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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酒點江山 - 卷十風雨曼陀羅 736章 以力破巧字體大小: A+
     

    昨晚鬧了大半夜,胡憂起牀的時候,還有不少的都在牀上躺着。

    那些大爺些們,一個兩個的,都是享受慣了的人,讓他們睡眠不住,那可是一種天理不容的行爲。

    不過胡憂決定,逆一回天。這幾天,他這個主人有些被動了,他要抓回主動才行。天風大陸,哪天不死人,他不能讓一個小小的命案,就阻手阻腳井。

    今天,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是不死鳥的霸氣。

    “咣咣呃……,

    …”

    一陣急急促的打鑼聲,敲碎了太白樓的平靜。鳳凰城的太白樓,是太白樓連鎖店排前三的大店。

    它採用的是前店後院的設計,有那麼點胡憂以前那個世界五星大酒店的板式,雖然蓋不了三五十層的摩天大樓,但是佔地很廣,有各類的房間三百多間。

    現在這裡,已經被胡憂全都包了,住入來的,全都是南部地區手握重權的一方霸主。這些人,隨便拉出一個,那都是打個噴嚏地都得搖三搖的人物。

    現在,他們正在睡覺,卻有人在打鑼!

    鑼聲一起就沒有再停,被吵醒的人,沒有一個不罵孃的。

    陳夢潔昨晚睡得並不好,這纔剛睡着沒有一會,就被吵醒了。雖然是淑女,她也在心裡暗罵了幾句。

    有心不起,但這沒完沒了的鑼聲,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陳夢潔只能無奈的趴起來。因爲沒有帶着侍女來,陳夢潔在系肚兜的時候,

    出了一些點問打結了。

    陳夢潔一瞬間,腦子裡就想到去向胡憂求助,等反應過來,這事不能找胡憂,她又把自己給罵了個半死。

    “陳夢潔呀陳夢潔,你這是怎麼了”發什麼騷呢!以後不許再想這些了!”

    再一次在心裡交待了自己,陳夢潔這纔打開了門,想去找胡憂,去發現他並不在房裡。陳夢潔暗想着,胡憂肯定也被打鑼聲吵醒了,這會肯定走出去查看情況了。

    順着打鑼聲找了過去,等看清那個擾人清夢的傢伙,陳夢潔氣得差點沒有當場暴粗。剛纔還在心疼他被打鑼聲吵醒呢,那成想,這事本就是他給搞出來的!

    “胡憂,你在幹什麼呢?”陳夢潔氣不打一處來的叫道。

    “嘿,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敲一下,我去尿個尿。”胡憂沒容陳夢潔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手裡的破鑼給塞到了陳夢潔的手裡。

    “用力敲喲。”胡憂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你等等我“”陳夢潔這會都快哭了,這叫什麼事,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敲還是不敲?

    看到那些圍觀的大佬,一個個眼神奇怪的看着自己,陳夢潔有些犯難。依她的脾氣,自然是不能幹這樣的事了。她再怎麼樣,就算不是皇后,也是女人呀。這一大清早的,拿着破鑼在這裡敲,那叫怎麼回會?

    但是不敲嘛,陳夢潔又怕壞了胡憂的事。也許是這幾天總跟着胡憂的關係,她不知不覺的”已經習慣了凡事站在胡憂的角度思考問題。

    這到是沒有什麼,問題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一個女人,在什麼樣的心理狀態之下,纔會設身處地的,爲一個男人思考呢?

    左思右想,想了又想,陳夢潔咬緊了貝牙”敲就敲吧,胡憂都敲得,她又有什麼敲不得的。

    胡憂邊往後跑,邊側耳聽着陳夢潔那邊的動靜,聽到鑼響,他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有人說,女人心總是看不懂。其實並不是那麼難懂的,只不過是沒有掌握方法而已。一但有了正確的方法,她們和不設防的城牆差不了太多。

    胡忱離開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他就連繫着褲帶跑回來了。

    “讓我來吧。”胡憂又接下了破鑼,死命的敲了起來。

    陳夢潔搞不明白鬍憂這是在幹什麼,乾脆找個地方等着好了。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能明白的。

    此時,住在太白樓的各城大佬,已經有九成被鑼聲給招來了,胡憂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那死命的敲着。

    “少帥,你這是在幹什麼呢?”蘇克作爲被推選出來的代表,基本上所有的溝通工作,都是他出面在做。

    胡憂向人羣中看了一眼,自覺也差不多了,這才停止了打鑼。

    “蘇大人,勞你先在一邊站會,一會我會說明的。”胡憂先給蘇克打子個招呼,站上了之前已經堆好的一個小臺上。

    一衆大佬全都茫然的看着胡憂,一個個都在猜着,胡憂這是在幹什麼呢。

    胡憂站上小臺,目光一一掃過臺下的衆大佬。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到很多東西。

    “各位,也許你們會奇怪,我這一大早的,在這裡幹什麼呢!”胡憂一上來,就開了一個高八度的聲,把場子給震住。

    胡憂跑了十三年的江湖,被擺場子這一套,最走了解。知道怎麼控制場面,一上來,先用一個帶思考性的問題,把大家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

    這是一個不需要〖答〗案的問題,問出來,不過是把大家的思路往自己的想要的方向拉而已。

    胡憂在幹什麼默這正是在場這一百多位最關心的問題。這要先在十年前,沒有人會鳥他這麼一個瘋子,但是以胡憂現在的身份,誰都不敢把胡憂當一個瘋子看。誰敢把手握兩百萬精兵的人當瘋子,那他自己就已經先瘋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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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一百多位的臉上,胡憂知道自己的水平沒有退步,已經初步的控制住了場面。

    “咣!”胡憂又重重敲了一下破鑼,道:“我要幹什麼,這個一會我再告訴大家,現在我來問大家一個問題,誰知道,我手裡這個東西是什麼?”

    聽到胡憂的問題,不少人都皺緊了眉頭。

    這不就是一面破鑼嗎,還能有什麼?

    明明知道〖答〗案”卻沒有人會輕易的開口。爲官一道,有很多的技巧,雖然大家一時之間,還弄不明白鬍憂在做什麼,當是貿然的回答這是一面鑼,肯定要說問題的。

    足足五分鐘,棄沒有人回答胡憂的問題。

    按江湖行話說來,胡憂這是冷場了。冷場是最要不得的一種情況,江湖老手一般會找人扮託,在必要的時候,暗中出手幫一把,把場子再熱起來。

    不過胡憂不需要這些,因爲他正是要冷場,這樣才能達到他要的效果。

    五分鐘,這樣的時間,已經足夠了。胡憂又猛敲了一下手中的破鑼,道:“悲哀呀,在場的各位將軍,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什麼?”

    “好,我給你們一個提示”不久以前,就在離此地不算太遠的地方,有一位偉大的人,他用一身膽氣,敲響了紫荊huā王朝的喪鐘!”

    “啊!”經胡憂這面一說,有人反應過來了。

    不但是他,在場的人,全都想起來了。胡憂說的這個事,是寫在曼陀羅帝國史上第一頁的事、聖祖打鑼!

    當年,開國帝國裡傑卡爾德,正是以一面破鑼”招集起了第一批追隨他的義士。之後帶着他們,南征北戰,最後建立起了強大的曼陀羅帝國。從此”鑼在曼陀羅,就有了另一個意義集合!曼陀羅帝國的部隊”在開國那幾年,一直都是以鑼聲集合部隊的,而且一定是破鑼。

    身爲曼陀羅帝國的重臣,怎麼可不懂這個故事呢。只是多年的歌舞昇平,這個鑼已經很久沒有人敲過了。很多人,都把這事給忘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胡憂不管他們的反應,痛心疾首的繼續道:“如今曼陀羅帝國,千瘡百孔,列強入侵,朝綱不震,老百姓易子而食,苦不堪言。

    這與當年聖皇起事之時,是多麼的相似。我們都是曼陀羅帝國的罪人呀!想當年,我們的先輩,拋頭顱,灑熱血,用自己的屍骸爲基,爲我們建立起了強大的國家。

    天風大陸第一軍事強國的名號,曾經讓我們是多麼的驕傲。可是在看看現在,有誰還敢提這個封號嗎?”

    “五十年,我們只用了五十年,就把上百萬先輩用血換回來的曼陀羅,敗成了這樣。我們死先,有何臉面,去見他們啊!他們要是問起,我們怎麼說啊!”

    胡憂本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一翻讓人肝腸寸斷的話說出來,不少人的眼睛,都已經紅了。五十年,在很多人看來,那挺久遠的。其實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而已。在場的,有六十多歲的人,那時候,他們已經記事了。當年的情景,那些塵封的記憶,一點點被胡憂給挖了出來。

    是呀,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曾經如此強大的國家,變成了現在的模樣。而在這個過程自己,自己又做了什麼。

    就連陳夢潔這種不屬曼陀羅帝國的人,聽到胡憂的話,都忍不住唏噓。林桂帝國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坐在七大強國之一,林桂帝國現在的情況,又比曼陀羅帝國好了多少?

    胡憂看衆人的感情醞釀得也差不多了,這才放出了重磅炸彈。那個兇手,不是以一條人命來阻礙他的計劃嗎?

    好,今天又光明正大的,殺幾個都打打刀!

    “咣!”又是一計重重的鑼聲,它是直接敲打在人們心頭那樣,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胡憂。

    胡憂提高聲音,喝道:“聖祖皇帝曾經下過聖命,聽鑼聲不到者,該當如果處置?”

    胡忱的話,讓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敲破鑼,那是集合的意思。聽鑼聲不到,那就是要殺頭的。別找什麼不知道的理由說事,當年裡傑卡爾德第一次打響手中鑼的時候,就有七十五人沒有到,他們的下場是一率格殺!

    不錯,裡傑卡爾德那一次,就是完全不講理的行爲。因爲在他打鑼之前,跟本就沒有定下那樣的規矩。但是現在,在場的人,有誰敢說他當年錯了嗎?

    他沒有錯,那麼執行他已經定下的皇命,就絕對不會錯。就算是錯,也沒有敢在說那是錯的!

    胡憂的殺手鋼就是在這裡,亂世用重典,一力破十巧。那個兇手,先是殺人,有是放火,就是想把胡憂引入他事先布好的局裡,跟胡憂好好的玩。

    都不需要huā太多的腦水,就可以確定,他後面肯定還跟着其他的殺着。胡憂一但跟進去無論最後能不能查到兇手,胡憂都是一個失敗者。他想要統一南部的計劃1肯定要破產。

    胡忱已經想通的,這不是偵探破案遊戲,他用不着去查劉城主是誰殺的。殺了也就殺了,那又能怎麼樣。缺了他一個,地球難道又不轉子?

    他是主人,是這次會議的招集者,沒有必要那麼低調,弄得那麼被動。看由兼併其他勢力,從來就沒有什麼以理服人的。你得讓人家怕你,他纔會聽你的。

    講道理呸,喜歡講道理的人。都是被人欺負的人。你有見過那個橫的跟你講道理嗎。一將成名萬骨枯,哪一個君王的腳下,不佈滿了屍骸。

    陳夢潔雖然是林桂人,但是對曼陀羅帝國的制度,她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聽到胡憂的話她猛的瞪大了眼睛,難道胡憂真要那樣做?

    胡憂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去考慮,胡憂現在不需要他們的意思。

    只聽胡忱一聲大喝,道:,“來人,打聽鑼聲而不到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我押上來!”

    衆人面面相覷,胡憂這是叫誰呢。誰會聽他的去幹這樣的事嗎?

    “尊命!”人羣之中有人應子胡憂的命令,一柱手中的龍頭拐大步而去。

    那是誰?

    看到那個身影,所有人都愣了。今天這事,一件接一件的,來得太突然,讓他們腦子都有些跟不上。

    有人在心裡幸災樂禍,按笑胡憂搞出那麼大的陣式,還以爲他準備了軍部呢,最後居然只有一個老婆子執行他的命令,這是不是有些太搞笑了?

    他們都已經在等着,看胡憂要怎麼收場了呢。

    “她是馬婆婆!”人羣之中,突然有人驚叫了出來。

    這不是陳夢潔叫的,在馬婆婆站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了她。

    在馬婆婆那裡住的三天時間裡,馬婆婆對她還是很好的,雖然她從來沒有理會過她皇后的身份,總是陳丫頭,陳丫頭的叫。但是陳夢潔卻有感覺得到,馬婆婆對她的疼愛。

    馬婆婆是什麼時候來的,她一個人就可以把那些人都抓來嗎?

    陳夢潔有些爲馬婆婆擔心。她有去幫忙的心思。但是她知道,她的身份,不適合參與進這個事了。她註定只能做一個看客而已。

    “女閻王啊,她怎麼會在這裡!”

    經那人一喊,更多的人,認出了馬婆婆。這時候,很多人的臉色都發白了,慘白慘白的那種。

    女閻王馬婆婆,那代表着什麼。做爲曾經有過共事的人,他們對馬婆婆的認知,要比陳夢潔多太多了。

    那些等着看笑話的人,一個個全都閉上了嘴。不少人都在慶幸自己出來早了一步,不然今天的下場,真會很慘。

    此時,太陽已經很大的,炙熱的照在人們的身上,但是些沒有一個人,覺得熱,反而都覺得腳底板陣陣的涼氣往上冒。

    連十幾年不出山的馬婆婆都出來了,再沒有人會認爲胡憂在開玩笑。

    因爲馬婆婆本就不是一個開玩笑的人,她所到之處,必定血雨腥風啊。要不當年陳夢潔第一次見到馬婆婆,就嚇得二十年都無法忘記呢。

    跟抓小雞似乎,那一個個還藏在牀上的一方大員,全都馬婆婆給拎來了。

    一個,兩個,三個一個九個,一字跪着,那身子抖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胡憂,你想幹什麼!你敢動我一下,我身東良鎮兩萬精兵,不會放過你的!”好一會,終於有人緩過勁來,聲嘶力竭的叫道。他已經猜到接下來的命運會是什麼樣,此時再不叫,就沒有機會了。

    胡忱跟本不看他一眼,對着衆人道:,“今天,我就要執行聖祖皇帝留下來的軍法,有誰不同意的,可以站出來!”

    這樣的陣式,誰站出來誰是傻子。做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認清形勢。明眼人都知道,他們這一羣,現在就是“雞”而那九個則是“猴子,。

    胡忱現在是要殺“猴子,給“雞”誰那麼想不開,可以出去做做猴子苒。馬婆婆一夜屠人十幾萬,絕對不會嫌人多的。

    “都沒有人說話,那就是一致同意了。”胡憂看誰都沒有打算出來,這才繼續開口道:,“東良鎮守黃理等九人,有命不尊,違反軍紀,判處死罪,斬立決!”

    刀光閃了九下,就這麼當着衆的人面,九顆鮮活的腦袋,滾落地下。無一例外的,全是馬婆婆親手砍的。

    戲差不多了,演到這,只差一個壓軸的迴文的。

    胡忱這次沒有再打鑼,非常平渙的說道:,“把人頭掛到客棧大門上,通知他們所轄之地,三日之內,派新的代表來。逾期不到,那就別怪我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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