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始迷茫起來，聽見元始的話后，大部分的人其實都還不知道我確切的身份，只是知道眼前這個白袍人要創造一個由他一個人統治的世界，阻止大家的修鍊而奮起反抗。

一個簡單的理由，鼓動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然而，元始似乎更能看穿凡人們的心靈，也更能看穿這群在靈異圈裡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們的心理。

「滅天者，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稱謂。因為他只出現過一次，還是如同流星一般劃過了諸多世界的遠古時代，甚至可以說是在遠古時代還未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出現了，手中握著黑色的神劍，斬殺盤古的分身殘影。你們以為盤古是為了眾生才創造了這個世界？哼，可笑，誰告訴你們盤古開天闢地的？那些神話故事是誰寫出來的？你們難道從來沒想過嗎？」

元始的話讓人們開始混亂。聲音也漸漸變小。

「天道創造的世界，其實就像是一張張棋盤，你們每個人，甚至包括我們不過都是這個棋盤上的棋子，我們被天道操控，是一場天道眼中的遊戲。而盤古不過是創造棋盤的人，棋盤打開，遊戲開始，卻有些人不樂意，這個人就是滅天者。第一代滅天者殺盤古分身不過是為了毀滅遊戲而已。天道創造了滅天者。在他玩一局遊戲到無聊的時候，就會毀滅了這個世界，然後重新開啟一局新的遊戲。這就是滅天者的作用，說白了。滅天者就是毀滅世界的人。而第一代滅天者和盤古分身同歸於盡，但是卻並未消失，這個稱號，這份特殊的力量得到了傳承，這個人就是你們保護的人。這個叫萬林的人！」

元始指著我說道。

眾人大吃一驚，元始的聲音透過天幕傳遍了三個世界，所有的門派，所有的人，無論是靈異人士還是修士，每個人都聽見了他的話。

「你是說，萬林會毀了這個世界？」

有人開口問道，四周忽然安靜下來。

元始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對著天空喊道：「上一界的人們，你們還記得嗎？那個入了魔道，差點毀滅世界的萬家林嗎？他就是萬林的上一世。那時候他滅天者的氣息就已經覺醒，只是被我控制，若不是我，你們的世界早就毀滅了，是我拯救了你們的世界！第一界的人們，你們或許還不知道這個叫萬林的人，但是你們的英雄羅焱，身為造天者，你們該知道一件事，自古以來，滅天者都是和造天者同時出現。如同光明和黑暗，如同太陽和月亮，雙生出現。盤古是造天者，隨後就出現了滅天者。羅焱是造天者，他的徒孫就是滅天者！」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這一界人們的身上，喊道：「你們應該都聽說夠極北深淵秘境的事情了吧，滅天者出事，為何會附著在萬林的身上，因為他就是第二代滅天者，因為少典本該繼承滅天者的力量，可惜卻過早消亡，而身為他轉世的萬林，自然承擔了這份力量。你們的世界，即將被你們保護的人毀滅。你們還要執迷不悟嗎？天道要打破這個棋局，也就是打碎你們的世界，你們都要死，還在保護這個人，真是可笑，這就是我笑的原因，世人太過愚鈍！」

人們開始朝兩邊走，慢慢地散開，退到了兩邊，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向後涌。

這就是人性，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經歷過一樣的場景，無論是當年的南山大會，還是後來的四脈會武，在江湖中，生命永遠高於一切，只要活著，其他的都好說，一旦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每個人的選擇都是自私的。

元始笑了笑道：「看見了嗎？這就是人性，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毒瘤！」

「我想，你也許還沒看清楚，我們還在。」

這句話傳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怔住了，苦毒婆婆依然站在我的面前，輕輕地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碎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是啊，你眼神不好嗎？」

貓仔即便面對聖人也一樣是傲慢的樣子，荀徹，笑三世，祁三通，甚至是丫丫，周忻都站在我的身邊，所有人肩並肩，沒有一個人退後。

「就憑你們這些人！」

元始嘲笑聲更響了。

「還有我們！」

戀心兒喊了一聲，接著帶著眾人走了下來，周易，李迅，玉罕，索爾老法師，木樑純子，以及軒轅家族的人以及陰陽代理人協會的眾人走到了我的面前，站在了苦毒婆婆身邊。

「還有我們！」

鐵山大吼一聲，帶著行腳商人走了過來，站在了苦毒婆婆的另一側。

「陰陽代理人，命師，行腳商人，哈哈，曾經三個世界的勢力，現在匯聚在了一起，然而，有什麼用，你們始終都是凡人，凡人在我面前，連螻蟻都不算。」

元始依然傲慢。

「凡人的力量，在你看來的確是很微小的，我們沒有能夠撕裂天空的力量，也沒有可以震碎大地的神器。但是，我們有一顆心。今日在這裡的人，在你看來都是愚蠢的，的確我必須承認，我們真的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天下間也許再沒有人會像我們這麼傻。面對一個比聖人更強的強者，我們在你眼中，應該是抱頭鼠竄，潺潺索索地不敢抬頭的吧。只是很可惜，我們這群人中還有幾個是有骨氣的。保護小傢伙也好，為了爭口氣也罷，老婆子我站在這裡的理由，除掉保護我家小子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不想被你這個滿口屁話的老頭子看扁了！」

最後一句話響徹整個天空，眾人皆驚，許佛站在白光中，聽見苦毒婆婆這句話的時候，笑了笑說道：「這小妹妹，有點意思。」

「我記得，咱們國歌里有這樣一句歌詞，起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現在有些年輕人甚至連國歌都不會唱了，還有些年輕人覺得國歌老土，寧願聽什麼搖滾樂搖頭晃腦也不願意哼哼我們的國歌。但是，在我這個老婆子來看，國歌寫的真好！我不願做奴隸，你也休想奴役我們！老婆子，寧願死也不願意苟且一生！」

苦毒婆婆仰起頭喊道。

「寧願死，也不願意苟且一生！」宏女他巴。

眾人大吼，眾志成城，此時此刻的氣魄，卻是一點都不比元始要差。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們！」

元始舉起手，人碾死螞蟻的時候，只需要輕輕一點，而元始要殺死這裡所有人，也只需要輕輕一點，他的眼睛里露出殺意和冰冷。

「咔，咔……」

就在此時，從人群後面傳來了一聲聲清脆的響聲，有人奇怪地轉過頭去，卻看見我和慕容飛鳥身體四周的明黃色光芒正在碎裂。好似被一股股氣勁震裂，慕容飛鳥先睜開眼睛，看著元始說道：「師尊，我想起來了。」

元始一驚，大聲問道：「你想起來了？想起什麼了？」

還是不敢輕易地下結論，認為是慕容飛鳥故意在套他的話。

「我想起您當年交代我的話，想起您曾經在混沌山上告訴過我，真正打開心鎖的方法，我都想起來了，師尊！」

慕容飛鳥高聲說，元始眼睛圓睜，喊道：「那也就是說，萬林也知道了……」

就在此時，我緩緩轉過身，身子才轉到一半的時候，身體瞬息間消失，接著出現在了元始的面前，速度非常快，而此時的元始依然還沒有準備。

右拳擊出，一招打在了元始的胸口，「嘭！」元始胸口被擊穿，我的手臂穿過元始的身體，接著靈力爆炸，其身體被炸碎成了無數塊。

血雨中，我仰起頭說道：「我知道你沒死，現在正式告訴你，最後一戰，由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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