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正午,小雨終於逐漸的消停了下來,霧氣也隨着溫度的提升,徐徐蒸騰,使得人們的視野,變得開闊了許多。
沿着熙熙攘攘的主街,走進一條小街,有一家小茶館的名氣,可是頗爲不小,每天光顧之人,絡繹不絕,這就是——荷間茶館。
荷間茶館,雖然地勢並非絕佳的主街黃金地段,但其茶卻是擁有三絕,即炮製的手法爲一絕,茶葉的來源爲二絕,茶的品種爲第三絕,再加上這家小茶館的女老闆,乃是封火城三大美女之一的荷雨晨,因此,生意頗爲不錯,許多醉翁之意不在酒之人,更是慕名而來。
當黃戈走到門口之時,不禁再次鬱悶的搖了搖頭,飲茶聊天,按理是那些中老年人喜歡的事情,而這荷間茶館,年輕男子卻是佔了大多數,瞧他們一個個衣衫鮮亮,腰掛軟玉,顯然經過精心裝扮,爲的,便是博得女老闆的一絲好感。
黃戈並沒有去找荷姐,而是隨意找了個偏靜的位置坐下,今天他來到目地,是爲了打探一些消息。
這種事情,茶肆酒樓,都是不錯的選擇。他剛剛落座不久,果然聽到不少人正在談論炎火堡的成人禮之事…
“你們注意到了沒?這些天來,咱們封火城幾乎每天都有生面孔出現,而且都是一些實力不弱之人,看起來,城主府這場成人禮儀式,所引來的關注可着實不小哇!”一名二十幾歲模樣的白衣男子說到。
“的確如此,聽說就連破火城和熾火城都來了不少人呢!。”另一名年輕人也點頭道。
第三人也有些疑惑的說:“以往城主府也爲後輩新血舉行過數次成人禮,但從沒有哪一次,有這麼多外地人關注,此事當真有些奇怪。”
這時,一名五旬長者忍不住接口了:“後生就是後生,你們難道連這些都看不出來?此次之所以引發如此多的外城人關注,當然是與三個月後的‘城比’有關,天火郡三城,十年一次的城比,事關重大,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自然要多上心關注對手後輩的實力。”
“不錯,老馬說的頗有道理,特別是破火城的海家,他們一向是城主府的死對頭,明爭暗鬥這麼多年,這一次的城比,恐怕是分勝負的關鍵時刻了。”一名黑衣中年附和着說。
“哦,原來是這樣,晚輩幾個受教了,聽說那破火城的海家,實力極爲深厚,特別是年青一代的後輩,更是天賦卓絕,反觀咱們城主府的情況,卻是處在下風啊!”那白衣青年恍然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是神色隱憂的說到。
“噓…你小子小聲點,免得禍從口出,這樣的事情,可不是我們這些常人所操心的,炎火堡在封火城紮根幾百年,你們可不要想得太簡單。”老馬厲聲訓喝着,不過,話雖這麼說,但其臉龐之上,也同樣掛着一抹憂色,城主府與破火城的鬥爭,關乎到整座封火城的命運,容不得他們這些城民不關心。
黑衣中年再次贊同老馬的觀點,喝了口茶道:“老馬說的在理,我們還是聊聊咱們封火城內部之事吧!萬寶樓的王氏家族,一向只做生意,不作權勢之爭,暫且不談,但作爲三大家族之一的赤家,也是城主之位的有利競爭對手啊!”
“沒錯,聽說他們後輩中,最具天賦的是赤雲風,年僅十七歲,已經是五星蛻凡境的高手,比起城主府的炎飛,都要更勝一籌呢!”
“赤雲風,我也見到過,那小子的確是個人才。”另一人也是點頭稱讚。
黃戈悠哉的喝着馬奶茶,聽着這些人的談論,倒也是一件趣事,正愜意的享受間,一個熟悉的冷哼聲,卻是從門外傳來:“什麼人才不人才,要是少爺我能夠有那麼多靈藥當飯吃,少爺我早就是元丹強者了。”
說這話的是一名身着錦衫,看上去頗爲俊秀的少年,只是,這少年滿身的痞氣,與那吹牛不打草稿的表情,卻是生生折殺那種原有的貴族形象,這少年名爲赤玉丹,正是封火城三大家族之一,赤氏家族的嫡系後輩,乃是黃戈從小玩到大的死黨,由於常年性的胡鬧闖禍,與虎嘯堂的胖驢一起,被人稱爲‘火城三痞’。
魚蛋出現,胖驢也應該一起來,果然,沒過多久,黃戈眉頭一挑,只見一個年紀與他相仿,身形卻是堪比成年壯漢的大胖子,也氣喘吁吁的跑進房來,破鑼般的嗓子,很是響亮:“給少爺上最好的馬奶茶,最好的茶點,要新鮮出爐的花糕和桃酥。”
二人的出現,周圍那些之前的談論之人,並沒多說什麼,或許是司空見慣,或許是顧忌這兩名少年的背景身份,他們招惹不起。
“你們兩個歪貨,怎麼跑這裡來了,可別在這裡搗亂。”黃戈從自己的座位上走出,給二人一人來了一拳。好些時日不見,這兩貨一點也沒變,一個牛皮吹破天,一個也還是那麼愛吃。
“老大,你怎麼也在這兒?前些天,我們好幾次去你家找你,你卻都不在,你跑哪兒去了?”魚蛋給黃戈拉過一張椅子,疑惑的問着。
“我出城去了一趟,城比之日將近,你們兩個傢伙是怎麼溜出來的?”黃戈隨意的應和了一句,又問道。
在這種關鍵時刻,各家族的後輩,肯定會被長輩嚴加要求的修煉武技,這兩傢伙顯然是偷溜出來的。
“嘿嘿,還是老大聰明,這次我們偷溜出來,主要是要想辦法搞些金幣,卻又想不到好法子,本來正好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卻在這裡。”胖驢不斷的朝嘴裡塞着餅乾,一雙細眼滿是賊光,也不知打的什麼心思。
“是啊老大,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赤玉丹(魚蛋)點頭說着,滿臉期盼的看着黃戈。
“怎麼,莫非你們又想和老子去呼嘯堂詐賭?胖驢你這貨上次差點把我害慘了,你偷來的那個木盒子,驚動了你虎叔,差點扒了我的皮。”黃戈鄙視了兩個貨一眼,神色誇張的胡扯道,其實他上次將那木盒子還回去以後,一點事也沒有,顯然虎爺已經幫他搞定。
“我也不知道哇,後來不是沒事了麼,我也被那幾個老傢伙關了幾天緊閉呢,真他媽的掃興!”胖驢歉意的看了黃戈一眼,隨後憤憤的咒罵了一句。
“老大,你最有點子了,幫我們想想辦法吧!”魚蛋再次請求着,看樣子的確很急。
“你們要那麼多金幣幹什麼,把零花錢拿出來不就得了,一個月三千金幣的零花錢還找我要錢,少爺比你們還要窮呢!”黃戈翻了翻白眼。
“我們那點錢哪兒夠,再說早就花的差不多了,我們需要買幾枚符隸,不然,在族比之時,我們可就完蛋了。”魚蛋滿臉苦相的解釋道。
的確,在城比之前,各個家族會先進行一些族內比試,以挑選出最強的後輩參賽,魚蛋與胖驢的天賦,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差,只是二人懶惰貪玩,才導致鬥之氣滯待不前。
二人雖然勉強突破到了蛻凡之境,但相比族裡那些同輩來說,無疑處在了完全的下風,爲了應對族比,二人這纔想出了藉助外力的法子,而戰鬥符隸,無疑成了最好的選擇。
“是這樣啊,我說你們兩個傢伙給我爭氣點,別生在福中不知福,白白浪費家族的靈藥資源,喏,拿着這些。”黃戈恍然的點了點頭,話落,從懷裡取出幾枚一品靈符推給二人。
“符隸!天吶,還有…這是魂刻靈符?老大,這…這些你是打哪兒來的?”二人怔了半響,片刻,魚蛋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抓着幾枚靈符,滿臉的興奮,不由對黃戈問道。
“哈哈老大,你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有了這些靈符,我們還怕個球哇,真是太好了,哇哈哈哈…”胖驢罕見的將食物都推到一邊,一雙肥手,拿起一枚骨片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滿臉興奮的哇哇怪叫。
“看你們那點出息,東西只管收着,至於來源嘛,暫時保密,我要去找荷姐了,你們趕緊滾蛋,別在這兒瞎搗亂!”見得二人那般興奮的模樣,黃戈心裡好笑之餘,不免頗有傲色。
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這些靈符之時,也比二人好不了多少,如今,這些東西擺在自己面前,對他來說,不過是數目而已,特別是筆刻符隸,他隨時都可以煉製而出。
聽荷雨晨交代了一些事情,黃戈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綠桑居,在小茅屋的後邊,有着一條通往後山的小路,黃戈輕車熟路的來到這裡,也顧不得草木上的露水,直接攀爬到了後山之頂。
這個地方是他偶然發現,加上這一帶人煙本就稀疏,可謂十分的隱蔽,是修煉鬥技的最佳地方,時間緊迫,黃戈必須抓緊時間,練成最少兩種以上的鬥技,只有這樣,在成人禮的族比之時,纔有最大把握。
在吸收了那孿生姐妹體內的那一絲陰陽之氣後,黃戈能夠感覺到識海中的祖鼎,有了一絲明顯的悸動,同時,丹田中的鬥鼎氣流,也隱隱的變得更加精純了一分,那陰陽氣流,果然是大補之物。
但由於量太少的緣故,那一絲氣流當然達不到功法進化的目的,不過,此時用於修煉鬥技,卻是大好的機會。
對於炎飛等人曾經對自己的欺凌,他黃戈必將加倍奉還,將其揍得連他老媽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