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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道 - 第22章 草原之夜字體大小: A+
     

    秦漠陽本想先去見見藍月的父母,但藍月說她父母正外出公幹,這一回怕是見不到了。藍月的父母和樑曉雅的父母算起來還是同行,常年在外。秦漠陽幼時和爺爺一同到草原,也只見過藍月的父母一次。

    三人下了飛機後已經是下午,當天是到不了了,便乘車在一個小鎮上住了下來。草原上的小鎮別具特色,晚上藍月便帶着兩人外出閒逛。這個鎮子不大,只有兩條街,不多時便逛了個遍.準備回旅館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藍月的族人。

    這是一個年輕的牧人,見到三人也很高興。他是到鎮子裡來爲族裡採買生活必須品的,有一個大卡車,正好可以帶三人回去。

    這牧人當下就拉秦漠陽去喝酒,說是先替族人招待一下客人。秦漠陽知道是這裡的習俗,也不推辭,和這牧人在路邊的一個小店大喝起來。

    藍月起初還有些擔心秦漠陽,因爲那牧人可是非常能喝的。誰知一直到那牧人醉倒,秦漠陽一點事都沒有,就好像沒有喝過酒似的。

    藍月說:“真看不出來,你好像是在酒缸裡泡大的。”

    “你這樣喝,可對身體不好啊。”樑曉雅早聽藍月說過些草原上的習俗,兩人大喝時她沒有說什麼,這時卻忍不住提醒一下。

    “我倒沒事,你不覺得應該擔心一下我們的司機麼。”秦漠陽看着趴在桌上的醉鬼,“他這樣子,明天一早能開車麼?”

    他的這番擔心也是多餘的。第二天一大早,年輕的牧人就到賓館來叫三人啓程。秦漠陽看他神采奕奕的樣子,真有些懷疑昨天晚上喝醉的不是這個人。

    卡車的駕駛室很大,多了秦漠陽三人也不見擠。駛出小鎮一個多小時後,眼前便不見路了。入眼全是綠色,一直延伸到天邊。遠方是一座山,雖不見得有多高,卻很長,連綿百十里,看不到盡頭。這山立於草原之上,就很有些雄偉了。

    年輕的牧人一邊開車,一邊和秦漠陽攀談。只因被灌醉了一次,卻已經把秦漠陽當成了英雄。

    樑曉雅看着車外的景緻,嗅着青草和野花的味道,不覺有些沉醉。聽到藍月哼着小曲,問道:“藍月姐,你唱的是草原上的歌麼?”

    藍月還沒答話,秦漠陽插話道:“她那是蚊子叫,哼哼嘰嘰的也不知道唱的是什麼。”

    藍月哼了一聲,放開嗓子唱了起來。秦漠陽從沒聽藍月唱過歌,沒料到人家還有這一手。開車的小夥子待藍月唱了一段,也加入進來。兩人就像是排練過似的,配合得極好。

    曲調悠揚歡快,似是在講一個美麗的故事。秦漠陽和樑曉雅聽不懂二人所唱的詞,但卻不自禁被歌聲感染,輕輕打起了拍子。等兩人唱完,秦漠陽由衷讚道:“真好聽。這種歌在城市裡是絕對聽不到的。”

    藍月說:“不敢當啊。我看你也給我們表演一個吧。”

    “這可不是我的強項,還是聽你們唱好了。”

    一路說說笑笑,時間倒也不無聊。那小夥子和藍月時不時的唱上一曲,聽得秦漠陽和樑曉雅心頭舒暢。草原上地勢極爲平坦,只要不是急轉急停,要想把車開翻也不太容易。所以儘管玩鬧,倒一點不用爲安全擔憂。

    幾人中飯就在車上解決,一直到了下午,終於到了目的地。

    “有客人來啦!”小夥子一停下車就大聲喊道,接應他卸貨的人先和秦漠陽、樑曉雅見了禮。帳篷裡的人們聽到聲音也都出來了,大多是些婦女。藍月一邊給秦漠陽、樑曉雅做介紹,一邊央人去找爺爺。

    秦漠陽幫着牧人們從卡車上搬東西。牧民們見這小夥子長得文文弱弱,力氣卻着實不小,都是大爲讚歎。

    不多時扎勒楚特老漢得到迅息,騎着馬趕了回來。老漢年近七十,頭髮已經全白,但滿面紅光,身子仍然極結實。他從馬上跳下來,在秦漠陽肩上拍了兩下,說:“好小子,長這麼高了!就是瘦了點,跟藍月差不多,像個女娃娃。”說完又給了秦漠陽一個熊抱。

    “瘦是瘦,不過還是挺結實的。”秦漠陽笑嘻嘻地說。

    藍月又向扎勒楚特老漢介紹了樑曉雅,老牧人笑着點點頭:“你這女娃娃了不起,我聽藍月說過。來,先到裡面休息一下。”

    幾人進到帳篷裡,一邊喝奶茶一邊敘話。秦漠陽這些年來除了修行,餘者乏善可陳,聊了一會工夫,扎勒楚特老漢就成了主話人,開始講起了和秦漠陽爺爺過去的事。

    這些話題過去兩個老頭一見面就會說起,並且好像永遠也說不完、談不盡興。他這一開頭,就有沒完沒了的架勢。秦漠陽沒有絲毫不用心的聽着。他

    草原,很是希望能聽到扎勒楚特老漢這番嘮叨。

    一直說到天色向晚,有人進來招呼,這番談話纔算是告一段落。

    “一說起來就沒完了,真是人老話多。”扎勒楚特老漢拍了拍額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走啊,去喝酒!”

    藍月說:“爺爺,你不能喝太多!”

    “你這孩子,一回來就管着我。”老漢笑着說,“今天情況不一樣嘛!”

    “那也不行!”

    “好,好,聽你的。”

    太陽一沉下去,暑氣也被帶走了,吹來的輕風裡有了些涼爽。帳篷外已是篝火冉冉,肉香四溢。放牧的人們也都回來了,歸絡了牲口,都圍着篝火坐了下來。

    隨着國城市化進程,許多牧民都進了城,開始了全新的營生。但也有不少牧民,依然過着祖輩的生活,並自得其樂。扎勒楚特這一族羣便是其一。平時晚間,只要天氣好,牧民們便圍在一起共進晚餐。今天來了客人,氣氛就更加熱烈了。草原上的民族能歌善舞,彷彿個個都是天生的音樂家。

    那個司機小夥子將秦漠陽的酒量大大的稱讚了一番,這使得上來勸酒的人更爲熱烈。秦漠陽來着不拒,酒到杯乾,一輪應付下來,神色依舊。這酒雖烈,比起婁聃嶽的“神仙醉”卻還是遠遠地不如。

    樑曉雅和藍月在一旁說笑,注意力卻都放在秦漠陽身上。見他這個喝法,兩個女孩都有些擔心。扎勒楚特老漢卻是眉開眼笑,連聲說好。趁着藍月的注意力放在秦漠陽身上,也偷偷喝了幾碗。

    酒興一上來,一衆青壯便玩起了摔跤,觀者都是大聲叫好。秦漠陽便趁着這個機會,拿出帶來的禮物,和樑曉雅一同送給牧民們。他們送得東西並不貴重,但因爲得了藍月的指點,卻是人人歡喜。

    派分完禮物剛剛回坐,司機小夥子又找上了秦漠陽,要和他比試一下摔跤的技藝。秦漠陽在旁看了半會,對摔跤的規矩、手法已經大致明白,當下也不推辭,換了身摔跤的短褂,下到場中。

    其實秦漠陽的身材並不瘦弱,只是和這些牧民一比,就顯得有些單薄了。衆人見他下場,都喝起彩來。在牧民們看來,輸贏並不是很重要,有膽子下場就是好樣的。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衆人意想不到,只一個回合,司機小夥就被放翻在地上。又有幾個上場挑戰的,卻都是一個下場。這些人摔跤靠的是身手矯健,臂力雄強,技術純熟,這些東西對上秦漠陽,卻完全失了效。

    秦漠陽見沒人再來挑戰,便團團施了一禮,贏得了一片掌聲。被他放翻那些人也沒有絲毫不悅,巴掌拍得尤爲起勁。牧民們最服英雄,而他們心目中英雄的標準也很簡單,力量強,酒量好,那便行了。

    他一回坐,扎勒楚特老漢就大聲說:“好小子,有你的!”大覺面上有光,彷彿秦漠陽是他親孫子一般,拿起酒碗一舉,一口乾了下去,根本沒給藍月發表意見的機會。

    這一回來向秦漠陽敬酒的人就更多了,連那些姑娘也都不例外。藍月看得暗暗着急,這五十來人,都上來灌秦漠陽幾碗,他就是酒缸也怕裝不下。見又有人來勸酒,急着:“阿依瑪,你也要跟他喝麼?”

    那姑娘說:“是啊。”大大方方的到了秦漠陽前面,唱起了祝酒歌。曲調悠揚綿長,竟似充滿着柔情。馬頭琴的伴奏適時響起,韻味便更足了。秦漠陽在她的歌聲中,連盡三碗。阿依瑪停了歌后,也是回敬了三碗,其豪爽比起男子來絲毫不遜。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阿依瑪一走,秦漠陽小聲對藍月說。

    扎勒楚特老漢見縫插針地喝了好幾碗,這時說道:“女人啊,不能管得太多的。”

    “爺爺!”藍月不滿的看了扎勒楚特老漢一眼,這回卻不是怪老漢喝酒,而是怪爺爺不幫忙給秦漠陽擋酒。

    扎勒楚特老漢嘿嘿笑了兩聲,對秦漠陽說:“你爸爸、媽媽除了讓你向我代好,沒有說的麼?”

    “別的?”秦漠陽怔了一下,有點不知所謂,“沒有啊。”

    “沒有讓你來提親?”扎勒楚特老漢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提親?什麼意思?”秦漠陽愣了住了。

    “爺爺,你別亂說!”藍月又羞又急,“曉雅是他女朋友。”

    “哦,這樣啊。”扎勒楚特老漢看了看秦漠陽,又看了看樑曉雅,點頭說,“不錯,不錯。”然後又搖了搖頭,“可惜,可惜啊!”

    樑曉雅被老漢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心頭有些惴惴。秦漠陽也端起酒碗,慢慢呷着酒,掩飾着尷尬。

    扎勒楚特老漢拿起酒碗來,一抑脖幹了下去,放下碗說:“可惜時代不同了。不然兩個丫頭都給你當媳婦,也是件美事。”漠陽聞言嘴裡的酒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差點沒被嗆着

    壞地說:“爺爺,你喝多了!”

    “喝多?早呢!”扎勒楚特老漢擺了擺手,對秦漠陽說,“當年你爺爺來的時候,應該給你們訂個娃娃親吶。唉,不過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也不把這當回事。”

    “不理你了!”藍月實在聽不下去了,衝着扎勒楚特老漢說了一句,轉身向帳篷跑去。

    樑曉雅也坐不住了,說:“我去找藍月姐。”也跟着進了帳篷。

    “女娃娃臉皮薄。”扎勒楚特老漢笑了笑,“正好不耽誤咱們喝酒。”

    秦漠陽有些懷疑剛纔扎勒楚特老漢說的那些話,就是爲了能有個開懷暢飲的環境。之後扎勒楚特老漢也不再提什麼提親、娃娃親之類的事。

    這篝火晚會一直持續到月亮升上中天,與會者大都被秦漠陽給灌醉了。扎勒楚特老漢也至少有了七分醉意,散會之後卻仍拉着秦漠陽進賬把酒。

    扎勒楚特老漢一邊喝酒,一邊天南地北的海侃,說的仍是過去和秦家老爺子的那些事。

    秦漠陽就當個聽衆,同時儘量讓扎勒楚特老漢少喝點。到了這個年紀,大醉的確非常傷身。突聽他說:“藍月這娃娃可憐吶,打小就沒了爹孃。”

    “爺爺,你醉啦!”秦漠陽心頭苦笑,哪有像他這樣咒自己兒子的?奪下老漢的酒碗,拿出顆理元丹,“吃個這個,能醒酒。”

    “不用,我好着呢!”扎勒楚特老漢擺擺手,又搶回了酒碗,“我跟你爺爺是生死之交,又是看着你長大。把藍月交給你,我才放心吶!”

    秦漠陽心想,這邏輯可有些不通,說道:“藍月在學校人緣很好,她很有主見,不用爲她操心的。”

    “這是什麼話?”扎勒楚特老漢眼睛一瞪,“這世上壞人越來越多,別人安得什麼心,你能知道麼?”

    “是,是,我不知道。”

    扎勒楚特老漢絮絮叨叨地說出一番話來,雖然有些顛三倒四,但秦漠陽慢慢聽着,也就明白了,越聽越是心驚。

    原來藍月就是姓藍,其父名叫藍以旋,是扎勒楚特老漢撿來的。那會藍月纔是兩歲不到的年紀,被父親帶着亡命天涯。扎勒楚特老漢在草原上遇到這對父女時,藍以旋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有隻狼一直守護在這父女身旁,要非如此,怕是他們早成了草原上野獸的腹中之食。藍以旋死前將女兒託付給扎勒楚特老漢,並將自己的事情大致交待了一下。扎勒楚特老漢抱走了藍月,藍以旋便被那狼拖走了。

    扎勒楚特老漢對當年藍以旋的交待聽得不是很明白,此時依樣葫蘆地講出來,秦漠陽卻是一聽就明白了。藍以旋應該是個魔門修士,其妻誕下藍月後不久,便被人所殺。藍以旋爲妻報仇,卻遭了不測,內丹被奪。至於箇中詳情,因藍以旋交待的簡單,卻是無法得知。

    秦漠陽聽扎勒楚特老漢講到後來,已經是辭不達意,卻仍抱着酒碗不放,便偷偷將理元丹化在酒內,讓老漢喝了下去。

    “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藍月。”

    也不知道扎勒楚特老漢是真醉還是假醉,總之他聽了秦漠陽的這個承諾,安心地去睡了。

    秦漠陽吁了口氣,踏出帳篷,頓覺胸口的煩悶之氣散了許多。擡眼見不遠處坐着一個少女,正是藍月,便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麼?”秦漠陽輕聲問道。

    藍月淡淡一笑,說:“爺爺喝了酒話就多。我都不知道聽他講過多少回了。這裡的人,也沒有一個不知道的。但是大家都對我很好。阿爸、阿媽對我也好。我就想這樣子,不想要別的。”

    她的語音輕柔,顯出少有的安靜,但話語中卻卻隱隱透出些不安。

    秦漠陽說:“你想要這樣子,當然就會是這樣子。”

    藍月怔怔地看着秦漠陽,目光中有些迷離。突然側過身,將頭靠在秦漠陽肩上,問道:“你剛纔答應我爺爺的話,算數麼?”

    “當然算數了。”秦漠陽伸臂抱起了藍月,就像那次在雨中一樣,一切都那麼自然,心裡也沒有任何雜念。

    “你能照顧我多久呢?”藍月低着頭問道。

    秦漠陽很認真地說:“你想有多久,那便有多久。”

    “但願你一直能記着今晚的話。”藍月輕聲說道,眼中閃着狡黠。

    “一定。”秦漠陽答得很堅定。

    月光下的草原安靜極了,一切都已安睡。兩人坐在草原上,似乎已經融入了靜夜。

    驀然間傳來一聲狼嗥,即不猙獰也不淒厲,倒像是一種問候。

    秦漠陽想起了扎勒楚特老漢講的那隻狼,問道:“是你的朋友?”

    藍月點點頭:“是銀月,他知道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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