我。”

    “你就說你已經離開s市了,換了一個手機號碼。”

    陳媽按照他的說法,給那個威脅她的神秘男人發了一條短信,不過兩秒,她就收到回覆,“我知道你的任務失敗了。”

    看到這條回覆,陳媽大驚失色,驚慌地看着阿倫,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

    他說道,“你問他,下一步你應該怎麼做。”

    陳媽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對方很快回復,“你已經暴露了,喪失了利用價值,我們的合作終止。”

    這一次,不需要阿倫授意,陳媽快速發信息問他,“我的女兒呢?你不要傷害她!”

    等了將近一分鐘,對方都沒有回覆,陳媽慌張地撥打電話過去,沒想到聽到的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提示音,她腦子一陣空白,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喊着,“女兒,我的女兒……”

    她突然跪了起來,衝着阿倫咣咣磕頭,“阿倫先生,幫我求求大少爺,救救我的女兒吧,求你們救救她吧,她才二十四歲啊!”

    阿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摸了摸耳朵上的通話器,通話器裡面傳來重樓的聲音,“通訊時間太短,只能定位到神秘人的大概位置,他在h市。”

    阿倫看了一眼不住磕頭祈求的陳媽,說道,“你女兒在哪裡?”

    “h市,那個人說,只要我完成任務,他就允許我帶走我的女兒。”

    阿倫又問,“你女兒所在的具體位置是哪裡?”

    “不知道,那個人說,等我到了h市,他會派人接我去見我的女兒。”陳媽哭着磕頭,“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吧!”

    阿倫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背叛大少爺在先,還害得珠珠小姐險些受傷,大少爺肯放你一條生路,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你就不要再得寸進尺,癡心妄想了。”

    陳媽知道穆希晨一定通過什麼方式在監視着地下室裡的情況,她更加用力地磕頭,哭着祈求,“大少爺,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只要您肯救她,讓我做什麼事我多願意,就算是讓我用性命來彌補我犯的錯,我也願意啊,大少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很快,她的額頭磕破了,鮮血順着她的臉頰淌了下來,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大少爺,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女兒吧……”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只有她的哭泣聲和腦袋重重磕地的聲音。

    突然間,穆希晨低沉冰冷的聲音憑空傳來,“爲了救你的女兒,你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陳媽連忙擡起頭來,鮮血染紅了她的臉,她卻像不知疼一般,激動地說道,“是的,大少爺,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求您救救我的女兒,求您了!”

    穆希晨沒有迴應她,而是通過耳機通話器吩咐了阿倫一些事情,阿倫面色恭敬地聽着,時不時地應一聲“是”。

    之後,阿倫讓人將牆上吊着的那個殺手從地下室擡出去扔到荒郊野外,那人昨晚被他們帶回別墅,就已經受了重傷,後來又經受了一番嚴刑拷打,在說出僱傭他們的是一個穿黑色西裝,戴黑色墨鏡黑色禮帽的男人之後,他就昏死了過去,現在只剩下半口氣了。

    再之後,阿倫又讓人將陳媽從地下室帶了出來,送她回以前住過的傭人房,派人看守好她。

    監控室內,穆希晨坐在監控器前,重樓站在他身邊,說道,“現在可以肯定,威脅陳媽的和昨晚上派出殺手刺殺珠珠小姐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那個躲在幕後的神秘人,可謂是用心良苦,竟然花費六年時間來佈局,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穆希晨看了一眼監控畫面,陳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呆呆地坐在*上,臉上血跡斑斑,看起來又可憐又狼狽。他目光微微一垂,冷淡地說道,“他的目的已經暴露出來了。”

    重樓目光一閃,道,“是珠珠小姐?”

    穆希晨轉動椅子面向他,俊美的臉上籠罩着寒霜,“他安排陳媽潛伏在我身邊,無非就是監視我是否找到珠珠的下落,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珠珠死。”

    “那個人是誰,會不會是六年前……”重樓猛然頓住,他差點忘了,六年前的那件事對於大少爺來說,是禁區,絕對不能提起。

    果然,提起六年前的事,穆希晨目光陡然一沉,周身的氣場都變了,讓重樓這個歷經殺戮的人都禁不住心驚,穆希晨薄脣一繃,冷冷道,“不管他是誰,膽敢傷害珠珠,我就不會放過他!”

    六年前的那些人,還有現在對珠珠不利的人,他統統都不會放過!

    軍區大院裡,秦唐坐在葡萄架下的長椅上,手裡拿着一朵已經枯萎的玫瑰花,百無聊賴地撕扯着玫瑰花瓣,每扯下一片花瓣,她就幽幽地嘟囔一句,“好無聊啊……”

    她已經在這裡生活兩天了,除了吃喝睡,在院子裡逛逛之外,就無事可做,她閒得身上都要長毛了。

    “可惡的穆希晨,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離開s市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罷休呢?”

    啓昀哥說過,一旦穆希晨離開s市,他就會來接她回家,反言之,穆希晨還留在s市一天,她就要在軍區大院繼續生活一天。

    “我的工作,我的家人,我的生活,統統被那個混蛋給搞砸了。”秦唐憤憤不平地將玫瑰花瓣揉成泥,扔到了垃圾桶裡面。

    一個西瓜綠的小皮球砸到了秦唐的腿上,然後“啪”地一聲彈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兩米,然後停了下來。

    秦唐看了一眼小皮球,然後扭頭望向皮球砸來的方向,只見一個紛嫩嫩的小正太站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奶聲奶氣地問,“你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秦唐忍不住笑了,“你是誰?我也沒有見過你。”

    小正太大概三四歲,人小鬼大着呢,眼睛狡黠地眨了眨,說道,“是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我。”

    秦唐學着他的樣子,眨了眨眼,“我叫秦唐,你呢?”

    小傢伙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叫陶澤陽,你可以叫我陽陽。”

    “哦,陽陽啊”秦唐伸出右手,笑米米地說道,“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我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哦。”

    小傢伙站在原地沒動,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的手,她猛地反應過來,小孩子可能還不懂什麼是握手,她笑了笑,剛想收回手,他突然向她靠近,柔軟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奶聲奶氣地說,“唐唐,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秦唐一愣,接着笑了起來,這個小傢伙,真是太可愛了!

    夕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斑光點,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坐在長椅上,一人手裡拿着一個冰淇淋,陽陽一邊舔冰淇淋,一邊好奇地問,“唐唐,你是啓昀哥哥的女朋友嗎?”

    秦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着說,“不是呀,爲什麼這麼問?”

    小傢伙眨了眨眼,天真地說道,“因爲你住在霍爺爺的家裡啊。”

    “霍爺爺?”秦唐扭頭看了一眼自己住的那棟小樓,大吃一驚,“你說的霍爺爺,是啓昀哥的爺爺?”

    小傢伙舔了一下冰淇淋,眯着眼睛笑,“是的喲。”

    難怪,啓昀哥讓她放心大膽地住在這裡,難怪啓昀哥跟警衛員小袁和保姆阿姨那麼熟悉,還能吩咐他們做事,搞半天,這棟房子的主人是霍爺爺啊。

    秦唐雖然跟霍啓昀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對霍爺爺的事情知之甚少,因爲,霍家的人並沒有跟霍爺爺一起居住,而且從來不提他老人家的事情,記憶裡,她唯一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兩年前的春節,他穿着中山裝,坐在霍家的大廳裡,面色嚴肅,目光敏銳,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從他老人家散發出來的氣場來看,他也不是普通人,肯定是這軍區大院裡面的首長級人物。

    小傢伙拽了拽秦唐的衣服,打斷她的思緒,“唐唐,吃完冰淇淋,你陪我一起玩唄。”

    秦唐摸摸他的頭,“好啊,我陪你一起玩。”

    在這軍區大院裡面,唯一能陪她一起玩,陪她消磨時光的,就是陶澤陽這個粉紛嫩嫩的小正太了。玩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就熟得跟親姐弟似的,要不是陶家的保姆找過來,小傢伙還捨不得回家。

    陶家就住在秦唐的隔壁,秦唐從小袁那裡打聽到陶澤陽的父親陶正楷是軍區的參謀長,母親早就因病去世了,陶正楷平日非常忙,經常不歸家,陪伴陽陽的只有警衛員和保姆,大院裡又很少跟他同齡的孩子,所以小傢伙經常一個人玩耍,秦唐不由地對他心生同情,更加用心地陪他玩耍。

    不過兩三天,兩人的關係已經處得極好,小傢伙非常黏秦唐,恨不能吃飯睡覺都跟她在一起。

    這一天,陶正楷又沒能回家,陽陽在秦唐家裡吃了晚飯,看完動畫片,還賴着不肯走,保姆要帶他回家睡覺,他就死死地抱着秦唐的腿撒嬌,“唐唐,我不回家,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

    秦唐爲難地摸摸他的頭,“我是沒有問題啦,可是你要是不回家的話,王阿姨和小趙沒辦法向你的爸爸交待哦。”

    陽陽粲然一笑,“沒關係呀,爸爸如果知道我住在霍爺爺的家裡,他也不會責怪我的,我以前也在霍爺爺家裡住過呀。”

    秦唐沒辦法,擡頭看陶家的保姆王阿姨,“王阿姨,你看,能不能讓陽陽今晚住在這裡?”

    王阿姨爲難地說道,“我怕打擾到秦小姐,陽陽睡覺前要聽故事,半夜還要叫他起來上廁所。”

    陽陽連忙說道,“我今晚可以不用聽故事,我也可以自己起來上廁所。”

    秦唐知道他很想留下,所以才急着打包票,不由安撫地摸摸他的頭,笑着說道,“王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陽陽的。”

    “那就麻煩你了。”

    陽陽如願以償地留了下來,興奮得不得了,整晚拉着秦唐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秦唐哄他*睡覺,他躺在被窩裡,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秦唐,聽她繪聲繪色地講童話故事,他突然開口說,“唐唐,我媽媽跟你長得一樣漂亮。”

    秦唐一愣,看着小傢伙一臉認真的模樣,心裡說不出的酸楚,她擡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眨了眨眼,奶聲奶氣地說,“唐唐,你可以抱抱我嗎?”

    “可以呀。”

    秦唐俯身,輕輕抱住他,小傢伙在她的懷裡蹭了蹭,小臉兒貼着她的臉頰,輕輕地親了她一口,小小聲聲地說,“媽媽,我想你了。”

    秦唐鼻腔一酸,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用力抱緊他,她終於知道他爲什麼執意要留下來了,他只是想體會一下有媽媽是什麼感覺呀。

    房間裡很安靜,柔和的光線籠罩着*上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秦唐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傢伙,他已經睡着了,捲翹的睫毛上還掛着淚珠,紛嫩的小臉上卻揚着甜甜的笑容,但願他在夢裡能夠夢到他的媽媽。

    秦唐親了親他的額頭,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回被窩,掖了掖被角,然後起身到浴室洗漱。

    半個小時後,她穿着浴袍從浴室裡面出來,剛剛走到臥室,突然聽到“咔噠”一聲響動,窗戶竟然打開了,一條黑影快速跳進房內,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

    這是一個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他臉上戴着黑色面罩,僅露出一雙閃着藍光的眼睛,當他看清楚秦唐的臉,藍色的眼睛裡快速閃過一抹愕然,緊接着,又露出兇狠的光芒,低聲道,“不許動,也不許叫!”

    秦唐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她轉頭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陽陽,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不顧黑洞洞的槍口,飛快地向着陽陽跑去,但是,男人比她更快,猶如閃電一般竄到*頭,右手捏住了陽陽的喉嚨,冷聲道,“再亂動,我捏斷他的喉嚨!”

    “別,你別傷害孩子!”秦唐不敢再亂動,恐慌地看着他的右手。

    就在這時,窗外依稀傳來嘈雜的聲音,肯定是這個男人驚動了大院裡的巡邏兵,秦唐緊張地握緊手指,猶豫着要不要呼救,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思,握着陽陽喉嚨的那隻手微微用力,低聲威脅道,“配合我,否則,我弄死他!”

    沉睡中的陽陽難受地蹙起眉頭,兩條小短腿兒胡亂地蹬着,秦唐看得膽戰心驚,連忙說道,“別傷害他,我配合你!”

    男人突然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塞進陽陽口中,秦唐驚慌地說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男人手指迅速在陽陽的喉嚨上一刮,迫使他將那個東西嚥了下去,語速飛快地說,“毒藥,我警告你,這種毒藥只有我能解,你如果耍花招,這孩子一個小時之內就會暴斃,現在,立刻進浴室!”

    混蛋,竟然給一個四歲的小孩子下毒手!秦唐對這個男人又恨又怕,在陽陽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同時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她不得不聽從男人的命令,走進了浴室。

    沒想到男人也跟着走進了浴室,並且一進門就打開了浴缸熱水開關,然後開始脫起了衣服,秦唐又驚又怒,“你想做什麼?”

    男人動作不停,一邊脫衣服,一邊冷冷地說,“放心,我對你乾巴巴的身材毫無興趣,快點脫衣服!”

    秦唐氣得臉頰通紅,很想一巴掌拍到他臉上,但是,看到他那把手槍,想到他給陽陽喂下的那顆毒藥,她就泄氣了,咬着牙說道,“你閉上眼睛!”

    “我閉上眼睛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耍花招?”

    秦唐惱羞成怒,“陽陽的性命捏在你的手裡,我怎麼可能耍花招?”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砰砰”的敲門聲,還有警衛員小袁的聲音,“秦小姐,你睡了嗎?秦小姐?”

    “該死的,來不及了!”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都怪這個該死的女人,囉裡囉嗦,磨磨蹭蹭!他一手扣着秦唐的肩膀,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畔低聲道,“按照我說的去做……”

    門外,小袁和兩名穿着軍裝的巡邏兵站在門口,三人面色凝重,彷佛出了什麼大事一般,小袁又敲了敲門,“秦小姐,你睡了嗎?”

    小袁身後的巡邏兵互相對望了一眼,已經做好撞門的準備。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秦唐輕柔的聲音,“我還沒睡,有什麼事嗎?”

    還沒有睡,怎麼這麼久纔回應?衆人臉色更加凝重,兩名巡邏兵握緊了手槍,閃到牆壁後面,衝小袁使了個眼色,小袁說道,“陽陽的爸爸派人來接陽陽回家了。”

    他們擔心入侵者藏在房間裡面,所以並沒有以“參謀長”來稱呼陽陽的爸爸,以免入侵者得知陽陽的身份,拿陽陽來威脅大家。

    過了兩秒,秦唐的聲音纔再次傳來,“陽陽已經睡着了,請他爸爸明天再來吧。”

    小袁還沒說話,一名巡邏兵開口了,“秦小姐,陽陽的爸爸明天還要去外地出差,只有今天晚上能見見陽陽,他讓我來接孩子回家。”

    秦唐尷尬的聲音響起,“可是,我現在正在洗澡,不方便給你們開門。”頓了頓,她又說道,“要不然,你們自己開門進來吧,我沒有反鎖……”

    “好,打攪了。”

    房門開了,兩名巡邏兵悄然走進房間,警惕地掃視四周,窗戶開着,陽陽躺在被窩裡睡得正香,浴室裡面水聲還在繼續,磨砂玻璃上投射出女子曼妙的身影,房中很安靜,看起來,並沒有入侵者的痕跡。

    兩名巡邏兵動作極輕地查看了*底和衣櫃,又在窗前觀察了一陣,其中一人突然蹲下身,用手指在地板上摸了摸,低聲道,“很乾淨,沒有腳印。”

    另一人擡頭看向浴室,“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查。”

    “秦小姐是女人,我們怎麼進去搜查?”更何況,秦小姐是霍少的人,他們要是驚擾到她,霍少和霍老都不會放過他們。

    兩人眉頭緊蹙,正想着如何是好,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了,磨砂玻璃上依稀投射出女子用毛巾擦拭身體的情形,然後是穿浴袍,再然後,咔噠一聲,頭上裹着毛巾,身着浴袍的女子出現在浴室門口,她看到兩名巡邏兵,顯然吃了一驚,停下腳步,說,“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來接陽陽回家的。”其中一個說。

    秦唐笑了笑,說,“這樣啊,那麻煩你們把陽陽抱回去吧。”

    “秦小姐,我突然有點內急,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另一個人說道。

    她笑笑,“好啊,請用吧。”

    那個巡邏兵禮貌地點了點頭,從她身側經過,快步走進浴室,然後關上了房門。秦唐垂下眼眸,走向*前,手指緊張地攥緊,她現在的心情極度複雜,一方面,她希望巡邏兵抓住那個入侵的壞蛋,那個壞蛋深夜闖入軍區,一定沒做什麼好事,被抓也是罪有應得,可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他被抓,因爲那個壞蛋剛纔威脅她說,如果他被抓了,陽陽就只有死路一條。

    且說,巡邏兵走進浴室之後,將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品,他看到浴缸裡面裝着滿缸水,裡面滿是泡泡,一眼看不到底,很適合藏人。他目光一冷,快速彎腰,一手掏出槍,一手在浴缸裡面四處摸,可惜的是,什麼都沒有摸到,他索性將塞子拔掉,水面緩緩下沉,露出雪白的浴缸底部,裡面確實什麼都沒有。

    難道他們猜錯了,那個入侵者並沒有進入秦小姐的房間?

    巡邏兵滿腹疑問,站起身時,看到牆壁上通風的窗戶,窗戶不大,只有五六十釐米寬,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要從這裡鑽出去,還是很困難的。他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推開窗戶,低頭往下看,這裡是二樓,如果有人從這裡跳下去,必定會驚動下面的巡邏兵。看來,那個入侵者真的沒有進來過。

    秦唐眼睜睜地看着巡邏兵獨自一人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心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總之,心情很複雜。

    “秦小姐,打擾你了,我們現在就帶陽陽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跟小袁講。”

    “好的,辛苦你們了,晚安。”

    她將他們送到門口,看着他們離開,這才關上房門。

    她走到窗前,關上窗戶,然後拉上窗簾,面無表情地坐在*頭,等了大概三四分鐘,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戴着黑色臉罩的男人從洗手間裡面走了出來。

    她冷眼看着他,“你成功了。”

    在小袁敲門的時候,他讓她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清理臥室窗戶前面的地板,然後再回到浴室裝作洗澡,而他,其實已經趁着這段時間從浴室的窗戶鑽了出去,爬到房屋頂上藏了起來,等巡邏兵離開之後,他又纔回到房間。

    男人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就像古時的帝王一樣,高高在上的命令她,“過來,幫我包紮傷口。”

    秦唐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你先把解藥給我,一個小時的期限就快到了。”

    男人幽深的藍眼睛裡面閃過一道精光,嗤笑出聲,“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笨?我給那小子喂下的,不過是一顆巧克力豆。”

    秦唐一驚,“你以前認識我?”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一雙淺藍色的眼睛,如同秋天的湖泊一般迷人,但是你絕對猜不到,在那漂亮的湖底,其實隱藏着殺機。他看着她半晌,突然擡起右手,緩緩扯下自己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陌生的臉,跟秦唐猜測的差不多,他也是一個混血兒,俊美的面龐,幽深的眼睛,高蜓的鼻樑,美得簡直就像西方神話裡面的神袛。

    他性感的薄脣勾起一抹冷嘲,“還記得我麼,公主殿下?”

    話一出口,秦唐就知道他認錯人了,她搖了搖頭,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公主,我叫秦唐,出生並生長在s市。”

    男人眼睛裡閃爍着詭譎的光芒,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似在確認她的身份,她還擔心着陽陽,沒心思琢磨他的想法,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沒有給陽陽喂毒藥?”

    “我喬伊斯可沒有說謊的愛好。”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秦唐翻了個白眼,“那剛纔是誰撒謊說給陽陽餵了毒藥,逼我配合的?”

    這個叫喬伊斯的男人勾脣一笑,笑容帶着三分陰險,五分瀟灑,還有兩分邪魅,讓不是花癡的秦唐都忍不住暗讚一聲“好皮相”,只是,他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又讓她忍不住翻白眼,他說,“你們z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兵不厭詐’麼,我那不算撒謊,是謀略。”

    秦唐“呵呵”兩聲,“你高興就好。不過,不要說什麼‘你們z國’,你也是半個z國人好麼?”

    喬伊斯冷笑,“你以爲我有z國人的血統?”

    “難道不是嗎?你也長着黑頭髮,華語還說得這麼溜。”

    “不,你錯了,長着黑頭髮,會說話語,並不代表我就有z國血統,事實上,我的母親是亞洲人。”

    秦唐試探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啊,你爲什麼要闖入軍區大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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