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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 第97章 雨果大吼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字體大小: A+
     

    雨果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輕輕地點了點頭,“當然。”

    “會是一生一世嗎?”

    雨果一愣,剛想回答卻被顧梓翰像抱孩子似的,提着胳肢窩,摟着屁股抱到了懷裡攖。

    雨果臉一紅,羞得不成樣子,他昨天過分的就這樣抱着她去了櫃子上,回牀上也是這個姿勢,可惡的是他省事的沒有把那個拿出來,隨着步子在她的身體裡一挺一挺的,現在還用這個姿勢。雨果實在是羞得沒辦法了,“梓翰,別。償”

    聽在顧梓翰的耳朵裡卻是欲迎還拒,不由得笑道:“還想要?”

    “沒。”雨果聲音越來越小,“你壞。”

    顧梓翰聽着她滿是嬌嗔的話,笑的更開心了,好像她帶給自己的痛都輕了很多,不由得打趣,“別急,小爺先緩緩,等會兒就給你,保證你滿意。”

    雨果咬了咬脣,真想就着他的肩咬一口,卻捨不得,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回房後,顧梓翰被雨果取悅的很開心,再加上一夜沒睡,很快就睡過去了,可雨果卻再也睡不着了。

    她看着顧梓翰孩子般的睡臉,突然覺得他心裡有事,而且是關於自己的。不然他昨天不會不顧自己的感受,也不會一大早的躲在走廊裡抽菸。

    雨果越想越睡不着,就從牀上爬了起來,昨晚沒吃飯,她早就餓了,不由得想去廚房找點吃的。

    下了樓才發現上官雅緻也在,打坐坐在墊子上,面前放着茶具,上好的骨瓷杯子裡盛着茶水。

    “雅緻姐。”雨果吃驚的叫到,“怎麼不多睡會兒?”

    “都怪你們呀,”雅緻雖這樣說,但語氣裡卻沒有怪意,反而在調侃,“做就做唄,也不知道關門。多虧顧梓晏沒回來,不然他肯定會去罵你們不知羞恥的。”上官雅緻指了指沙發,“坐着,陪姐姐喝杯茶。”

    雨果想着顧梓翰就這樣,總是不管不顧的,有人也不知道收斂點,害的自己丟人。可想道歉的話總是說不出口,只好聽上官雅緻的話,坐到沙發上。

    上官雅緻幫雨果倒了杯茶,雙手遞給雨果,“嚐嚐,上好的雨前龍井。”

    “謝謝雅緻姐。”雨果接過。

    “不愧是顧家,櫃子裡放的一盒一盒的茶就價值萬金,什麼值錢就往家裡囤,可真不嫌浪費。”

    雨果知道上官雅緻說話就這樣,小聲的解釋,“很少來這邊住。”反正她是分不出來好壞,只知道有的茶葉的確是比金子貴,但到底多貴她也沒概念,所以說這個話題,她總是心虛。

    上官雅緻笑了笑,“我看櫃子裡還有上好的大紅袍,你們要是喝不過來,不如給我好了。”

    “嗯,好,都給你都沒事的。”雨果看上官雅緻興致不錯,不由得也笑了。

    “那好,等會兒就幫我裝上,我帶走。”

    雨果吃驚道:“你要走?”

    “嗯,打擾多時,是該離開了。”

    雨果看她堅定的表情,勸道:“再待些日子吧。”她雖然恢復了,可還是太瘦,臉色也不好,而這些,都需要時間去休養。

    “病好了就走吧,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免得白日宣淫還要顧及。”

    雨果實在是反應不過來上官雅緻的話,臉頓時紅了一片,想着她也太敢說了。

    “好了,做都做了,再說食色性也,多正常的事,有什麼好含羞的。”上官雅緻看她一副小姑娘的嬌羞樣,要她是個男人,肯定也愛不釋手,太可愛,太惹人愛了。

    “矜持點總沒錯的。”

    上官雅緻眼底閃過幾絲痛意,“這倒沒錯。果果,你是女人,一定要小心點,沒準備好,千萬不要懷孕。”

    終於提起孩子了,雨果吃驚的看着上官雅緻,才發現她彷彿又回到了之前的恍惚,剛纔的狡黠,不拘小格全都沒有了。

    上官雅緻還以爲她含羞了,笑道:“不過顧梓翰肯定很高興的,他那人壞的很,你可要小心。不過,他對女人還是不錯的,畢竟他真的很愛你。”

    “他哥哥也很愛你?”

    “是呀,”上官雅緻眼底一黑,“可他的愛卻成了我孩子喪命的理由。他要了他,卻毀了他。”

    “雅緻姐,”雨果看着落淚了的上官雅緻,連忙拉住她的手,這還是她這些日子第一次哭,“他真的很愛你。你不知道,他知道孩子沒了後去找人報仇,腹部受了一刀,卻一直都不管不顧的,要不是梓翰用了迷-藥,給他檢查身體,包紮傷口,沒準他就死了。”

    “死了嗎?”

    雨果看不懂上官雅緻的表情,麻木,茫然,甚至有希翼,卻有傷痛,有掙扎,反正很複雜很複雜,可能這也是她對顧梓晏的感受吧。她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的故事,可從零零散散的信息裡還是能猜到,肯定是個很感傷的故事,可正是因爲不易,才更感人,更值得珍惜。

    雨果脫口而出,”雅緻姐,這個世界太冰冷,太黑暗,所有上帝才以愛的名義給了人希望和溫暖。不管怎樣,他愛你,你愛他,就應該在一起,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真愛,值得冒險,也受得起萬劫不復。“

    ”姐姐知道。”上官雅緻笑着撫摸着她的頭髮,起身,“我再去睡會兒。”

    雨果看着上官雅緻堅強卻單薄的背影,想着,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幸與不幸,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吧。別人影響不了,改變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

    --

    上官雅緻和顧梓晏走了,比起來之前好了很多,但雨果知道,他們之間的磨難遠沒有結束。

    機場裡,雨果把袋子遞給上官雅緻,“這是你要的茶。”

    “謝謝。”

    “沒事。”雨果覺得上官雅緻的笑太好看了,就像公主的笑,高高在上卻又讓人倍感幸福,不覺道:“我多裝了幾盒,希望你喜歡。”

    “好好的。”上官雅緻說着,上前抱了抱雨果。

    顧梓翰拍了拍顧梓晏的肩膀,“有事就找兄弟。”

    “自然。”顧梓晏說完,擁着上官雅緻,轉身,往貴賓通道走去。

    雨果看着他們的背影,俊男靚女,一樣的氣勢強大,耀眼奪目,讓人羨慕,真希望他們有個好的結局,嗯,他們肯定會有好的結局。

    可雨果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

    她正在公司看資料,顧梓晏就來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帶着墨鏡和帽子,身材高大,長相俊美,放到那都是耀眼的存在。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顧梓晏扯着領子提了起來,暴怒傳來,“人呢?她去哪了?”

    雨果覺得腦子被投了個炸彈,除了痛,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只是無措的看着那張凝結成冰,卻火氣亂竄的臉,嘴都張不開。

    “去哪了?!”他一字一頓,彷彿取命的閻羅。

    “我。”雨果剛張口,領子就被鬆開了,身體往下跌,去落在了暮璽的懷裡。

    顧梓翰拉過顧梓晏的身體,狠狠地給了一拳,低沉道:“你亂髮什麼瘋!”

    雨果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本能的握住暮璽的手,試着找到一絲溫暖。可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個,被嚇壞了,不管暮璽怎麼安慰,她都毫無感知。

    “沒事了果果,沒事了。”暮璽抱起她,往外走,低頭,才發現,她已經暈過去了。

    雨果是在醫院醒來的。

    “渴嗎?”顧梓翰連忙上前,擔心地問着。

    雨果搖了搖頭,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的顧梓晏,緊皺着眉,努力的壓抑着,身上帶着陽光都暖不化的冰冷。暮璽也擔心地看着自己,動了動脣,缺什麼都沒說。

    “怎麼了?”雨果一想到早晨的那一幕,就覺得一片黑暗,完全想起來具體的情節,只知道自己很害怕。

    顧梓翰轉頭看着顧梓晏,強壓着怒火,“道歉!”

    顧梓晏起身,高大的身體走近雨果,雨果害怕的往顧梓翰懷裡躲了躲。

    “就站那!”顧梓翰喝住顧梓晏。

    “是我不好,”顧梓晏平靜的開口,“但你知不知道雅緻離開的事?”

    “離開。”雨果不懂的看着面怒凝重的顧梓翰。

    “是,上官雅緻走了,誰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雨果茫然道:“她沒說呀,我不知道。”

    顧梓晏依舊怒火難填,總覺得就算雨果不知道也是幫兇,語氣很是不善,“那茶葉是怎麼回事?”

    “她說喜歡,我就送給她呀,怎麼了?”

    “她把茶葉賣了,拿着錢走了。”顧梓翰不得不佩服上官雅緻的腦子,實在是太聰明瞭。顧梓晏防止她離開,給她帶了解不開的定位腕錶,還讓她身無分文。誰能想到,她竟然騙顧梓晏解開了表,還把茶賣了,換了錢。

    雨果聽了顧梓翰的講述,這才明白,可想不懂的問:“不就是一些茶嗎,能賣多少錢,沒錢她沒準就回來了。”

    “就那些茶她賤價賣了500萬。”

    “啊!”雨果嚇了一跳,500萬就夠讓她吃驚的了,還賤價,那全價得多少錢。再說500萬,500萬呀,的確要是躲起來,這一輩子是不愁了。

    雨果抱歉的低下頭,想着要是自己問清楚就好了,沒想到會這樣。

    “不是果果的錯,果果沒必要自責。”顧梓翰安慰着,轉頭,瞪着顧梓晏,“你沒本事留住人,就是沒本事。怪我女人幹嘛,有着閒工夫還不趕緊去找。”

    顧梓晏深深地呼了口氣,壓着火,往外走去,門被他摔得都要碎了。

    “我沒想到?”雨果還是很抱歉,雖然自己不知道,但的確是自己的關係。

    “怎麼這麼喜歡往自己身上攬責任?”顧梓翰笑了笑,“這和你沒關係果果。”

    暮璽看着他們,握了握拳,“我去給果果買點吃的。”說完,不等他們回答離開了。

    雨果也顧不上暮璽了,問顧梓翰,“那茶葉,怎麼會那麼貴?”

    “那些都是無價的東西,賣多少錢都可以的。”

    雨果實在是反應過來,顧梓翰看她茫然的樣子,撫摸着她的頭髮吻了吻她嘟起的脣,“你們女人是不是多喜歡離家出走?”

    “嗯?”雨果不解的看她。

    “果果可別學那個女人,你要是敢離家出走,我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把你挖出來。”

    雨果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想着他又發生瘋。

    “然後天天懲罰你,”顧梓翰想了想,“做死你。”

    “顧梓翰!”雨果受不了的推着她,大吼着。

    顧梓翰卻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嗯,就這樣,做死你。”

    雨果全身通紅,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不搭理他這個瘋子了。

    顧梓翰陪了會雨果,看她無事了就回公司開會了,暮璽一直陪着她。

    暮璽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雨果,笑容真誠而燦爛。想了想顧梓翰和顧梓晏那兩瘋子兄弟,雨果覺得還是暮璽比較正常,不由得滿意的笑了。

    “幹嘛笑成這樣?”

    雨果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朗聲道:“那兩瘋子,嚇死我了,還是你比較正常。”

    “公子也是太心急,果果就寬宏大量原諒他吧。”

    雨果想到他對上官雅緻的細心呵護,彷彿連看她的目光都能溢出愛來,又想到他早晨的冷意俱現,目紅欲裂,不顧一切的樣子,想着這得多深的愛,才能把一個人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想到他之前的溫文爾雅,清貴俊逸,真是判若兩人,就像站在兩個極端的瘋子,雨果都要懷疑他精神分裂了,不然怎麼可能會成那個樣子,簡直無法想象。

    “唉,說到底也是愛情裡的可憐人,我不怪他的。只是,你幹嘛叫他公子。”

    “嗯,”暮璽笑了笑,“我爸這樣叫他。”

    “真奇怪,你們幹嘛叫顧梓晏公子,叫顧梓翰少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生活在古代。”

    “沒差的。”暮璽看着雨果大口大口的吃着蘋果,想着也只有她永遠都單純和可愛,真好。

    ”嗯?”雨果擡頭,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這是顧家的規矩,從政的叫公子,從商的叫少爺,就是做個區分,都是家裡唯一的孩子,又是各自家裡的老大,不然沒法區分。”

    “明明就有深意。”雨果瞪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的解釋不滿意。

    暮璽笑了笑,真不知道她長這麼聰明的腦袋幹嘛,不能不想說那麼清楚的,可以現在她和顧梓翰的關係,她知道了反而好,解釋道:“知道大家爲什麼要叫顧梓晏皇太子嗎?”

    雨果搖了搖頭,想着這稱呼可真是夠封建的。

    “現在顧長華當政,政事上幾乎沒有大的,可以匹敵的政敵,所以顧長華退位後,不出意外就是顧梓晏上任,所以才被稱爲太子。而顧長華爲此纔會把目光投向黑勢力,想剷掉全世界都有名的販毒集團,可這些組織都盤綜錯雜,根基很深,勢力滲透在各行各業,牽扯人員甚廣,其實一朝一夕能撼動的。而政府的總指揮官就是顧梓晏,也算是爲他的上位鋪墊後路。故而纔會發生上官雅緻失去孩子這件事。”

    雨果一臉迷茫的看着暮璽,“你確定這不是裡面的情節?”

    暮璽噗嗤一笑,“傻丫頭,現實可比精彩多了。”

    “然後呢?”

    “然後生活繼續,反正那些事也和我們沒關係,沒準這輩子都見不到。”暮璽聳了聳肩,“你有個瞭解就行,以後別大意了。像顧梓晏,上官雅緻那種人,他們的心思和手腕,那是我們能參透的。”

    “那梓翰呢?他在這件事上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財力支持。顧氏遍佈各行各業,現有的公開的資產就數目驚人,還有很多的隱秘資產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政府的公共項目,資金來源,大部分都來自顧氏。你也知道當政的人有多缺錢,可有了錢又是背脊就硬了,撼都憾不動。這也是顧長華沒有強勁對手的原因,因爲沒有那個財團能有顧氏這樣的勢力,也沒有那個財團能像顧氏這樣支持當政者。”

    “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官商勾結?”

    暮璽看着雨果水汪汪的臉,忍不住笑了兩聲,“呃,是這個道理,但,不能這樣說。就加官商合作吧。畢竟他們做的都是好事,若真的剷除了販毒集團,拯救的家庭何止千千萬萬,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善舉。”

    “唉,可我還是很同情雅緻姐,這是男人的事,爲什麼要牽扯到她呢?禍不及妻兒,他們有什麼錯呢?孩子都八個月了,卻沒有。”

    “這就是代價吧,她既然選擇了顧梓晏,享受了顧梓晏的寵愛,就要擔得起這份寵愛。”

    “與戴王冠必承其重?”

    “嗯。”暮璽點了點頭。

    “那爲什麼還要離開呢?那麼難都撐過來了,不更應該好好珍惜嗎?”

    “可能這就是人生吧,緣聚緣散。況且,正是因爲那麼難的事都撐過來了,習慣了患難,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同甘了。”

    雨果想了想,似懂非懂的唉了一聲,“確實太複雜,還不如嫁給普通人來的穩當。”

    “她被掠走了一個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公子趕過去後,她躺在血泊裡,胳膊上都是針孔,身體已經青紫。除了針孔一點傷都沒有,卻更讓人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雨果一驚,後背無故的冒着冷汗,想起她薄如紙片的身體,和行屍走肉的樣子,心一痛,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終於明白上官雅緻爲什麼一句話都不說了,什麼話能描述她受過的痛呢?什麼話都描述不了,描述不出,描述不盡。只有無言,只能無語。

    暮璽看她一臉的悲痛,寬慰道:“好了,我知道你難受,但這終究和我們無關,我們無法體會,也不必體會。”

    雨果嗯了聲,雖然暮璽的話聽着很無情,卻是事實。畢竟,我們還是要走下,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去經歷屬於自己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

    雨果下午睡了一覺,顧梓翰來的時候,暮璽趴在牀邊,握着雨果的手也睡着了。

    他看着他們和諧溫馨的樣子,突然止住了腳步。他不敢上前,不敢去破壞他們之間的默契。突然有一種,在他們三個人之間,自己纔是多餘的感覺。讓他不由得卻步,甚至是逃離。

    顧梓翰緊緊地握了握雙拳,給自己鼓氣,她是自己的,暮璽只是她的朋友,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越這樣想,越覺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第一次,他轉身,孤獨執拗的落荒而逃了。

    雨果醒來都沒有等到顧梓翰,還以爲他在忙,就讓暮璽送自己回去了。

    於是,當顧梓翰再一次鼓足勇氣帶着晚飯去找雨果的時候,病牀上已經沒人了。他沉默着看着空空的牀鋪,一直強壓的不甘和痛苦,終於噴涌而出。

    他沉默的開着車,拼命地控制着車速,可車身還是劃過黑夜,彷彿一下秒就會飛起來。

    夜色如墨,濃稠的塗抹在天空上,好像什麼都衝不開。

    --

    暮璽第一次做飯,給雨果下了一碗麪,雨果看着面前的面,點了點頭,“不錯,雖然這菜切得,但好歹切碎了,麪條雖爛了,但,好歹熟了。”

    暮璽就像考試後被叫到辦公室的學生,低着頭,“要不我,再煮一次。”

    雨果擺了擺手,“就這個,第一次纔有紀念意義。我可以告訴田媽媽,讓她羨慕嫉妒我。”

    暮璽看她高興地樣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心裡暖暖的,默默地坐到椅子上,看着雨果。

    顧梓翰打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暮璽眼裡的專注和似水的溫柔,雨果的幸福和快樂,在白熾燈下都發酵成了溫馨,就好像他們這樣已經幾千幾萬個日日夜夜,那種默契是時間和心意相通能才能產生的,是他渴求的,卻得不到的。是呀,他連她的愛都不能完全的得到,還渴求什麼默契。

    顧梓翰只覺得有股火竄到了頭頂,燒的失去了理智,他快步上前,把雨果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雨果的手腕一痛,下意識的去甩,他卻箍的更緊,彷彿要把骨頭給捏碎。

    暮璽也是嚇了一跳,從沒見過這麼暴力的顧梓翰,眼裡的火焰已經把眼眶都燒紅了,緊繃的皮膚,滿身的戾氣,彷彿從身上長出了利刺,每往前一步都會被刺傷。

    暮璽回神,上前去拉顧梓翰,卻被甩開了。暮璽肯定是打不過顧梓翰的,雖然他也曾學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收拾一般人還行,可遇到顧梓翰這樣的練家子,就完全沒有贏的可能。

    雨果看着摔在地上的暮璽,大聲的喊:“你幹嘛打他?!你瘋了嗎?!”

    顧梓翰本來還爲暮璽而擔心,這下什麼都沒有,全是沖天的怒火!

    “我就是瘋了,瘋了才讓你這麼欺負,才任由你們卿卿我我。”

    他低沉的聲音就像一把鈍劍,被以大力氣插破皮膚,血肉,骨頭,刺穿了身體,完全是蠻力帶來的鈍痛。

    雨果眼眶迅速地紅了,心跳如雷,血液倒流,“你們顧家都是瘋子!顧梓晏瘋了!你也瘋了!!”

    雨果滿心的委屈,本來是因爲他才照顧上官雅緻的!

    她花了時間花了心力,他們不感激就算了,還一個個的來找茬!

    顧梓晏差點掐死了她!她以爲夠倒黴的了,他還這樣對她!

    “你們是瘋狗嗎?咬人也不分對象?!”

    “我就是瘋狗!你就咬你了你能怎樣?!”

    顧梓翰也被氣急了,什麼?瘋狗?!他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罵過,看她恨不得刺穿他身體的刀子眼,她周身的戒備和決絕,眼前的這個女人那還是那個撒嬌可愛的雨果,她爲了暮璽竟然變成了女戰士,竟然不惜和自己作對。

    雨果也被氣急了,用她僅有的罵人詞彙罵着,“你就是個混蛋!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放開我!”

    暮璽看着掙扎着拳打腳踢確實被顧梓翰緊緊攥住的雨果,想着起身,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顧梓翰!你放開她!”

    顧梓翰回頭看了看寫滿了擔憂,眼裡有了恨意的暮璽,又看看同仇敵愾的雨果,只覺得諷刺,滿目的諷刺,“你們早就搞在一起了對不對?早就揹着我搞在一起了!”他握住她另一隻手,逼近她,“說!什麼時候開始的?再次見到他?”

    “你胡說什麼?!”雨果掙扎着,只覺得滿心的恥辱和委屈。“你說暮璽幹什麼?!我不准你這樣說他?”

    ”呵,”顧梓翰笑出了聲,“這還怎麼樣呢就護上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還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是!”

    “你再說一遍!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我不是!!”雨果大吼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從來都不是。”

    顧梓翰拼命地喘着氣,卻還是缺氧,怎麼都缺氧,“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是!”雨果被氣急了,甩開顧梓翰一字一頓道:

    “我在報復你,你-強-奸了我,我在報復你!你說我告不了你,我說出去誰都不信,我就同意和你交往,等你愛上我我就甩了你,讓你痛,讓你痛一輩子!!”

    “那如果我不愛你呢?”顧梓翰冷冷出聲,“我不愛你呢?你怎麼報復我!”

    “那你玩倦了我也就解脫了,我就是這樣想的,你愛上我我就報復你。你如果不是,厭倦了也就不像狗皮膏藥的纏着我。”

    “呵,”顧梓翰緊緊地拉過雨果,把她的身體狠狠地固定在牆壁上,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頓道:“狗皮膏藥,你說我是狗皮膏藥?”

    “是,你就是,”雨果也被氣急了,固執的回望着他的眼睛,彷彿要把他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冷意反彈回去,“就是,就是!”

    “那在我身下**的女人是誰?”

    “我就當找牛郎了,還不用花錢。”

    “牛郎?”顧梓翰冷笑出聲,“那你說的你愛我。”

    “這話你都信?你不也天天說掛在嘴上嗎?有幾分可信度?”雨果被傷急了,強撐着也要把尊嚴找回來。

    “是呀,確實沒有可信度。”顧梓翰的手無力的從雨果的肩頭滑落,所有的憤怒、痛苦都被抽乾了,只剩下了空虛、麻木、無力。

    他默默地擡頭,看着那張模糊卻依舊像刺一樣梗在他心頭的臉,“你一直都嫌我髒對不對?因爲什麼?是因爲我這個人,還是因爲我以前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雨果看着彷彿吹口氣就會灰飛煙滅的顧梓翰,看着他面如死灰的樣子,他眼裡的光亮都消失了,只剩下灰白一片,想張開口解釋,說這些都是氣話,卻發不出聲音。

    顧梓翰搖了搖頭,向後退了幾步,“我不會纏着你了,永遠都不會了。”

    雨果看着他搖晃着身體往外走去,上前,緊緊地從身後抱住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梓翰,我說的都是氣話。”

    顧梓翰掰開雨果的手,狠狠的甩開,離開了。

    雨果看着顧梓翰消失的背影,終於哭出了聲。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就像一癱軟泥,跪坐到了地上。

    暮璽強撐着身體站起來,卻怎麼都起不來,只好拖着腿,爬到她身邊,看她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心疼的把她抱到懷裡,“沒事的果果,壯壯在,一直都在。”

    “壯壯。”雨果轉身撲在他的懷裡,痛哭了起來,卻怎麼都哭不夠,越哭越難受。

    暮璽心疼不已,只能抱着她,給她支持和安慰。

    雨果哭了好久,才離開暮璽的懷抱,語無倫次道:“你怎麼樣了?哪摔壞了?”

    暮璽看眼裡都是擔憂和心疼的雨果,露出一個安慰的笑,“沒事。”

    雨果看他疼的臉都白了,額頭上都是汗,嘟囔着,“都這樣了,還沒事。”連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夜魅裡,顧梓翰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想喝醉吧,卻越喝越清醒。

    他苦笑,安慰着自己不就是愛而不得嗎?難道天會塌嗎?可心裡就是空空的,好像眼睜睜的看着一隻大手,劃破他的胸膛,深深地把自己的心揪了出來,他看着那顆在手中躍躍欲跳的心被摔在了地上。

    何止是痛?何止是空?整個晚上就好像去地獄溜達了一圈,一到十八層的刑都受了一遍,生不如死。

    “你愛她沒原因,可你有沒有想過,她不愛你也是沒有原因的。有些人,無論你對她對好,多珍惜,她都不會因此而對你好,和你在一起的。乖孫,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想着,你付出就好,可你有沒有想過,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的感情,註定會毀掉你的。”爺爺的話突然在耳畔迴響。

    可他最後都沒有問爺爺,如果,已經毀了呢?又該怎麼辦呢?

    手機響了,顧梓翰懶懶的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爸爸。”小小的,糯米一般的聲音傳來,帶着特有的孩子氣。

    顧梓翰嗯了一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舒服,“萌萌還沒睡嗎?”

    “萌萌睡不着。”

    顧梓翰看了看錶,已經晚上十點了,“怎麼了?”

    軟軟的聲音帶着祈求和抽噎,“爸爸,你能來看看我嗎?”

    顧梓翰緩了緩情緒,“好,萌萌等我,我這就去。”

    顧梓翰到了熙元家,就看見熙元抱着萌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聲的哄着,萌萌剛哭完,臉上掛着淚痕,眼睛紅紅的,白亮的圓圓的小光頭格外顯眼。

    “爸爸。”萌萌看着顧梓翰叫着,淚水又落了下來。

    顧梓翰連忙上前,從熙元的懷裡抱過孩子,擔心地問:“怎麼了萌萌?”

    熙元走到顧梓翰的身邊,嘆了口氣,一臉的疲憊,“今天去幼兒園,跑步的時候,有個小男孩淘氣扯了萌萌的頭髮,萌萌的假髮掉了。看見的小朋友笑話她是個小光頭。我哄了一晚上了都,死活都不帶假髮了。”

    顧梓翰皺了皺眉,坐到沙發上,把萌萌抱到懷裡,擦了擦她的眼眶,“萌萌爲什麼不戴假髮了?”

    “張喆說假的就是假的,假的就已經不對了,還不讓人知道更不對。”

    假的就是假的!那幾個字鑽進了顧梓翰的皮膚,咯的人生疼。他又想起了雨果,假的就是假的,她對自己的感情也是假的,所以這段時間,無論他怎麼欺騙自己,忽略他們之間的問題,都只是欲蓋彌彰。

    顧梓翰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啞聲道:“那萌萌是願意戴漂亮的假髮,還是露着小光頭呢?”

    萌萌嘟着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有我是小光頭,別的小朋友都有頭髮。”

    “所以萌萌不願意露着小光頭嗎?”

    “不願意。”萌萌使勁地搖着頭。

    “那爸爸也是光頭呢,萌萌就不是唯一的光頭,爸爸陪你好不好?”

    “真的嗎?”萌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顧梓翰。

    “萌萌等我。”顧梓翰把孩子遞給熙元。

    熙元連忙阻止着,“梓翰,你不用的。”

    “沒事。”顧梓翰給了熙元一個微笑,轉身往浴室走去。

    熙元看着顧梓翰的背影,嘴角的微微的上揚。他還是關心她們的,還和以前一樣,喜歡萌萌。

    顧梓翰再出來的時候,頭髮已經剃光了,原本就立體的五官更加的深邃,露出漂亮的額頭,全身散發着型男的魅力。

    萌萌看着走過來的顧梓翰,大呼道:“爸爸好好看哦。”

    顧梓翰蹲到地上,摸了摸萌萌的小光頭,“萌萌的更好看。”

    萌萌伸出小手,摸了摸顧梓翰的頭,被頭髮茬扎的很舒服。

    熙元倒是習慣了,之前他一直留的是板寸,就充分的展現了男人的硬朗和灑脫,一直都是硬漢的形象。也就去年開始,才留長了頭髮,像是故意遮掩住了自己的鋒芒,多了幾分紳士、優雅的氣息。

    “要是有人再在學校說萌萌是個小光頭,萌萌就要大聲的告訴他,我爸爸是個大光頭。”

    “嗯。”萌萌乖巧的點了點頭。

    顧梓翰溫柔的笑着,硬朗的鐵漢展現出的柔情格外的迷人,“那現在爸爸哄你睡覺好不好?”

    “嗯。”萌萌說着,伸出手抱住了顧梓翰。

    熙元看着如陽光般絢爛的顧梓翰,拼命地握了握拳頭。

    “反正欠你們的還不清了,就一直欠着吧。以後,你照顧好萌萌。”

    熙元還記得年初時顧梓翰的話,她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第一次哭的泣不成聲。

    對,是自己錯了,自己不應該恃寵而驕的,看他喜歡萌萌,看他經常過來,他一長時間不聯繫就發脾氣,就質問他爲什麼不來。

    這次她不會了,她一定會維持好和他的關係,多看看他,也讓他多關心關心萌萌。

    熙元想着,和顧梓翰一起上了樓。

    --

    暮璽的腰骨折了,本來不應該的,卻碰巧了,巧勁加湊巧,所以傷的很嚴重。

    暮璽安慰她,這算是好的了,有的人被撞了一下腦袋上的某個穴就死了,腳上長個痣就死了,所以他算幸運的了,緩緩就好了。

    “你武俠看多了吧。”雨果瞪他,給他餵飯。

    他現在動不了,只能平躺在牀上,雨果給他找了個護工,負責給他擦身、翻身,她就負責陪他聊天,給他做飯。因爲這事不能告訴蔣璇,所以暮璽宣稱去外地出差了。

    暮璽很認真道:”真的?你不信問醫生?”

    “吃吧。”雨果想他出個事,話越來越多了。“就應該讓醫生查查你腦子,怎麼廢話那麼多。”

    “你不知道了吧?”暮璽欣慰的笑,“我都勤勤懇懇工作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休息休息。況且還有你這個小惡魔伺候,一報我當年被你奴役的大仇,想想都會笑醒。”

    雨果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只好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好了,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暮璽看她笑了,不再是苦大仇深的鬼樣子,安靜的喝着粥。

    吃完後,雨果幫他擦了擦嘴,往杯子裡放了吸管,遞給他嘴邊,“喝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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