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徹底陷入了尷尬,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東方又玉滿是驚愕地看著我,她連忙用手捂著衣服,看我的眼神已經相當於在看變態。
正當我大感尷尬的時候,電梯那邊忽然傳來了雲墨子的大吼:「成哥!成哥!快點過來了!」
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雲墨子已經朝著我這邊高速奔跑。東方又玉嚇得連忙竄進了一旁的衛生間里,隨後雲墨子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我的身邊,我忍不住問道:「怎麼了,這麼慌裡慌張的樣子。」
「那傢伙,竟然找上門了……」雲墨子雙手放在腿上,喘著氣說道,「就是昨天暗殺你的那傢伙!」
「什麼!?」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竟然還主動找上門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心裡徹底有一股怒火竄了起來,回房間拿了刀就直接坐電梯下去。果不其然,這才剛來到一樓大廳,我就看見弟子們都是警惕並且滿臉憤怒地朝著門口看去。而在門口的沙發上,一個男人正靠在那兒,還囂張地將腿放在茶几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
這正是昨天帶頭襲擊我的那個風哥!
「你媽媽的……」
我頓時大怒,提著刀就朝著風哥走去。他還是不慌不忙地拿著手機在玩,等我怒氣沖沖地來到他身邊后。我舉起刀,直接要一刀劈下去。而這個時候,他卻是忽然平淡地開口道:「這一刀會讓你後悔。」
什麼意思?
我下意識停住了手,死死地看著滿臉淡定的風哥。他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道:「佛道宗還真是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我都在這兒坐了這麼久,也不會請我上去喝杯茶。」
我冰冷道:「死人就沒必要浪費茶葉了,你是何居心?」
風哥忽然邪魅狂狷地笑了笑,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我。人們都是被他的態度徹底激怒,忍不住罵道:「草你媽的,你在這兒嘚瑟個什麼勁!」
「直接殺了他!」
「我看著就來氣!」
人們都是紛紛怒罵起來,風哥卻是一臉淡定的樣子。他忽然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說道:「我有點熱,上去吹空調吧。門主呢?讓門主過來見我。」
還敢上來吹空調?
我滿是驚愕地看著風哥,他的底氣讓我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傢伙隻身一人來到佛道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跟我嘚瑟,這簡直……
我氣得渾身發抖,緊緊地握著暗金。這個時候,我身後卻是響起了曹大的聲音:「上來坐吧,我們門主出門辦事了,我們也可以跟你談。」
風哥站起身,很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囂張跋扈地朝著電梯走去。這個行為簡直就讓我要氣炸,我轉頭看向曹大,咬牙道:「怎麼還讓他上去了?」
「這傢伙似乎有點底氣,我們先看看是什麼給了他這樣囂張的資本……」曹大陰沉著臉說道,「別擔心,一旦查出他是糊弄我們的,立即動手。」
我用力地點點頭,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怒意。
等到了樓頂之後,風哥直接坐在椅子上,再次將雙腿放在了我們的辦公桌上。我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爹媽沒教你什麼是教養?」
「抱歉,我不跟垃圾談教養……」風哥慢悠悠地說道,「你們如果沒什麼事兒,就都坐下吧,讓我們來談談。」
「行,談就談。」
我關上門,坐在了椅子上,冰冷地看著風哥。而他瞥了我一眼,淡然道:「我這次過來,是打算談一下關於賠償的事情,畢竟昨晚這事兒也鬧得不算小。」
賠償?
我驚愕地看著風哥,他打算用賠償來糊弄了事?
「我不打算要任何賠償……」我用手指敲打著桌面,冷聲道,「我只要你死。」
兄弟們也都是點了點頭,風哥卻是靠在椅背上說道:「我想你的腦子不太好使,我不是要賠償你,而是要你賠償我。」
「哈!?」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大家也都是滿臉驚愕之色。此時風哥吹了下指甲,慢悠悠地說道:「首先,昨天我們的車損壞了,雖然說車不貴,但畢竟是我的第一台車,我心裡特別難受。這個修理費,就算是五百萬吧。然後是關於我兄弟的死亡,這也讓我心裡很難受,他們的死亡撫恤費,就給個兩千萬。最後,我跟你們重複了兩次我心裡很難受,你們還要賠償我五百萬精神損失費,一共三千萬。」
「你他媽有病吧!」
我氣得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老子沒立馬殺你,就是想看看你打算怎麼跟我放屁,結果你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別跟我吼,我這個人膽子小,要是被你嚇到了,精神損失費還要增加……」風哥嗤嗤笑道,「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打款吧。」
曹大皺著眉頭,他沉聲道:「你膽子很大,我很想知道你為何能有這樣的膽量。」
風哥聳肩道:「我天生的。」
「去你媽的!」
我憤怒地一躍而起,跳在桌子上一刀朝著風哥的腦袋砍去。然而風哥卻是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忽然冷冷地說道:「門主父母在我手上。」
「什麼!?」
我立即收住刀,暗金的刀鋒在距離風哥還有一厘米的時候停住了。他的額頭頓時破開了皮,隨著鮮血流下來,他淡定地用紙巾擦了擦血,平靜道:「用刀的人很厲害,刀也很不錯。」
我死死地看著風哥的眼睛,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話里的意思。」他微笑道。
說罷,他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機,打開那手機之後,將手機輕輕地放在了桌上。
手機上邊,是一個視頻。視頻里,柳藝的父母被五花大綁,身上的皮膚破了十幾道口子,看樣子是被鞭子抽過。老人家吃不得這個苦,已經有點昏厥了。而一桶冷水忽然潑在了他們的臉上,使得他們頓時被驚醒。
裡邊又是一個男人走到了他們身邊,那赫然是昨天襲擊我的人之一。他提著一袋鹽,對著攝像頭獰笑地說道:「如果佛道宗不接受我們的條件,我們會把這兩個老不死的扒皮抽筋,但我們會保證他們在被扒皮抽筋之後,還能活上三天。」
說罷,他忽然將鹽灑在了兩個老人家的傷口上。兩位老人疼得歇斯底里,阿婆痛得直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看得睚眥欲裂,一把扯住風哥的衣領,怒吼道:「你他媽的,禍不及家人,你還是個道士嗎!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你最好別傷到我,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若是我一小時內沒回去,那他們立即動手……」風哥看著我的眼睛,冷聲道,「我知道你會血肉易容術,但沒有用。你不知道他們藏在哪兒,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暗號。與其在我面前狂吠,倒不如先把我伺候高興了。」
「草!」
我氣得怒罵起來,而風哥慢悠悠地說道:「我們這些道士,沒有強大的背景,也沒有強大的天賦。想要往上爬,就只能走點偏門。話我已經帶到,三千萬愛給不給。大不了用我這條命,換你們門主父母的命。」
「砰。」
正在這時,門口那邊忽然傳來一陣輕響。我們循聲望去,只見柳藝傻傻地站在門口,原本在她手中的一袋奶茶掉在了地上。她昏昏沉沉地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