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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官路浮沉 - 第183章 鄒氏再飆字體大小: A+
     

    辦公室裡,凌寒抽着煙,靳珏則坐在沙發上說這個事件,區委督察室雖不曾跟進這個案子,但她對這個案子的瞭解還是很全面的,外面老百姓知悉內情的人並不多,案子的確是相當複雜的。

    靳珏說,一開始應該牽涉到區裡某領導的親屬,雖然區人民醫院的條件不如礦務局醫院,但是李陵號稱李一刀,最能表現其精湛醫術的地方就是那把柳葉刀,但是那一次李一刀也是因爲手術刀得罪了某個人,當時某人親屬須搶救,礦務局醫院都沒有大夫敢主刀,某人便利用職權,要調李一刀去解危,可是李一刀正在手術檯上,他拒絕了某人的要求,結果,某人的親屬當天不救身亡……

    按靳珏分析這個事,當時就是李一刀去了也未必能挽救那個人的生命,但他挽救不了和不挽救卻是兩個概念,事隔大半年之後,正宗的李醫生案暴發,某人指示:要嚴肅追究當事人的責負……

    沸沸揚揚的李醫生案,最終以被告人被判死緩徒刑而結束,一般來說死緩就等於免除了死刑。

    而正宗的李醫生案牽扯也很複雜,有隱蔽的男女私情混在其中,李妻是這個事件中的主角,她本是區工商局一名臨時工,兩年前突然轉正,還提升了副股級小幹部,夫妻關係逐步惡化,在李醫生的口供中曾有其妻與某領導行奸被他當場撞見的證詞,後來這一供詞消失了,並沒有出現在公審庭議中,具體是怎麼被篡改的沒人知道,靳珏最後還說。這個說法當時也是區局內部傳出來的,案子審定之後就再沒人提起過,“具體案宗凌書記還是要翻一翻相關檔案的,原局長白文水相當地清楚。”

    “謝謝靳主任……”凌寒也沒追問靳珏,她和自已反映的只是一些隱性情況,和李醫生正宗案情沒多大牽扯,這等於告訴了自已這個案子背後是有其它背景的,象這樣的話一般人是不會說出來的,靳珏之所以這樣說了,等於是進一步向凌寒靠攏。她所說的某些人現在應該還在位置上的。

    這個時候靳珏稱呼凌寒爲書記是針對他政法委書記的職位,這是正職,比叫他凌副區長要順口順聽的多,而政府那邊的人還是習慣稱呼他凌副區長,在區委這邊大家都叫他凌書記。

    送走了靳珏,凌寒就給區局王定山打電話,讓他把李醫生一案地原始檔案送過來,王定山的回答是,李醫生案的原始檔案在該結束之後就爲檔案室一起小火災消失了。後來雖然又補了一份,但其真實性就有待考證了,可以說這份檔案是根據案定之後的一些相關資料做出來的,拿來看也沒多大用。

    用王定山的話說,小火災中消失的相關檔案都是白文山親手主辦的一些案子。檔案全是後補的,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呢?相信有一些人一目瞭然地,但是白文水那時候是一手遮天的局長呀。

    “定山,李醫生案現在給重新翻出來,民怨似乎不小,我們不得不重視這個案子。案子也存着明顯的疑點,我的意思是你們局裡成立一個專案調查組,徹查此案,收集證據,有冤還是要申的,有錯也是要改地,白文水時期的那些案子我們都要給予關注,我相信未來還要有人來喊冤的……”

    “凌書記,我馬上召開局黨委會傳達您的指示精神。白文水時期的案子我們都會小心查證……”

    “嗯,定山啊,要控制一個尺度……申冤歸申冤,但是也不能太硬剝執法機關的臉面,我們地目的是爲冤案平反,而不是要打擊執法機關的威信,這一點你要注意,造成一定影響面的大問題要及時彙報,我們這些人的工作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既要維護老百姓的權益。還要考慮政府執法機關的尊嚴。一個事件兩個面,懲惡揚善、公正執法是我們要堅持的原則。具體實施還是要注意方法方式地……”

    王定山不斷的應諾,對年輕書記的認識越發深刻了,自已和他一比好象嫩的多呀,這點多學習呀。“請凌書記放心,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辦案,必要的時候還可能提審白文山,您看……”

    “他已經是服刑人員了,既往不必深究,你們辛苦一些,需要他配合的地方就去看守所找他吧。”

    “明白了,凌書記……”王定山就是要凌寒這句話,既然不是針對白文水,他心裡就有數了。

    凌寒在王定山打電話的同時區委鄒月華則正讓靳珏通知常委們開會,十點半準時一號樓開會。

    關於全區工作重點的調整是今天常委會的議題,社會綜合治理是個長期持久性地問題,要重視,要關注,要取得了重大戰果之後,區委區政府地工作重點轉移也是必要的,隨着社會越來越穩,這就爲經濟建設鋪平了路子,在文明和諧地大氣氛下,各項工作的開展都是很有利的,中條區連繼幾年在全市區縣中墊底,無疑是辜負了市委市政府的殷切希望,擁有煤炭資源最豐富的一個區,居然是最窮的一個區,財政赤年連年,勞動人民的人均收入迭至十來年的最低點,小礦不法開採,事故不斷,大礦艱難掙扎,頻臨倒閉,整個兒中條煤炭市場沒有完善的規劃,也沒有體現出具有競爭力的整體優勢。

    鄒月華在會議一開始就作了總結性的發言,本來她對這行一竅不通,不過在來時的車上和凌寒探討一番之後她就有了心得,用愛婿的話說您的發言是戰略性的、全局性的,要高屋建瓴,要一針見血地點出本質,這是一個大思想大前提。具體的東西您讓政府那邊去操辦,辦不了是他們沒能力。

    可以說在執政方面鄒月華幼嫩的很,雖然能指出一些問題和說出一些看法,但不很具備前瞻性,每次和凌寒坐在一起,她就想要討論這些問題,在鄒月華看來,凌寒比丈夫蘇靖陽還要具備遠見卓識的超人智慧,在另一個方面凌寒就更是蘇靖陽望塵莫及的了,回憶一下年輕時代的蘇靖陽也是和凌寒有不交換小差距的。不曉得是不是那些有能力的人在各方面的表現都是那麼出色呢?

    “政府工作的重點是要合理地規劃我區內的煤炭市場,要進一步調整產業結構,優化產業佈局,實現煤炭工業的新跨步,中條想重新站起來,必須利用我們儲備的豐富的煤炭資源,在這方面我們一定爭取到礦務局的支持,要和礦務局攜起手來共同開創一個大好局面,我希望區政府儘快打開局面。拿出一個可行性較高的促進煤炭工業重新發展起來的完善計劃來,田區長是中條的老幹部了,對這個區地一草一木也是熟悉的,我也相信田區長和政府大部分幹部有這樣的能力使中條區掘起……”

    田徵榮自然聽的出來,鄒月華是在給自已施加壓力。局面是那麼容易打開的嗎?能打開早就打開了,何至於礦務局現在落到崩潰倒閉地局面呢?區屬的小煤礦再一整頓,今年的稅收怕比去年更慘。

    “爲開創中條區的新局面,我們區政府是則無旁貸的,工作還是要由大家齊心協力來搞的,我田徵榮能力再大也就是一個人嘛。煤炭工業地發展是我們中條區的重頭戲,只要爲烏金找到銷路,打開局面,我們中條區就等於翻了身,制約發展的因素是方方面面的,舊體制舊觀念舊思想舊作風,我們都要改,都要創新,這是求發展的根本原則。全也不是一個短期就能做好這一切的,也許要一年、兩年或更長的時間,我們要有打持久戰的思想準備,在開展經濟工作的同時同志們要解放思想,創新觀念,要跟住這個發展中地社會,中條人已經落後了一步,一定要把這差距追回來,大家有沒有信心啊?”

    堂堂的田大區長髮言之末,居然沒人附合一聲。會議室的氣氛嚴肅的很。田徵榮婉轉的把近期打開局面的可能性給否決了,還讓大家做好持久戰的準備。這一刻沒有迴應他的說話。

    鄒月華又開口道:“同志們,有一點還是要注意的,雖然我們面臨的局面不容樂觀,但是我不允許我們地黨員和政府幹部存在一種悲觀情緒,老百姓都在看着我們吶,我們要拿出積極進取地開拓精神來帶動廣大羣衆,如果中條區的經濟局面還要一年或兩年甚至更長地時間來打開,那我們這些人就太無能了,在這之前有黑幕、有隱規則在阻止着中條社會的進步和經濟的發展,但是此時此刻這片黑幕已經給我們揭開了,我們要大踏步的前進,不要有太多的顧慮,思想落後就解放,體制僵化就改進,幹部無能就讓位,我們沒有任何藉口去推卸已身的責任,老百姓吃不飽睡不好,我們就是無能……”

    大書記再發雌威,常委會上炮轟區長田徵榮,她這是在趁勝追擊呢,矛頭明顯的指着田大區長,連貶帶削,把田大區長剝的老臉赫赫,他做夢也沒想這個風華絕代的中年美婦會如此犀利。

    凌寒此時也暗自爲丈母孃喝彩,鄒孃的鋒芒畢露和項雪梅的內蓄風格完全不同,她不發則矣,動則雷霆萬鈞,蘇裕峰、賈政民、靳珏都心下惴惴,這就是那天和顏悅色與自已吃飯笑談的鄒書記?

    九名常委和政府辦主任文敬都半垂着頭,假裝沒看見田徵榮尷尬的老臉,包括凌寒在內都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鄒大書記是不能得罪的啊,說得不客氣點,她要針對你,那攻勢是毫無保留的凌厲啊。

    鄒月華這下心裡暢快了,弊了大半年的火也泄的差不多了,田徵榮和羅東平搞隱性架空書記,她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所以她要把愛婿加緊調來爲自已當開路先鋒。凌寒果然勝任有餘,一個月時間就把局面扭轉了,書記的權威就這樣給自已握在了手裡,姓田的你當地頭蛇的好日子過完了,羅東平也蹲大獄了,你妄想接收羅地人馬,哼……現在卻連自已的本系都保不住,沒想到吧?

    “同志們,我還要說,煤炭工作是我區經濟發展的基石。是重中之重,關於政府班子內部工作的調整我本不想插手,但是今天我要指出一點,本着幹部年輕化大膽任用的新思路,區政府大膽的任用了年輕有爲的金副區長,結果金副區長不負衆望,在中條大案進行的關健時刻把矛盾升級激化,我們是該賞呢還是該罰呢?說到這裡就有分岐了,有的同志認爲。不是金副區長把矛盾激化,中條案沒這麼快結束,也有的同志認爲,和金副區長是否激化了矛盾並無關係,因爲警方獲知地狼牙暴巢是白文水於關健時刻交代出來的。事實上狼牙溝裡的緊急狀況沒能通知外圍,因爲手機都打不出來,慶幸的是我們的執法武裝趕到的很正點,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直到今天我們十二位民警還躺在醫院養傷,不是金副區長進入激化矛盾。十二位幹警會付出這麼大代價嗎?在武裝特警的突然襲擊下,我相信暴徒們沒有耍威風的機會,他們除了投降就是投降,六證審查工作在政府會議上,賈副區長和凌副區長是極力地反對的,正因爲他們看到了局勢會被逼到懸涯邊的暴徒們利用,可是金副區長仍要往進邁,現在看來,一些同志的認識和覺悟還是相當低的。當然也不能否認金副區長地工作熱情和積極性,但是他這種對宏觀大局沒有清醒認識的積極態度偏偏導致了錯誤,還險些釀成大錯……”

    意料中鄒月華會拿出這個事來秋後算帳,田徵榮還是沒想到鄒月華要拿金副區長開刀,不光不給金背後那個人面子,還要藉着這個事進一步打擊自已的威信,他心下一嘆,一步行錯,全盤落索呀!

    “政府班子的內部工作如何調整那是田區長的事,我只對金副區長的能力表示懷疑。沒別地……”主持了政府工作會議,他必須的得承認。自已在與鄒月華的正面交鋒中完全敗北了,凌寒的出現把形勢搞的一團糟,之前和羅東平聯手製衡鄒月華是相當成功的。

    形勢的逆轉和變化太快了,讓人有措手不及的感覺,本來能坐正這個位置也算是大勝利,哪知卻低估了鄒月華突然暴發的能力,這個女人很懂利用機會和事件,另外就是太低估了凌寒這個人。

    金濤對上午地常委會內容是清楚的,雖然他沒資格參加,他是會做人的辦公室主任文敬還是朝他透露了內容,也不算文敬多嘴,他不賣這個人情,金濤還是會知曉內容的,中條大案結束之後,凌寒就成了政府這邊第二副區長,僅排在常務副區長賈政民後面,主要人家掛着常委還兼着政法委書記。

    和凌寒一起提拔的另一名副區長張雲是田徵榮提名的,今天開會他自然也在坐,坐在金濤後面。

    這個時候金濤不認爲自已遠在某省當上省委副書記的老子能給他什麼幫助,縣官不如現管啊。

    他也清楚鄒月華針對自已無非是剝田徵榮的臉,自已不過是他們之間政治爭鬥中的犧牲品罷了,他倒是沒想過,自已這樣身份背景的掛職幹部還會成爲下面小領導鬥爭中地墊腳石,真是悲哀呀。

    由於班長田徵榮地神情不對勁,工作調整會議一開始就進入了嚴肅的氣氛,經過一中午地細細思量,田徵榮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再想拿回之前的形勢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再讓常務副區長賈政民把自已架空的話,那就徹底完了,凌寒明擺着是鄒月華一方的人,賈凌聯手之勢已成啊。

    如何壓制?事實上根本沒辦法壓制,那就利用當前的形勢吧,倒要看看賈政民有什麼本事扭轉中條的現狀,想到這裡,田徵榮沉聲開口,“區委對前一時期小煤礦審查工作組的工作並不滿意。也提出了批評,我們要虛心的接受,關於金副區長在那次激化矛盾的事件中認識不足,是值得同志們反思地,金副區長本人也要有一個誠肯的態度,要認識到自身的錯誤,關於煤炭工業方面的工作我認爲還是要由搞了多年經濟工作的賈副區長來主抓,凌副區長在新縣也是有突出作爲的,要協助賈副區長。”

    金濤低着頭,他並不怨恨田徵榮。反而對凌寒恨意加深,自已這個替罪羊是當定了,在狼牙溝出醜出的簡直叫人不敢想象,鑽女同志的裙襠,嚇得屎尿齊放,那種狼狽這一輩子怕是都難以忘掉。

    私下裡,關於金濤的狼狽表現已經傳遍了區政府和一些機關局辦,誰都在拿他和凌寒比,這也是痛恨凌寒的原因。凌寒形象越高大,自已也就越猥瑣,不是因爲他地話,何至於這麼悽慘?

    “……金副區長暫時分管一下本區的農業和衛生、環衛工作吧……其它的大家還有意見嗎?”

    這期間對大家的分工細化金濤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聽到了自已變成了環衛工人的頭這次調整田徵榮把賈凌再次架出來擋風頭。自已則韜光養晦,表現的很低調,其實是想看戲。

    其它幾位副區長如趙佔江、宋國勇、周文斌基本沒什麼變化,他們也不想參與什麼意見,誰都看的出來,田大區長這次敗給了區委鄒書記。而賈政民和凌寒卻都是靠向鄒氏的新權貴,這幾個人心裡也是有想法,剛上任副區長的張雲比較鬱悶,雖然他也看得清形勢,可卻只能跟着田地步子走。

    晚上在招待所吃飯的時候,凌寒突然肚子疼了起來,而且沒有緩解的趨勢,戎戒建議直接去醫院,下樓時凌寒感覺疼痛稍減。但仍沒有消失,上車後戎戒問去哪個醫院時,凌寒靈機一動,說去中條區人民醫院,他隱隱感到自已肚疼是個小毛病,不過能趁這個機會進人民醫院從側面瞭解一下李一刀。

    到了醫院時都八點半了,在急症室值班的大夫給凌寒檢查之後,基本確診爲並不嚴重的闌尾炎。

    不嚴重到只需要打幾天點滴地地步,凌寒不由苦笑,這麼強壯的體魄居然會得什麼闌尾炎?

    晚上十點多鄒月華的電話追過來。才知道凌寒在醫院打吊瓶。問他嚴不嚴重,凌寒說沒事。本來鄒月華要過來,凌寒說省得驚動醫領導,又是小毛病,就別過來了,鄒月華想想也是,也就作罷。

    有戎戒在身旁照料,凌寒也放心的很,臨睡前還接了蘇靚靚和蔣芸的電話,她們倆在一起,居然一塊在陪婆婆凌香蘭,替凌寒去盡孝心了,凌寒也沒和她們說自已進了醫院,省得二女擔心。

    第二天醫生又給凌寒做了進一步檢查,確診還是闌尾炎,大該是發現了患者的名字有點眼熟吧,所以才重視起來,本來凌寒想來低調一些搞點什麼調查,哪知才過了一夜就被人家發現了。

    隨着國慶節地到來,凌寒也不用去參加什麼區級層面的慶典了,十月一傍晚蘇靚靚和蔣芸一起趕了過來,本來今天已經放假了,凌寒也沒回去,鄒月華就將他住院的情況向女兒靚靚交待了。

    靚靚還嗔怪老媽沒第一時間把這個情況反饋給她,蔣芸倒是沒說什麼,當天夜裡還有幾個區裡幹部來看望凌寒,除了公安系統的人就是賈政民和蘇裕峰、靳珏等人,醫院的領導們也都很關心這事。

    必竟如今凌寒的大名在區裡是如雷貫耳的,雖然媒體封鎖了對他的影像傳播,但有一部分人還是認識凌寒的,另外有個說法傳了出去,凌青天不去條件更好地礦務局醫院反而來相對條件差些的人民醫院很讓很讓大家感興趣,其實凌寒是有目的的,可惜這個目的沒能達成,弄得他哭笑不得。

    趁着這個機會,凌寒和蔣芸交換了一下在中條投資建電廠的可行性,這事也不是說說就能辦成的,方方面面要考慮的東西太多,鉅額投資不是解決不了,以現在新雅動力在北省的名氣拉投資搞貸款都是小問題,眼下缺乏的中技術人才和管理團隊,當然招聘這方面地人才也不是難事,蔣芸點應把這個事提上日程,而且還附在凌寒耳邊低低說了一句這個項目我要自已搞,不許你把苗玉香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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