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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總裁,烈愛難逃 - 第七十七章 逃跑字體大小: A+
     

    話音剛落,又是“砰”地一聲槍響,緊接着,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你以爲你們逃得掉嗎?”

    這個聲音……不是穆希晨!

    不知陳媽是察覺到這一點,還是被霍啓昀那一聲呵斥嚇住,她突然停止尖叫,雙手捂着嘴巴,縮在座椅上瑟瑟發抖。

    秦唐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已經嚇得手腳發軟,動都不能動,她從小在一個溫馨的家庭里長大,見過的最血腥的事情大概就是殺雞了,哪裡經歷過槍戰這種事,沒有直接昏死過去,已經算她承受能力不錯了。

    她手指緊緊抓着霍啓昀的衣服,聲音都在顫抖,“啓昀哥,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傻瓜,說什麼傻話?”霍啓昀將她牢牢護在身下,全然不顧後方傳來的砰砰槍聲,“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秦唐咬着脣,不住地點頭,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老天保佑,一定不能讓啓昀哥有事,大家都不能有事!

    霍啓昀沉聲道,“冷鋒,速度再快一點!”

    “是!”

    汽車再度提速,在馬路上狂飆,距離他們不到一百米,一輛黑色轎車緊追不放,一個男人從副駕位的窗戶探出頭來,瘋狂的射擊。他一邊射擊,一邊大聲喊話,“珠珠小姐,我勸你不要再逃了,大少爺說了,你要是執意逃跑,就讓我們帶着你的屍體去見他!”

    他的胸前戴着微型擴音器,即便隔着老遠的距離,他的聲音還是穿透雨幕,一字不漏地鑽進秦唐的耳朵裡。

    “珠珠小姐,大少爺還說了,就算你死了,他也不許你離開他,他要將你的屍體做成人偶,然後用釘子把你釘在牆上,讓你日日夜夜陪着他!想象一下,白色的牆壁,你的手腳都被釘着,鮮紅的血液順着牆壁流淌下來,哦,抱歉,我說錯了,死人的血液是不會流淌的……”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汽車內,秦唐雙手捂着耳朵,害怕地搖頭,可是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男人所描述的畫面,以穆希晨瘋狂的個性,他真的會做出那種極端、*的事情吧!

    她整個人被恐懼籠罩着,害怕地顫抖,臉色白得沒有血色,霍啓昀感覺她身體涼得嚇人,將她抱得更緊,在她耳畔低語安慰,“唐唐,冷靜一點,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攻破你的心理防線!”

    “不,你不懂的……”秦唐抖得更加厲害,上下牙齒不停地顫抖,斷斷續續地說,“他很瘋狂,他真的做得出來……”

    像動物一樣被鎖着,被囚禁,時刻擔心被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騷擾,沒有絲毫隱私地活在監控器下,她壓抑得受不了,那個殺手的話,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她的心理防線擊垮了,她縮在霍啓昀的懷裡,絕望地哭了起來,“啓昀哥,我好怕……我不想再回到那棟別墅了……我也不想死……”

    “唐唐,聽我說”霍啓昀眉頭攢成一團,雙手扶着她的肩膀,語氣嚴肅認真,“我絕不會再讓你回去,相信我!”

    秦唐淚眼朦朧地看着他英俊的臉龐,輕輕點了點頭。

    “乖,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霍啓昀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漆黑的眼底籠罩着重重陰霾。

    這輛車安裝的都是防彈玻璃,即便後窗被射中十多槍,玻璃還是沒有破碎,不過,蜘蛛網式的裂痕越來越多,如果不能甩開身後的汽車,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霍啓昀扣在秦唐後背的大掌微微用力,沉聲道,“冷毅,儘快解決掉那個殺手!”

    冷毅和冷鋒是親兄弟,兩人都是特種兵出身,身手非常厲害,特別是射擊,可以說是百步穿楊。冷毅應了一聲“是”,然後解開安全帶,身子探出天窗,雙手握着手槍,遠遠地瞄向後方的汽車。

    兩輛汽車都在極速狂飆,雨幕重重,道旁漆黑,只能藉着車燈釋放的光線勉強看清那個探出腦袋射擊的殺手。對方先他一步扣動扳機,冷毅目光如炬,巋然不動,全然不顧飛速射來的子彈,在汽車即將轉彎的時候,他猛地扣動扳機,“砰”地一聲槍響,子彈朝着殺手的頭部而去!

    “咣噹”殺手射來的子彈打在了車身上,汽車猛地拐入另一條道路,隨着後方傳來的痛苦慘叫,冷毅關上天窗,坐回副駕位,說道,“射中了,他就算沒死,也受了重傷。”

    霍啓昀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突然又是一陣激烈的槍聲傳來,他心頭一跳,以爲後方的殺手再次追擊,忙命令冷鋒加快速度,可過了十多分鐘,都沒有再聽見槍響,也沒有看到那輛黑色汽車追來。

    奇怪,難道那些人放棄了嗎?

    車內,包括秦唐在內,大家心裡都升起了這個疑問。

    他們當然不知道,有人幫他們牽制住了殺手的襲擊。

    ……

    夜幕沉沉,大雨磅礴,一輛黑色汽車撞上了路旁的大樹,半個車頭都凹進去了,汽車尾燈一閃一閃的,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汽車輪胎已經爆掉,車身上滿是槍眼,正是因爲這輛車突然遭遇到來自後方的槍擊,才導致了車禍。

    坐在副駕位的男人歪着腦袋,滿臉鮮血,一動不動。坐在駕駛位的男人整個人擠在安全氣囊之間,他身上的鮮血將安全氣囊都染紅了。

    距離這輛車不到十米的地方,一前一後停着兩輛車,停在前方的那輛白色橋車裡面,坐着一位面容冷酷的男子,他冷眼望着前方破損不堪的黑色轎車,冷冷道,“重樓,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是!”重樓將手槍塞到腰間,打開車門,箭步朝着黑色汽車走去,不過片刻,他就回來了,說道,“司機還有一口氣,坐在副駕位的那個已經死透了。”

    穆希晨面沉如水,“把活着的那個弄到別墅,問出幕後主使是誰!”看來,珠珠還活着的消息已經被泄露出去了,這麼快就有人利用他的名義暗殺珠珠,該死的,他一定要將那個可惡的幕後主使揪出來!

    重樓做了個手勢,便有人快步走向黑色汽車,將那個重傷的司機從汽車裡弄了下來,塞進了己方的汽車。

    負責開車的那位保鏢透過後視鏡看着穆希晨,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少爺,珠珠小姐那邊,還追嗎?”

    霍啓昀的汽車早已遠去,現在追也已經來不及了。穆希晨臉色陰沉得可怕,手背上青筋跳了跳,沉聲道,“現在追已經來不及了。通知阿倫,守住機場、車站,決不能讓他們逃走。重樓,你帶兩個人去霍啓昀住的地方,盯緊他。”

    穆希晨猜測,以霍啓昀的智商,他肯定不會讓珠珠回出租屋,也不會將她帶到他家,他肯定會把她安排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所以,要想找到珠珠的下落,就要盯緊霍啓昀。

    ……

    眼看着汽車駛入城區,周圍霓虹閃爍,秦唐提着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她後頭看了一眼佈滿裂痕的後窗玻璃,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今晚上,她可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兒啊,想不到穆希晨這麼*,對於得不到的,寧可毀掉,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

    霍啓昀見她面色慘白,知道她今晚經歷這麼多,肯定被嚇着了,聲音溫和地安慰道,“你就當這是一場夢,明天醒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秦唐輕輕點了點頭,“啓昀哥,我想回家。”

    眼前的女孩頭髮還有些溼潤,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就像被人遺棄的小狗狗,說不出的可憐,霍啓昀心裡一片柔軟,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可最終,他只是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現在你還不能回家。抓你的那個人肯定掌握了你的詳細資料,知道你的家庭住址,你如果現在回家,等於是自投羅網。”

    秦唐眼眶一紅,鼻子酸酸的,“可我想我爸媽……”

    霍啓昀耐心地勸說,“一來,你現在回去不安全。二來,叔叔阿姨都以爲你出國了,你如果現在回去,他們肯定會追問是怎麼一回事,你又怎麼跟他們解釋呢?唐唐,暫時忍耐一下,等過一段時間,安全了之後,你再回去跟叔叔阿姨團聚,嗯?”

    他說的很有道理,秦唐沒有理由不聽他的,雖然很想念父母,但是,她更擔心他們的安全,她不想將他們也牽扯進來,遂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能回家,也不能回出租屋,那我現在要住在哪裡?”

    想想都心酸,有家不能回,像耗子一樣東躲西臧,她到底造了什麼孽,偏偏要受這份折磨。

    霍啓昀用手指擦去她眼角淚光,柔聲說,“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秦唐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陳媽突然開口,“霍少,你現在把東西交給我吧,我就在這裡下車。”

    東西?什麼東西?秦唐納悶地轉頭看霍啓昀,卻見他從儲物箱裡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陳媽,說道,“東西就在這裡面,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陳媽接過文件袋,當着他們的面打開,從裡面拿出幾個類似證件的小本本,還有一張機票,仔細看了看,說道,“沒問題。麻煩你讓人停車,我就在這裡下。”

    秦唐忍不住說道,“下雨天不好打車,陳媽,你要去哪裡,我們可以順便送你。”

    陳媽將文件袋放進自己的包袱裡面,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小姐,我們就在這裡告別吧,你以後多保重,千萬不要再跟大少爺有什麼牽連了,他那個人……哎,不說了,不說了,反正你自己小心。”

    “好,我知道了,你也多保重,還有……謝謝你!”

    陳媽勉強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擰着自己的包袱下了車。

    秦唐透過車窗玻璃,看到她冒着雨,在街上緩緩前行,心裡既感激,又酸澀,不管陳媽因爲什麼原因幫助她,都算是背叛了穆希晨,以穆希晨的性格,說不定還會找她的麻煩,希望她平平安安的,趕緊找到新的工作。

    “啓昀哥,你剛剛交給陳媽的,是什麼東西呀?”

    霍啓昀說道,“陳媽讓我給她製造了一個新的身份,文件袋裡裝的就是新的身份證、護照和戶口本,還有一張飛往h市的機票。”

    秦唐一愣,“她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她應該是不想被穆希晨找到吧。”不知怎的,她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按理說,陳媽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她怎麼懂那麼多?還給自己塑造了假的身份?

    “好了,別想了。”霍啓昀拍了拍她的頭,微笑着說,“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先睡一會兒。”

    秦唐是有些累了,她依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小憩,但是腦子裡卻不斷地浮現出雜七雜八的事情,根本睡不着。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汽車停了下來,她緩緩睜開眼睛,剛好看到擋在汽車前面的電動升降杆,再轉頭往右看,旁邊設立着一個哨崗,一名穿着軍裝的哨兵筆直地矗立在臺上,面色嚴肅地說道,“同志,請出示你的通行證。”

    緊接着,秦唐看到坐在副駕位的冷毅從窗口遞給哨兵什麼東西,哨兵看了一眼,然後還給他,恭敬地敬了一個禮,然後放了行。

    汽車緩緩行駛,秦唐好奇地張望,只是外面黑漆漆的,又下着雨,看不太清楚,她索性直接問霍啓昀,“啓昀哥,這裡是哪兒啊?”

    霍啓昀微微一笑,說,“軍區。”

    軍人,軍區,對於秦唐來說都是神聖的,遙遠的,沒想到她今天竟然走進了軍區大院,一方面,她有些激動,另一方面,她又有些擔心,緊張地說道,“啓昀哥,他們不會把我們趕出去吧?”

    霍啓昀輕輕笑出聲,“傻丫頭,我們有通行證,他們怎麼會趕我們?”

    她突然想到什麼,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住在這裡吧?”

    他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是啊,這裡對於你來說,是最安全的,那個囚禁你的人,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跑到這裡來要人。”

    直到現在,霍啓昀還不知道囚禁秦唐的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因爲,陳媽一直不肯告訴他。而秦唐,她完全不想提起穆希晨這個人,自然也沒有跟他說過。

    這個軍區機關分爲兩部分,辦公區和家屬區,兩個區之間有好幾道門隔着,設有哨兵站崗,他們經過了兩道大門,才進入家屬區。

    汽車停靠在某一棟獨立的小樓前面,立刻有警衛員撐着雨傘上前,仔細地遮擋在霍啓昀頭上,霍啓昀伸手接過雨傘,將秦唐從車中牽了出來,大半把雨傘都傾斜到她那邊,帶着她走到樓前。

    警衛員恭敬地打開房門,霍啓昀牽着秦唐的手,輕車熟路地走進屋內,指點她換了拖鞋,在她好奇打量房間的時候,微笑着說道,“唐唐,這段時間,你暫時就住在這裡。”

    客廳佈置簡單,整潔,一看就是軍隊的風格,秦唐猶豫了一下,說道,“啓昀哥,房子的主人是誰?我真的可以住在這裡嗎?”

    霍啓昀莞爾一笑,“你就把它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安心住下,不會有人趕你走的。”

    她那點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那好吧,我不問了。”

    他笑,“真乖。走,我帶你去樓上臥房看看。”

    臥房很大,有寬大的落地窗,雖然裝飾簡單,但設施一應俱全,帶有獨立的衛生間。整個房間裡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上的寢具了,粉色格子圖案的*單,以及淡藍色卡通圖案的被罩,瀰漫着濃濃的少女風。

    秦唐忍不住笑了,“我沒有想到*上會鋪着這麼可愛的*單,跟整個房間的風格完全不搭呀。”

    霍啓昀微微一笑,“喜歡嗎?”

    她猛點頭,“喜歡,看起來好可愛,感覺睡在上面都會做美夢呢。”

    “喜歡就好。”這是他特意讓人準備的。

    燈光下,他英俊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一雙迷人的鳳眼深深地望着她,讓她臉頰都微微發起燙來,她咬了咬脣,輕聲說,“啓昀哥,謝謝你來救我。”

    “傻瓜。”霍啓昀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跟我還這麼客氣,嗯?”

    她抿着脣,羞澀地笑了。

    他心頭微動,上前一步,雙手輕輕環在她,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早已經習慣他的擁抱,便乖順地倚在他懷裡,他一邊撫着她的後背,一邊溫聲說道,“唐唐,我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你不想再提,可是,我需要知道是誰在傷害你,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明白麼?”

    秦唐身體一僵,沉默半晌,緩緩說道,“他叫穆希晨,是c市穆家的大少爺,也是奧列國的公爵,他說,他說我是他的未婚妻珠珠……”

    霍啓昀臉色微變,漆黑的眼底掀起意味不明的風暴,不過瞬息,便化作平靜,他寬厚的手掌在她後背按了按,低聲道,“他定是認錯人了。”

    “對,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我怎麼可能是珠珠呢?”秦唐情緒稍稍有些激動,“可是那個*,不管我怎麼說,他都認定我是珠珠,還用鎖銬把我鎖起來……”

    霍啓昀猛地抓住她的肩膀,面色鐵青地問,“該死的,他用鎖銬把你鎖起來了?”

    秦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麼生氣,這麼可怕的表情,忙不迭地安慰他,“啓昀哥,別生氣,我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麼?”

    他猛地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懊惱又憤怒地說,“我要是早一點知道你被囚禁就好了。”

    她輕輕拍着他的後背,軟軟地安慰他,“沒關係呀,你最終還是找到了我呢。”

    霍啓昀將她抱得更緊,眼底風雲翻滾,面色陰冷駭人。

    過了片刻,他面色恢復如常,鬆開她,溫聲道,“今晚上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麼事就叫我。”

    她軟軟地應,“好。”

    “待會兒泡個熱水澡,去去寒氣,我讓小袁給你送一碗薑湯上來,小心別感冒了。”

    “恩恩。”

    小袁就是那個幫他們撐傘開門的警衛員,不過幾分鐘,他就將一晚熱氣騰騰的薑湯送上了樓,等秦唐洗完澡出來再喝,溫度剛剛好。

    ……

    秦唐迷迷糊糊間,感覺什麼東西在她的臉上油走,她不舒服地搖了搖頭,想要將那個東西甩開,可是那個東西非但沒有被她甩掉,反而順着她的下巴,往她的脖子滑去,她努力睜了睜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觸覺突然變得清晰,她感受到撫摸她脖子的,是一隻男人的手,她驚慌失措,剛想呼救,那隻手猛地額住了她的喉嚨!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秦唐難受地搖着頭,拼命掙扎,雙腿用力蹬着身下的*單,耳畔突然響起男人熟悉的聲音,“你逃不掉的……”

    她心臟猛地一墜,渾身顫抖,“穆……希……晨……”

    “是我,珠珠,我終於找到你了……”男人更加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瀕臨死亡的恐懼讓她竭力睜開了雙眼,她看到穆希晨英俊的面容被憤怒扭曲,眼中殺氣騰騰,猶如惡魔一樣獰笑着,“你逃不掉的,我要把你做成人偶,釘在我的臥室裡,哈哈哈……”

    “不……要……”好難受,她已經不能呼吸了,眼前一陣陣發黑。

    突然,畫面一轉,秦唐看到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四肢張開,被長長的鋼釘釘在一面雪白的牆壁上,她腦袋耷拉着,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她的雙手雙腳都涌出了鮮血,血液將整面牆壁都染紅了。

    秦唐驚恐地看着牆壁上的女人,想要逃,雙腿卻不住地打顫,怎麼也挪不動步,緊接着,她看到那個女人緩緩擡起頭,露出了跟她一模一樣的臉,眼睛裡帶着嘲弄的笑意,嘴巴詭異地咧開,幽幽地說,“我就是你呀……”

    “啊——”秦唐尖叫着從*上坐了起來,眼前漆黑一片,讓她更加驚恐,尖叫得也越發大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夜裡迴盪,很快就驚醒了隔壁的人。

    門外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以及霍啓昀焦急的聲音,“唐唐,發生什麼事了?”

    “唐唐!開開門,唐唐!”

    急促的敲門聲將秦唐從夢靨當中拉了回來,她從*上翻了下來,連燈也沒開,赤着腳跑到門口,打開門,一下子撲進霍啓昀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霍啓昀猝不及防,一具嬌軀撲入自己懷裡,手忙腳亂地抱住她,溫柔地安撫着,“乖,沒事了,我在這裡。”

    她的臉龐緊貼着他的胸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滾燙的淚水打溼了他的睡衣,燙到了他的心底,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漆黑的眼底涌滿了柔情,低聲道,“乖唐唐,不哭了,告訴啓昀哥,發生什麼事了?”

    他寬闊的胸膛,熟悉的氣息,給了她安全感,她漸漸地平靜下來,抽抽噎噎地說,“我剛纔做惡夢了……”

    霍啓昀猜測她做的惡夢定是與她這段時間的經歷有關,便不再詢問惡夢的內容,溫柔地撫着她的髮絲,說,“沒事,夢都是假的,不要再想了,嗯?”

    她小弧度地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想要從他懷中退出去,他拉住了她的手臂,溫和地微笑,“你要是害怕,我陪你睡。”

    她一怔,緊跟着臉頰發燙,一邊掰他的手,一邊嬌嗔,“我纔不要呢,男女有別。”

    霍啓昀將她的手臂抓得更緊,眉頭一挑,似笑非笑,“我們倆還分什麼男女,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秦唐臉頰漲得通紅,“那是小時候,小時候!你再胡說八道,我生氣了哦!”

    “好,不逗你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說,“進去睡吧。”

    她輕輕“嗯”了一聲。

    他打開燈,將她送到*前,看她躺到*上,他順勢坐到她的*邊,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微笑着說,“安心睡吧,我在這裡陪着你。”

    柔和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俊美非凡,迎着他溫柔的目光,她心跳悄然加快,害羞地閉上了眼睛。

    霍啓昀深深地凝望着躺在*上的人兒,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眼底掀起晦暗不明的複雜情緒。

    清晨,陽光灑落在院子裡,地上還殘留着昨夜的雨水,樹梢掛着水珠兒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室內,白色的紗帳下,隱約可以看見*上躺着兩條人影。

    秦唐剛睜開雙眼,就看見活色生香的一幕。

    霍啓昀俊美的臉上笑容溫暖,他的一隻手摟在她腰間,另一隻手被她枕在腦袋下。他的睡衣半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肌,而她正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依偎在他的懷裡。

    秦唐猛然一驚,下意識推他,“你,你怎麼在我的*上?”話一出口,她的臉便紅得西紅柿一般。

    霍啓昀適時地收回放在她腰間的手,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笑意,“當真不記得了?”

    她就像驚魂未定的兔子一般,快速地往後撤退,直到後背抵着*沿這才停下來,紅着臉說道,“記得什麼?”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應該記得,是你拉着我的手,把我留下來的。”

    “啊?”她眼睛瞪得圓圓的,“這不可能!”

    霍啓昀輕聲笑,磁性的聲音帶着甦醒後特有的沙啞,猶如大提琴奏出的音樂般動聽,“你昨晚做了惡夢,我守着你睡覺,在你睡着之後,我打算回房間休息,不料你突然抓住我的手,不肯放我走,我就只好在你的*上委屈了一晚。”

    秦唐知道他是品行端正的男人,不會說謊騙她,當即窘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憋了半晌,甕聲甕氣地說道,“我不記得了,你也不用記得。”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包子臉,低聲笑,“怎麼,害羞了?”

    “……”她別開臉不看他。

    他臉上笑意更深,“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別害羞了,嗯?”

    秦唐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面紅耳赤地瞪着他,“不要再說了!”

    他長長的睫毛輕快地扇了扇,漆黑的眼中盈滿笑意,薄脣微微蠕動,聲音聽起來含糊不清,“好,不說了。”

    說話時,他柔軟的脣觸碰到她的掌心,就像羽毛輕輕撓動,癢癢的,她心裡一跳,飛快地收回手,慌亂失措地逃向洗手間,“我去洗漱了。”

    秦唐將洗手間的房門緊緊關上,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心裡一驚,鏡中的女子面如桃花,眉眼含情,那還是她嗎?她打開水龍頭,捧起涼水沖洗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起來。

    她喜歡霍啓昀,從她十八歲那年就喜歡了,可是,她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一個是豪門世家的大少爺,一個是保姆的女兒,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二十歲那年,她無意間聽到霍啓昀跟他母親的談話,霍夫人說,“啓昀,你最近跟秦唐走得太近了。”

    霍啓昀說,“您不要多想,我只是把唐唐當做我的妹妹。”

    只是妹妹啊,他對她溫柔,對她體貼,只是因爲他將她看做妹妹,她怎麼能胡思亂想呢!

    自來水嘩啦啦地流淌,涼水刺激着她的皮膚,她用力搓洗了一陣,緩緩擡起頭來,鏡子裡,是一張溼漉漉的臉,晶瑩剔透的液體順着她的眼角不停地往下滑落,不只是水,還是眼淚。

    吃過早餐,霍啓昀要離開了,他細心地叮囑秦唐,“以防萬一,我這段時間不能過來看你,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需要,就跟小袁和李阿姨說。”李阿姨是這棟樓裡面的保姆,負責照顧秦唐的飲食起居。

    “好。”

    “如果覺得無聊了,就在軍區大院裡面逛逛,千萬不要出去。”

    “好。”

    霍啓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嶄新的手機放到她手裡,“這個手機你拿着,想我的時候就發短信給我。”

    她點點頭,“好。”

    “儘量不要打電話,我擔心通話被人監聽。”

    “恩恩。”

    “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知道啦。”

    霍啓昀千叮萬囑,甚是不放心,秦唐看着他認真的面孔,她心裡暖暖的,同時又有一絲酸澀,她俏皮地戳了戳他的手臂,打趣道,“啓昀哥,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你也這麼嘮叨。”

    霍啓昀笑着捏她的鼻子,“小東西,敢嘲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呀,我不敢了,啓昀哥,饒命啊,不能呼吸了……”

    懷裡的小丫頭笑靨如花,小臉上也恢復了血色,霍啓昀脣角揚了揚,鬆開她的鼻子,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剛纔叮囑你的話,都記住了?”

    她連連點頭,“都記住了。啓昀哥,路上小心。”

    秦唐送他到樓下,依依不捨地看着他坐進汽車,他在車內衝她揮了揮手,她也笑着揮手,鼻腔酸酸的,又有點想哭了。當汽車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這不是他們昨晚坐的那輛,想一想,昨晚那輛車後窗玻璃都快被打碎了,大白天地在馬路上行駛也實在太扎眼,換一輛車,低調一些,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待汽車遠去,再也看不見蹤影,秦唐這才收回視線,認真打量起這個軍區大院,感覺就跟普通的小區差不多,遠處是一棟棟十多層的家屬樓,她住的這一邊,都是一排獨立的兩層小樓,據她推測,應該是首長住的,看來,她這棟房子的主人來頭還不小,不知道跟啓昀哥是什麼關係。

    大院裡綠化很好,設施齊全,還有幾個籃球場,後來,秦唐從小袁口中得知,大院裡還設有巡邏兵,守衛軍區的安全。

    這裡戒備森嚴,進出都要出示證件,算是安全性很高的地方,秦唐不再擔心穆希晨會來找麻煩,安心地住了下來。

    機場。飛往h市的航班已經開始登機了,排在隊伍中間的一位中年婦女似乎很着急,她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前方緩慢前進的隊伍,又快速地低下頭,跟着隊伍慢慢往前移動。

    終於,她走到了檢票口,她剛把登機牌遞給負責檢票的工作人員,後面突然衝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不由分說地抓住了她的手臂,語氣焦急地說道,“媽,您這是幹什麼,小敏跟您吵了幾句嘴,您也不該一氣之下就回老家啊!”

    女人一愣,轉頭看清楚年輕男人的長相,瞬間臉色煞白,緊接着激動地叫喊起來,“我不是你媽,你放開我!”

    “媽!”年輕男人將她抓得更緊,一臉愧疚痛苦之色,“我知道您還在生我們的氣,可是,請你不要再說我不是您兒子的話,那樣我會很傷心的!”

    “媽,說錯話惹您生氣的是我,您不要責怪阿倫,阿倫畢竟是您的親生兒子啊!”一個長得很漂亮,個子高挑的女子也跟上前來,抓住了中年婦女另一隻胳膊。

    中年婦女眼睛睜得很大,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嘴脣不停地顫抖,似乎很悲憤,又似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年輕男人看似輕巧實則用力地攬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說道,“媽,跟我們回家吧,別讓人家看笑話了。”

    “不……不……我不回去……”中年婦女如夢初醒,瘋狂地掙扎,朝着看熱鬧的人大叫,“來人啊,救命啊,他不是我兒子!”

    “陳媽!”年輕女子微笑着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現在跟我回去,還能保住你一條性命,你再胡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啊。”

    中年婦女,也就是陳媽,就像被人按了開關鍵的機器人,突然間停止掙扎,目光渙散地望着前方,任由阿倫和木藍將她架出了機場,塞進了一輛黑色的汽車。

    陳媽心如死灰,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被送回了那棟臨海別墅。

    下車之前,木藍用鎖銬鎖住了陳媽的雙手,然後將她推進了大門。

    沉重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陳媽倉惶地擡起頭,看到穆希晨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他俊美無儔的臉猶如冰雕一般,沁着森森寒氣,一雙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被黑色西裝包裹的身軀挺拔偉岸,周身透露出冷厲駭人的氣息,他就像油走在地獄和人間的魔鬼,令人恐懼,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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