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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王的嫡寵妖妃 - 第11章 三天五日,邪王妖妃(五)字體大小: A+
     

    身子一輕,凌姿涵就落入了軒轅煌強有力的臂彎中。

    垂眸,軒轅煌凝視着懷中人兒潔白無瑕的臉龐,勾起邪魅誘惑的宛若撒旦的微笑:“卿卿,我們還有些賬沒算清呢!”湊近耳畔,邪笑着吐出灼熱的呼吸,弄癢她的耳廓,壞壞的補充道,“房裡談談?”

    算賬?

    房裡……

    血氣上涌,初爲人妻的凌姿涵更沒有道理不懂他懷中這麼淺顯的深意。紅透了臉兒,她鑽進了他的臂彎裡,別過臉,忽視所有的視線,任由他抱着離開。

    而一道道那灼熱的視線並不會因爲忽視而消失,染着各種情愫的目光緊隨着兩人,宛若芒刺在背。而邁着穩健步伐,滿心滿眼只有嬌妻的軒轅煌卻好似渾然不覺,他繞過屏風,穿過圍着長長的紗幔的走廊,踏入燃盡龍鳳紅燭的裡屋。

    堂屋中,衆管事面面相覷,交換着心中那不能言說的秘密,最後詢問的看向大總管顧福,卻換來肯定的眼神,不覺在心中感嘆——

    這王府,大約要變天了。

    而大多侍妾,因軒轅煌的離開,而議論開。

    稍微靠前的兩人,明顯精心打扮過,紅脣耀眼,脂粉雪白。但此刻,她們妝容下的臉龐或因心寒而白的發青,或因憤怒而紅透了。

    “柳姐姐,王爺……是要逼死我們嗎!”相對年紀小一些,妝容精緻的瞧不出原先面貌的女子,扶着身後的椅子扶手,跌坐在椅子上,宛若脫了線的木偶,雙眸無神,甚至有些渙散的看着眼前另一名女子。

    晶瑩的淚,就在眼眶中打着轉,彷彿快要哭了。

    被喚作柳姐姐的女子,顯然對這個小一些的女子極爲照顧,伸手撫摸着她盡心梳理的,細密油亮的髮髻,輕聲哄着她道:“不會的,只是去別院而已。妹妹不是聽過金屋藏嬌的故事嗎,王爺大約也想效仿吧!”

    可話雖這樣說,但當她的目光離開那名女子,轉向軒轅煌離開時,經過的屏風。那眸光瞬間變得猙獰陰冷,似乎在某個剎那燃起過一絲怒火,卻在下一刻化作灰燼,只剩下似乎絕望的苦楚,殘留在嘴角的微笑中。

    “呸,柳如意,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什麼金屋藏嬌,別做夢了。去了別院,我們一輩子可都葬送在哪兒了!還想着什麼金屋藏嬌的故事?呵呵,金屋藏嬌這四個字,送給我們這位新王妃倒是不錯!”離她們較近的女子,快言快語的說着,完全沒有平日裡畏首畏尾的樣子,就連管事在場,也毫不畏懼。

    反正她們就快被送入別院了,作爲家族的犧牲品,她們自從被當作物品般的送到王府時就該有這個自覺,遲早要面對那殘酷的事實。

    其餘幾名侍妾,也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柳如意,你可不能在這麼護着莊妹妹了,該知道的事,她遲早要面對。長痛不如短痛,你若不捨得,我們來說。”

    “就是,讓她少做點烏鴉飛上枝頭的白日夢吧,區區一個下賤的商戶之女,若不是因爲她家的財勢,哪有可能會被送入王府?”

    “醒醒吧,莊妹妹,這王府中的鳳凰只有一個!就是王爺心間肉似的寶貝着的王妃娘娘,凌家妖女”……

    三個女人一臺戲,着五六個女人湊在一起,估計可以湊成一個戲班子了。

    嘰嘰喳喳的吵鬧着時,不知是誰,忽然尖叫了聲,打斷了衆人相互指責的吵鬧,將矛頭對準了那個惹事的人。

    “都是任西婭和烏魯嘉怡那兩個賤蹄子,若不是她們,我們根本不用離開王府!”或許只是不用那麼快離開。

    對她們來說,她們的利用價值,就是身在王府,礙着一層身份,纔會有家族衆人給予“供給”。而今,只要她們被送走,就和宮中妃嬪被打入冷宮無異,家族衆人自然不會花錢去養個廢物。自然,可想而之,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她們,日後會是怎樣的。

    “都怪那賤人,激怒了王爺。”

    “若不是她們去招惹王妃,王爺哪會這樣帶我們。”

    “……”

    指責,聲討,越發鼎沸。

    早在軒轅煌離開時,就心灰意冷的任西婭,聽着各方的指責,看着她們中年紀

    最小的哭的越來越洶涌的莊妹妹,冷笑了聲,心道:人人都想留在王府,她倒是留下了,只是……此刻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麼渴望離開,哪怕是要在外頭被囚禁一輩子,她也心甘情願。

    經歷了今日,她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惡魔,不能招惹。

    嘈雜中,原本隨着王爺王妃離開的靜好回到堂屋。

    在走廊上就聽到了這邊的吵雜,她加快腳步進屋,卻見衆妾室圍繞着任西婭,你一句我一句的咒罵着,說得極爲難聽。

    不覺皺眉,感嘆小姐的料事如神。

    這些所謂有家教,有涵養的千金小姐,總說小姐是被拋棄在荒蠻的,有娘生沒娘養的孽障,可她們呢,看看這一副副嘴臉,滿口髒話,可比荒蠻之地的潑婦還要厲害幾分啊!

    真真譏諷。

    “流雲姐姐,”靜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快步走向流雲,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就推開了,又繞開那羣女人,從座位後的屏風後頭繞過兩根柱子,找到珠簾後的大總管,朝她福了福身,又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顧福點了點頭,捋着花白的鬍鬚,轉臉看了眼幾位管事,暗示的眨了眨眼睛,並打了個暗語般的手勢。

    其中兩個年輕些的管事,猶如得令,迴應的點了點頭,轉眸朝靜好深深地看了眼,其中一名還挑脣笑了笑,接着就掀簾子走過去。爲首那個板着平平的,毫無起伏的腔調,朝還在爭吵的諸位女子福了福身:“各位妾夫人,時間也不早了,今兒就請回吧!王爺王妃也要歇着了,主院的規矩也不可廢。”

    主院不留閒雜人等,留夜伺候的也都是心腹之人,這是王府規矩。

    這聲音一出,爭吵的女子的聲音突然頓了下,整個屋子就安靜了下來。但也就十彈指的時間,又吵了起來,這次的矛頭卻轉向了那兩個管事,紛紛責罵,說他們沒有資格來管教她們。

    兩位管事倒也坦然,似乎絲毫不在意她們的無禮謾罵,其中一個還朝那些女人笑的極爲和悅,並朝那個罵的最高聲的女子拱了拱手:“妾夫人,王府的規矩,你們從進府之日就明白,何必爲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呢?今兒,趁天早還是請吧,回去收拾收拾東西,過幾日,就該離開了。”

    “放肆!我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個奴才說三道四,我們再怎麼樣,也是王爺的人,是……”

    不等那女子發表完她的“高見”,面帶笑意的男人又恭謙的拱了拱手,但那神色卻是十足的傲氣,“妾夫人若是不願走,奴才只能讓人來幫妾夫人一把,送妾夫人離開了。”

    話音未落,一陣窸窣聲傳來,鬼魅般的人影從空而降,皆是一色黑衣黑帽,對應的一一制服那些呱噪的女人,同時說了句“得罪了”,就快速的點了她們的昏睡穴,在那名管事的暗示下,送她們離開主院。

    帶要送去別院的女人都離開後,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男人似乎鬆了口氣的嘆了聲,轉即又朝還地坐在地上自怨自艾的任西婭一眼,眼中滿是譏誚的蔑意。

    轉身,他和另一個冷臉的男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又轉向任西婭,俯下身道:“妾夫人,奴才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請吧?”

    聞聲,任西婭漸漸擡起頭,無神的眼神,在那一刻聚焦,閃過一抹說不出的悽婉。

    她輸了,輸給了自己的貪婪,輸給了棋高一着的女人。

    但此刻,她並沒有曾經鬥敗了冷院裡那些女人時的快意,也沒有半分悲哀,只覺得心寒。她想起了當年,自己苦苦哀求着父親,把她送入九王府的事情。當年的她,寧可爲妾,也要靠近軒轅煌,不滿足只站在閣樓上,遠遠的看着他率軍京城的情景。可是,她的那顆心,中就是錯付了。而看的長遠的孃親,早早的就對她說過,她會爲她瘋狂的作爲與強求的選擇,付出代價,慘重的代價……如今,大概是應了孃親的那句話吧!

    是報應吧。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素白的手,纖弱乾淨,怎麼看都是是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的手。可她卻知道,上頭早就佔滿了血腥味,洗液洗不掉。即使洗掉了,她身下掩蓋着的紙張上,還是彰顯着她曾經的罪惡。

    她是家族的恥辱。

    “妾夫人?”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任西婭扶着地面,撐着最後一絲力氣站起,朝那

    名管事點頭,接着看向簾外的顧福,朝他福身道:“顧總管,請轉告王爺,罪妾自知罪孽深重,願一禮承擔。但求王爺不要爲難罪妾的家人。”

    說完,她又回頭看了眼地上散落的凌亂的紙張,轉眸看向門神般立在那裡的流雲,看着她冰山似的臉,終究還是垂下眸子,餘光掃向遮掩住同往連接着內室的長廊屏風,淡淡的嘆了口氣,彷彿了悟般的說了句,“離開,未必不好。”

    旋即隨着那名管事離開,沒有任何掙扎。

    但在離開主院時,她突然頓住了腳步,站在主院門前,回頭張望。

    望着那巍峨的主院,她握緊了拳頭,強忍着心中絕望的痛,緊咬着下脣。

    兩年半……不知不覺,她竟然在這府中被關了兩年半。

    春去秋來,卻在迎來第三個秋天的時候,了結了她的夢。不,也許應該說是實現了,她的確如願踏入了主院的大門,踏進了他生活的地方。而她爲了這個目的,不僅耗費了青春,還消磨了她所有的純真,逼着自己走上了絕路。

    自食惡果。

    “呵呵,”失聲笑了出來,任西婭回想起剛來王府的時候,芳草遍地,柳櫻紛飛,一朵朵象徵多子多孫的石榴花含苞待放枝頭。而如今秋風掃過,卷落枯黃的樹葉,從未對她打開過的主院的門,如今卻讓她走入,又走出。環繞在主院周圍的石榴樹,卻結滿了飽滿的果實。

    曾經的期盼,如今變得有些諷刺。

    記憶中的春色與眼前的秋色交替,鮮明映襯着如今的蕭條,倒像極了此刻的她。

    “妾夫人,妾夫人,請隨奴才這邊走。”

    看着那單薄的身影,若非親眼所見她的作爲,他很難相信,之前囂張跋扈的女人,和此刻的是同一個。但事實擺在眼前,她犯下的那些侍妾不會變,如今,他也只能理解爲,失敗後的絕望。

    管事的嘆了口氣,再次恭請,但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任西婭忽然像是發了瘋的朝主院衝去,眼看着就要撞上那硃紅色的牆壁。

    “妾夫人,不要爲難屬下。”管事一不小心連自稱都變了。他使出輕功,縱身而上,攔住了任西婭,不待她掙扎,就直接點了穴夾在臂彎裡,拖着往刑室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搖頭嘆息,“女人,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不過有個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想起了那主僕三人,男人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孔,嘴角再度勾起,比往日更深的笑意……

    堂屋中,靜好和總管顧福交代了幾句,就先退下,去側院照顧凌清泊。而流雲則因凌姿涵的交代,在遣散解了迷香的一種僕婢後,便引着顧福及管事們,離開了主院,去了管事們辦事的地方,跟着顧福熟悉府中事務。

    此刻的主院靜悄悄,原本回來複命的嚴修遠被比他更爲識趣的暗影給抓住了,帶到了隱蔽的暗處,隱藏起來,將空間留給了裡屋的那對交頸鴛鴦。

    當然,他們躲得足夠遠了,可不敢偷聽牆角。否則,這要是被軒轅煌發現了,他們就算保住了小命,下半輩子也得當聾子了。

    夕陽西斜,燈火初升。

    透過窗,內屋,靠近牀畔的銅雀燈盞上,還蒙着一層薄薄的霞光,照得銅雀染上了一層緋紅。剛點上的燭光,與霞光交相輝映,別有一番風韻。

    屋中,只點了這一盞燈,顯得有些昏暗。

    可這昏暗的橘色火光,卻照亮了紅火的喜榻,朦朧間,可見喜帳微微起伏。

    牀下,卻是一片狼籍。但狼藉的不是衣物,而是一張張散亂的紙。

    紅帳裡面,一雙人影交疊,衣衫凌亂。

    不過鏡頭若是繼續推進,會發現,這姿態實在是太過曖昧了。

    可細心去聽,他們的談話,卻沖淡了此間的曖昧。

    不知道進行到了哪裡,兩人似乎僵持住了,保持着一個姿勢,對視着。

    許久,榻上的女子用那微啞的,難掩**的聲音打破此間的沉寂——

    “對不起,是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也隱瞞了你。大婚之前,我的確去過冷院,見過你安插的人,那份記錄是我讓人偷來的。至於你不知

    道的那些事情,是我託百曉堂查的。”

    深吸口氣,凌姿涵推開壓着她的軒轅煌,微微閉上眼睛,復又睜開,仰望着帳頂嵌着的碩大的夜明珠,伸手遮住了眼睛。

    那光芒真的有些刺眼,讓她有些恍惚。她很不贊同軒轅煌的做法,作爲女人,他的妻子,他可以爲她散盡美妾嬌娘,她會很高興,很欣慰。但作爲恪王的王妃,作爲與他榮辱與共並肩而立的女人,她不得不反對軒轅煌這個有些瘋狂的舉動。

    即使,這會讓她自己都覺得難受。

    “卿卿,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側過身,軒轅煌衣衫半敞,薄如蟬翼的內裳衣料勾勒着他矯健的身軀,服帖在他紋理分明的肌肉上,隨着呼吸微微起伏,撩動着他年輕的身體的每一處敏感。

    他就這樣看着凌姿涵,忽然伸手替她遮住眼睛,卻湊上前吻了吻她的鼻尖。“坦然的告訴我,就有這麼難嗎?”經過今日,軒轅煌似乎明白,顯然凌姿涵在刻意的瞞着他一些什麼,尤其她非常在意背後指點烏魯嘉怡的那個“高人”。

    凌姿涵似乎很緊張,眼簾肌肉的緊繃,也逃不過他手心的感知。接着她的睫羽劃過手心的肌膚,撲扇的頻率由慢到快,在轉向平緩。

    而這時,耳邊傳來她細微的嘆息。

    凌姿涵握住他覆在她眼睛是的手,輕輕拉開,翻了個身,掀起眼簾瞧着他:“逸,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下屬、奴僕,請你不要向對他們一樣對我……”

    “卿卿,”他微揚聲音,喚着專屬於他的暱稱,心裡卻非常明白,凌姿涵話中的意思。的確,他不該讓人去監視她,只是,這種監視並非囚禁,而是因爲擔心她的安危。

    是關心,是愛護。

    “我知道,我不夠坦誠,但你能說,你對我完全沒有隱瞞什麼嗎?”頓了下,凌姿涵忽然翻身坐起,垂下眼簾,眯起妖冶的眸,靜靜地看着他。

    若不是因爲今天讓人去偷那些妾室們的記錄,凌姿涵根本不會知道,自己在軒轅煌那裡,也有一份詳細的檔案,比上輩子自己存在勞動局的那份要厚不知道多少倍。估計,這本事要擱在現代,他就是去fbi或國防安全部的料。

    如此想着讓自己放鬆下來,凌姿涵不落痕跡的深吸口氣道:“是,你對我的監視與對她們的不同,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凌姿涵本想隱瞞下這件事,全當做自己不知道,但當軒轅煌追問她時,她忍不住想與他談談,“你若對我有什麼不滿,或者疑問,可以問我,直接問我,哪怕是質問,爭吵,都好過背後的調查。我不是犯人……”

    “以後不會了。”在聽到“犯人”二字時,軒轅煌伸手捂住了凌姿涵的嘴,搖了搖頭,“你若不喜歡,我以後都不會在讓人監視你了。但你要答應我,出門要多帶些人,暗衛也要跟上,以確保你的安全。還有,這次聽我的,送走那些女人。”

    凌姿涵有些猶豫,瞧着單手支撐着臉龐,側臥着的軒轅煌,抿了抿脣,“她們是皇上賜的,背後還牽扯着不少權貴。逸,你捨得嗎?而且,丟開了這一批,你確定沒有下一批了嗎,你敢保證以後沒人再送?逸,雖然我很不希望你有別的女人,但若只是名分上的,我不介意。”

    在可以確定他身心如一,並且只屬於她的情況下,她又何必和一堆只空有名分,卻好似禮物般被堆放在“庫房”裡的女人,計較什麼呢?

    “卿卿,我想給你最完美的,你最希望的。”她願一代一雙人,就連名分,他都不想染上瑕疵。

    軒轅煌支着身子坐起,伸手撫摸着凌姿涵的脖頸、臉頰:“權貴,我本就不在意,何來舍不捨得。那些女人,我早想丟掉了,礙着皇命,才一直沒扔開。不過如今有了你,送走她們,父皇也不會介意的。”

    “逸……”

    若說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戀愛中的女人,總會不由自主的爲愛人的點滴作爲,所感動。而軒轅煌所做的,可不只是點滴,別說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就是皇室中算是較爲特立獨行的軒轅謙與慕容暝幽,也做不到爲了一個所愛的人,拋下可以爲他們帶來更多榮華,拉攏住更多支持者之心的“傀儡妾室”。

    “噓——”軒轅煌的指尖輕輕按住她的脣,額頭抵着她的,並伸手圈住她的肩膀,半攬着她,啞聲笑道:“若想補償我,就用行動來吧。卿卿,你都餓了爲夫三天了!”

    稍稍放開她,軒轅煌挑脣瞧着眼前的小傢伙。邪魅的眼神炯炯的射向那雙妖冶的眸,軒轅煌看着她那變化多端的眼神。從開始的錯愕,漸漸雜糅了更多的情愫,最後變爲純粹的邪惡,帶着幾分小惡魔的笑意。

    一吻襲來,晃神間,他好似瞧見了一隻滑頭的小狐狸,轉着嫵媚妖嬈的血亮的眸子,朝他搖着尾巴。

    四脣相貼,熱吻融化了兩人間最後一點阻隔。

    好好學生的凌姿涵真的用行動來補償他了,不僅是吻,就連那溫柔的撫摸,都好似按照之前他對她的路子來的。

    技巧雖然生澀,卻讓不能抗拒,漸漸沉淪。

    柔荑探入他的衣衫,遊走在他的脊椎,引起他肌肉的緊繃。吻跟着流連而下,青澀的撩撥着他的敏感,耳垂、耳廓、脖頸、肩膀……輾轉在肌膚上,點燃一簇簇火種,與最原始的**。

    軒轅煌迴應着她的溫柔,回吻她,同時也安撫着她微微顫抖的身體。

    他的手修長有力,掌心、指腹因爲長期用劍,生有老繭,但這並不破壞那份美好,反倒爲那引人戰慄的撫挲,怎添了份男性魅力。乾燥溫暖手,力道恰到好處的掌握着技巧,伴隨着細膩之處變換的手勢,撩起心湖中的一片旖旎,與渴望。

    悸動、纏綿……

    終於,扯下他最後的束縛,凌姿涵朝他頸間咬去,卻在微微昏暗的燈光下,看見那青紫色的吻痕。

    沒有比這個更爲撩人的了。

    凌姿涵在原有的位子上吮吻,輕咬,同時推到了他,並在他倒下時吐露心中那邪惡的念頭,“今晚換我……我要當女王!”

    低柔微啞的聲音,充斥着**氣息,流連耳畔,是人間絕無的蠱毒,只有她能種下的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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