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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命親愛的 - 第228章 228 蟬,螳螂和黃雀字體大小: A+
     

    眼前這幕讓人驚恐,至少,陳瑜驚叫出聲。

    那女人轉過頭來。

    地下室昏暗的光映亮了她的臉。

    不知是身上白袍襯的還是長發太黑,她的臉色漿白,宛若陰雲縫隙間的月。可仔細打量這女子生得甚是好看,眉若黛眼似星,唇像是故意擦得慘白,可輪廓極好。

    只是眼睛里有敵意,還有騰騰殺氣。邰國強在頭頂上亂撲騰,堂堂的長盛集團董事長,現如今就像是鹹魚似的被人懸空掛在那,別提有多狼狽。夏晝想都沒想疾步沖前,女子見狀迅速後退,十分利落地躲開

    了夏晝的身手。

    白綾鬆動了一下,邰國強的身子晃動,忽而的空檔讓他暫時透了口氣。他大叫,「法師、法——」

    白綾倏然又被勒緊。

    夏晝一瞧,果然是個有身手的女人,再次進攻去抓白綾。饒尊雖說跟邰國強沒什麼交情,但也沒打算在自己的地盤上再多條人命,也快步上前幫忙。

    他沒有跟女人動手的習慣,哪怕對方曾經捅了他一刀現在還心懷殺意的女人。他只是去爭奪白綾,企圖救下邰國強,如此,就方便夏晝全力去應對這女人。女人見狀,手猛力一扯白綾,順勢帶了身體半空騰起,水袖一甩實則出拳極快,夏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這三年她可是在滄陵摸爬滾打過來的,身形一閃頭一偏避開

    了她的拳風,自己也是同樣水袖,用力一拋與她的水袖相撞,緊跟著快速一旋,兩隻水袖就攪在一起。

    女人一時間掙脫不開,被夏晝一個勁力扯了下來,緊跟著芬蘭短刀一亮,在空中拋了個優美的弧線,「饒尊!」畢竟之前情誼深厚,就算後來鬧得再不愉快,彼此還是心意相通的。饒尊精準接刀,利落地朝著白綾一劃,鋒利的刀刃劃破綾布。那邊夏晝還跟女人糾纏,邰國強這頭松

    了勁,饒尊一看這架勢沒轍只能自己上,上一秒剛調整好接人的姿勢,下一秒邰國強就瓷實地砸下來。

    饒尊的五臟六腑差點壓出來,嘴巴張了又合,好半天倒過氣來慘叫,「邰董事長!你該減肥了!」

    身上的邰國強沒動靜。

    饒尊掀開一看,許是受驚過度,邰國強昏過去。

    那女人見狀大勢已去,抽身逃離。夏晝剛要追,被饒尊一聲喊住,「你留在這,讓我去會會她!」

    夏晝想著饒尊這是打算新仇舊恨一起算了,也就同意,趁著女子還沒逃遠,她快速叮囑句,你小心,聞到什麼不對的氣味趕緊撤。

    饒尊咬咬牙,一點頭起身沖了出去。一切發生得太快,從進了地下室到饒尊追出地下室,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等到夏晝累得一屁股坐在邰國強身邊時,陳瑜這才從驚恐和震愕中走出來,見夏晝在用力拍

    邰國強的臉,心有餘悸,「你想把人叫醒也不用拍得這麼狠吧?」

    夏晝確定邰國強只是昏過去了沒生命危險后,說,「沒錯,我這一巴掌應該拍你臉上,剛才你站著看戲呢?」「老天啊,剛才嚇死我了。」陳瑜這才反應過來,聲調拔高了八度,「那女的到底是人還是鬼啊?」最開始她還真以為自己眼花,那身形和背影可真是像極了夏晝,但轉過身

    來那麼一瞧,在長相上就不像了。

    她雖害怕,可也能記住那女人的長相,因為往往漂亮的女人都會讓人過目不忘,雖然說她的臉色看上去跟鬼似的慘白。

    「陳楠楠。」夏晝懶洋洋地說,「難道你不覺得這世上還有比鬼更可怕的東西嗎?」

    「什麼?」

    「人。」

    陳瑜冷哼一聲,剛要開口,就聽「砰」地一聲,劃破蒼冷雨夜,哪怕是在地下室的她們也能聽得清楚。夏晝含笑的嘴角一僵,陳瑜周身一顫,「什麼動靜?」

    只響過一聲,卻像是有餘音似的在耳朵里轉。

    如果沒聽錯的話,是槍聲!

    就連躺在地上的邰國強也似乎受了影響,悠悠轉醒,睜眼看見夏晝后朝她伸手,「法師……」

    夏晝沒搭理邰國強,看著陳瑜,「這邊你照顧一下,給他叫個救護車。」

    陳瑜一聽這話急了,「你要幹什麼去?」

    夏晝面色嚴肅,起身,「螳螂來了。」

    「啊?」

    夏晝沒打算跟她廢話,倒是邰國強急忙喊住了夏晝,「法師,你不能不管我——」

    「邰國強。」夏晝轉頭冷言,「我想有些事情你勢必得交代了,不著急,警察會去病房找你。」

    邰國強面色一怔。

    等夏晝快速離開地下室后,陳瑜才反應過來,沖著她消失的方向嚷嚷,「不是,什麼螳螂啊?蔣璃!你把我一人留這裡我不行啊!」

    **

    戲台之上已是燈火通明。

    招魂幡被雨水澆得失了風骨,都像是光桿司令似的杵在那。鈴鐺依舊被風吹得叮噹亂響,火盆里只剩紙燼,半點火星都沒了,香爐里的香也吹折了大半,熄滅了。

    夏晝三步並兩步衝上了戲台。

    隱隱的,夜空之下傳來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她快速進了後台。

    原本昏暗的休息室被強光照得恍似白晝,裡面倒是熱鬧。她離開的時候,休息室里就只有一尊死人,現在多了4個生人,再看商川的棺槨已經被打開,棺材蓋掀翻在一側。

    陸東深今晚倒是穿得休閑,牛仔褲黑T恤的,估計是方便今晚的行動。早在招魂的前幾天,夏晝就把周全的計劃告知於他,她讓他做背後逮住螳螂的黃雀。

    那是只狡猾的螳螂,必然是陸東深出手才行。

    當然,除了他之外,他們還需要一個執法外援,畢竟她和陸東深都不是公安,沒有擅自處理兇手的權利。

    那隻「螳螂」被人拷在一根木樑旁,一把槍踢得老遠,剛要掙扎,就被另一男子喝住,「給我老實點!」

    還有一個男子窩在暗處,耷拉著腦袋,背著個挎包。從閣樓到戲台,距離不遠,但雨勢傾盆,夏晝被澆得就跟落湯雞似的,臉上的妝也花得夠嗆,一時間也看不出是張人面來。陸東深上前抹了她的臉一把,越抹越花,乾脆

    作罷。

    「那邊什麼情況?」

    夏晝剛要開口,卻眼尖地瞧見了他手臂上的一抹紅,驚叫,「怎麼受傷的是你啊?」她還以為那一槍是打在對方身上。

    陸東深輕描淡寫,「子彈擦傷,不礙事。」

    「不是有便衣在嗎?擺設啊?」夏晝頭一偏,目光不悅地盯著看著「螳螂」的男人。

    男人尷尬得很。

    陸東深扳過她的臉,低聲,「槍是那個記者的,不是警槍。」

    記者?

    夏晝暗驚,扭頭看向暗處的男人,他也正巧一抬頭,跟夏晝的目光撞在一起,又趕忙低下頭。

    「王傳?」夏晝驚叫。

    王傳抬眼,一臉不自在。

    夏晝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你怎麼出爾反爾啊?招魂前已經特殊照顧你讓你進來了,你還不知足,偷著跑進來也就罷了,竟然用槍傷人?你找死啊?」

    「不是我,真不是我!」王傳趕忙解釋,「槍是我的,但被他搶去了,是他開槍傷的人不是我!陸總和警察同志都看見了!」

    陸東深上前示意她鬆手,告知開槍的事的確跟許隊和王傳沒關係,夏晝一把鬆開王傳,沒好氣地說,「活該也是被抓,不知道持槍犯法嗎?」

    王傳欲哭無淚,他也知道這是鋌而走險,但今晚進了親王府,那不就是隨時送命的事嗎,他都豁出去了。許隊是陸東深請來的外援,一張國字臉挺正氣的,在陸東深修正了夏晝的全盤計劃后,許隊就是他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員。可萬萬沒想到會半路殺出王傳這麼個程咬金來

    ,多了一把槍就多了一份未知的危險,差點就讓「螳螂」逃脫。

    可今晚臨時冒出來的人何止是王傳,還有邰國強。

    夏晝將閣樓的情況大致跟陸東深和許隊說了,沒一會兒,就有許隊的組員和救護車紛紛趕來,一時間親王府熱鬧起來。剛剛一直關注著陸東深胳膊上的傷,等到緩過神來這才瞧了一眼被拷著的那個人,忙捂住了鼻子,道,「早知道那隻狐狸不會親自動手,找來的幫手必然是個厲害角色,沒

    想到這人身上的戾氣這麼重。」那人一臉橫肉不說,從眼角到嘴角還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眼睛看人不正視,斜眼那麼一瞧就藏著殺氣。這殺氣跟剛剛閣樓上的「女鬼」還不同,「女鬼」的殺氣里有怨有恨,

    還有無盡的苦痛,而這人眼裡的殺氣,就只是殺氣,毫無其他情感。

    典型的殺手。許隊不是個喜歡說好聽話的人,多年跟罪犯斡旋,早就養成了大聲豪氣和手腕鐵硬,可剛剛經過夏晝那麼一懟,他就不知怎的總是心虛,畢竟是有人受了傷。清了清嗓子

    ,說了句連自己聽著都不舒服的話,「都說夏女士鼻子靈敏,這人身上的戾氣還能聞出來呢,佩服佩服。」夏晝也毫不客氣,「面由心生,同理,體味也由心生。我不但知道這人心裡有沒有戾氣,還能知道許隊你身上的病氣。許隊應該喜歡喝參雞湯吧,提醒一句,你長期睡眠不

    足精神壓力過大導致體熱心燥,喝參雞湯等同於慢性自殺。還有,你每天至少一包煙吧,少抽點吧,否則你體內的煙臭味就算戒了煙也要兩年以上才能徹底清乾淨。」

    許隊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陸東深早就習慣她這麼「不講理」,也瞧出她肚子里的一股子邪氣,忍笑對許隊說,「不好意思,她心直口快。」

    「哪裡哪裡,夏女士很專業。」許隊說完這話就不敢再多跟夏晝多言語。

    罪犯怕警察,因為警察眼睛毒,但他覺得他有點怕眼前這位姑娘,鼻子太靈,靈到直接戳穿對方的秘密。

    他轉頭對手下示意,「把這兩人帶走。」

    王傳殺豬般慘叫,「我是冤枉的啊,我就是偷著進來看看招魂儀式。」

    「你持槍還有理了是吧?帶走!」

    雨夜裡,王傳歇斯底里的。

    等戲台安靜下來后,許隊上前,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問夏晝,「你剛剛說的那個女鬼……」

    「跑了。」夏晝在轉述閣樓情況的時候沒提饒尊,只是說她跟陳瑜趕到時發現邰國強昏迷在地下室,那個女鬼一閃而過。

    許隊半信半疑。「估計跟今晚的疑犯不是一波,她的目的只是邰國強,至於邰國強當年到底做過什麼,恐怕也只有你們問得出來。我原本想追上那女鬼問個清楚,但她對王府地形很熟,跑

    得又快,雨那麼大,追不上。」

    許隊「哦」了聲,「商川的屍體只是個引子?不能吧,既然能做誘餌,那必然有做誘餌的資本。」

    夏晝輕哼,這人也不算笨,看了一眼時間,「再等十分鐘吧,然後就可以安排入殮了。」她繞到棺槨前,看著裡面的商川,眼裡多了沉重,「總要入土為安的。」許隊不明白為什麼還要等十分鐘,但也覺得能人多怪異,不便多問,靜候就是了。又眼瞧著夏晝扯下棺槨上的一條命符,走到戲台,仰頭,雙手托起命符,她輕喃,「商川

    ,你的怨氣已經散了吧,傷害你的人很快就能抓住了,你就安心去吧,別再回這裡,別再留戀了。」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來,那命符就從夏晝的掌心裡揚起,竟沒被雨水打落,順著風一直飄了老遠。

    許隊心口一哆嗦。

    雖說他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也不相信迷信,可瞧見一身巫服的夏晝做這般舉動也是彆扭,總覺得后脊樑發涼,就像是真有什麼冤魂在四周遊盪。

    陸東深是知道她的。滄陵的那場冬祭曾給過他不小的震撼,這震撼不是來源於譚耀明,而是因為民眾對天地的敬畏之心。當所有人跪拜天地祈求來年萬事勝意時,那便是對蒼天最真正的期待

    和感激。

    夏晝剛剛所做的就是冬祭中對死者的安撫儀式,那道承載著祝福的命符,是生人對死人能夠安息的期許。他走到她身邊,輕輕將她環住,「放心,很快,那人就會落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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