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鵬站於擂臺之上,摘下拳套,伸出雙手一腳跨出。伸出的雙手抵擋弗蘭克林擊來的拳頭,轉身躲閃一拳擊出,弗蘭克林的下顎吃了他幾拳。在此同時,弗蘭克林一拳直擊其面,元鵬疾步躍起一拳揮空,落下之時一腳直踢於胯下,退後幾步躲閃使其弗蘭克林一拳揮空。元鵬退出幾步伸出雙手一腳跨出,試着進攻或是躲閃,突然一腳踢於弗蘭克林的胯下退後躲閃。觀察元鵬伸出的腳,突然躍上踢出一腳上擡,將其打倒。臺下頓時一陣吆喝之聲,超哥卻坐於人羣之中靜靜的觀看,是特別的沉重。弗蘭克林爬起站立望於擂臺之下,出拳還擊,元鵬伸出雙手壓下雙拳,四處尋找進攻的目標。弗蘭克林的個子高且手長,一拳將元鵬打趴下。元鵬站立而起弗蘭克林直逼而上出拳擊打其下腹,左勾拳右勾拳再次將元鵬打趴下。元鵬雙手抓住攔繩,站立而起轉身側踢弗蘭克林及後退,躍上一腳飛出將弗蘭克林踢跪在地,隨後躲閃着一退一進躍上一拳直擊其頭落下之時一腳擡起後踢,將弗蘭克林一腳打翻翻滾而過,倒下之時一拳直擊其咽喉。元鵬翻滾而上手柺子壓下,雙手抓住弗蘭克林的手臂用力下壓,將其制止住。弗蘭克林用力掙扎,慢慢而起掙脫元鵬的雙手,一拳甩出將元鵬打倒。元鵬雙手抓住攔繩,慢慢而起,弗蘭克林即上前便是拳打腳踢,又是一拳甩出直打其面,使元鵬的臉上紅腫變形。一拳直擊其面,元鵬疾步後退翻過攔繩摔下擂臺,很久才站立而起,越步上擂臺,騰空躍起一腳飛踢將弗蘭克林踢出摔倒在擂臺之上,雙手很是艱難的將弗蘭克林舉起,扔下擂臺。此時的弗蘭克林爬起站立,站在臺下望着臺上的元鵬,乃是不服輸衝上前抓住元鵬的雙腿,拖下擂臺,隨後在觀衆席之中拖出一把椅子當頭打下,元鵬雙手護頭,打下的椅子頓時散了架。元鵬翻滾而出站立,手臂劃破了皮其鮮血流下。弗蘭克林直逼而上一拳擊出,元鵬躲過拳風逼上一手戳其咽喉,戳出的手化拳猛擊,只見弗蘭克林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滿臉逼得通紅,太陽穴處青筋直冒,倒下之後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過。元鵬提着一箱子錢搖搖晃晃的站在超哥的身前,道:“超哥,這是二十萬的本金,利息容我之後還上。”沒有等超哥說出話來元鵬便轉身離去了,走出這個酒吧。
元鵬還是緩慢的走出酒吧之時,天已經大黑。一個女子跟出這個酒吧站於門口。天空下起了大雨,她望着元鵬站於大雨之中,卻不能上前,只有默默地站在酒吧的大門旁。此時的元鵬的身體已是極度的疲倦,走路的身子是東倒西歪,還是緩慢的向前移動,最後倒在大雨之中。元鵬躺在地上,雙眼望着夜空,雨水落下,打溼了他的臉。女子撐着雨傘站於元鵬的身前,蹲下抱起元鵬在懷中,道:“喂,你醒醒,不能在這裡睡呀。”
元鵬微微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已經是模糊不清,無力再站起。女子呼道:“喂,喂,”隨後望着四周,放下元鵬,站在路邊,而後叫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停於元鵬的身前,司機將頭探出窗外,問道:“姑娘,這男子是誰呀?”
“他是我的老公,喝醉酒了,”女子扶起元鵬道。
隨後將車門打開,將元鵬扶到座位之上,自己坐於元鵬的旁邊。此時的元鵬倒在座位之上,身子難以支撐。司機轉向後,道:“都喝成這樣了,你老公喝了多少酒?”
女子有些尷尬的笑道:“不多。”
司機仔細的打量着元鵬,這個時候的元鵬的臉紅腫的變了形,眼角還有血跡流下,還有口裡手臂之上都沾有鮮血,道:“我看你的老公不只是喝了很多的酒,還和別人打架了吧。”
“你開你的車,問那麼多幹嘛?”此時,這個女子很是不耐煩的道。
司機這才轉過身去,道:“年輕人別那麼衝動,遇事別那麼浮躁,冷靜地處理。”女子聽了司機這番話之後,認爲此言有理所以點了點頭。坐於駕駛位置之上的司機問道:“到什麼地方?”
“到港口社區。”
出租車很快的到達港口社區停下來,女子付完錢之後扶着元鵬走進社區。此時的元鵬已經是雙腿發軟,走進大廳之後租了一間房間,揹着元鵬上樓進入這個房間,倒於牀榻之上。女子坐於牀榻之旁,看着躺在牀榻之上的元鵬,隨後走出這個房間到藥店買了一瓶酒精和棉籤,走進這個房間,脫下他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元鵬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只剩下平角內褲,看着他遍體鱗傷,拿出棉籤沾了一些酒精,塗在傷口之上輕輕的揉着,許久之後替他蓋上被蓋,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之上,頭搭在牀旁熟睡而去。
天還沒有亮,元昆很早的就起了牀,走到元鵬的牀榻之前,見他的牀鋪還是空的,就知道他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又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去哪裡啦?先很是氣憤,隨後才道:“管他的喲。”拖出牀下的頭盔走出這個房間。在他上班的路上,見前方行走的人羣,便追上前去問道:“大潘昨天晚上元鵬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叔,恐怕元鵬今天沒法來上班。”
元昆聽到此話之後有些急了,又有些擔憂,道:“他怎麼了?”
“他,他,”大潘沉思了很久才道:“還是給你實話實說吧,其實元鵬昨天去打擂啦,受了傷,今天不能來了。”
“他受傷了,傷得重不重,”元昆很是驚訝的道。
“元鵬他沒事的,傷得也不重。”
“這孩子就是不聽話,等他回來看我不訓他幾句,”之後他們一起走進建築工地,繼續幹活。雨過天晴,太陽升起,陽光灑在工地之上,使其有着一種暖氣。在這個工地之上這些工人幹得是熱火朝天,搭起架子,他爬上架子,向上面的工人運送鋼筋,上面的工人雙手接過送上的鋼筋,放於一旁。而後,工頭戴着頭盔走進建築工地,站於搭起的架子之下一一登記,計算這個月的工資及其生活費。少時,元昆看着工頭登記的本子,便以此作爲對照。隨後站於工頭的身後,道:“老江,今天元鵬有些事情,我來幫他請假。”
“嗯,我知道啦,你下去工作吧,”工頭聽了元昆的話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元昆退下之後投入工作之中,雖已入秋,在上海依舊是那麼的熱,他們站在架子之上擰着扎絲將其固定下來,額頭之上的汗珠是一顆一顆的往下滴,像是雨滴。在這個時候,元鵬依然躺在牀榻之上,緩緩的睜開眼睛,望了望四周,很是顯然這是在一個賓館的房間之內,又望着身前的這位女子,很是驚訝的道:“你是誰?”
“敏婷,以後就叫我婷婷吧,”此女子帶着很是濃重的陝西口音。
“你是陝西那邊的人吧,”元鵬聽她說話的口音就可以斷定她就是陝西的,於是乎才如此的問道。
“嗯,是的,我是陝西渭南的,你是哪兒的?”
“我是一個四川人,”元鵬望了望這個房間,又問道:“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是這樣的,昨天你打擂受了傷,看你倒在酒吧的大門之外,又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上班,只有叫來一輛出租車在附近的賓館之內租了一個房間,”敏婷停頓了一會兒,道:“我們是在港口社區。”
元鵬只是點了點頭,又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疼痛,掀開被蓋看看自己,又蓋上被蓋,臉頓時通紅又有些尷尬的笑道:“昨天晚上你我共處一室。”
“從小我就屬於男子性格,家人沒有把我當着女子看待,對於那些所謂的俗事理念我從來不在乎,我轉過身去不看你就是了,”說話完之後敏婷轉過身去,道:“其實我挺看好你的,你一定會功夫吧,看你打擂的每一個動作都印入我的腦海之中,挺瀟灑的,”敏婷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的元鵬,道:“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了。”當敏婷轉過身來之時,元鵬早已穿好衣服站在她的面前。
“其實這些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派不上用場,”隨後拍了拍牀鋪望着站於身前的敏婷,道:“昨天晚上你還沒有入睡吧,要不你再睡一會兒,”確實,敏婷照顧了元鵬一晚上,也沒有睡好覺,說着說着打了幾個哈欠,道:“那我就先睡一會兒,”說完之後就到在牀榻之上。元鵬站立而起,道:“你先睡一會兒吧,我先下樓去帶一些飯菜,你吃些什麼?”
“隨便的帶一些吧,再帶兩瓶啤酒,我們喝幾杯,”敏婷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道。
“好吧,”女子天生自帶三分酒量,今日見到敏婷之後,這句話說的絲毫不差。元鵬拿起放在桌子之上的鑰匙,轉身走出這個房間,下樓走出這個賓館。這裡是一個小鎮,又近長江入海口,海面上有很多的漁船,漁民出海打魚早出晚歸,在這小鎮之外是沒有什麼居民的,除了幾處的建築工地之外是一片荒蕪,周圍雜草叢生。元鵬走進一家飯店,店老闆迎上前來,道:“小夥,吃些什麼菜?”而後拿出菜單。元鵬接過菜單隨便的點了幾樣菜,道:“就這幾樣菜吧,再拿兩瓶啤酒,帶走。”
“好呢,請你稍等,”而後店老闆走進廚房之中炒着菜。
元鵬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四處張望,而後走進幾個工人喝道:“老闆,炒幾樣菜。”走上前坐了下來,將頭盔放到一邊。老闆走出,笑面迎上前,道:“幾位點些什麼菜?”隨後遞出菜單。
這幾位工人接過菜單,看着菜單道:“回鍋肉、韭菜炒蛋花,”隨後遞給旁邊的幾位工友,道:“你們看還要點那幾樣菜?”
“梅菜扣肉、炒土豆絲、青菜湯,就這幾樣吧。”
“好呢,請你們稍等,馬上上桌。”老闆收起菜單走進廚房之中炒着菜。其中的一個人走上前拿來幾瓶啤酒。他們喝着酒,抽着煙,聊聊趣,使這個飯店一時變得嘈雜很多。