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泉靈的笑容讓蕭寒想到了聖母瑪利亞，想到了中國神話中人類的始祖女媧，這種充滿母姓的光輝，讓人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蕭寒是一個孤兒，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一面，想到這裡，蕭寒心頭一酸，險些落下淚水。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和那些山精鬼怪聯繫在一起。

似乎看出了蕭寒對自己身份的懷疑，泉靈微微一笑，說道：“可能你在懷疑我的身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這片太虛仙境裡所有生命的母親，是我孕育了這裡所有的生命，我看着這片太虛仙境從荒蕪到生機勃勃，教化我的孩子們，讓他們超凡入聖，看着他們發生了爭鬥，走向了滅亡。”

泉靈緩緩講述着，眉宇間淡淡的哀愁讓人心痛，蕭寒聽到泉靈的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震驚，聖人開闢了六界，纔出現了六界的生物，而這泉靈卻是所有聖人的母親，一切的鼻祖。蕭寒半天才消化掉這個信息，久久未回過神來。

蕭寒可以想象當初的情景，混沌初開，太虛仙境還是一片荒蕪之際，一股泉水滋養着整片太虛仙境，太虛仙境中才慢慢出現了人類和各種生物，這股泉水也慢慢形成了自己的意識。太虛仙境由此發展了起來。

“年輕人，坐下來聊聊吧。”泉靈一點架子都沒有，招呼着蕭寒。

蕭寒坐到了泉邊的一塊石頭上。

“跟我說說外面都發生了什麼，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潛伏在我的附近。你是我數百年來見到的第一個人類，末世之戰以後再也沒有人類到達這裡了。”泉靈說道，眼睛裡閃過一絲異芒，蕭寒心頭暗驚，和當初地仙酒仙查看自己的時候一樣，只是此時地仙酒仙這些人是絕對不法看出自己的想法的。

蕭寒聽到泉靈的話，心中涌起了一陣不安的感覺，泉靈發現附近有不同尋常的氣息，這些氣息應該是那些聖級殭屍發出來的，此前遇到的那三個聖級的殭屍就是明證。難道殭屍們要對太虛仙泉下手？它們的目的是什麼？

“你不用擔心，它們是沒辦法傷害到我的。”泉靈笑笑道。

蕭寒微一愣神，轉而釋然了，聖人級別的高手能看到自己在想什麼，泉靈又怎麼會看不到。

蕭寒和泉靈聊了起來，泉靈神情專注地聽蕭寒講述着外面的事情，當聽到那些死去的仙神、聖人們被複活成殭屍的時候，泉靈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蕭寒感覺到，泉靈憤怒了。

泉靈允許任何人死亡，因爲死亡是生命的必然過程，每一個生命都應該有這樣的經歷，即使在末世之戰的時候，泉靈也沒有去阻止，因爲這是他們自己的決定，但是她決定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們的身體和靈魂被如此糟踐的。

泉靈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得讓人感到可怕。蕭寒覺得泉靈可能是洪荒劇情的一個轉機，她孕育了太虛仙境裡所有的生命，實力自然非常強悍，或許能對抗那個神秘人也說不定。

見泉靈久久不語，似乎在想些什麼，蕭寒也不便打擾。

泉靈眼睛掃過蕭寒，眼睛裡閃過一道神光，蕭寒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少了一些東西，這種感覺很奇怪。泉靈問道：“年輕人，你想不想超凡入聖？”

蕭寒頓了一下，差點沒被泉靈的這句話給嗆到，自己想要成爲聖人還早着呢？要知道自己和聖人之間差了無數個等階，從皇級提升到聖人級別？這是蕭寒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蕭寒忍不住問道：“我可以嗎？”

泉靈淡淡笑道：“我說你可以就一定可以，太虛仙境裡所有的聖人都是我培養出來的。”

蕭寒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心裡激動萬分，難道自己真的可以成聖？

“當然，成聖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經歷很多考驗，你願意接受嗎？”泉靈看着蕭寒問道。

蕭寒豪氣頓生，如果可以成聖，意味着自己就有一定的力量改變未來洪荒的結局了。蕭寒對洪荒有太多的感情，如果真能改變洪荒的命運，哪怕再苦再難，蕭寒也願意嘗試一番。蕭寒堅定地道：“我願意。”

泉靈微笑着點點頭：“等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考驗的。”

蕭寒知道，像泉靈這樣的NPC，有着莫大的神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來上這麼一下，自己還真得做好準備才行，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泉靈雙眸看着蕭寒，真誠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還這世界一片澄澈。”

蕭寒聽罷，這句話應該是讓自己效忠，一起對抗那些人。蕭寒倒不是很反感，至少泉靈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樣的，而且有着共同的敵人。“我該怎麼做？”

泉靈鄭重地道：“我感覺到了威脅，我需要建立自己的力量，所以我需要你找一些可以信任的人，儘快提升實力。包括你的兩個妻子和那些兄弟，他們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蕭寒聽到泉靈的話，心頭狂震，自己並沒有和泉靈說起過小蝶和舞綾，還有林天龍他們，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用懷疑，我可以讀取你的記憶。但請你相信我，我並沒有惡意，從你的記憶裡，我才知道了外面所有的事情。所以我才決定這麼做。”泉靈誠懇地道。

蕭寒這才知道，剛纔泉靈一直在瀏覽自己的記憶，這些記憶是經過洪荒處理過的，泉靈是無法讀取到和現實有關的記憶的。

泉靈看着蕭寒問道：“你很想知道和懸空之城有關的事情吧？”

這是蕭寒一直埋在心裡的疑惑，也一直都沒有人幫自己釋疑，蕭寒應道：“是的。”

泉靈深思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緩緩地講述道：“在混沌初開之時，曾誕生了兩個意識，一個掌握了混的力量，代表着創造，另一個掌握了沌的力量，代表着毀滅。在漫長的時間裡，混創造了太虛仙境，他的一滴眼淚落入了太虛仙境之中，這滴眼淚便成爲了泉，叫做源，源滋養了太虛仙境裡所有的生命，其中產生了一個意識，就是我。沌的使命就是毀滅，它的一滴鮮血在宇宙中孕育了一個實力強大的魔人，也產生了一個意識，叫做燼。最終混沌歸一，宇宙中的兩個意識合到了一起，演化了整個宇宙。

源和燼的爭鬥一直沒有停止過，因爲它們的本源屬姓就是不一樣的。在源的滋養下，太虛仙境裡產生了很多高等的智慧生命，發展到最後，出現了人類。人類能夠很好的掌握我的力量，在我的指導下，有很多人超脫了凡人，成爲了仙人、神人，乃至聖人。

在巔峰的時候，太虛仙境裡曾有數十萬聖人，他們的生活安靜而又祥和。太虛一萬年，燼修成了毀滅真身，帶領手下數百萬徒衆攻擊了太虛仙境，太虛仙境裡迎來了一次空前的災難，戰爭長達上萬年之久，數十萬聖人灰飛煙滅，最後只剩下了五十七個聖人。

我因爲無法離開這裡，所以不能參戰。

在我的指揮下，太虛仙境存活下來的聖人們開闢了六界，修築懸空之城，將燼的頭顱、身體、四肢、靈魂分別封印在了六界和太虛仙境。

只要歷經五萬年，他的身體就會徹底碎裂，歷經十萬年，他就會靈魂泯滅。但只有用聖人的靈魂才能鎮守得住燼的靈魂，盤古破開了人間界之後，坦然地走向了死亡，用靈魂鎮守住了人間界的懸空之城、、、、、、”

泉靈緩緩地講述着當年的事情，蕭寒將這些訊息一一消化之後，有很多不解的疑惑豁然開朗。懸空之城那個被封印的神秘人的最終身份也確定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大，數十萬聖人，這個數字也太可怕了一點。

溼婆設下的種種計謀應該就是爲了破開懸空之城，解開封印，將燼釋放出來，也不知道他到底走到了哪一步，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阻止他。如果所料不錯的話，燼的復活是不可避免的，因爲洪荒的劇情就是這樣的。

洪荒最終的爭鬥將會在泉靈和燼之間展開，屆時太虛仙境和六界的所有生物都會加入這場戰鬥。恐怕洪荒的結局也會由他們兩個人確定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