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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身特工 - 第一百七十二章 炸毛的郝婞字體大小: A+
     

    幾乎,是一個量詞,但它並不是全部。⊙頂⊙點⊙小⊙說,

    是的,嚴小開的人馬幾乎全都撤離了,但上官五素,狐狸,完顏玉,鄭佩琳一等卻還是留了下來。她們顯然是不願意留下嚴小開一個人孤軍奮戰。

    嚴小開回頭看一眼,皺著眉頭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撤?」

    鄭佩琳道:「我們留下來幫你!」

    「胡鬧!」嚴小開沒好氣的吼道:「全都給我出去!」

    上官五素等人既是各隊的頭頭,也是他的女人。在這危險的時刻,他只希望她們離開,保護好自己。他是一個男人,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絕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因他而受傷。而且這麼多個女人,一旦遇到危險,反而會分散他的心神,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應付自如。

    「我不!」鄭佩琳頑固的道:「上一次,我都差一點讓你死了,這一次,我絕不能讓你再出什麼意外!」

    上官五素也跟著道:「對,就算要死,我們也得跟你一起死!」

    完顏玉和狐狸沒有說話,她們兩個沒有鄭佩琳和上官五素這麼直率和膽大,但兩人臉上全是一副贊同的表情,心中所想,無疑和鄭佩琳及上官五素的一樣。

    郝婞見狀,不由冷笑起來,「沒想到,你這廢物還挺招人喜歡的嘛,這麼多女人心甘情願的陪著你一起死!」

    嚴小開苦笑連連的道:「以前的時候,你也一樣的!你忘了嗎?當初咱們沒錢的時候,你連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塊玉佩都拿出來了!」

    從前的郝婞是多麼善良,多麼體貼入微,嚴小開實在是不相信她會真的忘掉曾經的一切。

    郝婞怒道:「你少跟我提以前,以前,我早說過,那個以前的我已經死了!」

    嚴小開苦笑一聲,知道她是在逃避過去的一切,只好不再理她,刷地一下走到鄭佩琳面前,伸手在她身上連點了幾下。

    鄭佩琳沒有絲毫防備,穴位一下就被他制住了,她只能瞪大眼睛表示抗議。

    「五素!」嚴小開下令道:「你架住她,一起出去。」

    上官五素堅決地說道:「不!」

    嚴小開嘆氣,只好伸手又在上官五素的身上疾點幾下,然後再道:「狐狸,你把她們兩個拖出去!」

    狐狸道:「我……」

    嚴小開揚起手道:「你也要逼我這樣對你?」

    狐狸心中一寒,知道自己也是不可能留下的,再不聽話的話,也一定像鄭佩琳和上官五素一樣被點穴,與其這樣被動,還不如聽嚴小開的,這樣想的同時,連忙道:「好,我退出去。」

    見她拖著兩女往外走,嚴小開便看向完顏玉,「完顏,你也出去!」

    完顏玉抱著一絲希望說道:「我武功比他們好,讓我留下來陪你好嗎?」

    她覺得嚴小開的身邊至少有一個人照應著他,而她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再說了,此次前來,夏教官給她的任務就是保護嚴小開的安全。現在留下他一個人,要是真出個什麼事,她如何向教官交待。所以一向服從嚴小開的她,今天卻也想違背他的意願。

    嚴小開搖頭,「不用的!」

    完顏玉還想繼續說服嚴小開讓她留下來助他一臂之力,她的確是放心不下他,只是接觸到嚴小開的眼神,她知道怎麼樣說也是沒用的了,她了解嚴小開的性格,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猶豫了好一陣,終於還是嘆氣的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計時器上的時間只剩七分多鐘了,郝婞回頭指著李詳與公孫婉兒對趙中明一等道:「你們帶著肅王和這賤婢一起上天台,一會兒會有直升飛」

    郝婞看看計時器上的時間,還剩七分多鐘,回頭對李詳趙中明一等道:「你們上天台,馬上就有直升飛機來接你們離開!」

    趙中明道:「那皇後娘娘你呢?」

    郝婞喝道:「用不著擔心我,趕緊上去!」

    趙中明終於不再說什麼了,領著人就要往樓梯那邊走。

    見他們要帶走公孫婉兒,嚴小開心中一緊,立即就要上前攔阻,然而沒等他撲上前,眼前已是人影一花,郝婞攔到他的面前。

    嚴小開道:「婞姐,我不想跟你動手,你讓開!」

    是的,這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要對自己心愛的人下手。他不願意這樣,儘管處在水火不相容的局面,可他還是希望這一切能有轉折,能有別的辦法代替兩人的對決。

    郝婞漠然的道:「動不動手是你說了算的嗎?」

    嚴小開見趙中明等人已經從側邊繞了過去,眼見就要消失在樓梯轉角,眉頭便皺了起來,「婞姐,你別逼我!」

    「逼你?」郝婞的眼神變得犀利,一拂長長的裙袖,拉開架勢道:「我就是要看看,分開了這麼久,你這個廢柴到底長進了多少?」

    在郝婞眼中,嚴小開真的算是廢柴,因為之前的時候,他羸弱得根本不堪一擊。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郝婞覺得沒有必要再跟他咯嗦,在她看來,嚴小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想著三下五除二利索的搞掂他,趕緊去搶化石館才是正經。所以話一說完,她的雙手便是一展,長長的紅棱水袖便突地從袖管中射出。

    柔軟無力的紅棱水袖,到了到她手中儼然絕世殺器,不但來勢如電,更如利箭一般剛猛有力,刷地一下就到了嚴小開面前!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功力,是嚴小開不曾看見過的,沒想到他的郝婞姐武功竟然達到這般境界了。

    嚴小開識得厲害,水袖未至近前,人已經退了出去。

    紅棱水袖如影隨形,在他身後如毒蛇狂舞,不停的追擊。嚴小開施展迷蹤九步,一次又一次躲開了紅袖的追擊。

    「轟!」閃避之中,酒巴的一根柱子被紅棱水袖襲中,竟然生生被砸開了個大口子,磚石四分五裂,濺射開來。

    一雙柔軟的紅棱水袖,竟然有著如此恐怖的威力,莫說是旁人,就連嚴小開也是十分震驚。

    郝婞一招落空,動作不停,雙袖再次拂起,在空中挽起兩個弧圓,彷彿兩個車輪似的向嚴小開滾滾襲去。

    嚴小開不能怠慢,迷蹤九步急展,在渾厚無比的內力配合之下,身形靈活如巧燕般在雙袖之中翻飛游轉。

    郝婞威猛剛勁的雙袖在瞬息之間拍了數十下,可是卻沒有一下能拍到嚴小開的身上,別說是挨著他的身體,就連他的衣角也沒沾到。

    一輪狂攻后,郝婞沒有沾到絲毫的便宜,反倒被他脫出了長袖能擊到的範圍。

    也正是這一拖延,趙中明一等已經護著受傷的李詳消失得無影無蹤。

    嚴小開見狀,無奈的嘆口氣,要抓的人都跑了,也不再追擊了,更沒必要與郝婞對戰,只是站在那裡看著郝婞。

    短兵相接之後,郝婞也驚訝得不行,「看來,你這廢柴真的長進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長進呢!」

    嚴小開仍試圖挽救兩人之間的感情,所以很不要臉的道:「婞姐你很欣慰嗎?」

    郝婞冷哼道:「欣慰?你早已不是我的什麼人,你是殘是廢是生是死與我何干!」

    嚴小開苦嘆道:「婞姐,你怎麼變得如此絕情?」

    他實在是不明白,那殺陛皇朝究竟有什麼魅力,讓郝婞不顧往日的感情,變得這麼絕決,從前的一切恩愛、幸福對她來說難道真的只是南柯一夢嗎?

    郝婞冷笑道:「嚴小開,你是不是沒睡醒,你看看清楚,我還是你的婞姐嗎?」

    嚴小開搖頭道:「不管你變成怎樣,你依舊是我的婞姐。在我的心裡,沒有誰能代替你的位置……」

    是的,就算現在的郝婞不顧舊情,也不理他這箇舊情人,可是他不會改變,也永遠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情義。

    郝婞不耐煩的打斷他道:「真是個廢物,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妄想用這樣的花言巧語打動我嗎?」

    嚴小開真誠地道:「我說的只是實話!」

    郝婞嘲諷道:「沒想到你還是個痴情種呢!」

    嚴小開艱難的道:「婞姐,過往的種種,你真都通通都忘了,一絲一毫都不再記得了嗎?」

    郝婞漠然的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仿如昨日死,與我再無相干!現在,我除了是大唐的皇后,誰也不是!」

    嚴小開突然有些激動的喊道:「既然你真的忘得那麼乾脆,你為什麼還要屢屢救我?」

    他一直以為郝婞的屢次搭救,是因為她不曾忘記他,還是在意著他的。

    「那是因為我不想欠你。」郝婞道:「嗯,當然也可以說是藏在我身體里的另一個意識會時不時的冒出來,提醒我要可憐一下你這個廢柴!」

    嚴小開聽得有些心碎,曾經有過的美好時光,竟然就如此消逝。心裡對眼前人的思念一直未曾削減,越愛越寂寞,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他不知道郝婞是怎麼想的。而他卻在心碎后還是放不下。

    目光觸及那個計時器,發現只剩下五分多鐘,儘管心裡的情思有很多要向她傾訴,可是沒有時間了,這就道:「婞姐,你走!」

    如果一切曾經像煙花一樣燦爛過,如果一切不會停留在原地不動。那曾經擁有過的那份愛就當成在心中打下的一個烙印。也許因為他本就是不曾擁有,就算現在失去,也只是回到了原點。明白的人懂得放棄,真情的人懂得犧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脫。

    郝婞微愣一下,「你讓我走?」

    嚴小開點頭道:「是的,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現在站在什麼位置,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敵人。」

    因為愛過,所以不會成敵人。當愛已成往事,當一切開始苦笑,愛情原來可以說走就走。不管當初愛得有多麼深,也可以變得無影無蹤,了無痕迹。愛過才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愛自己愛的人本身就是幸福的。

    郝婞竟然道:「我也同樣沒有!」

    嚴小開:「呃?」

    郝婞不屑的道:「因為你這樣的廢柴,根本不夠資格與我為敵。」

    原本溫婉柔順的她竟然變得如此尖酸刻薄,嚴小開忍不住連連苦嘆,「怎麼說,我也曾是你的男人,你何苦這樣對我呢!」

    過多的自作多情像是在乞求對方的施捨。當愛已成往事,她那刺進心臟的言語破壞了曾經的美感。回想起她曾經說過的那句:說好了要永遠一起的,然而,再多的愛也只不過如此。

    郝婞的衣裙突地飄了起來,像是一隻被刺激得炸了毛的孔雀一般,「你還敢跟我說這個?若不是你趁著我渾渾噩噩,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的時候將我佔有,我會落得現在殘花敗柳之身?」

    聽見她這樣說,嚴小開的心徹底的碎了,他的心裡是有多痛。她可以不幻想現在重拾昨日的溫柔,但怎能忘記過去的美好?當愛已成往事,多希望她不要抱怨,也不要憎恨。愛與被愛,都是讓人幸福的事情。不要讓這些變成痛苦。既然他們已經經歷了一段美好的愛情,那畢竟是兩情相悅的,怎麼說得如此不堪?

    嚴小開無法再面對於她,他真的不想破壞心裡對郝婞的美好情感,最後無力的搖搖頭,「你不走是,那好,我走!」

    「刷」的一聲輕響,郝婞已經攔到了他的面前。

    嚴小開疑惑的道:「婞姐,我已經讓你走了,你還想要做什麼?」

    郝婞冷漠的問道:「你這是可憐我嗎?」

    「可憐?你有什麼好可憐的?」嚴小開苦笑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只是看在往日的情份……」

    「夠了!」郝婞冷喝著打斷他,「我跟你已經沒有情份,前仇舊恨,我可以跟你通通忽略不計。但你一直對抗皇朝,屢屢破壞我們的事情,還斬殺我無數朝臣,現在還玷污了我的侍女,這筆賬,無論如何我是要跟你算的。」

    嚴小開苦笑道:「婞姐,別鬧了,炸彈快要炸了,咱們都走!」

    郝婞道:「想走?那也容易,打敗了我,你可以走!」

    嚴小開搖頭道:「我不要跟你打!」

    他實在不明白郝婞為什麼這樣苦苦相逼,明明曾經愛得那麼多,為何要兵戎相見?她究竟是怎麼想的,要把這份情割斷嗎?

    郝婞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嚴小開點頭道:「是的,我打不贏你,可以嗎?」

    郝婞目光透出了殺機,「你要是認輸,那就納命來!」

    「要我的命?」嚴小開狂汗,弱弱的道:「婞姐,能不能不要我的命!我給你做侍男好嗎?像你從前侍候我那樣侍候你!」

    這話,是嚴小開由衷之言,結果卻不知哪兒踩到了郝婞的尾巴,弄得她又炸毛了,怒喝道:「賤人,納命來!」

    雙袖一展,呼呼的拍向嚴小開。

    她這個水袖看起來柔軟無比,可真要是被拍中,分分鐘都可能喪命。

    嚴小開迷蹤九步一展,人已經往門口閃去。

    只是還沒搶出門口,郝婞已經堵住他的去路,將他又逼了回來。

    嚴小開真的不想跟他打,真的要打那也得是在床上,可是她始終糾纏著,計時器眼見著只剩下三分多鐘了,他被逼得沒了法兒,一邊閃躲著要命的水袖,一邊叫道:「婞姐,你別逼我!」

    郝婞卻是理也不理,一味的兇猛狂攻,而且招招致命,顯然一心要致嚴小開於死地。

    到了這個地步,嚴小開終於沒法兒退讓了,因為再示弱,要麼可能是死,要麼可能與郝婞同歸於盡。

    這兩種結果,任何一個都不是他想要的。

    終究,他和她還是躲不開,也許這是命運的安排?為了考驗他們之間的愛?還是命運的主讓他忘了這一切……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不得不出手。

    主意打定,嚴小開就再不退讓了,手一揚,彎刀的刀柄出現在手中!再一摁,尺余長的刀鋒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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