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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王的嫡寵妖妃 - 第75章 與君約定,太后奶奶字體大小: A+
     

    青黛的辦事效率很快,審問後,那邊的嚴修遠已經與只受了些輕傷的暗衛們迅速的清理了現場,併發出信號,打點好受傷的暗衛,讓他們原地等候,調換一批新的暗衛。而凌姿涵這邊的暗衛,因爲大多數都被調配到各地執行任務了,所以沒有可以替換的,可青黛又擔心路上再出問題,就發與四龍用聯繫的訊號,希望他們能有一個過來支援的。

    打點好事宜,兩人同車中人彙報了聲,就又上了路。

    馬車一路顛簸的往行宮方向飛馳着,星星落落的幾道魅影跟上,而京城內看到信號的暗衛也正往行宮方向趕去。

    馬車內,凌姿涵聽着青黛的彙報,神色悠然,還動作溫柔的給她包紮着傷口,卻令青黛感覺到她內心的沉重。

    “傷口要注意的事項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青黛微微一愣,恍然明白,笑着搖頭:“謝少主關心。這只是小傷,無礙的。不信,我活動給少主看看……”

    說着還晃了晃手臂,卻被凌姿涵按住了。

    “不準動,再動你就給我回京去!”凌姿涵瞪了她一眼,心道:劃拉了那麼大道口子,居然還好意思說是小傷,正不愧是和流雲打一個孃胎裡竄出來的,連這性格也都忒像了點!

    青黛似乎早有預料,她會說這樣的話一般,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轉眸又瞧了眼閉着眼睛斜靠在墊子上的軒轅煌,微微垂眸道:“少主,我出去看看,一會兒可能還要與四龍接應。”

    凌姿涵默不作聲的點了下頭,算是許可。

    青黛也不多言,只彎着腰朝軒轅煌的方向福了福身,就掀簾子出了去。

    車廂內陷入一片靜默。

    凌姿涵拿了藥酒一遍遍的擦拭着浮萍拐,身側的軒轅煌似乎因爲她的沉默,掀起一絲眼簾,朝她的方向瞥了眼,開口打破沉默:“卿卿,你好似很喜歡這雙浮萍拐。”

    “是啊,它救過我很多次,就和你的軟劍一樣,怎麼說也是功績卓著吧!”淺淺笑着,凌姿涵將浮萍拐裝回套中,雲淡風輕的回答着,卻忽然覺腰間一緊,低頭看去,軒轅煌那強有力的手臂就環了上來,將她朝着他懷中帶了過去。

    耳邊傳來他溫熱的氣息,以及那醇厚的嗓音:“卿卿。”

    “嗯?”凌姿涵放鬆身體,靠在他懷裡,緩緩閉上眼睛,可腦海中卻還是剛纔的場面,血腥的令人厭惡。若非那淡定的薄荷香環繞四周,她也不會那麼快能平靜下來。

    “卿卿。”

    又一次聽到呼喚,凌姿涵睜開眸子,與他漆黑的眼睛對了下,忽然明白,他似乎只是想喊她而已。心中微微悸動,她翻了個身,伸手搭在他腰間,頭枕在他的臂彎裡,嘴角翹着彎彎的弧度,彷彿一隻吃飽了魚肉的滿足的小貓咪,那樣的安順無害。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靜默而又溫馨。

    但這樣的溫馨並沒有維持太久,凌姿涵忽然張開眼睛,擡頭朝他瞧去,窩在他懷中輕聲道:“瑞逸,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太子妃動手,無非兩件事,一件是不想讓她嫁給軒轅煌,第二件則是她有必須讓她死的理由。不過,那刺客所說的話,倒是讓她記在了心上,說她若不死,國將不安。能與這句話牽連在一起,那可能只有一個,就是太子妃知道了塞外的傳言。這樣一來,就能與之前太子府與蘇氏聯合設計,想將她送到太子府爲妾的事兒連在一起,也說得通了。

    因爲得到她,就會得到半壁江山,所以,太子妃懂了歪心眼兒,想把她弄倒太子牀上,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到頭來事情沒成功,她反倒成了軒轅煌的準王妃。這樣一來,太子妃不可能再有法子讓她進太子府,更不要說能得到她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得不到就要毀了,這樣一來,別人也就得不到了。這大概就是太子妃那個必須讓她死的理由,若是得手了,正好可以借用軒轅煌克妻的說法,將整件事推脫了個乾淨。

    但她貪心不足,不僅想要除掉她,還想乘着他們這次離京,連同與太子勢均力敵的九王爺一起除掉。只可惜,軒轅煌根本不是個能讓她算計的人,他的實力在很多時候會超乎想象。

    “我們輕車簡從的出京,京中必然已經知道了。而她想借此機會除掉你我,爲了太子,及她背後的幾個家族勢力。不過,卿卿,她只是一顆棋子,捏在皇后和秦尚書手中的棋子。”

    軒轅煌彷彿不再以的說着,修長的手指與她的柔荑纏繞,一根根的撫摸着,在指尖把玩:“朝中勢力錯綜複雜,但總共不過三股,一派以秦尚書爲首,支持太子,一派以沐太傅爲首,支持我,其實是支持皇貴妃。還有一派就是你的父……我是說凌相,他始終保持中立,不偏不倚的在夾縫中求得平衡。”

    他言簡意賅的將朝堂形式分析了邊,卻將凌姿涵心中所想的事情說中了。

    凌姿涵微微頷首,無意間用指尖撥弄着他的掌心:“這次的事情,我們雖然知道,卻無證據,不然……”頓了下,凌姿涵收回心思,揚脣淺笑,“是我糊塗了,就算是有證據也無用。那幾大家族是功臣,牽一髮而動全身,別說我們,就是皇上,暫時都不會動他們。”

    但蘇家駿的事情,卻讓凌姿涵感覺到,宸帝是在着手準備清除那幾個功臣之家了。

    “不要緊,這筆帳,我們遲早會討回來!”敢動他的女人,不死也要讓她痛不欲生!

    凌姿涵看着他的側臉,心頭隱隱顫抖了下,因爲他此刻挑眉勾脣的樣子,是在像極了安涼無聊時算計人的表情。

    安涼……

    恍然間,凌姿涵似乎發現了,幾日前他與安涼比試時,她彷彿間錯過的東西。就是這種感覺,他的眉眼,與安涼的近乎重疊,除了那份邪魅與慵懶沒有交替,但無論是眼形,還是輕瞥的動作,都像極了!

    難道說,他和安涼……

    “卿卿,在想什麼呢?”發現凌姿涵失神,軒轅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凌姿涵陡然回神,忙壓住心中的那團疑惑,笑着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剛纔的那個場面,真夠令人討厭的。”

    在沒有確定之前,她還是不要將猜測說出來的好,畢竟人有相似,物有相仿,說不定他們兩的相像只是個巧合。

    “害怕嗎?”

    軒轅煌邪笑着淡定的問了句,但攬着她腰間的手卻緊了緊,似乎是在給她力量與安慰。

    “不啊!”輕描淡寫的應了聲,凌姿涵轉眸望着軒轅煌,不覺莞爾道:“這種場面我見多了,開始是挺害怕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覺,看哪兒都覺得是赤紅一片,詭異非常,叫人一個勁的想作嘔。但後來漸漸長大了,遇見這種事情的機會也更頻繁了,倒也就不怕了。只想着,不管殺了多少人,我想活着,一定要活着……”

    這些話她從沒對誰說過,但今兒她卻不由自主的講了出來,神情略顯落寞,可心中卻舒服了。

    軒轅煌緊緊抱着她,望着她嘴角噙着的一點笑意,心中微澀。

    沉默片刻,他忽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滾熱的掌心覆在她微涼的肌膚上,輕輕摩挲。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好似富有魔力的日出,從海平線升起,散發着淡淡的光輝,好似可以穿透一切黑暗,直接落在她心中的那份陰霾間,照亮她看不見的心。

    “卿卿,一切都會好的。”

    “嗯。”

    望着他的眸,凌姿涵有那麼一瞬仲怔,但卻注意到了心底的那種激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萌發,生長着。

    四目相觸,軒轅煌忽然湊近,吻住那紅潤的,噙着自嘲的笑的脣瓣,雙臂也將他擁的更緊了些。

    這樣的她,讓他更不捨得放開了。

    “唔……”低啞的單音節從喉間溢出,卻是那樣的嫵媚,誘惑。凌姿涵青澀的回吻他,靈巧的舌毫無遮攔的闖入他的口中,卻被他化守爲攻,舌尖糾纏着她的,勾弄,撩撥,彷彿在帶領着她的舌,共舞一支探戈,纏綿不已。

    她的吻,和她的人一樣,妖冶清媚染着幾分甜美,卻隱隱透着些許淡淡的血腥味,兩次都是如此……

    閉了下眼睛,軒轅煌的眸子又恢復那份清明,轉即鬆開凌姿涵,在她的脣角印下淺淺一吻:“別那麼緊張,瞧,你又把舌頭給咬破了。”

    凌姿涵紊亂的氣息漸變均勻,迷離的目光也恢復往日的妖異嫵媚,只笑道:“那不剛好,給你加強藥效!”

    “可別,我可不想又迷暈過去。”

    “唔……那就多喝幾次,指不定就能產生抗體了。”凌姿涵本是玩笑,卻見他投來的目光陡然沉了下來,不覺一怔,才道:“那個,我胡謅的,你別當真,我不太喜歡放血的。”見他還是盯着她不放,凌姿涵又不是那種會做出賭咒發誓這種傻事的人,就乾脆的直接轉移了話題,“誒,聽說你又一隻靈獸,我怎麼都沒見到過?”

    軍中傳言,邪王上戰場,身邊會帶着一隻身長足有大半個成年男子的狼,入陣廝殺。而且那狼極爲通人性,還立過不少戰功,被軍中衆人譽爲靈獸。

    “怎麼,感興趣?”

    “還成吧,有點好奇,它是怎麼個通人性法兒的。”

    凌姿涵似乎沒有點女孩子柔弱的自覺,反而對那匹狼極爲感興趣,用一雙亮如火的眼眸緊盯着軒轅煌,若那眼睛是綠的,估計這會子她都成狼了。

    “嗤,沒有外頭傳的那麼神。那匹狼是在它還是個小狼崽的時候,從雪地裡撿來的,後來就養起來了,一直帶在身邊,消磨了不少獸性,也有了幾分人性。”將凌姿涵朝身邊又撈了撈,軒轅煌的眼底閃過一抹寵溺,並伸手點了下頭的鼻頭道:“若真想要見見,等我們回京,我帶你去看它!”

    “能養只狼當寵物,”凌姿涵挑着眉梢朝他瞧了眼,低笑了聲:“你也差不多是匹狼了!”

    “小女人,我是不是匹狼,過些時日,你就會全瞭解了。”

    瞧着他略顯曖昧的目光,凌姿涵偏過臉,哼了聲:“不用了,我已經看出來了,你獸性尚存,人性未滅,所以……”聲音陡然壓住,凌姿涵眯了下眼睛,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望着車頂上那盞忽明忽暗的燈,眼中的光影似乎也隨着那燈光,忽沉忽亮。好似她的心思,上下起伏着。

    許久,她忽然翻了個身,面朝軒轅煌,鄭重的看着他,卻雲淡風輕地問了句,“瑞逸,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想要那個位子?”

    聽了這話,軒轅煌幾乎是下意識的冷哼了聲,搖了搖頭,深邃邪魅的眸中閃過一抹不屑:“沒興趣。”轉眸看着她,他的眸忽然變得溫柔了些,“怎麼,你想要嗎?”

    雲淡風輕的口吻,不像是再談論包含鮮血,用屍山骸骨堆砌的帝王位,倒像是在說一個能哄人開心的小玩具。

    “嗤,你不會是想拱手河山討我歡吧!”

    “那又如何?”

    凌姿涵被他的態度堵得噎住了,撲閃着眼睛,極爲清朗的看着他,鑑定結果,他還是那個恣意邪肆的男人,身上流淌着帝王血,卻偏偏輕視那高位的存在。

    不過,她喜歡。

    “你想要什麼?”

    “你,平安。”

    那個答案,讓凌姿涵愣了下,擡眸望去,掀動脣角,笑的露出兩顆尖尖小虎牙道:“你的要求,還真不高啊!”

    “你不相信?”

    的確,凌姿涵沒想到瑞逸會說出這種,基本上與抱負絕緣的話,可他卻緊緊攬住她的腰,挑着她的下巴認真的看着她,“卿卿,我的生活,你看得見的。平安之於我,是否就是一種奢求?”

    “對我也是。我打小的願望就是,衣食無憂,親人安康!我不需要我的男人是英雄,那是廣場上的雕像,供人賞玩、膜拜、祭祀的。我只希望,他能給我、給家,一份寧靜。”

    當然,她所指的親人,是軒轅謙他們。現在,也包括了他。

    “呵呵,那我們還算志同道合。”

    對他們這些從小就因身份而生活在浪尖上的人來說,想要高位,想做賢臣良將,永遠比想要平安這種抱負來得更容易,反倒是那不起眼的平靜,成了世上最難做到的抱負。

    但同樣的他們,卻最能理解彼此。

    “那是,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凌姿涵玩笑的說,眸光卻落在軒轅煌臉上,他雖然在笑,但神情卻漸漸嚴肅起來。

    “和我在一起,可能會讓你的生活變得更難以平靜。卿卿,我的自私,把你拉入了宮廷這趟渾水裡……”

    凌姿涵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微微搖頭:“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被捲進去。但終有一日,我們會全身而退,做個富貴閒人,逍遙四方。”她的眼中閃爍着堅定與魔魅,似乎透過那亮晶晶的眸子,就能想象得到那種愜意悠然的生活,“瑞逸,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去周遊列國吧!”

    她朝車頂伸出手,透過指縫看着上頭照下來的昏暗光線,並曲捲起手指,似乎想要抓住那抹光亮。

    “好。”軒轅煌鄭重的應下了,雖說他們都不知道,那一天會在什麼時候才能來到,卻都爲了這個約定,而努力着。

    又聊了許久,或許是身邊有軒轅煌在,讓她覺得很安慰,竟然慢慢放下了戒備,忘記了危機,哪怕一刻也要,就那麼蜷縮在他懷裡,安穩的睡去,連中途有人進來都不曾知道。

    她睡得是那樣的沉,那樣的香甜,令人不忍打擾……

    醒來時,凌姿涵先看到的是一個圓圓的帳頂,四周紗幔垂下,將她圍繞在裡頭,但卻依稀可見,外頭的光亮,似乎已經是早上了,難道他們已經到了行宮?

    想到這,凌姿涵趕忙從牀上爬了起來,轉臉卻又看見枕邊放着一套潔淨的新衣,也沒有喚青黛,就匆匆換了上,掀開帷幔下了牀。

    轉眸打量四周。

    雕刻着常春藤花的門窗,千年樹根做的屏風,窗邊擺放着常青的植物,就連腳下的絲絨毯子都是萬壽圖案的,簡單的佈置低調中透着奢華,應該是寢宮的堂閣,而且是給福壽之人居住了。

    福壽……應該是太后的寢宮吧!

    不過,這裡該有人守着纔是,現下卻很安靜,連個宮女都未曾留下過,大概是怕吵了她休息。

    凌姿涵掀起層層帷幔,推門走出堂閣,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正坐在一方圓桌前,與身邊立着的老嬤嬤在說話。那聲音中透着股子滄桑,卻浸着別樣的溫暖,還有絲絲淡淡的惆悵,似乎是在感嘆什麼。

    剛好轉過頭的嬤嬤看見了她,朝着她福身道:“準王妃出來的可真是時候,太后正叨唸着你呢!”

    看來她猜得沒錯,這衣着素淡的老人應該就是太后了。

    凌姿涵看得出那嬤嬤是太后的心腹,自然也是宮中的老人,就落落大方的淺淺回禮道:“是姿涵莽撞了。”轉即又朝太后深深福身:“臣女凌姿涵,給太后請安。”

    “孩子,這出門在外,俗禮就免了吧!快快起來,別讓哀家這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去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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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太后。”

    凌姿涵倒也不拘謹,直起身子,朝太后的方向瞧了眼,卻沒有走過去。太后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抿嘴笑了笑道:“歸芳,讓歲兒月兒進來,給涵丫頭打水梳洗。”

    被喚作歸芳的老嬤嬤笑的一團和氣,眯着眼睛應了聲,就出去喚來女官,帶着一應俱全的洗漱用具進了屋。

    凌姿涵不慌不忙的行禮道:“容臣女失儀,稍帶片刻,再來與太后請罪。”

    “什麼罪不罪的,若再說下去,估計老九回來,要和哀家這老太婆翻臉了。快去吧,洗漱完了過來陪奶奶用膳,一個人吃怪悶得。”看着凌姿涵回屋,太后就讓歸芳傳早膳進來。

    不過片刻功夫,凌姿涵梳洗妥當,這纔出了屋子,一衆宮女也隨着女官退出去,行動之間訓練有素。

    “來,涵丫頭,過來陪奶奶坐坐。”

    瞧着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凌姿涵心中雖然還有戒備,但太后發話了,還改了自稱用奶奶的身份,那就是必須得去了。

    “坐奶奶身邊,讓奶奶瞧瞧。”太后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拉了下凌姿涵的衣袖,等她坐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真真是個美人兒,難怪讓我那孫兒寶貝成那樣。歸芳,你說是吧!”

    說着她偏過臉看向一旁的老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影,看上去有些激動,但並不全是高興的那種激動,似乎還參雜了些莫名的東西,閃亮亮的,彷彿一種懷念。

    “老奴恭喜太后,添了這麼標緻的孫媳婦,等他們成了婚,您來年就等着抱曾孫了。”轉即又朝凌姿涵瞧了眼,低笑道:“太后,咱們別光顧着高興,這早膳還是要用的。”

    “哎呦,瞧我,一高興就忘了。”老太太拽着凌姿涵的手,滿眼憐愛的瞧着她道:“你也該餓了,來,瞧瞧這些東西合不合你的口味。若不合適,就直接告訴奶奶,咱們讓廚房再給你送些可口的來。”

    一番話的時間,凌姿涵雖然不插嘴,但一雙眼睛可沒閒着。她打量着眼前這位太后,雖保養得宜,但和善的面上還是留下了歲月的滄桑,卻更顯慈眉善目,而骨子裡的風華將她襯得更爲雍容華貴,即使她只是穿着花色最簡單的襦衣襦裙,頭上插了一支銜珠鳳釵,也掩蓋不住曾爲皇后母儀天下的風範。

    從那輪廓,氣質,談吐間緩而不慢的語速,都能看得出,她年輕時也曾是個風華美人。而她話語間,眉目裡,神色上都透着股親切,大概是因爲她真心疼愛孫子的關係,對她也就愛屋及烏了。

    凌姿涵並無做作的將該盡到的禮節都盡到了,並彎着眼睛露出一抹甜笑:“姿涵先謝過太后娘娘了。”

    “老太太我最不喜歡你們這些孩子,明明活潑可愛,卻一個個的被禮節束縛。這是在我跟前沒外人,以後就和老九一樣,叫奶奶!親切!”

    說着,老太太執起筷子,給凌姿涵夾了一塊杏仁酥。她好似瞭解凌姿涵一般,一桌膳食大多清淡不說,口味還都偏甜,就連夾給她的東西都是她所喜歡的。

    看着這些,凌姿涵的眸光不覺閃了下,卻也不動聲色。

    “那姿涵就不客氣了,奶奶。說起來,還真的餓了。”笑了笑,凌姿涵低頭吃碗裡的東西,舉止優雅從容,非常自然。

    一席間倒也自如,當然,若不是太后老用那種詭異的閃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她可能會更舒服些。

    用了早膳,凌姿涵又陪着太后說了會兒話,問及軒轅煌時,老太太和老嬤嬤相視一笑,有交換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轉向凌姿涵,太后的眸中閃過一抹促狹:“怎麼,才這會兒工夫沒見到,就想了?”

    凌姿涵嘴角抽搐了下,這老太太也太……乾咳了聲,凌姿涵突然有種見家長的感覺,不覺有些尷尬,卻也沒扭捏的說:“奶奶您這是拿我開心吧!我只是與他一同來看太后奶奶,現下沒見着他,自然就問了一句。”

    “哈哈哈,歸芳,你瞧這丫頭還害羞了。”老太太又對那老嬤嬤遞了個眼神,弄得凌姿涵有些摸不着頭腦。

    “九王爺和準王妃感情好,日後成婚生活也會很和樂,太后該高興纔是。”

    “自然高興。”太后眉目間都彷彿寫着喜意,轉頭又盯着凌姿涵打量了會兒,告訴她,“這會子老九和老六在一起呢,談得自然是他們男人的事兒。”頓了下,她似乎看見凌姿涵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就立刻明白了,接着道:“老六昨晚聽說您們半路上出了事兒,就奉命從回封地的半路上折了回來,趕來哀家這裡了。誒,不過苦了你了,一路顛簸的趕來,還遇見那檔子事兒,嚇壞了吧。”

    這麼一說,凌姿涵就明白了,難怪睡意朦朧間似乎聽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原來他也來了。

    搖了搖頭,凌姿涵笑道:“見慣了,倒也不怕。而且,有瑞逸在,我相信他。”

    聽了這話,太后眸光一窒,閃過一絲難以遮掩的痛意,卻很是憐愛的看着凌姿涵,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孩子。”

    氣氛似乎有些沉重,凌姿涵看了眼太后,忙轉移話題道:“太后奶奶,讓我給您請個脈吧!”

    “你還會診脈?”太后的眼中閃過驚喜。

    “我自小在天山長大,有位師伯出自醫學世家,耳眩目染之下,也略懂一二。”

    凌姿涵自報家門,原本是想消除太后心中疑慮的,誰料她倒笑着朝凌姿涵伸出手,滿眼喜色的對一旁拿來墊枕的老嬤嬤說:“還是位才女,這老九算是撿着寶了。”

    “太后又笑了。”

    “哀家是高興。”

    太后撩起一小段衣袖,將手腕搭在了墊枕上,便讓她診斷。

    凌姿涵眯着眼睛,也不管太后她們再說什麼,只凝神探脈,少頃,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卻並沒表現出來,只笑着說,“太后奶奶這一路上似乎染了風寒,加上又受到了驚嚇,以至風寒入體,轉爲寒症。只是隨性的太醫不敢用烈性的藥物,而用溫和的來調養。”

    扣在太后買門上的指尖又動了幾下,凌姿涵眼底的驚詫之色更中了邪,心中卻彷彿被什麼紮了下,猛地一緊,面上那平靜無波的神色也終於齊了些變化,但卻於心底的截然相反,只是微笑着放下了太后的手,不經意間又看了眼她腕上的珠串,眸子微微垂下,不緊不慢的說:“太后奶奶還需多多靜養,注意飲食,好生調養纔好。”

    歸芳嬤嬤將太后的手腕攏回袖中,並道:“太后,老奴瞧着,咱們恪王的準王妃對醫術可不是略懂一二了,您瞧,診一下脈,就能瞧出這許多來。不如,勞煩準王妃在開服藥吧,也好讓太后好得快一些!”

    “哀家瞧着也歡喜的很。”太后看着正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凌姿涵,眸光轉即劃過一抹複雜的深意,眼底卻閃着淡淡的溫和,輕聲喚她:“涵丫頭,丫頭……”

    凌姿涵看着自己的手,她似乎還能感覺到指尖那抹不同尋常的脈動,不由自主的顫了顫手指,卻在太后的輕喚聲中猛然回神,微帶訝異的“啊”了聲。然後轉會心思,又看向面容慈祥的太后,淺淺一笑道:“太后奶奶,歸芳嬤嬤可太擡舉姿涵了。其實,姿涵對醫術就是個半吊子,只會診脈,不會治病。最多能包紮包紮傷口,開幾幅傷風、熱症這類小毛病的藥方。若真論醫術,還是師兄堯王所學精通,不如讓姿涵與他商量一番,在給太后定下藥方來?”

    “能診脈,不會治病的大夫,怕只有你一個了!”

    太后掩口笑着,心中卻十分明白,凌姿涵或許是真的不會治病,但她已經診斷出了她身上的病症。可最讓她安慰的是,這凌姿涵並沒說出來,甚至連神色也沒露出半分,是個不簡單的孩子,不由的在心中暗暗讚歎了一番。

    “師伯說我沒那份醫者心,就只教了我診脈,後來便不願再教我了。”

    實際上是,她那坑爹的師父怕她被醫聖給教出份慈悲心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所以禁止了她學醫。不過她精通各種毒,事實上在很多時候,醫者與毒者是相通的,也可以治病,只是那份心不同而已。

    “無妨,奶奶這兒有的是太醫,不愁這個。你若真像是歸芳說的那樣,成了個懸壺濟世的小神醫,我那孫子可怎麼辦啊!”

    一聞此言,凌姿涵咳嗽了聲,掩蓋尷尬,又和太后聊了會兒,見太后將手腕上的珠串取下,在手中一粒粒的數着,像是個禮佛之人的習慣動作一般,不覺抿了下嘴脣道:“說起來,太后奶奶纔是個慈悲之人呢!”

    “哀家不是在禮佛,是在記掛我那外甥女。”太后執起凌姿涵的手,彷彿是會想去了過去的事情,不覺暗歎了聲,就打開了話匣子,對凌姿涵說起了她對故皇后的想念,並說這串珠子是她與親妹的陪嫁之物,本是一對,但她的母親卻各自給了一串,“……誒,只可惜,現在就只剩下這一串了。”

    歸芳忙上前安慰:“太后莫要再想了,小心傷了身子。”

    “太后奶奶,若姿涵說,見過一串一模一樣的,您……”

    “當真見過?”

    凌姿涵被太后突然的驚訝弄得一怔,隨即點頭,坦然道:“的確見過。”

    “孩子,你在那裡見到的?”

    聽太后這樣追問,凌姿涵心中的疑慮沒了,她想,她要知道的事情總算有了眉目,但卻沒說明白,只是亦如方纔那般坦然的說:“六年前,天山論劍,又一位少年俠士手上就帶着這個。”

    太后心中大震,眼底閃過一絲期冀,見她神色坦然,也不疑有他,只問凌姿涵:“還嫩找到那爲俠士嗎?”

    “這個有點難度,畢竟都已經六年了。不過,若太后願意安心靜養,不再顧慮重重,姿涵願爲太后尋一尋他。”

    太后的心情似乎比剛纔要好多了,好似有了期望,眼中也有了光彩。

    而凌姿涵並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很巧妙地將話題扭轉到保養之上,交代了太后在這夏季中如何調養,該吃些什麼與太醫給她開的藥相輔相成。

    太后聽凌姿涵沒有追問,就知道她是個懂得進退的人,也就放鬆了心思,卻也更加喜歡凌姿涵,與她聊了好一會兒,直到軒轅煌派人來尋凌姿涵,才笑着讓她去找他,自己則說累了,要休息會兒。

    凌姿涵倒也沒說什麼,還像當初一樣,有禮有節的與太后告退,轉即跟着青黛去了軒轅煌所在的文錦閣。

    看着她出門,太后無聲的嘆了口氣,“見了這孩子,哀家就和見了明珠那丫頭一樣。歸芳,你覺得呢?”

    “太后說好,自然就是好的。”歸芳從女官手中接過藥碗親自嚐了藥後,就將藥湯遞給了太后,服侍她用藥,並準備好了蜜餞,給她去苦。

    喝完藥,太后朝歸芳嬤嬤瞧了眼,眼中閃爍着淡淡的睿智,好似看透了世間滄桑的精明:“那丫頭什麼都知道,她診出了我的毛病,卻沒有說,知道我心急着想要找到那個孩子,卻也沒有追問,體貼之處倒也和明珠一樣,都是有七竅玲瓏心的孩子。”

    “太后垂愛明珠小姐,人人皆知。”

    “只可惜,到頭來,哀家還是什麼都幫不到,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說着太后有些神傷的垂下眼簾,眼底露出一抹寥落之色。

    “太后,您已經盡力了。”歸芳嬤嬤站在太后身後,給她捏着肩膀,繼續道:“就別再繼續想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太后,您若還惦念孝誠皇后與明珠小姐,不如多想想孝誠皇后給您留下的話。凡事要往前看,您還要替孝誠皇后看着九王爺呢,等他的孩子落地,您不是還要再幫他帶上幾年嗎!還有六王爺,這些年,他雖然不再您身邊,但您沒少記掛他,如今他也成了家,兒孫相比很快也會有的。太后,您還要享清福呢!”

    “哀家也想,只是不知道,哀家……”還有沒有那個命活了。

    太后滿眼滄桑,只將末尾的半句話,嚥了下去,望着門的方向,半晌無語。

    與青黛領着幾名宮女穿過巧奪天工的亭臺樓閣,凌姿涵卻沒有心情駐足,反倒滿心是事兒,有些忐忑。

    一抹憂色漸漸浮上眉心,她暗暗覺得,她一直想找到的答案似乎從這裡開始有了眉目。

    可這件事爲何偏偏會與安涼有關?

    那手珠……安涼也有一串,而她也聽他說起過一次,他那手串是他打記事起,就帶在了身邊的,應該是他家人留下的東西。

    安涼是還在襁褓裡的時候,就被扔到師門門口的,後來被醫聖給撿了回去,之後就被師門收養,因爲先天骨骼、肌肉都很驚奇,是個練武的好料子,就被宗師收爲關門弟子,細心教養。

    如此算來,那也不過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會是她所想那樣嗎?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聞聲,凌姿涵突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入了一件龐大的書房內,眼前軒轅煌正一臉擔憂的瞧着她,並伸手來探了探她的頭。轉眸又看見軒轅謙面色不佳的站在一個偌大的書架前,坐在梯子上,翻看着手中的書,似乎再找着什麼。

    凌姿涵微微愣了下,隨即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有些事要與你們說……能單獨談談嗎?”

    “你們談,我出去。”軒轅謙縱身從梯子上跳了下來,拿着本書就要走,卻被她叫住了。

    “六哥,這事你必須聽,不能走。”說着,她伸手拽住了軒轅謙的袖子,就像小時候一樣,還是個怕迷路的孩子的時候。

    看着凌姿涵的面色,軒轅謙站住了腳,軒轅煌則揮退了一衆宮人,等青黛帶了他們都出去後,他先走到梨花木案邊,給凌姿涵倒了杯茶,“卿卿過來,有什麼事,我們坐下說。”

    軒轅謙領着凌姿涵過去,溫和的看着她,眼神中卻露出一絲狐疑:“坐下吧,我還不知是什麼事,能讓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太后她……”

    凌姿涵搖了搖頭,直接打斷軒轅謙的話,“不是。”轉即,她朝兩人掃了眼,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我剛纔給太后診脈了,但結果你們要做個心理準備。太后並非普通的寒氣入體,是中毒,極爲陰詭的毒。而且,中毒時日已經相當的長了,我沒法解,就算是我師父在,可能……也沒有辦法。爲今之計,只能讓六哥開一副溫補的藥方給太后,能拖延,就拖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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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今兒更新完了,抱歉抱歉~

    某妃今兒忙的暈頭轉向的,現在送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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