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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女尚書 - 第九十一章 你信不信我字體大小: A+
     

    錦陌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了,他在佔有尤娜以後憑什麼可以這樣看待她,可他用的勁大的讓她發痛,根本無法掙脫,她蹙眉直迎南宮邪暴怒邪佞

    的目光,雙眸裡面宛如清雪的冷清不沾染一絲毫情緒,輕啓紅脣,聲音不大可卻讓南宮邪足夠聽得見,“夠了!”

    她說罷,用力抽出被南宮邪擒住的手,猛的發力將身後的鏤空雕花屏風一頂,這屏風乃是良匠用金絲楠木花巧心花數月雕琢而成,棱棱角角刻

    有祥物,偶爾宛承起合處凸出幾角。錦陌這一下發了狠,竟推倒了這重數石的屏風,在屏風倒下的同時一股紅色熱流濺到了南宮邪的臉上。

    他愣了愣,屏風倒下的聲音掩住了皮肉撕裂聲,錦陌幽幽的笑了起來,南宮邪抹了抹臉上的溼意,竟是黏溼紅綢的鮮血。

    她背過手去,眉間冷色尤顯:“這樣你可滿意?”她何曾好過,既然他喜歡強迫她,那就傷他心愛之物。

    南宮邪反應過來,眼中的邪狂之色褪去,急急問道:“陌兒?你……來人……”

    錦陌知道他要宣太醫,毫不猶豫打斷他的話:“住口,邪哥哥,這傷就是傷給你看的。”

    多冷的一句話,錦陌扯着嘴皮子笑笑,她伸出血淋淋的右手,那裡被拉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兩側血肉翻出,青筋白肉,觸目驚心,倍是

    猙獰。看得直教人心頭髮痛。

    南宮邪看得心口發緊,大步的走過去想要擒住錦陌,他想呵護她。可知錦陌看出他的企圖,往後不斷退卻:“你別逼我!”

    御書房外一片寂靜,宮人們早就自發的退卻,此刻錦陌從手腕上流淌下來的血不斷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聲音刺耳。白皙的腕上血紅分外顯眼

    ,她把袖子扯了下來遮住受傷的手。“皇上沒什麼的話,微臣告退。”她冷冷淡淡,轉身就走,纖瘦的身影甚是淒涼。

    南宮邪動了動嘴脣,她在和自己慪氣?那他呢,那天晚上錦陌和南宮嫋的行爲更是讓自己痛心,他對她隱忍不發,顧忌兩人身份地位更怕傷害

    她,可這讓卻是讓南宮嫋捷足先登。一個是自己寵愛的人,一個人自己的親兄弟。

    看着地上蜿蜒的鮮血,她一定傷的很重吧。連自己的手上都有她的血,思及此,便遣人送上好的傷藥送到靈王府。

    錦陌失魂落魄的茫茫然的在皇宮中穿行着,心頭的回憶涌了上來,南宮邪的好、南宮邪的溫柔、南宮邪的癡情。可他……可他憑什麼對他想要

    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平日裡百般繾綣,可轉眼間就寵幸尤娜。偏偏事後還對他發脾氣,對她不問不顧想來就來,她摸摸自己的心,真的很苦

    澀啊。

    不知不覺入了御花園,一路是剛剛打蕾的花骨朵,碧綠的葉子掩着嬌嫩的色澤依依相連,幾個裁剪綠葉的宮女兩兩行禮,她置若罔聞,鵝卵石

    澆建的小徑上沾上了點點血跡,其中一個宮女大着膽子臉色羞紅道:“大人您受傷了。”

    錦陌淡淡一笑:“無妨。”人已經有點炫目,她看着手,抽了一口冷氣,血絲還往外冒。

    突然身後一身響動,有女子呼呼喝喝的聲音,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錦陌看了看,是曲婉兒和尤娜,兩人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眼見她們興致正

    濃,猜想是來賞花的。她後退幾步,自己這幅模樣還是避過就是,她正欲轉身離去。

    曲婉兒眼尖,看到前面一抹清淡的身影,看着修挺如竹清雅如蘭,這皇宮可以來去自如又出塵奪目的身影應該就是戶部尚書吧。

    協同尤娜奔過去,喚着:“錦陌?”

    尤娜見了錦陌羞怯的拽住曲婉兒的手,雙眼偷偷瞄着錦陌,底下血色濃污卻是落了她的眼,咿咿呀呀了一下,臉色發白,曲婉兒不明所以,直

    到發現的錦陌右邊袖子都是血跡,錦陌神智不明,只是朝她們笑笑,就直挺挺的倒下,尤娜嚇了一跳,將錦陌抱住,臉上飛上一片紅暈,只聽

    天朝男子個個人高馬大粗狂英俊,待到真的來到天朝,俊雅男子也不在少數,錦陌瘦的厲害,尤娜抱起來也不吃力。

    曲婉兒皺眉:“把他先帶入安怡殿吧。”

    安怡殿是曲婉兒的寢宮,她隨着長姐一起住在宮中,略有一席之地,宮殿不大可被長姐用了心思,豪華周詳。她支退尤娜去太醫所拿幾味草藥

    ,待尤娜走後,她取出藥箱極其認真的爲錦陌處理傷口。

    面相雖然溫柔至極,儼然一個漂亮可心的女子,心中卻思慮甚多,這一次錦陌可是落到了她的手中,她深深清楚南宮邪對錦感情,那是男人看

    女人的眼神,南宮邪可是對錦陌生了斷袖之意,這錦陌也算生的蹊蹺,男生女相豔若桃,南宮邪貴爲九五至尊卻喜歡上了錦陌,可她呢,她想

    要得到後位,那麼錦陌就是她的路上一塊最大的絆腳石了。

    索性……索性她導出一番好戲如何?

    她眉目灼灼,笑的愈發燦爛,手頭上井井有條的爲錦陌清洗上藥包紮,不緊不慢,好似最溫柔的情人。

    轉眼就夜色深深,南宮嫋在書房來回踱步,錦陌今早入了宮爲何還未回來,宮中卻是派人送了傷藥過來,說是給戶部尚書用的。他心下一驚,

    錦陌受傷了?爲什麼把傷藥送過來,錦陌不在宮中?

    想來想去,越是忐忑,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就派人去宮中打聽,並沒有見錦陌出宮。

    他仰頭看夜色沉沉繁星似火,心中無限擔憂。

    錦陌錦陌,你在哪裡?

    尤娜在太醫所詢問了一些可以止血愈傷的藥,太醫問她是何人何處受傷,她低頭細細的講了出來,太醫想了罷叮囑她,讓戶部尚書不要吃任何

    葷腥辛辣之物,並配以內服外用的藥物。她在太醫所待了一會兒,決定親自熬藥,時間一拖,等她端藥出來才發現外面已是黑夜。看着手上熱

    氣騰騰的藥,不過也值了。

    回到了安怡宮,尤娜見曲婉兒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曲婉兒自己的閨房可是讓給了錦陌,在錦陌來時宮人就被揮退,曲婉兒睡着了也沒有人爲

    她披上衣裳,她麻利地關緊了窗戶,爲曲婉兒披上衫。曲婉兒被她的動作弄醒了,輕聲問她:“這些藥物是你親自熬的?”

    尤娜含羞帶怯的點點頭。

    曲婉兒別有深意望了牀上昏迷不醒的錦陌:“我去靈王府親自請靈王過來,你留下照顧錦陌可好。”

    半晌,尤娜才臊着臉發出細若蚊吟的聲音:“好!”

    曲婉兒滿心歡喜的走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好戲可是剛剛開始,對不起了,尤娜。

    獸形的金鼎呈柱形,兩側刻有百禽中間鑲有玉石,此刻金鼎中青煙嫋嫋,鋪散開來,不知是薰了什麼味的香,非花非草,聞着讓人頭腦清晰。

    尤娜繞了過去,心想趕明向曲婉兒索要一些。她端着藥碗行至牀頭,私下一看,這戶部尚書錦陌模樣素雅,端端的像深夜優曇,無聲無息綻放

    ,就是臉上沒有血色礙了眼。難怪剛入宮之時,就聽聞陛下和靈王偏愛錦陌,可不是空穴來風。錦陌可是生了副好樣貌啊。

    她正緊了面容,嘆了口氣,控制自己不要七想八想。臉頰兩邊浮出團團紅暈,輕輕的將錦陌的頭移到堆起的枕上,方便喂藥。

    藥餵了大半,屋中的香味越來越濃重,她輕輕咳了聲,起身打開窗戶,才驚覺身上燥熱,口乾舌燥,羞的慌,藍色的眼睛裡騰起霧水,濛濛一

    片。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好熱,熱到想脫衣服,想到屋中有男子,這個怪異的念頭就被壓了下來,再看向錦陌,覺得雖然他模樣不夠陽剛高大,但

    是五官精緻

    俊雅氣質若蘭,況且不少宮女都思慕戶部尚書,定有過人之處,眼見他昏迷,睡着的樣子宛若嬰孩,長翹的睫毛密若羽扇,投映在

    白皙的臉上,漂亮的緊,突然他的睫毛扇動,尤娜也感覺自己的心被羽毛撓了一下,她……這是怎麼了。

    錦陌暈暈沉沉中突然想喝水,可剛一打開眼睛卻被嚇了一跳。眼前的這個人是……待腦子清晰開始纔想起她是尤娜,異國聖女,南宮邪新寵的

    女人。

    可尤娜的樣子卻讓她不明所以,眼中,尤娜正睜着水濛濛的藍眼睛看着她,還不斷的舔着脣。半天,她才說了一句:“尤娜姑娘,我想喝水。

    尤娜臉紅的不正常,過了一會才起身,突然腳一軟,撲倒在錦陌身上,錦陌身子虛弱,半天找不到力,根本無力扶起尤娜。這下倒好,尤娜仰

    頭看着她,看着她蒼白的脣,覺得很像吻住,輕輕的撕咬,讓它變成鮮紅色。

    然而,行動比思想更快速,她捧住錦陌的臉,將脣遞了過去,錦陌腦中轟一聲,覺得呼吸都快被尤娜遏止了,腦中一片混亂,這個尤娜不是亂

    了套麼。可她使不上力推開她,而且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很想……很想吻,可也不能是尤娜啊!

    尤娜只覺得錦陌的脣又甜又膩,自己吻技不高,就這樣亂七八糟胡亂的一吻就讓她氣喘吁吁,須臾,她放開錦陌,錦陌也向後縮了縮。

    尤娜報以一笑,臉紅的像塗了牡丹豆蔻一樣,“趕明兒,我們一起向邪帝求親可好?”

    向邪帝求親?她剛從尤娜的吻中驚了過來,又是一驚,尤娜那麼一說,莫非南宮邪沒有寵辛她?

    難道她錯怪了南宮邪?不行,她要找他去。

    呼吸間,春意綿綿,她無從着力,本是跌跌撞撞想下牀,被尤娜會錯了意,以爲她是要抱她,尤娜暈了頭,按住了亂動的錦陌,把頭倚在她懷

    中。

    錦陌嗅了嗅,是金鼎中的薰香出了問題,一定是那個女人搞得鬼。可憐這個尤娜什麼都不知道,緊接着尤娜的行爲更是讓她大吃一驚,看不出

    平時羞怯的女子竟做出如此大膽舉動。

    錦陌用勁吐出一句話:“我們是不可能的。”在藥力的作用下,她的這句話連綿溫柔,哪裡還懾的住人啊。

    尤娜扒錦陌的衣服扒不下來,轉而扒自己的衣服,三三兩兩的衣服很快就見底了,大抵是異物女子,身體也長得巧妙,該翹的地方翹,該細的

    地方細。

    錦陌鼻尖衝動留下了絲絲血紅,尤娜輕輕的爲她拭去,“我們可能的,你們天朝不是常說男未婚女未嫁就可以結合成一對夫妻麼。”話剛一說

    完,尤娜又撲了過來,錦陌偷瞄,尤娜可是隻剩了一件裹胸裹屁股的褻衣褻褲啦!

    牀就那麼方寸地方,躲開躲去還是被尤娜撲了上去,尤娜雙眼晶瑩,溫柔嘆到:“我是處子之身,可過了今晚就是你的人了,你今後可不要負

    我。”說完又落下一吻,直吻的錦陌透不過氣來。

    負你?負你個大頭鬼,錦陌慌亂不堪,手上的傷痛加上藥物的作用,哪裡應付得了如狼似虎的尤娜啊。豔福雖不淺,也無心享受哈。

    錦陌悲慘的閉上了雙眼,待尤娜發現她不是男兒身定會放過她吧。

    安怡宮外,腳步鏗鏘,一個模樣清秀的宮女在衆人前面帶路,她模樣膽怯,只是無意中在大太監面前說今天白日裡見過戶部尚書就被捉了去問

    話,她說,錦大人被曲家小姐帶走了。於是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帶上她去安怡殿,爲首的是當今皇上。

    南宮邪眯着眼,眸中怒氣滔天,錦陌昏迷後被曲婉兒帶走,又不知道曲婉兒要搞什麼名堂。一近安怡殿,他清退宮人,輕輕的靠在門外,屋中

    點點聲響都落了耳。

    屋中是女子的喘息嬌吟還有呢喃之聲,他聽了一會兒,一聲熟悉無比的叫聲讓他震驚異常,那是陌兒,曲婉兒和陌兒?

    他陰着臉用力的推開了門,這聲響讓還在牀上的尤娜錦陌都停了動作,南宮邪所看得的情景是如此,錦陌衣裳凌亂的半壓在幾近沒有任何衣着

    的尤娜身上,尤娜滿臉紅暈,錦陌雙眼迷濛正單着一條腿擠在尤娜雙腿之間。

    她急不可耐和其他女人行此事可是爲了氣他?可是出於真心?

    一時間,尤娜錦陌神智都回復了大半。錦陌強忍着手上的痛意,示意尤娜穿好衣服,尤娜呆滯了半天才滿身通紅的躲到了錦陌身後穿衣服,錦

    陌當着南宮邪的面視若無睹的整理好衣衫,用極其優雅緩慢的動作扶起尤娜。

    她聲音清冷:“陛下,您看夠了沒有?”萬分難過又如何,這下子他見自己和尤娜這般肯定是怒海滔天。

    南宮邪雙目充血,涼涼一笑,“戶部尚書錦陌作爲朝廷命官,尤娜入我天朝本應充納後宮爲朕嬪妃,今日戶部尚書淫亂後宮,姦污嬪妃,當…

    …打入天牢!”他無法平息自己的怒氣,只知道他要狠狠懲罰她,他才滿意。

    話音剛落,南宮嫋和曲婉兒就趕了過來,南宮嫋問清始末,開始頂撞南宮邪:“陌兒碰了你的妃嬪又如何,在你眼中孰輕孰重?你當真是氣糊

    塗了!”

    曲婉兒面色沉痛,半天才開了口道,嬌柔聲音中含着痛心:“錦陌和尤娜這是怎麼了?”

    風中送來了涼意,沒人回答她的話。沒人回答也沒有關係,這已經不重要了,她看着那個金色香鼎,裡面的香灰會自動的摺合到地下的暗格中

    ,這下子一切都天衣無縫了。

    進來的侍衛牢牢銬緊錦陌的雙手,錦陌低着頭無聲無息的從南宮邪身邊走過,她嘆了聲:“信與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間。”

    尤娜青絲飄散,她跑了過去,抓住錦陌的雙臂:“不要走!你們……你們放開我的陌郎!”

    南宮邪嘴角起了淡淡的殘忍:“如果你們想成雙成對的入了天牢也未必不可。”

    曲婉兒前來求情:“尤娜生性單純,況且她是異國公主,皇上看在這個份上,饒了她吧。”

    南宮邪並不發話,南宮嫋卻是一把拽過尤娜:“我們走!”他並不衝動,親眼看着錦陌被打入天牢,他的確很想救他,恨不得打入天牢的是自

    己,可如今摸清錦陌和尤娜到底是怎麼發生這等事纔是最爲重要,尤娜也是救錦陌的關鍵!

    錦陌身上是一件薄衣,這初春的夜冷的刺骨,等她熬到天牢一會兒就頭昏腦漲,臉色泛青,身體開始滾燙起來。她合上了眼,想到親手把她打

    入天牢的是她心愛的邪哥哥,這寸思寸苦糾地她心痛。

    天牢陰溼寒冷,溼氣甚重,錦陌耐不住這股冷氣,只有把所有的乾草全部堆積在一起躺在上面,手頭上的紗布已經透紅,估摸上面的傷口都裂

    開了,送他進來的小獄卒聽說被送來的皮相甚好的年輕男子是當今戶部尚書錦陌,聽人嚼舌根,說錦陌爲人正直,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瞧她

    模樣也好看,於是心癢癢,背過衆人送了一團乾淨的毯子給錦陌。

    “錦大人,俺聽說你是好官,人也好看,這個東西可以蓋着禦寒。”那人憨憨的笑着,模樣忠實,

    錦陌道了聲謝,忍着痛爬過去接了毯子,她心中又冷又熱,冷是因爲南宮邪不相信她,熱是因爲天牢中還有善良的人在幫她。

    索性用毯子團住身子倒頭就睡,再也不聞不問,其實就那麼睡下去也未必不好。

    皇宮之外可是鬧翻了天,說是戶部尚書錦陌淫亂後宮,不相信的人大把大把的在,有人嘻笑說:“錦大人那副小孩子樣怕是毛還沒有長齊,怎

    麼可能和那個異國聖女勾搭不清。”

    “是啊,錦大人不是和皇上親的很,偏偏還是被皇上親口打入天牢,實在蹊蹺。”

    說完其他人也紛紛應合。

    南宮嫋在御書房門前跪了一天了,滴水未進,大太監奉勸他:“皇上還在氣頭上,錦大人這會兒還在天牢,身上帶着傷,殿下你先別求皇上了

    ,去天牢照應一下錦大人爲上策啊。”

    南宮嫋瞬間清明,他怎麼可以把錦陌受傷的事給忘記了,南宮邪就好比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求他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他纔回心轉意。

    看着這碧空如洗的天,這御書房的門也不知什麼時候開,他起身去天牢看看。

    錦陌當天就在天牢發了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喊着爹孃,那獄卒一直在外面守着,聽到裡面動靜就連忙請示上級,那牢頭見多了這樣的,心

    已經化成了鐵,只是粗聲道:“這小子平時嬌貴慣了,難受叫叫也是正常,你且過一會,他就乖多了。”

    那人嘴上這樣說,可不知錦陌這一病是來勢洶洶,非劫既斃。

    天牢門被敲的咚咚響,有人剛把門上的鏈子卸了,就有一隻腳躥了進來,腳上蹬的是銀絲祥雲線針針繡在阜口的描金靴,襯以猜測來人不是君

    王就是重權大臣。南宮嫋把開門的人都踹飛老遠。

    牢頭抹了把汗,正了正衣冠,領了衆人匍匐道:“小臣拜見靈王殿下。”

    南宮嫋看都不看他,直直往裡頭有去,旁人得了眼色,知道靈王和戶部尚書要好,這光臨牢獄不爲錦大人又是爲誰?不用吩咐就有人引路。

    想這年來哪裡有貴人屈尊降貴來這個破地方啊,一來就是個大人物,牢頭豈敢得罪,親自退了引路的人走在前頭,腆着笑臉:“靈王殿下,錦

    大人的牢房在這邊。”

    這不說不打緊,南宮嫋一看到錦陌的境地,就心痛,對南宮邪的怒氣更是一層樓,踹過牢頭:“給我滾下去……”

    “是是是……”牢頭忍痛笑着,手抖着把牢門

    開了。

    衆人紛紛退下。

    南宮嫋一進就連忙脫下身上錦衣蓋在錦陌身上,他坐在草堆上,將錦陌抱起,隔着衣衫,發覺錦陌身上滾燙滾燙,一摸額頭,她發了高燒?

    頓時怪罪起南宮邪,這樣不珍惜錦陌,那就讓我來珍惜。昨晚他細細的問尤娜,卻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錦陌的性情他再清楚不過了,她定不

    會隨意招惹女子,怕是着了曲婉兒的道。

    他遣人偷偷入了安怡殿,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今早求了南宮邪也不見他心軟。

    再看看錦陌,他捏緊了拳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吩咐道:“來人。”

    那個牢頭便滾了進來,南宮嫋道:“快去請太醫。”

    牢頭一聽臉色就變了,跪在地上道:“殿下,天牢這個地方可是不允許請太醫的。”

    南宮嫋氣在心頭,平時柔和的脾氣早就蕩然無存,又踹了牢頭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哪裡那麼多廢話!”

    牢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叫苦不迭,靈王今天連連踹了他們三下,當真腳力無限啊。

    錦陌服了藥後,依舊昏迷不醒,她臥在南宮嫋的懷中,輕輕嚷着:“痛……嗚嗚,難受。”

    “陌兒不痛,你嫋哥哥在這裡呢!”他揉了揉她的小臉,陌兒,我的陌兒,你定然會好起來的。

    南宮嫋守了錦陌一夜,也是一夜未睡,錦陌一直說着胡話,他自然知道錦陌心心念叨的人是誰,他竟是入不了半分,可那又如何,他還是要守

    着她,我的陌兒。

    天色矇矇亮,渺渺光華從鐵窗射入,南宮嫋睜着眼,小心翼翼的拂過錦陌的額頭,已經不再那麼滾燙了,這燒可終是退了啊。

    剛剛高興起來,可下一秒就跌入地獄。

    錦陌睜開惺忪的雙眼細細的看着他,喊了一聲嫋哥哥,轉而就噴出一口黑血,又昏沉過去了。

    南宮嫋吃驚的看着手中的血,陌兒,陌兒到底是怎麼了?

    “來人啊!快……快傳太醫,陌兒我的陌兒!你不會有事的。”他抱緊了錦陌清瘦的軀體,看着那灘黑色的血,心中開始不安起來。

    這太醫折騰一把老骨頭才顫抖着說出,錦大人可是中了蠱毒,這一語卻是四下震驚。

    他問:“還有沒有救?”

    “回殿下,蠱術傳於苗疆,臣學的是天朝醫術,解毒還在手,解蠱很本無力下手。”

    南宮嫋一聽就心如死灰,到底是什麼人偏要害陌兒,陌兒那麼善良。莫不是曲婉兒?他摸了摸錦陌的臉,纔不過兩天錦陌就已經瘦到觸手硌人

    ,“陌兒,你快醒醒啊!”

    錦陌咳了咳,吐出幾口黑血,她知道自己不行了,身體虛的慌,突然呵斥南宮嫋起來:“嫋……哥哥,你還留在這裡幹嘛,都幾天沒有上朝了

    吧!不要管我……你快去上朝!”錦陌實在不願看到南宮嫋這種眼神,彷彿所有的希望都支離破碎了,連看她的目光都讓她心口發緊,她的嫋

    哥哥應該是一個濯如清蓮的男子,而不是爲了她成了一個暴脾氣的愛哭鬼。

    “嫋哥哥,你快走啊!”

    南宮嫋不言不語,看着錦陌嘴角那抹淡笑便用手指輕輕的摩挲,“陌兒,想不想出去啊?”

    “嫋哥哥……你聽我說,”她努力聚起自己渙散的神智,“皇宮中可是有很多異邦外國送來的秘藥,你去找找,說不定找到了一樣寶貝可以治

    好我呢?”

    他定住,錦陌說的沒錯,眼下希望只剩這一點了,他一面讓人吩咐讓人把錦陌的蠱毒通報給南宮嫋,一面匆匆進了內宮。

    錦陌躺在草堆上,驀然一笑,終於把嫋哥哥給騙走了,她實在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瀕臨死亡痛苦的模樣。這裡真靜,雖然想不通何人那麼恨自

    己用蠱毒對付自己,早就在入天牢之前就知道自己身體有異了。即使藥石罔救就這樣唄,如果有來世,來世就好好做一回女子,對鏡描眉雲鬢

    輕綰,體會一下做女兒的樂趣。

    她坐正了身子,仰頭看着那一面的鐵窗,面上一片淡然。

    燎火落地,把一切都燃燒起來了,火舌躥的老高,似乎要吞滅這無窮無盡的黑暗。

    邪帝五年,天牢突起大火,一代能臣戶部尚書錦陌少身喪命其中,推及此人功過,淫亂後宮之事被邪帝兄長靈王翻案,陳爲子虛烏有。邪帝莫

    不痛心毀過,並命全國稿素三年,舉朝震驚。

    在遠離京城的小村莊裡,一名面上繫有白紗的女子杵着木杖緩慢的走了出來,白紗下面露出來的鼻頭挺翹,脣色紅豔,再看看周身氣息,靜和

    如玉,是個妙人兒。

    一個綿勁有力的黑影從暗處現身,來人正是蠱教教主炎火,他走到錦陌旁邊,握住她的手在她手掌輕輕劃了寫了幾個字。

    已過三年,天下稿素皆褪去。

    錦陌點點頭:“多謝了。”

    三年前,她身中蠱毒,以爲自己要死在天牢中,可炎火出現了,他說有方子可以治好她的毒,她決定賭上一賭,連死都不怕她還怕什麼。

    走之前,她讓炎火把天牢給用一把火燒了,她無法接受南宮邪的不信任,索性讓他們都認爲她死了纔好。

    炎火用盡心思專心解她的蠱毒。可是救治的時間太晚了,她的眼睛也瞎了耳朵也聽不見了,好在活了下來,從此她別無所求。

    她杵着木杖緩緩的走回了屋,外面真的很冷啊。

    在她的背後,遠山遠水遙遙千里萬里之外,是巍峨輝煌耀眼的皇宮,在它的中心之處皇位之上,坐的是一個面容依舊年輕頭髮卻是花白的帝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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