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我怒吼道，「我都已經超過一百歲了，照理說已經破了規則的限制，怎麼可能還會受到限制！而且潔兒為什麼不將這件事情告訴我？」

玉毒冷聲道：「注意你的言詞，你說得就好像黑寡婦家族虧待了你一樣。要不是因為黑寡婦家族，你早已經就被毒死了。根本沒有本事站在這兒說話。至於潔兒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姐姐對她一直都很疼愛，有些限制能不說就不說。」

我咬牙道：「那我現在究竟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反正肯定會死吧，畢竟黑寡婦家族的男人從來不能活著……」玉毒淡然道，「偏偏你的血統還屬於純正，肯定會受到最嚴厲的限制。現在你已經超過了一百歲，不出意料的話，你的氣運應該會大大降低。現在你的計劃全部都崩盤了，這就是氣運降低的表現。」

我的氣運……在降低！

此時我不敢置信地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卻發現我竟然真的老了幾歲，但不是很明顯，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放心吧，你不會老死。規則也是有規則的……」玉毒嗤笑道，「它不可能會讓你老死，或者突然殺死你，而是會安排各種各樣的事情給你或者你身邊的人帶來不幸。江成，你知道什麼叫逆天而行嗎？所謂的修鍊，就是逆天而行，但你現在是逆規則在生長，比所謂的逆天而行還要恐怖。」

我咬牙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

玉毒點頭道：「如果沒有辦法能破解，我也不會在這兒跟一個將死之人廢話。當初家族先輩為了探查規則，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最後得知了一個規則。家族中的男性若是想要逃脫規則限制，那只有一個辦法……成為金聖。記住了。這不是你成為金聖這麼簡單，而是要你的黑寡婦分身成為金聖。否則……哪怕你的其他三個分身全都成為了金聖，你依然逃脫不掉規則的限制。」

「這不可能！」我怒吼道。「我他媽連怎麼成為金聖的辦法都不知道，除非黑寡婦家族願意告訴我！」

玉毒嗤笑道：「你在說什麼傻話，家族怎麼可能將成為金聖的辦法告訴你。」

我惱火道：「你在耍我？」

「也不是耍你，家族裡有個規矩，一定要成為頂級亞聖，並且對家族做出了貢獻，才能得到成為金聖的辦法……」玉毒平靜道，「江成，你也不是很困難。只要能成為亞聖就行了。你是家族中唯一一個血統純正的男性，家族願意用盡一切幫助你，一切都是為了黑寡婦家族。我們生生世世都在想辦法擺脫規則，只要你其中一個分身能達到頂級亞聖，或者綜合實力達到頂級亞聖，我們就願意告訴你成為金聖的辦法……」

我咬牙道：「就這麼難？」

玉毒苦笑道：「你以為黑寡婦家族很好混嗎？每一億年。規則都會降下神跡，每次的神跡……都包括了對黑寡婦家族增加限制。目前我們被限制了五次，你知道是哪些限制嗎？」

我搖頭道：「不知道。」

「第一次限制。是黑寡婦家族修鍊速度比其他妖族慢十倍；第二次限制，是黑寡婦家族只能生一胎；第三次限制，是黑寡婦家族男性一百歲前必然夭折；第四次限制，是黑寡婦家族整體氣運降低十倍；第五次限制，是與黑寡婦家族交好的家族朋友或者勢力，整體氣運都會降低五倍。」

這……

完全不給黑寡婦家族留活路啊！

我驚愕道：「限制五次……那下一次還會限制嗎？」

「距離下一次限制，只剩下五十萬年了……」玉毒嘆氣道，「估計還要限制黑寡婦家族，這已經成了一種傳統。每次出了新的限制時，黑寡婦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克服這些限制，尋求一次新的發展。每次都是這樣，給我們定下了無數的難題，都被我們破解，於是我們就這樣死性循環地被不停限制……」

我癱坐在沙發上，喃喃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誕生如此逆天的種族呢？」

「人人都說黑寡婦是造物主的一次失誤……」玉毒搖頭道，「以前還出現過一個更恐怖的家族，那個家族被稱為巔峰者家族。因為那個家族的每個孩子一旦出生。就必定是巔峰者。出生那天起就是巔峰者，你說多麼破壞平衡？」

我皺眉道：「那巔峰者家族還存在嗎？」

「當然不存在了……」玉毒苦笑道，「出現才一千年。便莫名其妙地全死光了。猶如曇花一現，說到底只是一個規則的惡作劇。江成，我們都在規則之下生存。你想要活下去，就要適應規則。它不是人，不是妖。不是神，但存在於每一道空氣里。甚至我們修鍊的道，都是規則誕生出來的附屬品，逃不掉的。」

我咬咬牙，低吼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你都說了規則在限制我，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想成為亞聖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別忘了我的氣運在降低！」

「我已經說了，家族願意傾盡一切幫助你……」玉毒忽然拿出個信封給我，她平靜道。「這是家族給你的產業，你可以暫時去這個地方發展。說實話，這是我們給你挑的最好地方，甚至連目前的少族長都無法得到這個產業，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我接過信封，好奇地將其打開。只見上面是碧綠色的字體，字寫得很娟秀：「家族命令：江成前往無神地黑寡婦分支修鍊若干時間，等待召回。」

「無神地是個好地方……」玉毒輕聲道，「你在那裡受到的規則限制要小一點，我們也不知道為何，這是大宇宙里的強者們發現的。如果受到了規則的限制，在這地方可以最大程度地削弱限制。但效果……也不是特別明顯，可總比沒有好。」

我皺眉道：「我該怎麼做？」

「那邊的人會告訴你怎麼做。」

「黑寡婦家族分支……在那邊是最強的嗎？」

「那當然不可能，無神地擁有一堆被限制的變態，一個分支怎麼可能掌管無神地……」玉毒翻了個白眼說道，「其餘三個被授予神級限制的家族，在那邊也有自己的分支。你過去之後注意點，千萬……別死了。」

「我若是在這邊，規則也會讓我死，還不如破而後立。」

我咬咬牙，收起了信封。而玉毒嘆了口氣，她輕聲道：「傳送陣早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但無神地這個地方……空間並不是很穩定，只能將你傳送到那附近，地點是隨機的，然後你自己尋找黑寡婦分支吧。」

我嗯了一聲，而玉毒說傳送陣就在辦公室左邊。我走去一看，這兒有個分開的房間，裡面果然已經擺好了一個傳送陣。

「快走吧……」玉毒又是開始逗狗，她輕聲道，「你得罪過的太子堂得知你目前沒了關係之後，已經在想辦法對付你了。你在戰爭聖地可得罪過不少人，眼下你的氣運很低，不一定能承受住。」

「草！」

我很是煩躁地罵了一聲，然後跨入了傳送陣。

隨著一陣頭腦的暈眩，我忽然就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癱坐在了地上。

氣運果然變差了，雖然是傳送到邊疆，但為什麼會被傳送到這樣的邊疆……

我看向遠方，那是一望無際的冰川。狂風呼嘯，彷彿在宣示著我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