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素娥說了一會話，我把我來這裡的事情和素娥說了一些，能說的我說了，不能說的只好不說了，素娥聽完了很意外，問我知道的這麼多，我便沒說什麼，只是和素娥說：“我先回去了，別讓那個無常發現，你也繼續做你自己就可以，有些事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不過我想知道無痕怎麼死的，死後他的屍骨在哪裡，我還要去看看。”

給我一說素娥嗚嗚的哭了起來，我看她那樣子着實可憐，有心安慰沒開口她便說：“無痕死後被無常把屍體弄走，我也曾想要去找，但是一直沒有下落，我想是不在林子裡面了。

無常這個人心術不正，他害人很多，沒想到還把無痕也害死了，我現在也問他，但我每次問他都打我，我就沒辦法知道。

無痕死的時候是白天，白天我不能出來，具體是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可無痕放心不下我，一定不會走的太遠。”

聽素娥的意思，她是不知道她身上的光就是無痕，聽她說也是一番無奈，那樣的無痕遇到這樣的素娥，其實就是一種悲哀。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才轉身回去，素娥也去做她的飯。

等我回去，殭屍鬼正和無常坐在一起閒聊，不過這個閒聊可是有點意思，畢竟我沒看見殭屍鬼有所理會，只聽見無常一個人自說自話。

“你們來自何方，我看你面容極好，想必不是普通人吧。”無常試探性的問，我當時走到門口，無常沒發現我，我就沒進去，反而是看了一眼掃到我卻沒什麼反應的殭屍鬼。

我便想，殭屍鬼現在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竟然能到這種程度，看來都在學習的路上，我這個一直學的沒學好，反倒是歐陽漓和殭屍鬼這種不學的學好了，實在是叫人不禁感嘆，才知道什麼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站在門口站着，沒聽見殭屍鬼回答，倒是聽見無常繼續問：“你妻子今年芳齡幾許？”

“你問的是前世還是今生？”忽然殭屍鬼饒有興致那麼問，我便無語了。

這麼說，一會不管無常說哪一個，殭屍鬼都等着他了，估計沒什麼好事的，果然就聽見那個無常問：“此話怎講？”

“我妻子前世是隻狐狸，幾萬年的壽命，至於今生，你要問她還沒出生，孃胎不知道在哪裡，你要我如何作答？”

殭屍鬼這麼說，莫說是無常，就算是我，沒有經歷過，這事也不在我身上，我都不相信，何況是無常了。

跟着無常臉色難看，啪的一聲把桌子給拍響了，我這才走了進去。

無常似乎要對付殭屍鬼，我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就想要狠狠揍一頓無常，但這也不是小孩子鬧彆扭，揍一頓就了事的事情，我這纔沒有上去和無常動手，而是走去殭屍鬼的身邊，假裝和他說話。

“你們吵架了？”我問殭屍鬼，一臉的假惺惺，這可不是吵架，我看來這分明是在欺負人呢。

一聽我說殭屍鬼摟住我，正打算說什麼，便聽見無常說：“你回來的正好，我正在這裡和你丈夫說話，他剛剛竟然與我說，要把你賣給我，我便生氣了，哪有這樣的丈夫？”

聽無常那般說我頓覺，人生找到對手了，我平時就很無恥，沒想到還有比我無恥的，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於是我看了一眼無常，又來看殭屍鬼，殭屍鬼自然是知道我沒那麼愚蠢，所以他也不給我解釋，但是對面的無常此地無銀三百兩，爭着要解釋。

“也是我，一時間對你愛慕，可我這麼多年沒有對什麼女人動過心，唯獨一看到了你，心情就不在一樣，我也很痛恨我自己，明明已經娶了妻子，可我還是喜歡上你。”無常那話我怎麼聽都很是無恥，他還好意思和我說這些，我真是被他給噁心了。

“我想出去透透氣，你陪我。”言人自有妙計，對付無常這種人，我可是手到擒來，他無恥，我只能比她更無恥了。

拉着殭屍鬼我便先出去了，氣的無常在屋子裡面追了出來，可惜我並不稀罕他什麼。

出去不多遠我去一塊大石頭上面坐下，殭屍鬼便站在我身邊站着，他便問我：“怎樣了？”

我這才說了關於素娥的事情，我這樣說殭屍鬼則說，既然這樣，那無痕就還沒有死，只是附在了素娥的魂魄上面，他們在一起朝夕相處，時間久了就會這樣，她沒有發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殭屍鬼這般說我也贊同，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那我們能把無痕叫出來麼？”我問殭屍鬼，殭屍鬼搖了搖頭：“靈和魂魄不一樣，靈只是身上的一種氣，這種氣凝結了一個聖靈的靈氣，與魂魄不一樣，很難成爲一個獨立的個體，和一個信念相差不多。”

“那你這樣說，豈不是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那到也不是。”

“嗯。”

聊了一會，我和殭屍鬼一句句的說，後面開始起火了。

就聽見無常罵道：“你到底幹什麼，你看你做的好事。”

無常說話我便回頭看去，結果正好看見無常把手擡起來，給了素娥一巴掌，素娥趴在地上嗚嗚的哭泣。

我看看殭屍鬼，殭屍鬼說：“女鬼自卑，任由別人欺負，要真的像是厲鬼那樣，也就不會這樣了。”

殭屍鬼說話的時候我也點了點頭，之後裡面安靜下來，我和殭屍鬼繼續我們的事情。

很快天就亮了，素娥也不再出來，我和殭屍鬼假裝要離開，無常和我們說：“不如留下的好，外面看着要下雨了。”

我看看還真是要下雨了，我便看了一眼殭屍鬼，此次出來我也發現一件事情，殭屍鬼已經不害怕陽光了，就算是白天他也能出來到處的走，不知道和白毛鬼有多少關係了。

無常既然挽留，我們也不是真的要走，我就沒推脫，問起我和殭屍鬼住在哪裡，便去了屋子裡面，躺下我便靠在了一旁，殭屍鬼平躺着，我們蓋在一條被子裡面。

在以前沒有這樣過，如今之所以這樣也是情勢所迫吧。

正躺着，殭屍鬼翻身將我摟住，我看了看他，門口有人走動，我也知道是什麼人在外面了。

結果沒過多久還真的是無常進來了，很快我就聽見無常的走步聲。

無常這個人走路的聲音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他走路什麼樣子，我很清楚。

過了一會，只聽見撲哧一聲，我忙着看殭屍鬼，殭屍鬼只是看了我一會，跟着便把眼鏡閉上了，此時無常冷冷笑道：“現在看你們還奈我何？”

我搖了搖頭，沒動殭屍鬼起身坐了起來，朝着無常看去，反倒是把無常給嚇得不清，隨後無常轉身便跑，結果房門呼的一聲關上，他想要跑也跑不了了。

起身我便坐在那裡坐着，打算看看熱鬧再說，而此時殭屍鬼的臉色實在不好，便聽見殭屍鬼說：“我有話問你，你說的出來我便放了你，說不出來，你只能把命留下來，我們夫妻自然不會放過你。”

殭屍鬼這麼說對面的無常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

殭屍鬼便問：“你爲什麼要殺了我？”

“我看上你妻子了。”無常這人要說無恥她還真是無恥，承認的竟然那樣坦蕩。

“我再問你？認識無痕麼？”

“認識，他是我弟弟，你們找他做什麼？”

“我們是他的朋友，來這裡看他，他說他住在這裡，我們卻沒見到他，這是什麼原因，你是不是和我們說說。”殭屍鬼問無常我就尋思他這怎麼說，結果他還真是說出來了。

“我那個弟弟不學無術，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他來到這裡之後先是要霸佔我妻子素娥，後來想要謀害我，被我知道趕走了，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無常說完我看了一眼殭屍鬼，殭屍鬼冷哼一聲：“一派胡言，無痕爲人我比你清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只是清楚。”無常還很能言善辯。

殭屍鬼冷哼：“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無常則說：“你不是人，人不可能避開我的劍，你也不是鬼，要是鬼會害怕我的劍，你說你到底是什麼，妖怪還是精靈？”

我也奇怪看了一眼殭屍鬼，按照常理推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殭屍鬼都是鬼，就算是殭屍，也達不到成仙成佛的地步，怎麼還刀槍不入了。

剛剛他動了一下，卻一點事情沒有？

“你不知道的還很多，你只要告訴我怎麼回事。”殭屍鬼莫不是成神了？聽殭屍鬼那麼說我仔細打量他，但我還真看不出什麼來，於是我便不說了。

對面無常說：“不管你是什麼，都不能說話不算數，我已經說了你要知道的，現在你能把我放了麼？”

殭屍鬼皺了皺眉，俊臉格外的不悅，我這才說：“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把他放了。”

殭屍鬼沒說話，無常以爲我看上他了呢，看了我一眼轉身便跑了。

看到無常走了，我才起身站了起來，隨後與殭屍鬼去外面跟着無常，打算看看他把無痕的屍骨藏到了哪裡去了。

結果還真給我和殭屍鬼找到了，他還真是去找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