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怎麼回事？」保衛處一個科長點著了一根香煙，隨意地問。

李毅將事情經過了。

「就這麼簡單？」科長皺起眉頭。

「我就是為了打一個電話，沒別的意思，我進去時，傅秘書和那個老師都在裡面。」

「哦？他們在幹什麼？」科長將身子傾前，饒有趣味地問。

「不清楚。」

「你就沒到點什麼？」科長兩眼冒綠光。

「你想讓我到什麼？」李毅冷冷地反問，對這個猥瑣男表示出十分的厭惡。

「你還嘴硬？不合作的話，你會很慘。」科長威脅。

「哼！我進去時，傅秘書正在穿褲子，老師的褲子穿到了一半。」李毅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道。

「哦，這麼，你到那的屁股了？」科長嘿嘿笑著。

「……」李毅閉口不言。

「快！」科長兇狠地道。

「我又沒犯錯！」李毅道：「門的損壞費和電話費，我出！」

「這是錢的事嗎？我告訴你，你的問題很嚴重！你知不知道這學校是國家的？你破壞了國家的財產，而且，私自動用了校長專用的電話，那可是保密級別的！往大了，我們可以告你入室偷盜！竊取國家機密！往了，那也是惡意破壞國家財產！罪名都很大的！你是一個學，出了這樣的問題，我相信，你的前途就毀了。」科長左手夾著煙，右手敲擊著桌面，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李毅有些始料未及，訝異道：「我就打了一個電話，有這麼嚴重嗎？」

「一個電話？你不，你是怎麼進去的，你是破門而入！那打的那是什麼電話機？那是校長專用的！你跑到省委書的辦公室去打個電話給我？你當是打公用電話呢？飯可以亂吃，電話可不能亂打喲！同學！」科長吐出一個煙圈，冷眼瞥了李毅一眼：「再了，你你進去只為了打電話，有誰能證明？誰能保證，你不是進去行竊的？」

「我跟沙教授過！他可以為我作證，我們全班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那個傅強和老師，也可以為我作證！我進去之後，直接就抓起電話，沒做其它事情！」李毅有些明白，有人是要拿這事做做文章，得些處費了。

^/class12/1.html「喲！那你去請他們寫份證明材料過來！我就不起訴你了。但是，損壞的東西，還有電話費用，是必須要出的。」科長掐熄了煙頭，拿起一份材料紙丟給李毅：「你也必須把檢查寫了。」

李毅道：「叫沙教授幫我寫證明材料？這個只怕有些難，他是有名的教授，未必肯聽我的。」

「嘿嘿！那就是你的事情?！」科長咧著嘴笑，露出滿口黃牙。

「我去試試！」李毅拿起材料紙。

「慢著，先把損失費賠償了，才能離開。」

「多少錢？」

「那門是楊楠木門，加上長途電話費，就罰你三千塊吧。」科長掐著指頭算著。

「三千塊？你不去搶！電話費不會過五塊錢！門只是閂壞了，就算是楊木的，叫個木工來維修一下，不過幾十塊，我最多賠你一百塊！」李毅冷笑道。

科長怒了，一拍桌子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一千塊，少了你別想離開！」

這時，門口傳來副校長許少農的咳嗽聲。

科長連忙換了笑臉，上前討地道：「許校長！」

許校長帶著沙懷林來的。

沙懷林走進來，推了推老花眼鏡，對著李毅點了點頭，向許校長道：「許副校長，這個事情我可以作證，李毅向我請了假，是要去打個電話，還問我哪裡的電話機最近，是我告訴他，校長辦公室的電話機最近。這個學平常表現得很不錯，我以我的黨性擔保，他沒有問題！」

李毅忽然之間一陣感動。

沙懷林平常對學特別嚴格，對李毅更是出口則罵，有幾次還用粉筆丟過他，李毅自以為，在這個著名的教授眼裡，自己是一文不名，根不入他法眼的。可是沒想到，在這個人人避嫌猶恐不及的時候，他居然主動出來，幫李毅澄清事實！這不能不讓慣世態炎涼的李毅自內心的激動和感謝。

李毅叫了一聲：「沙教授！」

沙教授慈祥的笑笑：「別怕！我們全班同學都可以為你作證。」

許校長道：「啦，沙教授，事情我們了解清楚之後，會做出公正判斷的！」又向那個保衛科長道：「保衛處的同志清點過了，校長辦公室並沒有財物損失。你要以批評教育為主，只要他認錯態度，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沙教授這才點了點頭，背著手，弓著微彎的腰走了。

許校長隨後也走了。

李毅道：「聽到沒有？我可以走了嗎？」

「嘿！你想得美，剛才許校長的話，你沒聽清嗎？要對你進行嚴肅的批評教育！而且，你這個認錯態度，算嗎？兩條，一條是寫檢查，交待情況，二條是賠償，在你是學份上，就給你打個五折，罰五百塊錢吧！」

「我沒錢！」李毅有些惱怒地道。

「沒錢？可以打電話給你家裡人，叫他們送錢過來領人啊！我這裡就有電話，你打不打？」

李毅道：「不打，家裡窮，沒裝電話。」

「哎！你這個同學，怎麼跟茅坑裡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呢？我還有事，先出去了，你就在這裡寫你的檢查吧！」

完，就走了出去。李毅正想，罰點錢就罰點錢吧，五百塊對他而言，根算不了什麼。正要喊那個科長呢，忽聽咔嚓一聲響，門從外面上了鎖！把李毅給鎖在裡面了。

李毅抓起電話，想問問大伯那邊的消息，一拔，才現打不了長途，只能打市內電話。

「操！」

李毅扔掉電話，跌坐在椅子上。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

許少農回到校長辦公室，指揮後勤室的人趕緊把門修。

這時，電話機叮鈴鈴響了起來。

許少農猶豫了幾秒，還是走過去，抓起電話來：「喂！你，錢寧校長出差了，我是副校長許少農，請問哪位？」

那邊明顯滯了幾秒，傳來一個很有威勢的官腔：「請找一下李毅。」

許少農知道是李毅口中那個大伯回過來的電話，但對方語氣很硬，聽起來很不舒服，想想李毅只是一個普通學，他大伯頂了天去，能是個多大官？

許少農撇了撇嘴，回了一句：「李毅不在！」嘭的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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