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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王的嫡寵妖妃 - 第103章 龍顏大怒,一生的劫字體大小: A+
     

    宸帝冷笑的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看戲一般,等着太子的下文。。

    太子掰開皇后緊緊攥着他衣襟的手,凝視了皇后一眼,別過臉擡頭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曾經追隨的父親,心早涼透了。

    在他這位父親的眼裡,恐怕除了皇權,就在無其他了。什麼親情,什麼天倫,那不過是尋常百姓纔能有的感情,生在皇家的他們,從來沒有品嚐過。即使是九弟,也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能幫他行軍打仗立功的棋子!

    心中的嫉妒,怨恨在這一刻昇華。

    太子朝宸帝重重地三叩首,每一下都極爲鄭重認真,似乎他這輩子就從未又像今天這樣,對宸帝施過禮。

    不,以前是父子之禮,而今,是君臣,

    “兒臣有個不情之請,求父皇成全。今日之事,雖非兒臣所想,但事情已經發生,兒臣就是個對君不忠的罪人了。可父皇您若因此事廢了皇后,就等於讓兒臣又做了次不孝之人。一國太子,不忠不孝,若傳出去,定會被天下人恥笑,有失國體,更有損天顏!所以……父皇——您不能廢母后,她是您的髮妻,是西朝的國母!”

    仰起頭,太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流轉間,又猛然劃過了些別的什麼。

    “住口!”

    看着神色莫測的宸帝,皇后終於慌了。

    她厲聲喝止太子,陰鷙的眸子終於染上了一抹人情味,那濃的化不開的關懷,讓凌姿涵看了也不覺挑了下眉。

    皇后放開太子,跪爬到宸帝身邊,捉着宸帝的衣角道:“皇上,事情很明白的擺在眼前,臣妾雖有錯,但犯下這等醜事的,是……是那賤婦!是她步步算計,是她勾引太子,是她蠱惑臣妾啊,皇上——”

    皇后做着最後的掙扎,她本着就算她死了,也要拉個肉厚的當墊背的心理,將當初爲她出謀劃策的白櫻給拖下了水。反正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白櫻當時是清醒的,而她的兒子不止被下了藥,還是被矇在鼓裡的,自然是無辜的。

    而她也知道,自己的罪孽是洗刷不清了。所以,她不指望宸帝再念及什麼夫妻情分,她只求自己的兒子一切安好。只要兒子還在太子的位上一天,又有阮氏家中父兄輔佐、支持,太子就不會孤立無援,將來也能站得住腳。而她不論是被貶位、廢黜,還是被遣送佛堂、冷宮,都終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她這半輩子,當過風光的王妃,做過皇后,算是不負家中衆望了。只要她兒子日後當上皇帝,她還是名正言順的太后,也沒什麼遺憾了。

    短暫數秒,下定決心的皇后在宸帝腳邊再次叩首:“皇上,臣妾自問,自從孝誠皇后仙遊,接掌鳳印以來,事事盡心盡力,雖沒能比孝誠皇后做得好,但也不落其後,兢兢業業……”

    “放肆,你也配提起孝誠!”漆黑的眸色冰冷入古井深潭,深不見底。宸帝冷聲呵斥,擠出一絲陰冷的低笑,嘲弄道:“阮伊渲,朕看你這皇后是當膩了!好,朕就成全你,齊德海,即可收回皇后阮氏的金冊金寶,削去封號純嘉,將鳳印暫交與太后保管,並命皇貴妃代理皇后之職,管束後宮。”

    “父皇!”聞聲,太子仰起頭,怒視着宸帝,隱隱透着三分恨意,緊握着的雙拳忽然鬆開,蜷縮着支撐着地面,揚着下巴與宸帝對峙着。少頃,他陰沉的聲音打破沉寂——

    “父皇,廢后是朝中大事,不可兒戲。兒臣自認爲身爲臣子,有責任提心父皇,還望皇上三思而行,不可爲了一時之快,惹得羣臣哀怨,朝中難安……”

    “好一個身爲臣子,太子,你還知道自己是個臣子嗎!”宸帝被太子的話刺激的心頭嘔血,他還沒找他算賬,他到先威脅起他來了。這哪裡是兒子,活脫脫就是一個白眼狼!

    看着瞪着自己,又向陷入沉寂的太子,宸帝一心窩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低呵一聲“混賬東西”,伸手指着他,指尖微微有些顫抖的罵道:“你這個逆子,犯了錯不知悔改就罷了,現下竟然敢威脅朕!怎麼,覺得朕該怕你們阮家,怕阮家那些不成器的外戚嗎!”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盡到臣子之責,提醒父皇不要因己之私慾,引發朝臣憤怒。若父皇執意廢后,恐怕不止阮家,還有……”

    “還有誰!朕到要聽聽,結黨營私的阮家,到底有多硬的黨羽,能讓你如此的無法無天,朕……朕……”

    sp; 宸帝怕是真的被氣到了,嘴脣皮微微泛紫,不住哆嗦,手指着太子,也在顫抖着。他的目光四下搜尋,像是再找着什麼,而周圍衆人也都心驚膽戰的看着宸帝。一旁的齊德海更是擔憂,抖了下拂杆急步上前寬解宸帝。

    “萬歲爺,切勿動怒,小心身子要緊。太子爺他,他還年輕,不懂事!”齊德海看着好似要龍顏震怒的宸帝,忙朝這個令人頭疼的太子連使了好幾次眼色,“太子爺,還不快給萬歲賠個不是——萬歲爺!”

    齊德海話還沒說完,就轉爲了一聲驚呼。

    只見宸帝健步如飛的從衆人身邊掠過,在門口出腳步稍稍一頓,在衆人想也沒想到的情況下,從腳邊跪着的一名帶刀侍衛腰間,抽出泛着寒光銀芒的腰刀,轉即就朝太子背後刺去。

    “孽障,朕怎麼樣了你這樣的東西——”

    “皇上!”

    “父皇!”

    “萬歲爺……”

    幾道呼聲同時傳來。

    太子挺直了背脊,倔強的沒有回頭,好似對死亡沒有半點畏懼。而軒轅謙卻在第一時間從太子身側一躍而起,張開雙臂擋在了太子背後,軒轅煌似乎忘記了腿腳不便,也撲了過去,雖然帶倒了輪椅,但好歹是拖住了宸帝的身子。本能閃開倒下的輪椅的凌姿涵,及時的伸手扶住軒轅煌,並在慌亂中朝齊德海使了個眼色。

    “父皇,您冷靜點!”軒轅謙手提刀刃,血順着手掌滑下,染上了他雪白的廣袖,殷紅刺眼。

    軒轅煌也勸着宸帝,齊德海更是抱住宸帝的腿,哀聲連連的喚着萬歲息怒。一圈子奴才跪地相求,八王爺見勢頭不對,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握住宸帝的手,就去搶他手中的刀。

    獨獨完顏斐揚搖着扇子,在旁看戲。

    他的目光落在八王爺握着宸帝手的手上,眼中閃過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冷笑。

    好一齣兄友弟恭的好戲!

    “你們也不必攔了,父皇,兒臣左不過是你養在身邊的一條狗……”

    “太子,本宮求你了,別再說了!”剛纔,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的皇后,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向太子。淚水早已湮沒了眸妝,弄花了她細心描繪的臉龐。淚珠順着臉頰而下,帶下脂粉,露出原本的膚色。

    皇后抱着太子痛苦流涕,轉頭向被衆子拉住的宸帝,拖着哭腔道:“萬歲爺,饒了太子吧,他是無辜的,無辜的啊!您若有氣,就衝着臣妾來,臣妾甘願受罰。您若真要廢了臣妾,臣妾也絕無半句怨言……臣妾不求其他,只求您不要爲難我們的兒子,太子所爲,全因一顆孝心。還請皇上看在太子的孝義上,別和孩子一般計較,網開一面啊!”

    放開太子,皇后爬到宸帝腳邊,伸手緊緊地抱住怒意稍息的宸帝的腿,不論他把她踢開幾次,她都會再撲上去。

    即使軒轅謙滴落在地上的血染髒了她的華衣,即使宸帝的鞋印留在了她的衣襟上,皇后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將滿心的委屈與憤懣哭訴出來。

    “皇上,藥是臣妾下的,事情是臣妾命人做的。是臣妾不服氣您爲恪王找了門好親事,是臣妾鬼迷心竅,聽信了白櫻的讒言,是臣妾想毀了妖……凌姿涵。所有的事,都是臣妾與白櫻共謀的,絕無他人之情,太子更是被矇在鼓裡。或許皇上不信臣妾的話,但請皇上想想,臣妾也是當母親的人,如此不堪的事情,臣妾又怎麼會讓兒子知道啊,皇上!”

    抽噎着,機關算盡的皇后因爲不想兒子被廢,爲了保住兒子,就將所有的錯都攔在了自己與白櫻身上。

    “求皇上看在這多年夫妻情分上,看在阮家心繫朝廷,家父家兄浴血奮戰在邊關的份上,看在……看在臣妾那個可憐的大公主的情面上,求皇上不要廢黜太子。他,他太過年輕氣盛,纔會與皇上頂嘴,但他真的是無辜的!臣妾敢以性命相保!”

    時不時地打量着宸帝的臉色,皇后低頭將頭埋在宸帝的袍擺上,金絲繡線磨得臉皮有些疼,但這點痛遠遠不及心痛,那是一種近似乎要碎掉的感覺。

    漸漸麻木。

    宸帝低頭看了眼皇后,那張曾經俏麗的臉上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也彷彿在提醒着自己,他們都老了。

    轉身,早已丟開刀子的宸帝踹開皇后,邁腿朝上

    座走去,鬆了口氣的齊德海幫凌姿涵扶了軒轅煌坐上輪椅,就疾步跟着宸帝走了過去。

    沒等宸帝坐下,就聽皇后淒涼的叫了聲,“皇上,皇上——太子,是您的兒子啊,他也是您的兒子吶!”

    他也曾愛過她,愛過她的兒子。在沒有那些女人出現之前……

    皇后的聲音透着悽婉,彷彿一個正在做夢的人,突然發現夢醒來後的現實,那種心酸與傷感全都浸透在這一句話中,還包含着一股漸漸滿散開的,對感情的絕望。

    宸帝面無表情的,只是在聽到那句話時,眼神微微一沉。

    山雨欲來的低壓瀰漫開,氣勢十足的龍威蓄勢待發,叫人膽戰心驚。

    “方御史來了嗎!”宸帝瞥了眼座下狼狽的衆人,看着面色蒼白的老九,和血污染袖的老六,眸子緊縮了下,轉向皇后與太子時,眼中卻又漾起了火光。“還不快讓那老東西給朕滾進來!”

    嘴脣皮哆嗦着應聲,齊德海忙去傳了候在殿外的方御史,繞過殿上時,他的目光不自覺的朝凌姿涵那邊看去,只見她正執着軒轅謙的手,用髮帶給他包紮着傷口。但她的姿勢有些彆扭,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熟練。

    等齊德海帶着方御史進殿是,又從凌姿涵身邊走過去,剛好看見她擡起手腕,似乎有些費力的系布條,這纔看見,她的手腕腫起了老高一塊,應該是剛纔扶九王爺時傷到了吧。

    “微臣方……”

    “坐下,替朕擬旨。”宸帝打斷了方御史的見禮,就有人給方御史擡了小案來,上頭已經擺好了謄寫聖旨所需的筆、絹,並已經鋪好了。只等他提筆,皇上又道:“朕說,你給朕好好記着。”

    方御史擦着額前的冷寒,不住稱呼是,便老老實實的坐下了,埋頭提筆,完全當自己是瞎子,看不見眼前這近似乎劍拔弩張且極爲詭異的場面。

    “純嘉皇后阮氏,懷執怨懟,數違教令,不能撫循它子,訓長異室。宮闈之內,若見鷹鸇。恃恩而驕,恃寵放曠,且愈演愈烈,竟結黨謀私,弄權後宮,妄圖謀害大臣之女,嫡子之妻,謀西朝與東陵兩國邦交,有干涉朝政之嫌。阮氏既無之德,而有呂、霍之風,豈可爲國母典範,恭承明祀。今念其爲長公主與太子之母,阮氏一組意有功於朝,故從輕發落,革除起封號,貶爲阮妃,謫居靜思,令其上皇后璽綬,妄其悔改自新……”

    宸帝每說一句,皇后的臉色就差一分,最後癱軟在地。

    離開時,是被貼身的嬤嬤架走的,走的時候,還不住的念着“報應,報應”……

    鬧了一早上,但事情總算告一段落。白櫻因爲居心不良,被削去封號,貶爲宮人,打入冷宮。太子雖然沒有被廢,卻因頂撞宸帝,外加其母之罪,免不掉一頓皮肉之苦,怕是這個夏天是別指望好了。就算是好了,怕也已經失了宸帝的心,難再有所作爲。即使太子之位還在,他被宸帝軟禁行宮,閉門思過的事實,無疑是在警告阮氏一族,把太子當作牽制阮氏的棋子。

    宸帝的雷霆手段,凌姿涵算是看見了,所有與這件事有所牽扯的宮女太監,全部在當日日落前消失得乾乾淨淨。當然,他們也明白,這手段叫殺雞儆猴,他們也不會無聊到大嘴巴,到處宣揚這件宮廷醜聞。

    而這次事件中,唯一倖免得,大概就只有也參與其中的太子側妃凌琇了。不管是不把她當作一回事的白櫻,還是另存心思保存兒子身邊勢力的皇后,都沒有透露凌琇,讓她成爲獨獨的漏網之魚,倒也幸運的很。

    “在想什麼?”很晚才處理完事情,從宸帝那邊回來的軒轅煌,就看見凌姿涵坐在榻上,那着個香盒發呆。

    他的聲音將凌姿涵喚回神,手指微微晃了下,轉即捏住差點掉地的香盒,從中摳出快香膏來,用木鑷子放入隨身彆着的鏤空銀絲香球中,眯着眼睛朝他看去,微微搖頭。

    “沒什麼。”

    “動搖了?”

    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是不是因爲一手造就了今日之事而後悔。凌姿涵搖了搖頭,“敢作敢當,我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而且,我從不會放過先來招惹我的人。”當日他們敢那麼算計她,就該常常報應的代價。

    而且,她並沒做什麼出格的報復手段,不過是找了兩個人,易容後到皇后那邊去回一聲。算是稍稍逆轉了下他們的計策,同時利用他們的自信心裡,與自認爲天衣無縫

    的計策,讓他們嚐嚐自食其果的感覺。

    “卿卿,跟着我,讓你受苦。”

    “什麼跟不跟的,別說的我們和野鴛鴦似的。”凌姿涵白了他一眼,有用剛纔拿鑷子的手放下了香盒子,返回來才扣上香球。

    雖說動作靈活,但她始終只用一隻手的事實落入了軒轅煌的眼中。

    稱其不備,軒轅煌突然捉住凌姿涵不怎麼動的那隻手,輕輕托住,拽下自己的方向,見她咬脣忍痛的模樣,軒轅煌掠開了她的袖子,雪色皓腕現下高高腫起,腕骨處腫的像個小饅頭,在燭光下,還有些發亮。

    “這……卿卿,傷成這樣,你怎麼都不知道說一聲!你是笨蛋嗎,這手萬一廢了怎麼辦,你不想要了嗎!”

    “沒那麼誇張。”見軒轅煌一副彷彿她被人砍了幾刀的模樣,凌姿涵撇了撇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搖了搖頭道:“今日萬歲爺暴跳如雷的,你與六哥光忙他都忙得夠嗆了,我哪能再給你添麻煩?”

    “你不是麻煩!你的手要廢了,我才麻煩!”軒轅煌霸道的握住她的手,喚來嚴修遠,取了瓶藥酒,親自給她塗上。又小心揉搓了一陣,柔散了淤血,並宣稱道:“記住你是我的,傷了一絲一毫,都是損害我的福利。你啊……這輩子沒有做別人麻煩的命,註定是我,一輩子的劫!”

    凌姿涵撲閃着眼睛。

    她看着軒轅煌,眸底劃過一絲感動。

    “那若是別人……”

    “那我就從那人身上,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不是不切實際的說,我會保護你,不受一絲一毫傷害,而是幫她討回。這樣的誓言不知道會不會討小姑娘歡心,但她的歡心是討到了的。

    一絲甜蜜從心底漾起,凌姿涵微微勾脣,淺笑。

    還沒來及說話,就聽他話鋒陡轉,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以後每天,都會有人去白櫻那裡,爲她宣讀父皇貶謫她的聖諭。”

    “啊?”

    凌姿涵微微一愣,擡頭看向軒轅煌。轉念,卻突然想起,今日再回暖玉軒的路上,遇見了被帶向冷宮的白櫻。

    當時,白櫻看見她,就好像發了瘋似的,從押送太監的手中逃脫,衝到她面前,扯着嗓子嘶吼,叫罵,說她是天生的妖孽,說她是西朝的妖女,說她會禍國殃民,說她是被父母拋棄的可憐蟲,說她也就只配和邪王這種妖孽在一起……嘶啞的叫罵越來越難挺刻薄,最後又變成了惡毒的詛咒,說她不得好死,說她會比她的命運還不堪,說她和她孃親一樣賤命一條,最後越說與離譜,賤女人說她是她孃親與別的男人的私生女,還讓她小心被克妻的恪王給剋死!

    豆蔻氣不過,上前連着賞了她十幾巴掌。

    不過,她告訴白櫻,她拒絕接受她的言辭,所以……全數奉還。

    “和那種人,沒什麼好計較的。她發瘋,我難道還要撒潑不成?”

    軒轅煌凝視着凌姿涵。

    許久,他似乎看不出她的臉上有什麼不悅,就伸手攬過凌姿涵,輕輕縷着她披散着的長髮道:“我幫你計較,你忘了,本王可是很小氣的人啊!”

    邪氣十足的笑,落在凌姿涵眼中,卻是那樣的溫柔。

    心中甚爲滿足的凌姿涵,窩在軒轅煌懷中,享受着這難得的片刻安寧。許久,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淡淡的問了句:“逸,你說,今天的事,萬歲爺他……其實是知道的吧!”

    處理完朝政,宸帝倦怠的回了寢殿中。

    齊德海看着那候在外頭,足足等了有三個時辰的敬事房太監,就進了房裡,問宸帝:“萬歲爺,夜深了,今晚您……”

    “朕那也不想去,就想下盤棋。”

    聽着宸帝疲倦的聲音,齊德海心裡也替他難受,“那奴才給皇上傳棋師來?”

    “不必了,給朕沏壺茶,你也出去守着吧!朕想靜一靜。”

    這話一出口,齊德海就知道宸帝是打定了主意,自然也不幹忤逆,給宸帝又重新上了茶後,便退出大殿,關上了門。

    “齊總管,今兒……萬

    歲爺是唱的哪一齣啊!咱們娘娘可還在宮裡等着奴才去覆命呢!”敬事房的太監抹了抹臉上的汗珠子,悄聲打探。

    不用言明,齊德海也知道,這太監所說的娘娘,是皇貴妃。

    “萬歲爺的心思,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哪裡懂。你該怎麼回話就怎麼回,娘娘不會爲難你的。好了好了,別說閒話了,快回去吧!萬歲爺今日那宮也不去,就在這歇着了。”

    “這……誒……”

    嘆了口氣,敬事房的太監帶着捧着蓋着明黃絲絹的托盤小太監,快步離開了大殿。

    大殿中,宸帝擺好了棋桌,打開兩個紫檀木的棋盒,就見眼前燭光微微搖晃,一道黑影猶如疾風般閃過窗櫺。

    “老毒物,來陪朕下一局。”

    “嘿嘿,這些年不見,你的耳朵倒還挺靈光!”

    黑衣閃過,入內,竟是個還穿着錦繡華袍的男人。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袍子的裁剪,是按照道袍來的,陪着他還算精神的臉,沒有感到道家的仙風道骨,反倒有些想要發笑。

    這個被稱作老毒物的人不是別個,正是凌姿涵的師父,毒尊。

    倒茶,落子,宸帝的目光全在棋盤上,頭也不擡的說:“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怎麼,是站在旁邊看熱鬧,還是想以旁觀者的角度,對我這個老友說些什麼?”

    “我徒弟的確從不飲酒。”飛快落子,相比宸帝穩健的棋風,毒尊的就好似野路子,只攻不守。

    這樣的棋路,看似處處有破綻,卻又處處幾近完美,讓宸帝陷入苦戰。

    “你是怕我懷疑她?”

    “嗤,懷不懷疑,她所做之事,也是你所想的。不是嗎?”嬉笑着,毒尊落下一枚黑子,拿起茶杯,喝了口,眯起了眼睛神色滿足的有些飄然,好似極爲享受的感嘆道:“好茶,好茶……”

    “老毒物,你的鼻子比狗還靈,你的徒弟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就裡有什麼呢!”意有所指,宸帝與毒尊打着啞謎。

    “我這徒弟,怕是聞了酒,都會醉的。而且脾氣了得,我啊,有時候都拿她沒辦法。”笑了笑,毒尊瞧了眼嚴肅的宸帝,目光也變得嚴肅了些,脣角的笑隱隱有些無奈:“若她的目的真的只是扳倒皇后、白櫻,何必繞那麼大個圈子?直接綁了人,拿着先皇賜的聖物,來你這示威,她們的下場不比現在還要慘?!且不說她,倒是你,真是捨得啊,如此嬌滴滴的大美人,就被你給撂倒冷宮裡去了。嘖嘖,一點都沒變,能利用的,就要利用的一丁點都不剩!”

    “朕的眼裡,從來沒有這些人……”

    “是是是,萬歲爺你的眼裡,只有安然一個人。”賴皮的笑着,毒尊落下一子,摸了摸下巴道:“誒,你還別不承認,聽說你今兒差點把你兒子給砍了。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號個脈,看看是不是心火過旺造成的?”

    說着,毒尊就朝宸帝伸手。

    宸帝揚手拍開他:“我是差點砍了他,但有人更是用心良苦,想借我的手,幫他殺了太子,就算殺不了太子,當時若不是我收住手,也要傷到老六了。”

    太子雖然不成器,但那個連兄弟都想害得,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想到八皇子當時推了自己的手一下,宸帝不覺皺眉,落下棋子的手微微一顫,竟然將棋子放錯了地方。

    “哈哈,不好意思,叫吃!”拿下被黑子包圍的那一刻白玉棋子,毒尊低笑的顛了顛手中的棋子,卻不去接宸帝的話。再怎麼鬧,那是他兒子,與他無關,更不能沾染。曾經好容易才從那種政局中走出來的毒尊,不想再回到其中,還是留給小輩們鬧騰吧!

    他只是說了幾句寬慰宸帝的話,就繼續與他下棋。

    直到棋局終了時,閒聊的毒尊突然話鋒陡轉,“對了,我那徒弟費盡心思,從琅琊島找來了天蠶火,是治太后的毒症的。順便多說一句,找到這藥的人,叫安涼——易、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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