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李瑩衝她招了招手。

雨果坐到李瑩的對面，不自然的輕喚：“瑩瑩。”

李瑩打量了一圈雨果，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嘴角帶着疏離的笑，“終於把頭髮剪了。”好聽的嗓音透着一絲慵懶，卻帶着雨果猜不透的思緒。

“嗯。”雨果不在意的笑。

李瑩原本以爲雨果會很落魄的，可面前的她皮膚白皙透亮，臉頰紅潤，好似最好的腮紅，嘴角帶着恬靜甜美的笑，不時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她還和以前一樣，穿着米色的長衫，搭配淺色的長裙，簡單大方，卻透着一股子文藝氣息，清新脫俗。

本想說對不起的她，不知道怎麼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她只好從包裡取出了一個信封裡，裡面裝着她準備好的錢，“這是那年那個包包的錢。”

當年的自己年少衝動，分手後，盲目消費，買了個名牌包，最後被李瑩拿走了。要不是她現在提起來，自己都忘了這事了。

雨果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但轉瞬即逝，推辭道：“算了，都多少年了，怎麼還記得。”

她假裝不在意的笑了，手掌卻被冷汗佈滿了。

時間就像一層繭，包裹住了傷口，讓它逐漸模糊，假裝遺忘，也終究讓它在暗無天日裡潰爛發炎，更加的碰觸不得。

“不行，你必須得收下，這本來就是你的。”李瑩很堅決，把信封推到雨果的面前。看她眼底剋制不住的痛意，終於舒服了很多。

“那包，就當我送給你了，沒什麼的。”雨果依舊拒絕着。

“拿着吧，我知道你缺。”李瑩略顯強硬的語氣讓雨果的身體莫名的抖了一下。

“瑩瑩。”雨果叫了她的名字，看着她複雜的神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還有事，先走了。”李瑩收斂住笑意，起身，頭也不回地邁着小碎步離開了。

雨果愣了好一會兒，才從桌子上拿起那個信封，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算清的也只有錢了。

雨果嘆了口氣，起身，把錢放到包包裡，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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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的工作簡單卻很瑣碎，作爲私人助理，除了幫顧梓翰跑跑腿，整理機密文件外，還要陪他的朋友。甚至後來雨果才知道，還要陪他的狗。

雨果隨着顧梓翰坐電梯到了車庫，可能是見了李瑩的緣故吧，她看着顧梓翰的背影，莫名的想起了那個男人。一樣的場景，一樣偉岸的背影，她對他們都是一樣的陌生。

一路沉默，安靜的雨果隔着窗都能聽到窗外的嘈雜聲。

她知道這樣僵着對彼此特別不好，卻找不到話題去和他交流。

問他的私事會不會太八卦？談公事吧不知道從何談起。

“下個路口你下車，去寵物店取我定好的狗糧。”

“行。”雨果連忙點了點頭。

顧梓翰看着在街道上穿着高跟鞋跑着的雨果，可能是時間太久了吧，久到她變成了另一種樣子，而自己，也變成另一種樣子。他笑，心卻莫名的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