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手動腳!對,就是我做的,我就是不想讓雲爍見到你!怎樣?”白悅昂着下巴,帶着怒容挑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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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終於說出你的真實想法了是吧,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虧我之前還在宿舍那麼幫你!”貝娜抄起抱枕就朝白悅打去。
“你幹什麼?你要打就打,拿我的東西做什麼?”白悅也拿起枕頭反擊。
狹小的出租屋內響起一聲聲“砰砰”的聲音,像是悶悶的心跳聲。
“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去哪兒了?還不是跟那個雲爍約會去了?你現在跑過來在我這裡裝好人有什麼用?沒用!”白悅一邊打一邊控訴貝娜。
“你還有臉說我?你呢?呵,你撩到那個學長之後呢?不還是把我跑到腦後了?跟你說話你都不搭理我,你家學長一叫你你眨眼就不見人影了,你先把我丟下的,我憑什麼要管你?”
貝娜也不甘示弱。
“什麼叫我先把你丟下的?你爲了那個雲爍哪次不是把我丟了?這次要不是因爲你跟着雲爍出去了,我怎麼會一個人面對那些傢伙?我又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嗚嗚——”
白悅突然不還擊了,把針頭丟在一邊,又蹲了下來,埋頭痛哭。
這次不是壓抑的哭聲,而是放聲大哭,整個樓道都能聽到白悅的哭聲。
她想起了貼吧裡說的話,說她是狐狸精,是小三,是個臭不要臉的女人!
她又想起了那些人的嘴臉,扒她的衣服,扯她的頭髮,把她關在廁所裡……
她也不會忘記那些噁心的男人,對她做的侮辱性的動作,就好像她是那些不正當的女人……
她的世界已經在那一刻瞬間崩塌了。
貝娜看着白悅痛苦的樣子皺起了眉,眼中又心疼,也有憤怒。
她也蹲了下來,就蹲在白悅的面前。
“欸,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我的事情吧,我爲了我哥的病,遊走在各種男人身邊……”貝娜苦澀地笑了笑,繼續說:“當時貼吧是怎麼說我的你不會不記得吧,說我是被人包養呢,說我是公交車呢。”
“我當時可比你慘多了,我不僅被女生剪了禮服,還被記了處分,不再是拉丁舞社社長,打我的可不僅僅只有女生,你還記得有天晚上我回來的很晚吧,因爲體育系的幾個男的把我抓去男廁所打了一頓。”
說着,貝娜挽起自己的衣袖,把手臂上還未恢復的傷給白悅看,“你看,這都還沒好呢。”
可怖的傷口上結了黑紅色的痂,因爲剛纔甩枕頭,導致傷口裂開了,溢出絲絲鮮血。
白悅捧着她的手臂,眼淚更加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嗚嗚……你怎麼不跟我說?你還瞞着我!”
“跟你說有什麼用啊,難不成你還能替我去教訓那羣人高馬大的男生?”貝娜無所謂地收回手,用衣袖蓋住傷口。
“我現在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你不能因爲這羣欺負你的傢伙就因此放棄自己了,你跟我不一樣,你成績優異,你還有大好的機會!你不能就這樣放棄自己,不能被那羣傢伙給影響!”
貝娜按住白悅的肩膀,雙眼直視着她的眼睛,露出粲然的笑容。
那雙平日裡都非常迷人的雙眼正傳遞着光芒,是希望,是堅強,是勇氣。
白悅愣住了。
應該說,是苗清芸愣住了。
“快快快!上去敲門!”馮導拿着對講機喊道。
門外的房東趕緊敲門,“咚咚咚”——“開門!趕緊給我開門!早就跟你們說過,敢弄壞老孃的東西就得十倍賠償!”
白悅一驚,趕緊起身去開門。
一臉抱歉的,不停地朝房東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纔只是不小心。”
“誒喲!我的寶貝窗戶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房東一把推開白悅,衝到窗戶面前就一陣嚎哭,跟個哭喪似的。
貝娜都被她這舉動驚得張着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房東哭完就指着兩人吼道:“告訴你們,我這窗戶可是跟了我十幾年了,那可是有感情的,可不是外面那什麼亂七八糟的窗戶,趕緊的!五千塊錢拿出來!”
“五千塊?你這窗戶拿去換個玻璃一兩百就行了吧,就算是十倍也不用五千啊!”貝娜驚呼。
“你誰啊你?老孃可沒跟你說話!欸,那呆子,給錢!”
“沒錢!”貝娜一把推開房東的手,“你這房子一點都不安全,窗戶沒防盜鐵網就算了,這房樑都裂成了這個鬼樣子,承重牆都被你打掉了,信不信我去物業那兒投訴你!”
“你——”房東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把承重牆給拆了,當時氣焰就下來了,“行行行……懶得跟你們兩個窮光蛋掰扯,五百塊!不行就給我搬出去!”
貝娜當即從包裡拿出三百現金,塞在房東手裡,“就三百,沒了。”
“你!”看着態度強硬的貝娜,房東也無可奈何,惡狠狠地瞪了貝娜一眼,就離開了。
貝娜一臉得意道:“哼,小樣兒,還跟我鬥。”
但白悅卻高興不起來,伸手狠狠戳了貝娜額頭一下,“你是不是傻?她現在是走了,我是要徹底走人啊!”
“沒事,怕什麼,你交了學校住宿費可不能白交,走,咱回宿舍住去!”說着,貝娜就開始幫白悅收拾行李。
“可是……”白悅一想到學校裡的那些人,就猶豫起來。
“可是什麼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又沒做什麼錯事,你那個學長已經在處理這件事情了,就當是考驗他的本事吧,要是這件事處理的好,我還能勉強算他過關。”
白悅看着貝娜認真的樣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聽你的,他要是不能還我清白,我也不要他了!”
“欸,這纔對嘛,就是要有這樣的硬氣!”
“呵呵。”
“好!卡!”馮導笑道,“這場不錯!再補拍幾個近景就可以了!沒想到她們倆居然還能一次過。”
見識過這倆明爭暗鬥的樣子,看她們這麼和諧的合作,馮導還有點意外。
差點沒能齣戲的苗清芸站在原地發呆,剛纔,秦若夭那個眼神,讓她差點以爲那是在拯救自己的眼神,那好像根本不是在看白悅,而是在看自己。
看最真正的自己。
所以她差點出不了戲,已經被那個眼神死死困住了。
“清芸姐,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助理髮現苗清芸的異樣便趕緊過來詢問。
苗清芸下意識看向一旁的秦若夭。
她身邊什麼人也沒有,沒有帶任何助理,吃喝都是自己解決,更不會像自己一樣喝杯水都要助理拿過來。
她突然冷聲道:“不用,你回去吧,我這邊不用你照顧。”
“啊?清芸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是有哪裡做錯了什麼嗎?”助理還以爲苗清芸是要開除自己。
“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暫時不需要照顧,你先回去吧。”
見苗清芸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助理才趕緊離開。
今天的清芸姐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