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那一瞬間,牛小海真的是被鍾狸給迷住了。
這妮子看上去年紀不大,但舉手投足間卻自有一股風流,很容易讓人沉迷其中。
牛小海經她這一提醒纔回過神來,趕緊問道:“你真的有法子救我看山哥?”
鍾狸也有些不確定,猶豫道:“那也要先看看情況才能知道。”
她輕輕巧巧地走到馬看山身邊,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不遠處插着劍簪的殭屍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然後伸出兩根玉蔥般的手指,輕輕點在了馬看山的額頭上。
一點緋色微光從她的指尖一閃而逝,消失在馬看山的體內。
牛小海在一旁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催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不行我們打120吧!”
鍾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櫻脣輕啓道:“屍毒已經蔓延到了他的五臟六腑,好在他修煉的是道門正宗,以一口真氣護住了心脈,這才能勉強吊住一口氣。想要救他,必須先把他體內的屍毒給清理乾淨。”
牛小海雖然焦急萬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這個節骨眼上也就顧不得這個看上去身嬌體軟易推倒的軟妹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了。
他趕緊接口道:“需要我做什麼?”
鍾狸抿着嘴輕輕搖了搖頭:“據說糯米能拔屍毒……”
牛小海立馬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山下跑。
鍾狸跺腳道:“你要幹什麼,快回來!”
牛小海一邊跑一邊喊:“我去買糯米去!”
“現在都快十點了,你去哪買糯米去?再說就算你能買到時間也來不及了!”
牛小海欲哭無淚:“那要怎麼辦呀,我苦命的看山哥還沒有女朋友呢!”
鍾狸粉臉一紅,不再去理這個胖子,屈膝跪在草地上,然後將馬看山的頭輕輕地拉到了自己圓潤豐滿的大腿上躺好。
牛小海立即止住了哭聲,以比剛纔更驚訝的表情看着她。
鍾狸旁若無人,輕輕彎下腰,將自己的粉嫩小口正對在馬看山的口鼻之上。
荒涼的後山上,突然籠罩起一層曖昧的青春氣息。
如果這個時候馬看山能睜開眼的話,會發現鍾狸的眼睛離他不到五公分,小巧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他的臉了。
鍾狸的雙眸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接着便開始微微吸氣。
藉着手電筒的光芒,牛小海驚訝萬分地看到,一縷縷綠色屍氣從馬看山的口鼻之中緩緩升起,竟然一絲不落的被吸進了鍾狸的小嘴裡。
他目光呆滯地踢了踢腳邊那綠僵的屍體,問道:“老鐵,那綠色的東西你還有麼,再給我一點好不好。”
鍾狸輕輕將一縷頭髮挽在耳後,全神貫注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馬看山,只是眼神有些複雜。
正巧這個時候月亮出來了,皎潔的月光下,鍾狸那柔美的側臉竟顯得萬分聖潔。
牛小海偷偷地掏出手機,按下快門……
鍾狸這一吸,足足吸了20多秒,看得牛小海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終於,最後一縷屍氣也被鍾狸吸了出來。她輕輕站起身,呼出一口長氣,氣息中全是綠色屍氣。
而她的身體也一陣搖晃,原本就白皙乾淨的小臉上更是毫無血色,顯然也並非全無影響。
牛小海擦乾口水,趕緊上前查看,可發現馬看山依舊處於昏迷之中。
他瞪着無辜的大眼睛,求助般的望向鍾狸。
鍾狸爲馬看山吸出屍氣後,身體也很虛弱,她強撐着說:“放心好了,他已經沒有大礙了,只要安心靜養,明早就能醒過來。”
聞言,牛小海趕緊上前,將馬看山背在身上,扭頭就要往山下走去。
鍾狸在後面追上幾步,問道:“喂,你這是要帶他去哪裡?”
牛小海吃力的回頭道:“當然是回宿舍呀。”
鍾狸粉臉一紅:“不行,現在宿舍早就關門了。你們這麼回去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萬一被有心人看到,說不定還會惹上麻煩。”
牛小海呲牙咧嘴道:“那怎麼辦?”
鍾狸將視線投向後山另一側燈紅酒綠的鬧市區,貝齒輕咬下嘴脣,眼中露出堅定的目光:“我們去酒店開房!”
“啥?”
牛小海原本以爲今天晚上又是跟殭屍肉搏,又是看見鍾狸給馬看山嘴對嘴療傷已經夠刺激的了,哪成想真正刺激的纔剛剛開始。
如果能和系花開房,就算是每天都會遇到殭屍又如何?
就這樣,鍾狸在前面帶路,牛小海揹着馬看山,滿腦子旖旎畫面,迷迷糊糊地跟在後面,跌跌撞撞地向校外走去。
他們走後沒多久,一個又瘦又高的身影出現在剛纔的搏殺現場。
此時月亮已經完全出來了,可他的周身就好像籠罩着一層黑霧一樣,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這個身影好似一隻夜梟,高高躍起,然後輕手輕腳地落在了綠僵的屍體旁。
“咦,比預計的要早出世,不過也省了我一番手腳。”
他自言自語,聲音就像是一個破瓷片刮擦鍋底一樣,沙啞而刺耳。
說着,他從寬大的袖子中掏出一個球型物體,嘴裡唸唸有詞,掌心毫光一閃,然後一掌拍在綠僵的額頭上。
原本堅愈鋼鐵的殭屍頭骨像是西瓜一樣被砸了個稀爛,流出黑色的屍水。
他兩指一夾,從碎骨中取出一物。
殭屍的骨頭已經全部化爲烏黑色,上面坑坑窪窪、腐朽不堪,但唯獨這一片卻依舊白亮如雪,光潔如新,呈紡錘形,好似額頭上的骨頭。
來人將這塊骨片拿在手裡,反覆看了又看,這才滿意地揣進了懷裡。
就在他志得意滿,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女聲突然在他背後響起:
“喂,你已經拿到不化骨了,七竅玲瓏盞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了呀?”
這人瞬間大驚,從腰間掏出一個黑色拂塵衝聲音傳來的方向猛然一揮。
只聽“咔嚓”一聲,之前被屍氣腐蝕掉半邊葉子的那棵大樹直接被從中間劈開。
這人也不看攻擊有沒有命中,幾個彈跳,如一隻夜間的大鳥,消失在黑暗中。
“哼,這次不會再讓你逃掉了!”
女聲的主人彷彿有些不滿,緊貼着草皮直追過去,只有那滿頭長髮上的白色髮箍在月光下一閃而過。
後山還沒有安靜多久,一個年輕的光頭和尚閒庭信步地走了上來。
他看了看地上的綠殭屍體,雙手合什:“阿彌陀佛,施主你曝屍荒野,實在是罪過,就讓貧僧將你化去了吧。”
說着,以拇指扣住無名指,結了個蓮花印,一朵小小的火苗在他指尖升起,如同火蓮一般緩緩落到了綠僵身上。
一團明亮的火焰一閃而過,地上的殭屍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