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毀掉一架飛機遠比俘虜一架敵機要容易的太多太多，但是命令就是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哪怕讓自己開着飛機把這架轟炸機裝下去喬峰也只有執行的份。而且喬峰很清楚，一旦這架轟炸機落地之後，馬上就會被送到飛機實驗室去，接下來就會有一羣老老少少的傢伙拿着各種工具把這架皮糙肉厚的俄國貨大卸八塊----這樣算來，跟被自己打爆沒什麼不同嘛，反正到頭來都會變會零件狀態。

第一次通訊，三名圖-22的飛官表現出了非常不屑的態度“這是我們印度的軍方財產，是俄羅斯的知識產權，你們的要求我們很難做到。”

“哦？真的很難做到嗎、我看你們是欠收拾吧。”說完這句話，喬峰直接按下了機炮的電鈕，二十多發23毫米炮彈呼嘯着砸向那架不知死活的圖-22，然後說道“飛機是國家的，命是自己的，不要想着把飛機毀掉然後開溜，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今天有飛機就有你們，沒了飛機，你們幾個也想活過今天。”喬峰向來不是一個廢話多多的人、二十多發炮彈有半數全部貫入了裝載彈藥的機艙，在高空中已經非常脆弱了的轟炸機馬上冒起了滾滾濃煙，但是還傷不及死---老毛子的東西沒那麼脆弱。

“嘿，你瘋了嗎，你會把飛機打爆炸的。”幾個飛官一點也不懷疑喬峰真的會把他們給打爆，即使彈射跳傘，這個傢伙肯定也會在他們落地之前用小口徑炮彈一個個給收拾乾淨，之所以要這麼說，完全是想多僵持幾個回合，到頭來也好向上頭交代嘛。可沒想到的是今天碰到的居然是一個脾氣火爆的傢伙，才一句話不合他口味，馬上就開火了。

“再警告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調整航道，掉頭跟我回去，我們優待俘虜，這個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喬峰看了看自己所剩不多的燃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對方沉默了數秒鐘，終於還是在喬峰按捺不住想要開啓機炮之前搖了搖飛機翅膀，算是默認喬峰的建議，於是三架飛機在11000米的高空繞了一個360度的大彎，徑直飛向屬於中國的那一邊。喬峰再次看了一眼燃油係數，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如果這家大傢伙再跟自己耗那麼幾分鐘，不用多，就五分鐘，那倒黴的將是自己---要麼是耗盡燃油摔下去，要麼被聞訊殺到的印度戰鬥機連皮帶骨帶毛的吞下去。

不過總體來說結果還是好的，五十來發23毫米炮彈換回來了一架有錢也買不來的轟炸機，這個生意還是非常划算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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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屬於殺戮的夜晚過去了，但黑夜的終結並沒有把戰爭帶走。對於日軍第12裝甲師的官兵們而言，戰爭已經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在初升的、還帶着潮紅的陽光的照耀下，兇悍的華軍裝甲部隊配合步兵以及出色的空中火力，對着潰敗的第12裝甲師殘部發動一波猛過一波，一次血腥過一次的進攻。

天下第一陸軍把空地一體打擊演奏的有板有眼。先是用遠程大口徑火炮進行火力覆蓋，接着地面裝甲部

隊在武裝直升機的掩護下猛撲上來，用小口徑火箭炮炸，用大口徑機槍掃，用坦克炮轟。那些在華軍大口徑炮火的蹂躪下好不容易逃出昇天的日軍士兵很快發現自己逃過了炮火的轟炸之後，馬上就要飽受華軍武裝直升機的窮追猛打，再沒死掉的馬上就發現華軍裝甲兵的坦克已經開到了自己的戰壕前面，最後上來的則是掃垃圾的下車步兵---看到有還活着的日軍士兵就給補上一槍，實在愛惜子彈的就掄起槍托砸下去，不管你是投降還是吹鬍子瞪眼睛，反正逃不過死亡。

也許你會說華軍的做派太過殘忍，但是回想侵華戰爭的時候，跟蝗軍的三光政策比起來，與他們連尚在哺育的嬰兒都殺的殘忍手段，華軍這種只針對軍人的殺戮，簡直要仁慈的太多太多了。如果真的要討價還價一番，那也只能說是日本人欠我們的，無論是日軍的三光政策，或是南京大屠殺，再或者是那支東條英機一首組建的731生化部隊，日本人，欠我們的血債太多太重了，如果要還清的話，恐怕東京的人口要減掉一半才能還上。

第12裝甲師指揮官小泉死後，他的副師長馬上挑起了他的大旗（現在可以說是破旗了），帶領着生下來的人頑強戰鬥。作爲軍人的角度，第12裝甲師的士兵都是好樣的，即使是在這樣的劣勢前面，他們也沒有想過要逃跑。但是如果站在一箇中國人的角度上，這些日本人甚至都沒有逃跑的資格，他們就該被趕盡殺絕。

臨時是在吉野少佐面對這樣的局面也是有口難言，手下們一退再退，增援部隊始終沒有出現，他都快要下令全線撤退了。當初跟中國陸軍一決高下的壯志豪情已經煙消雲散，現在吉野少佐的要求已經變得越來越低---他只想儘快的離開這個鬼地方，儘量的把自己的士兵帶出這個戰場，然後坐上運輸機或者運輸艦回到屬於自己的國家，親吻屬於自己的領土。

一個通訊兵走進了臨時指揮室，對着吉野少佐說道“報告少佐，華軍有開始炮擊我們的陣地了，估計很快他們的武裝直升機和裝甲部隊會衝上來，前線報告說已經傷亡慘重，恐怕已經沒有能力再次阻擋住敵人的衝擊了，請示、、、、”‘轟 -轟--’兩聲巨響，兩發155毫米榴彈砸落在臨指不遠的空地上，衝擊波帶起的泥土差點把指揮部壓垮，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了通訊兵的話。

吉野少佐像一顆木樁一樣，一動也不動，走上前去拍了拍通訊兵肩膀上的泥土，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作戰頭盔，然後示意其繼續說話。

通訊兵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如果再沒有空中或者遠處的炮火支援，恐怕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阻擋敵人再一次的衝擊了，少佐閣下，我們怎麼辦。”

吉野少佐笑了笑，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哭，因爲他現在的表情簡直比哭還要難看，而發出的聲音也竟是淒涼，笑罷，吉野少佐從容的說道“給我接山本將軍，我要請示他的意見。”很顯然，再不撤退就是死路一條，不過撤退之前，必須徵得某些人的同意，這就是軍人。

“將軍閣下，現在的形勢非常惡

劣，我們的裝甲力量已經消耗殆盡了，而華軍的攻勢一波猛過一波，印度人的轟炸機和作戰飛機來了又去，根本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再這樣下去、、、”‘轟-轟-’又是幾聲巨響打斷了吉野少佐的話“再這樣下去，恐怕第12裝甲師就要全體玉碎了，我懇求你，讓第12裝甲師留幾個種吧。”

“吉野君你給我聽着，日本軍人沒有撤退這個詞，你必須擋住支那人的攻勢，即使是全體玉碎，不然，你就跟小泉君永遠的留在這片土地好了，回到日本，我會告訴你的父母，你是一個懦夫，是一個向支那人低頭的懦夫。再說一次，我不允許撤退，相信我，第13機械化步兵師兩個小時內就能趕到你那裡，我只要兩個小時。你必須、、、、”山本田原中將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說着些什麼，可聽到吉野少佐的耳朵裡，就只剩下幾個關鍵性的詞語--玉碎、懦夫、不準撤退、兩個小時、、、、、

放下送話器，吉野苦笑着自言自語“哼哼，兩個小時？就華軍這樣的攻勢，就現在這樣的局勢，我上哪裡去找兩個小時給你。”轉身面對剩下的隨從，吉野少佐勉強的讓自己的臉上好看一些“士兵們，將軍不允許我們撤退，並且讓我們再支撐兩個小時。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所以我也必須命令你們，所有人都離開指揮部上前線去殺敵，我不希望看到有人用後背去面對華軍，如果有，我會毫不猶豫的用我手裡的步槍把他殺死，同樣的，如果上到了前線，你們發現我用後背去面對敵人，那你們同樣可以朝我開槍。

要說的話已經說完，吉野少佐拿起了自己的鋼盔，隨手在角落裡拿起了一支似乎沒了主人的步槍，帶頭走出了指揮部。

後面的通訊兵後後勤人員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通訊器或者文件夾，默默的帶上鋼盔和步槍跟了出去。

‘轟-轟-轟，’震耳欲聾的大口徑炮彈砸落下來轟然炸開的聲音仍然沒有停頓的意思，吉野少佐帶着後勤班的非作戰人員弓着身一步一步向前沿陣地走去，視身邊不時砸落下來的炮彈於無物。

‘轟-’一發高爆彈呼嘯着砸落在吉野少佐剛剛走過的地方，原來在那個位置上的四個後勤兵不見了三個，只留下一個碩大的彈坑，爆炸波將吉野少佐推出數米遠開外再狠狠的慣在地上無法爬起來。等到爆炸產生的塵土散去之後，兩名日軍士兵不顧自身安危的跑上前去扶起了少佐，並大聲詢問他有沒有受傷。

可無論兩名士兵怎麼大聲吼叫，吉野都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兩行細細的血絲如眼睛流出的眼淚一般順着耳垂滴落下來---爆炸衝擊波震碎了他的耳膜，別說聽力喪失了，吉野連身體的無法站穩了---失去平衡的原因。

士兵們清理掉粘在吉野少佐身上的別人的碎肉和內臟，大聲的喊道“醫務兵，醫務兵，少佐收拾了，感覺過來。”即使他們喊破喉嚨，該出現的醫務兵還是沒有出現。

吉野掙扎了繼續，掙脫士兵們的攙扶，撿起自己的步槍趔趔趄趄的站起來說道“我沒事，士兵們，繼續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