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從飛機底下的艙門中出來,頓時只覺的渾身冷的直哆嗦。
走到外面才發現,天空中飄起了漫天的雪花,地面上已經落下了一層,溫度驟降,讓人覺得一股涼氣迎面撲來,清爽而又清潔。
現在已經是快臨近傍晚了,雪的勢頭看樣子是要一直不停了,這雪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踩在雪地裡,才知道這雪下了已有半鞋的深度了,大約有三四釐米深,外面的房頂上和樹上都落下一層白雪,難得見到一次雪景。
胖子在雪地放飛了一下自我,我沒有那個心情,心裡開始憂慮另一件事情,這雪下的,我們還能回去嗎?
在雪地裡站了一會兒,頭上和衣服上就很快落下一層雪,雪此時下得正是旺時,胖子見我不動,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回答說:“這雪恐怕來的不是時候,事情都處在關鍵時刻,我們這裡還真是要出問題了。”
胖子問:“問題?要出什麼問題?”
我指了指天空的雪,說:“雪要封山了。”
“你是擔心我們回不去,來監視我們的人,怕咱們在山裡有了其他進展,進山來尋,壞了二爺佈置的計劃?”
“嗯,就怕是這個結果。”
胖子一笑,“嗨,雪封了山路,咱們出不去,他們就能進來?等山路能走了,咱趕在他們進山前回去,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眼下沒有其他的更好的辦法,看這雪勢,我們鐵定是回不去了,天離黑下來沒有多少時間,雪夜山路更是危險,而且路況難行,在天黑之前我們肯定出不了山,晚上的山裡有什麼,不用想我們也不會再出去了。
取來了一些物資食物,我和胖子想回去找袁大爺做個伴,順便看看能不能再從他的嘴裡探聽出別的消息來,天已經黑了下來,雪依然不減勢頭,看樣子今晚是不會停了。
再次返回到樓上袁大爺那間屋子的時候,袁大爺在牀上裹着被子熟睡,我和胖子沒有打擾他,在屋子一側弄了些吃得,兩人坐在桌子上靠在一起也睡了過去。
天氣因下雪的緣故確實是涼了不少,但好歹也是有個屋子能阻擋些風雪,就是這樣我仍能感覺寒冷。
在不知不覺中,還是睡了過去,可能是累了,或者是吃了東西讓人滋生了睏意。
後半夜的時候,我被一陣涼意從睡夢中凍醒,我才聽見胖子的呼嚕已停止了,他早就醒來了。
袁大爺還在睡覺,胖子一人扒在窗戶上不知道在幹什麼,我換了個姿勢,把身體蜷縮起來,想重新睡過去。
我盯着胖子看了許久,他在窗戶邊上站了很長時間,我一直沒有睡過去,想着胖子在那裡幹什麼,該不會是睡着了吧?
又過了一會,胖子依然伏在窗上,我的睡意全被胖子消磨完了,這胖貨大半夜不睡覺,在窗戶上到底在幹什麼。
我最後忍不住起來朝胖子走了過去,快到窗邊的時候,我就看見了窗外的大雪,漫天飛舞,儘管夜色很黑,但還是能看見外面的景象。
我走到胖子身後,低聲問了一句,“胖子,你在幹嘛呢?”
胖子沒料到我突然叫了他一聲,他身體被驚的抖了一下,緩緩朝我轉過頭來,“我,我靠,你走路怎麼沒聲啊,嚇死我了。”
我看見胖子臉上的汗水,他在看什麼?怎麼會如此驚慌。
胖子接着說:“張墓,你快來看看,那是什麼?”
我兩步走到窗戶邊上,朝外面看去,全是白色,地上空中都是雪,乍眼看去並沒有什麼異樣。
“是什麼啊?”我問道。
“那不是嗎,門口。”
我把目光轉向了胖子說的地方,在門口處,還真有東西。
我看到在門口鐵門有一個人的影子,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巨人的影子,他和門一樣高,要不是那頭黑色的頭髮,還真不好認出他是個人。
那是什麼?我心裡也有了疑問,在窗戶上出現的影子,難以形容,說是人的話也有些牽強,他的身上不知是衣服還是毛髮,渾身都是白色,和地面顏色融爲一體。
“看見那個白毛怪了嘛,那是個什麼東西,乖乖,體型看起來和門一樣大。”胖子說。
還真是個白毛怪,這麼大的雪他在門口乾什麼?
我回答:“這山裡到底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白毛怪不會進來吧。”
“應該不會,我盯了他很久了,他在門口不知道看什麼。”
忽然傳來了袁大爺的聲音,“他聞見了生人的氣味,但是他不敢進來。”
我和胖子看向袁大爺,胖子就問:“爲什麼不敢進來?”
袁大爺被我們吵醒,他緩緩從牀上下來,過來對我們說:“日本人的研究所陰氣重。”
我又問:“那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有這麼大的人。”
袁大爺先點了煙,抽了兩口,也站到了窗戶邊上,才說:“那是在山上的野人。”
“野人,還真有這東西?”胖子疑問。
“袁大爺,能說的清楚點嗎。”我說。
“記不得是多久了,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每到天黑,他都會出來在後山尋找吃的,相比山上的冤魂,他纔是更令人害怕的。”
“這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麼都有啊。”胖子說着。
我看着外頭這個巨大的人形,不由感慨這隻在傳說中出現的東西。
野人,是一種生活在原始森林的古老人種,他們是一種沒有進化完全的人類,只生活在無人的深山裡,他們被國人認識還是在神農架發現的。
既然這幽山的深處有野人,那爲什麼他會害怕日本人的研究所,難道他們的世界也害怕鬼魂的說法?
我和胖子仍然好奇看着窗外面的野人,渾身白色的毛髮,蓬亂的頭頂,在雪夜之下,更顯了詭異。
袁大爺習以爲常,告訴我們是何物後就又回頭睡了,看了一會兒後,在門外白色毛身的野人就離開了,他的行動非常靈敏,看上去我們絕不是他的對手,很難想象如果真和他相遇,會是什麼一翻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