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但班長卻一概不回,最後只能強行喝止住這些已經明顯開始慌亂的士兵。
「你們所有的疑問,等到了地方都會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的等。」
……
車廂又恢復了安靜,士兵壓制住內心的慌亂開始漫長的等待。
山路顛簸,險些沒把司茜的尿都抖出來,偏偏好死不死的,時簡還在她耳邊『噓噓』。
「時簡!」
感受到一雙滿是怒氣的眼睛盯著自己,時簡只能去安撫某位沒解決生理問題的女人。
摸了摸她的臉,又摸了摸她的頭髮,最後還把她按在懷裡摟著。
過了一會兒,司茜突然幽幽的來了一句:「時簡,你要是男的,我肯定就跟你了。」
「。…。」
「別,我怕白念東拿刀砍死我。」
「。…。」
「你還有怕的,怎麼這麼慫呢。」
卻不料,時簡突然捧起司茜的腦袋,含情脈脈的盯著她,「為了愛,我甘願慫。」
瞬間,司茜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你怎麼那麼噁心呢。」
「這輩子,我只噁心你一個人。」
「。…。」
算了,沒法交流,時簡發起瘋來,她完全招架不住。
……
高聳的山林被黑夜籠罩著,幾車的士兵全都被丟到了不同的落腳點,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漸行漸遠,只能自己面對這黑漆一片還陰森的山林。
現在的時間大概是凌晨兩三點,本應該是睡的正沉的時候,時簡沒有像別的士兵一樣去山頂找紅旗,而是在一處隱蔽地帶躺了下來。
躺下來幹嘛?當然是睡覺了。
反正有一周的時間,急什麼,還不如先養足了精神。
然後時簡就真的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閉上眼睛睡覺。
……
凌晨三點整,作戰指揮中心。
藍光屏幕上密密麻麻分佈著紅藍點,仔細點觀察還能發現,藍點基本集中在裡面,而紅點則是以向內包圍的趨勢在小幅度移動。
室內燈火通明,幾雙視線齊刷刷盯著藍光指揮屏。
而另一邊,則是系統隨機切換的實地場景,卻不料放大的場面卻讓耿狄捏了一把冷汗。
為什麼捏了一把冷汗,自然因為——
「居然還有兵敢偷懶睡覺?」
這場演習唯一的指揮官,以及耿狄的領導,時嚴,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輕飄飄的質問了一句。
耿狄立馬繃緊了神經,指揮屏里的兵臉被帽子遮蓋著,也看不清長相,他不知道是誰敢偷懶,也就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時嚴看出他的窘迫和緊張,沒有出聲指責,卻只是冷靜的對藍方下了一道命令。
「在這裡位置附近的,派四個人過去圍剿。」
四個人去圍剿一個新兵蛋子?是認真的嗎?
會不會太狠了一點,完全不給人留活路啊!
……
夜色濃,時簡這會兒睡的正香,卻聽見不遠處草叢裡傳來的嘻嘻索索的聲音。
四個老兵潛伏在夜色之中,慢慢向目標任務靠攏,
「我們到這來幹嘛?」
「好像是圍剿一個新兵蛋子。」
「有沒有搞錯?圍剿一個新兵需要我們四個人出馬?」
不自覺的,其中一名老兵聲音大了些。
「聲音小點兒,別被發現了。」
那老兵被旁邊的戰友低聲提醒了一番,微微皺起眉頭沒做聲,卻在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偏離了方向。
「你去哪兒?」
「上廁所!」
「那你早點回來。」
「急什麼,等你們幹掉那個新兵,說不定我尿還沒撒完呢。」
……
這話說的實誠,不是他瞧不起新兵,只是剛入伍一周連槍都沒摸過,用得著四個人?隨隨便便拉一個人去一槍就能把人幹掉。
其實剩下三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有做的像他那般明顯罷了,索性也就不再管他,繼續往前尋找目標。
……
「等等,我好像發現目標了,十點鐘方向有個突出來的背囊。」
此話一出,三個人立刻隱蔽在就近的草叢中。
背囊意味著什麼?
說明目標人物已經在精準射擊範圍內了,換言之,他們現在隨便一個人一槍就能把人幹掉。
但——
「等等,我們不要那麼快把他搞死,反正現在還早,玩玩嘛!」
「二愣子,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被喚為二愣子的老兵在黑夜中無聲做了幾個手勢,而隱藏在樹榦后的剩餘兩人立刻心領神會,於是三人迅速達成一致。
先嚇嚇那名倒霉的新兵蛋子,然後再隨便找個機會把人幹掉。
頭頂濃密的樹葉在夜色的襯托下黑壓壓一片,就連這寂靜的氛圍中都莫名透露出些許詭異。
兩名老兵一左一右悄無聲息靠近背囊,在兩米的位置不約而同的停下,偏過頭,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
「砰砰砰——」
幾聲槍打在背囊周圍,激起陣陣灰黃的塵土。
然而,除了飛揚的塵土,竟出奇的沒有一絲別的動靜。
怎麼回事?人呢!
……
------題外話------
人呢人呢?時簡藏哪去啦?
寫到軍事演習就腦子疼,寫起來困難還怕太枯燥你們會不喜歡,
你們喜歡嗎?會覺得軍事演習枯燥嗎?
評論區沒啥反饋心裡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